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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人各有志,不谈了,我出一百万,人带走,不牵扯是非,她要留下工作,我想办法安置。她想走,我买机票送她回去,两位高抬贵手吧!”
那老大“嘿嘿”笑:“先生好大方!不过这么个黄花大闺女,一百万太少了吧?”
他屈伸着拳头,显一副武力胁迫样,另一个也向我身后移动。
我可不愿动手,先露一手给他们瞧瞧吧!
闪身上前两步,探手拉吊住少女的两枚铁环,一用力由墙里拉出来,足有一尺长,原是勾在里边钢筋上的。
少女身子一软,已跌进我怀里。我一手夹住,另一手捏断绑手的皮索,两枚铁环都落在地上。我轻轻一踢,尺半的一环尖端在前,“咻”的飞射而起,射入正前方一个木箱子,入内尺半。
这几下动作都快得很,两人还不及反应,铁环已然入木,那大箱离“老大”不足一尺,射偏一点,钉在大腿上,他可就惨了。
因此吓他一大跳,伸手由口袋掏出手枪。
我笑笑把少女放在地上坐,拍拍手:“我可不想打打杀杀,不过也练过几天,不怕打架,你明说好了,要钱我给一百万,要打架我也奉陪,只是万一你两个断腿断手,可不能怪我。”
老大望着我正在犹豫,我忽然向他后面打招呼“嗨!”了一声,他一惊转头,我探手一把,闪电似拧下手枪。他大吃一惊,手已被拧得虎口震裂,踉跄退开叫:“好,好,我要钱,咱们不用打了。”
含笑点点头,说:“好,去个人找件衣服来,叫这位小姐换一换,咱们上去,一手交还护照,一手交钱,两不相欠,怎样?”
老大猛点头说好,叫另一个上去拿。我把左轮的子弹全退出来,把枪丢在地上,猛的一脚踏上去,枪管已然扁平。
老大吓得吐舌,佩服得紧:“小老弟,看不出真有两下子呢!贵姓大名啊?”
“我叫丁云,你呢?”
“我叫胡自强,外号大熊,另一个吴天才,外号叫狗子。”
“这健身院是你开的吗?”
“若有这本事,还干这行?”
“走多夜路终遇鬼,老哥可得多小心!我不是正人君子,但总觉得愿意干这行的多得很,何必再败坏一个好人?”
狗子拿下一件衣服,我为那软弱女子穿在外边,昏暗灯光下,瞧她虽已有气无力,面目轮廓却甚秀丽。扶起她,随胡自强两人上去,在休息室坐下,叫小周后送瓶鲜乳给那女子吃。开出一百万元支票,要胡自强交出护照。
女孩护照上照片颇出色,其他泰文却不认得。我核对面貌,有八分像,用英语问她:“小姐,是你的吗?我想先带你回去住几天,再商量去留,你可愿意?”
女孩抬起头,用一双大眼望望我,点了点头。
把支票交给大熊:“我住前面皇家大厦,说话算数,支票若有问题,请来找我提现,否则银货两讫,各不相干,明白吗?”
大熊倒很光棍,连连答应,我望望小周后:“这事希望到此为止,谁也别牵扯谁,以后我会天天来游泳,大家仍然是朋友,懂吗?”
小周后早已吓呆了,以为会受到连累,听了这话才放下心,还能不应允吗?
那女孩喝过鲜乳,体力稍复,扶着她出门,拦了部计程车回去。
到了家,扶她去下房休息,叫她先睡一觉,中午无双来电话,我正在煮面,小半碗端去给那女孩,她果然饿坏了,连汤带水一气吞,吃了又睡,直到五点才自动醒来。去下房后面卫生间洗过澡,穿上我放在一边的衣服出来。
我正在书房看书,她瞧见合什行礼,竟然说华语:“多谢丁先生搭救,难女胡忆云感激不尽!”
“哇!原来会中国话?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先父原是中国人,流落泰国,娶了泰国太太,也就是家母,所以会一些中文。原本家境还不坏,先父经营杂货店,我读大学,下面还有两弟一妹;但不幸去年曼谷大火,波及我家,先父丧生,家母重伤,我只好辍学担起家计,为家母筹措医药费。家母痊愈后,我们合力在原地搭建草棚,做点小生意维持生计,为了多赚些工资,一时糊涂,误信人言,被介绍所介绍到台湾。一下飞机就发现不妙,同来的女伴连夜被送往别处,我则被姓胡的看管劝说,要我从事卖淫生涯。姓胡的会说泰语,所以我装做不懂国语,以便听听他们在闲谈中透露的意思,觅机逃走,哪知路不熟,又没钱,走不远又被抓回去,才被关在那地下室挨饿,大约有三天没吃东西了。”
带她去厨房,又拿瓶牛乳给她。她一边慢慢吸食,一边说:“今天若不是丁先生仗义,我既使不被饿死,也会被强暴,大恩大德,实在感激不尽!”
我挥挥手:“不算什么啦!若想回家我送你飞机票,若想留在台湾做事,等我……女朋友回来,咱们再商量看看。”
胡忆云感激的望着我:“让我考虑一下,现在真像做梦,精神还不能集中……”
“好,你太累了,再去睡吧,等会主人回来,做好饭再叫你。”
她说声“谢谢……”又到后面去睡。过不多久,寒梅和无双先后进门。
寒梅一进来亲切搂搂我,放下皮包提一包带回的菜下厨,我跟去报告今天的事,才说了一半,无双就来了。
也提了一盒面点、一盒烧鹅,说是去圆山饭店买的。她抱我又啃又咬,亲热得不得了!还夸我好能干,还会煮面。我叫她安静,把话重说一遍,无双大叫:“哇!真有这种事?她妈的太可恶了!你不报警,还给一百万,这不是姑息养奸吗?”
“太太,报警能怎样?捉那两个去能关多久?这种小人最记仇,出来之后找我算帐没什么,万一找到你们头上,会把人吓死!划得来吗?何况他们幕后还有主使者,搞不好是个庞大的犯罪集团,我们凭什么去斗?”
寒梅也说:“对!大少爷处理得对。这事凭良心说,咱们管不了,先独善其身吧!”
无双说:“若是那大熊食髓知味,又来勒索怎么办?”
“我想他是不敢了。”
“那个胡忆云呢?真可怜哪!是不是?”
我指指后面:“还在睡呢!”
第四章金字塔
胡忆云休养了三天,才完全恢复正常。无双、寒梅可怜她、同情她,觉得这中泰混血儿颇有骨气,也很欣赏。她长得很清秀,长长的瓜子脸,大眼,尖下巴,瘦高挑身材,比无双大两岁,比寒梅稍矮更瘦。
寒梅便拿穿不下的衣服给她试,刚好合身,一口气翻了十几套,全送她啦!
她十分乖巧,第二天便开始帮忙做家事,十分勤快,又会看脸色,跟着寒梅叫我大少爷,称两人为小姐,第二天晚上就主动提出给我们帮佣,赚了工钱寄回去,供弟妹上学。
她委婉的解释:“按说大少爷为了救我花了一百万,是不该提钱的,但那边现火难烧,实在穷,我想大少爷和小姐都是大富大贵之人,不会在乎这一点点……所以才厚着脸皮提出来,务必请两位谅解!”
当然谅解,也乐意帮忙。我问她当地生活水准,她说四口之家,一百美金可以过,有两百元就算富有了。我又问盖房子需要多少,她说两千美金就可以安身。我想一想便说:“等身体复原,我送你两万美金带回去,安家复业还可以吧,若是可以,你就留在家看着建屋复业,有机会再回大学完成学业。等学得一技之长,再回台湾做事,寒梅的公司可以聘用。”
“我怎好再拿大少爷这么多钱……”
“等你长大学成了,再还我嘛?算我借你的好了。”
因此她不再提帮佣的事,却做帮佣工作。我不管她,年轻力壮,无病无疼,劳动一下也好。而我呢?开始忙自己的。
周六打电话叫罗琳出清大鲁阁,寒梅的自然也卖了。星期一结帐,赚了五百多万。隔两天又换中纺,南港。春节前出清,又赚一千一百万。两边加在一起,二十天之内共赚了两千一百多万。
顶楼金字塔也盖好了,材料用咖啡色加强铝架厚玻璃,向南凹入三尺加了一扇直立的门,内里又用黑红两层布做了帘幕,不需要阳光的时候,可以由左往右拉上,夜里拉开,可以透见整个夜空。
金字塔正下方做了四尺见方高台,台面正好是金字塔三分之一高度。水床则放在一边地毡上,而且又加了一个,并放成双,另一边放茶几单人沙发,要坐着看书也成。
天台周围原有丈余青松列一排,金字塔建在中间,比水塔低,所以不显眼,也不太费工,只花了三天时间就造好了。
造好的第一天,我邀寒梅上去同住,在水床上缠绵,练功,颇有奇趣与效果。
第二天凌晨,坐上高台吸收东来紫气,只觉金字塔顶,竟能聚集四方灵气,直灌而下,散于平台,将人包没。我打开全身毛孔收吸,不多时已达饱和。稍加搬运,内息滔滔,功力增加一成。
当下叫寒梅也起来,盘坐锻练。她只能由头顶泥丸宫吸收,效果差得多,不过比过去进步。下坐之后,面泛莹亮,不用涂脂抹粉,已见艳色。
于是我定下子、午、卯、酉四吉时,加强培练日程,整整九天在内静坐,以求功力更上层楼!至春节前两天,果然有了效果,最显著的是天眼能随时睁开,不仅透视灵光,且能像伸缩镜头一般,将其一部分放大,瞧清楚内部结构。听力大进,似有“天耳通”现象。
在超能力方面,一般小型物体更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兹后我看书不再用眼,以天眼加念力加超能,将手覆在书上,十分钟即可“读”完一本。
这九天全力进修,吩咐任何人不可打扰,所有电话都由寒梅或胡忆云代劳转告,同时叫寒梅转嘱无双,亦尽量减少电话,专心在家准备期末考,放寒假时再来。
我日夜独留塔中,饭食改为两餐,也不许寒梅进入,白天有时要换书,才许胡忆云进来!
她大约在泰国看惯僧侣苦修禅坐,对我的行为一点不惊奇,且充满崇敬。每次来都必恭必敬合什行礼,或送吃食,或换书籍。若有电话,则写纸条,放在书本上,我也学用此法,每有指示,也写纸条出去。
九天来我最多说过二十句话,却吸收了书房中上千藏书内容,有些较古老过时的,稍“尝”即止,有实用价值的,品味再三,必待记熟而后止。
九天期满,时方中午,我下楼第一个打电话告诉寒梅,她惊惊喜喜说:“真担心你要出家当和尚呢!现在总算放下心。我马上通知无双,她放了寒假,正急着要见你呢!晚上想吃什么?我买现成的带回去。”
我点了几样。这也好,免得回来了还要费心调制。
胡忆云要替我放水,我想活动筋骨,要去游泳,随口问她要不要,哪知她竟然答应,只说没有泳衣。
这太简单了,买一件就是。
我俩锁上门,步行去健身院,小周后见了我笑脸相迎:“丁先生,好久不见了!带朋友来游泳啊?”
胡忆云经过十几天调养,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