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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的还魂术-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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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新娘来到祭坛前,他洒了圣水然后要求新娘去碰炉床。她将手置于滚烫的石头之上,那人见状便向火中倾倒酒与牛奶。这以后,他将一小块圆面包交于苏格拉底手中,新郎将它一分为二并把其中的一半给了粘西比,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两人默默地将自己的那一份吃完。欢呼声随即而发,人们向他俩献上了鲜花,赞美与祝福之声不绝于耳。舞会可以开始了。    
    粘西比落了单,这样她便有足够的闲暇进行思考。如果她还像那些独身者一样已失去了等待的耐心,那至少她还有智慧。总而言之,她从不对自己说那些关于性事的空话。


前传 辉煌的落日  上埃隆街凶杀案(3)

    正因如此,当婚礼的夜晚降临时,她心中的新鲜感远甚于激动之情。不管怎样,当她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看着苏格拉底褪去长裤时,还是着实被他身上特有器官的尺寸吓了一跳。她从未真正看过一个男人裸体,她对男性这一器官的所有了解仅限于对雕塑模型的观察而已。    
    然而,雅典人在看待男性生殖器的问题上有一奇特惯例:尺寸小的才叫美。因此所有的雕塑家都赋予男性神灵及成年男子一个在现实生活中看上去是未成年的男孩才该有的阴茎(此惯例被历史学家广泛确立并解释了一些为今人所不认同的希腊艺术作品)。    
    这便直接引发了粘西比的恐惧。她在心中疑惑自己的丈夫究竟是不是个怪兽,正如她还惧怕他那希勒诺斯人的脸庞一样。    
    “噢,不!”看见他的一只膝盖已经放上了床,她竟大叫起来。    
    年轻的丈夫只好用尽他的一切巧辩术说服妻子自己并不是怪物,而且也不该拿那些大理石的雕像与真正男人的肉体相混淆。    
    是真的,她感到了兴奋,这一切足以补偿她的忍耐与失贞的痛楚。但当夜色越来越深,粘西比最终发现爱比性更能赋予她快乐,而且她轻而易举地证实了苏格拉底与自己有着相同的感受。    
    首次尝试了拥抱的滋味后,粘西比真真切切地感到了自己的存在,她开始扪心自问她用她的整个人究竟交换到了什么。她不得不承认除了对那些可观的女性塑像和对爱情的肤浅知识以外,自己还是回到了一般妇女的行列:她是女佣,是奴隶,是丈夫的邻居。平日的生活与往昔实在大同小异:洗菜、剖鱼、过滤那些瓶瓶罐罐中的饮用水、晒衣服……只有一样是全新的:晾晒卧具和拍打那置于冰凉床上的草褥。而苏格拉底,不管有多少次晚归,总是在天蒙蒙亮时又一次溜走。就这样,一年年过去,终于有一天早晨,他告诉他的妻子自己将要出发去征战。    
    “去打仗?”    
    “我们要去围攻伯蒂德。”    
    他本来甚至可以对她说自己是要去月球攻打厄利尼斯人的。    
    “伯蒂德?”    
    “在夏尔西迪克。”    
    她并不知道夏尔西迪克到底是在哪儿。    
    “你为什么要去打仗呢?”    
    “因为伯蒂德背叛了我们。”    
    她觉得自己已然成为了寡妇。一阵凛冽的风吹过灰暗的天空。已经到了冬天了,时值安特斯特立翁1月初(差不多是在二月)。    
    她询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直到伯蒂德投降。”    
    他给了她一小袋银币。    
    “这么多钱,”她说道,“你打算走很久吗?”    
    “我不知道,但这些钱够了。”    
    够什么?是够她过寡妇生活了吗?她哭了起来。他抱紧她,她愈加抽泣了起来。他放开她向着自己的卧室走去。她看见他将腿裹好,手持长矛和盾牌,还有一个小包裹——可能里头放有换洗的衣物。他走过来微笑着向她伸出手告别。她追他至门口,街上已有十来个和他同样装束的男人在等待着他了。不久这支小小的军队就在街的拐角处消失了。    
    她整整哭了三天,期间许多妇女都过来看望她。她等待着。    
    两个月后的一天清晨,她正煮着浓汤,忽然听到院子里有声响。她过去瞧个究竟,一个男人立在那儿,她几乎没把他给认出来。他是那么苍白消瘦,头发也蓬乱无章。当他见到她时,他将一个小包裹放到了地上并露出了初次见面时那熟悉的微笑。她冲上前去,两人相顾无言,只是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他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而她则抽泣起来。    
    “你们战胜伯蒂德了吗?”她尽量哽咽着说了几句话。    
    “没有,他们还在抵抗。但他们马上就要投降了。”    
    “能对我说说事情的经过吗?”    
    “我会的。”    
    “来,让你看样东西。”她说。    
    她把他引到了内室,在那儿有一个用木质直角形架支着——她用柳条编成并挂有细绳的摇篮。    
    他弯下身朝里看,紧接着他喊了出来:“粘西比!是个男孩!”    
    他将这个与自己长的差不多的小家伙轻轻抱在了怀中。    
    “是你母亲斐纳莱特将你带到了这个世界上,”她说,“你应该是她最后的分娩吧。”    
    他向妻子转过身去,对她刚刚说那句话时用的方式和语气大为惊讶。    
    “斐纳莱特……她死了。”她说。    
    苏格拉底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这个男人,他哭了。他看着孩子。    
    一个人的生命换取了另一个人,他同意地点点头。    
    “我等着你给他取个好名字呢。”粘西比说。    
    “就叫他索夫洛尼斯克吧。”他决定道。    
    他将男孩重新放回摇篮中,温柔得像个乳娘,然后将妻子揽入怀中。    
    在人一生中有很多幸福的时刻。也就是说有一些时刻粘西比还有意识要做一位好妻子,有一个孩子还有一位受人尊敬、知识渊博的丈夫,一位贴心的丈夫。


前传 辉煌的落日  上埃隆街凶杀案(4)

    两年后,他们又有了一个孩子,还是一个男孩,伊昂!但此时苏格拉底已经被雅典的诸多事务所缠身,而她见他的时间比以前更少了。他在前线展现他的无畏精神,同时被人们当成英雄和哲学家看待。    
    他又出去打了两回仗,一回对阵德利昂人,一回对阵昂弗波利斯人。像以前一样,粘西比接连几星期都想象着自己会成为寡妇。但必须要保护雅典,而不能让那些想毁灭它的人得逞。    
    于是,她开始把世界看成一群男人征服另一群男人的战争。而她自己,则创造着男人。    
    她的男人,总是见不着面。以前他们夫妻二人曾一起出发去法莱尔海湾,他们带着装着西瓜的篮子、面包、白奶酪和一小罐酒来到港口那边。他们在沙滩上休息,或者脱去衣服在水中嬉戏。她看着她长着希勒诺斯人面庞的丈夫变成了梭尾螺在水中蛙泳,一会儿又靠近她将她满身溅湿。有时,他们也做做爱,因为没有人看见所以两人都心情愉快。但这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苏格拉底实际上并不愿意出雅典的城门。他心中的高山大海,其实就是他的城市。他的城市一点点地吞噬了他。直到最后,雅典人民只有了一个真正的妻子,那便是这座雅典城。    
    也有几天,她会问自己:她是嫁给了一个人还是一个人物?苏格拉底的脾气一如往常,他在她眼中已变得越来越抽象了:一张面具、一个名字、一种名望还有许多孩子,这些并不能构成一个男人。那么热情呢?    
    “这不会阻止我思考,但我也不会禁止你的感情。”他微笑着回答。    
    这永远贪婪的、嘲弄的微笑!    
    “那么野心呢?”    
    “什么野心?”    
    “我不知道……比如说,变得富有?”    
    “你以为我在一张镶满珍珠白银的床上会睡得更好吗?”    
    “那么我呢?”    
    “你会想要一张青铜桌和一把配套的椅子的……”    
    “权力呢?你总对伯利克里和别的什么人充满了信心……”    
    “权力,”他严肃地回答道,“就是做那些命令我们的人的奴隶,而有时甚至是他们的牺牲品。我的野心就是保持我的自由。”    
    她思考了一会儿。还未到40岁,他就拥有了那么多的智慧和距离感……    
    “我知道,你是太好了。”她重又拾起话题。    
    “好?”他惊讶地重复道。    
    “是的,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必须知道怎样变得残忍些。”    
    他耸了耸肩。    
    “仁慈是危险的,粘西比,因为有太多的人把这种感情当成是一种优势。至于残忍,每个人都明白那是对懦弱的坦诚。”    
    她温和了下来。对他是又敬重,又怀疑,又困惑。她不再继续询问他了。从此以后,当她必须同他讨论家庭问题时,粘西比就会到他卧室门口喊他的名字,因为在得到允许之前她是不许进入那间屋子的。有时,他也会邀请她进来,或者他出来到院子里。    
    粘西比很清楚为什么他不让她进他的房间;那是因为他从不是独身一人。他在房间里经常会见就城邦问题来向他咨询的人,而关于这些问题他们是不愿在公众面前讨论的;他们为此向他支付薪金,这样他咨询办公室的面积便大大超过了他作为伯利克里第一大将军所享有的办公面积。    
    一般的惯例总是要求男人在长出胡子之前不许有任何情人,因此我们可以断言,两个自由的男人是成为不了情侣的,否则的话则必须要求其中的一个处于被动地位。无稽之谈!自由的男人们可以互相取乐,只要经常去竞技场海域看看就足可以证明这一点。    
    粘西比对此几乎感到满意,但她也想知道既然男人的身体是相似的,那他们在床上还能做出什么好事来。出于天真,她将一切都与母亲说了。母亲的回答既简单又令人信服,以至于粘西比大为吃惊且气愤不已。    
    “但……”她咕哝道,“那样岂不是不舒服?”    
    “你这样认为吗?”她母亲面带微笑回答道,“男人身后也可以说有女人的那个部位,两者虽不等同但作用相当。他们从后面也一样会获得我们从前面所得到的感觉。而且,这样不会生出孩子。像那样,他们还能避免子孙过多而分割财产呢。”    
    “不管怎么说,我是决不会这样的!”粘西比大声说。    
    一件事物的物理层面,正如人们所说,都十分清晰可见。于是粘西比又一次问自己,她丈夫的男性恋人又是哪些人呢?她养成了偷窥的习惯,终于有一次被她撞见一个男人大清早从她家离开:那是一个有着一头金发的矫健男子,十七八岁的样子,还护送着一条名贵犬。一切简单明了。那条犬是条猎兔犬,身上长着长长的金色卷毛,一副自命不凡的神气。尽管粘西比对权贵知之甚少,但最后她也能猜到那绝不是一条牧羊人所能拥有的犬。她去向经常往来于富人家的邻居——一位女裁缝还有一位女理发师讨教,结果理发师告诉她像那样一条犬最高能值5个斯塔特尔。5个斯塔特尔啊!粘西比想想都觉得气喘。从另一些邻居滔滔陈述的细节中她可以描绘出这样一幅画面:一个富有且有名的年轻人拥有着那样一条犬;他成为所有谈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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