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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杜勒斯伸出手去,杜勒斯耸耸肩膀,摇摇头,说声“NO”扬
长而去)。尼——周之间的握手固然是战后最伟大的世界性事件
之一,然而尼克松急吼吼的抢先握手又基于一个认识错误——
这个错误在当时看来是史实性的、不那么重要的;现在看来,这
种心理上的谬误从中美重逢的一开始就在作怪,且演变为中国
已经日趋富强的时候,这种谬误开始兴风作浪了。
有人问:如今的中国在安理会上比较频繁地投弃权票,是
不是意味着中国忆在逐渐丧失对世界事务的决定性影响?
同样的疑虑也埏生于这样一个事实:即中国援外政策的巨
大变革。
而事实是:当今中国的外交是赢得了国内人民和当事国人
民的巨大同情的。中国正在为未来大国外交的巨大能量积累功
德。
世界上的一切解放运动,无一不沐浴着中国思想的阳光。
世界上的一切和平进步,无一不得惠于中国的功德。
唯有人民中国的外交,是大国当中绝无仅有的具有崇高道
德风范和正义精神的外交。
而美利坚合众国则是孽债累累,在世界范围内不断地得到
报应,而且势必将面临一场世纪末式的总清算。
美国世界性能量的全盛时期的标志——欧洲煤钢联营、中
央条约组织、中美洲果品公司等等,有的已经更生,有的在人
民革命中土崩瓦解。
有一种变化是非常耐人寻味的:过去,在国际会议会场上,
每当出现谴责美国霸权的声音,美国代表总是非常傲慢地站起
来,下马一摆像黑社会老大似的指挥着欧洲的和第三世界仆
从国的代表集体退场。而现在这样的国家几乎是没有。
美国国内几个世纪以来的道德败坏已经形成了孽果,这一
点用不着再做预言,让我们看一看我们生活在一个多么成熟的
世界:“沉默的大多数”意欲发言的世界。
这个世界令大中国的外交视野无限开阔。
因极权主义传统而倍受美国压迫的大国,我指的是像俄罗
斯、德国、日本这样的国家,它们在国际事务上的东山再起,为
我们中国提供了世界舞台上足够的发言权。
那些战后世界革命橱窗式的中小国家,如越南、古巴、南
非和正在诞生的巴勒斯坦,毕以巨大的善意和真诚的热情寄予
中国以希望。上述国家可谓说代表了第三世界的民意。
从可能性上看,中国几乎可以跟所有的主要大国及国家联
盟成为密友,这就是中国在世界形象方面美国所不能匹敌的优
势。
百余年前汤因比的预言在二十世纪末不再成为超前的了。
我再将其内容明确一下:
中国将是世界的希望。
时间表就在我老去之前。
中国目前国家社会经济的进步极端类似七十年代初斯的日
本,且赶超的时间表是跃进式的。中国成功地避免了墨西哥那
样的歧路。更重要的事实是:中国顶尖人物群体的素质已具备
了肩负伟大责任的能力。
需要刹一刹那些动静:对国家进步视而不见的嗡嗡吵闹,尽
管这种吵闹过去一度是有益的,现在所有的“意义”只能归于
玩世,而过去最玩世的先锋分子已经变得很有出息,并且成为
世界声音的一部分。中国的内部已经变得很真实,气沉丹田。中
国人的“沉默的大多数”在领略了思想繁荣的热闹场面后,正
在为追求个人幸福而劳作着,而这恰恰是构成伟大国家基础的
原动力。
是到了重估我们劳动成果的价值的时候了。
是到了正确估量我们劳动成果的价值从而正确估量我们国
家价值的时候了。
需要涤清弥漫在我们周围的普遍的怨恨情绪,以面向未来
的心情歌颂工地一般的中国。
需要驻止流水之上抗逆的脚步,以痛楚后的清醒来审视中
国社会中的不公正、愚昧、疯狂和欺诈,因为上述一切黑暗和
即将照耀我们前程的光明一样丰富着我们大中国民族的感情。
给中华民族一颗坚韧的心,引我们走向至大至美的二十一世纪。
下个世纪,“一即为多”的哲理将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世界
活动舞台上变为现实。中国的怒吼将成为多数,中国思想、中
国经营能力的当量将深刻影响世界,并将成为领导未来人类思
潮的唯一动力。
中国人:冷战后时代的情感及政治选择
我唾弃那种中国人
我有一位姓王的朋友,在北京某高校任教。这位朋友最大
的也是最持久的乐趣便是与来到北京的各类外国人打交道,他
总有机会也总有能耐跟老外们混得倍儿熟——然后,再找机会
把各个国家的以及他那上国朋友的各种奇闻轶事叙述给我们
听。他朋一位英国朋友叫马克,据说他跟马克的交情已有多年。
我们经常听到他这样大声嚷嚷:“马克这小子昨天夜里三点找电
话把我吵醒了,一问,他在哥本哈根喝多了酒,说要劫持架飞
机过来看我。哈哈哈哈哈。”诸如此类的消息特别多:“马克在
日本跟一个尼姑好上了。”“瞧见身上这件T恤吧,马克寄过
来的,这个图案是牛津大学的标志。”……
不是说他吹牛,我知道那个马克。有次正好我去王先生家
找一本书时,马克来电话了。王先生拿起话筒后一下子激动非
凡,满脸的青春痘都熠熠发光,他一迭声高叫:“哦马克,哦马
克……”然后用一种显然装饰过的(装饰得更有牛津味)英语
热烈交谈起来——为了避免他接完电话后再宣布消息,我悄悄
地离开了。在回家的路上我不禁打了个寒噤,我的这些同胞怎
么啦?
1995年在北京惠侨饭店,我认识了一位其貌不扬但据说诗
歌写得极先锋的女诗人。她旁若无人地说话,从一个话题跳到
另一个话题:“五月份我从加拿大回来——先去的美国,呆了三
个月,过边境去加拿大——啊,我从没有看到过那样美丽的天
空,还有那种气候——从来没有过——好像上帝过于偏爱他们
……”
写起来像一个杜撰的讽刺小品,但我一点都没有添油加醋,
女诗人就是这么说的。我不想再去描绘她说话时那种痴迷的表
情——笔力不逮——反正她眯着眼睛,似乎竭力要再让自己的
感受能与那里的天空气候再契合一次。后来我发现不对:电视
里不是经常报道美国什么什么地方暴风雪肆虐、冻死了多少流
浪汉吗?要开奥运会的亚特兰大据说夏天的气温也会达到摄氏
四十多度吗?也许那位女诗人去美洲时正赶上了好季节。但是,
中国显然也有这样的时候啊?她就那么轻易地下结论:上帝偏
受美国人。
不能否认,在中国人中间,确实有那么一小部分人——他
们恨不得能换掉自己的血,奶不能从来就不懂汉语;他们也是
种族主义的拥护者,只不过他们歧视的正是自己。我们还记得
多年前的费翔热。当这位三流歌星来到上海时,不知多少女青
年赶往万体馆想一睹这位有西方血统的歌手的丰姿。我记得当
时有一家报纸还刊登了这样的花絮:两个女青年站在印有费翔
照片的演出海报下,对费翔的眼睛到底是灰色的还是蓝色的争
执不下。
这是一种可怕的、致命的症结。这是另一类的中国人。这
种病有两大症状:一、在洋人面前,他们表现得唯唯诺诺,像
宋强所说的那样,极想变成奴隶,并且如果变成之后人喜若
狂;二、在自己的同胞面前,他们又出现了某种臆想,他们暂
时变成了洋人,汉语变得不流利了,有些关键的词必须要借助
其它语种的词汇才能使整个句子连贯起来。
今年三月七日,我去建国门外的国贸大厦与*国汽车公司
北京代表处商谈一笔广告业务。接待我的是一位中国雇员,这
位看上去不足三十岁的小伙子在我落座以后居然用英语和我交
谈——这使我大为惊讶——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建议,问他能否
使用汉语,这样我们可以谈得更到位一些。他说:“在公司内部
必须用英语,这是老板的要求——而且我们也习惯了。”旖是然
这么说,但他还是很宽容,同意用母语与我谈判。只是在整个
过程中他不断地插入英语词汇。比如他转身吩咐一位下属(名
片上他的头街是副主管):“请递给我一张paper(纸)。”
我们的四大发明之一快要失去它原来的名称了。
我们的报纸上有不少文章都提及法国人是如何以自己的文
化传统为荣的,而且,他们捍卫法语的决心和自觉性都不能不
使我们感动。如果在法国你向一位老人打听道路,最好不要用
英语,那样的话他很有可能瞪你一眼然后拂袖而去。在法国请
使用法语——这似乎成了法国人的一个信条。不错,文明不应
该相互拒斥——但是,当某种文明开始对其他文明进行倾覆和
鄙夷时,我们就必须意识到自己具有这样的权利:捍卫自己的
文明!
前些日子,我在《小说选刊》上读到一篇小说,具体内容
忘记了,但里面有一个情节却引发出我的感慨:某外企老板特
别青睐他的一位中国雇员,并准备把他送到国外培训以便能回
来后担任更重要的职务。这位老板带着喜爱的雇员去吃西餐,不
厌其烦地教他如何使用刀叉,如何喝汤。当雇员用勺舀咖啡喝
时,老板厉声制止:“不对,把勺放到小碟上端起来喝——千万
要记住,没有那种喝法!”(大意)
西方人来我们中国用筷子是种什么情形呢?简单地说,怎
么拿的都有,怎么用的都有。他们一边哈哈大笑,为自己在异
国的种种尝试感到趣味无穷,一边把筷子并在一起去碗里捞菜
——而中国人则是宽容的,甚至根本不会想到去取笑他们。老
外嘛,用筷子笨拙一点并不丢份。那么,为什么我们去外国就
非得熟练老道得跟他们无异地使用刀叉,为什么非要把他们的
姿势和咀嚼动作模仿得维妙维肖呢?难道刀叉是文明的,而筷
子只是猎奇的对象?去他吗的吧!如果要谈文明,我只想说,刀
叉其实最落后于时代——我们的遥远的祖先在掌握了如何使用
铁器后,就是用刀切开野兽的肉在烘烤以后再叉起来吃的,西
方人只是把刀叉专门化,而且做得精致了一些,其间的进步并
没有质的飞跃。而对筷子的使用则不一样,它对手的要求很高,
对人的协调力也更苛刻——而且,它更具有艺术性以及对和平
的象征性的渴望。
目前,很多国内的宾馆都让自己的同胞寒心。你打一个电
话去宾馆时,接线生总是向你咕噜一句英语——有的还好一些,
后面接着来一句汉语:“你好,**饭店”。有的干脆就百分之
百地涉外了。你在前台订房时告诉你的是**美元/天,房间里
的订餐单上的目录总是先英语然后在括号里再写上汉语菜目
——走进宾馆你整一个在国外的感觉。我有疑问,如果这样理
解一个国际化大都市的含义是否太狭隘了一些?处处想到外国
方便,又处处给自己的同胞设置路障,这就叫走向世界?我
看还不如说走向丢人、走向失格更贴切。
对自身的血统不予认同,这是一种深刻的精神危机,我们
一定要意识到这种危机漫延的可怕后果。有很多喜欢舞文弄墨
的家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