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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雨-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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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部分:三重人质草包绣花底子太差

    小芹子临时编造情报,他讲他实际上很孤独,很寂寞,是从政治角度说的,他说,像你这样铁杆的忠心耿耿的哥们,太少,太少。尽管有蛮多抱粗腿拍马屁的家伙,但都是草包绣花底子太差,狗屎一堆,臭不可闻,没有任何用处。他数来数去,对他既忠心又有能力的,就你一个。你不信?他说的还要多,我懒得去记它。一个老百姓,管那些东西干啥!    
    甄一龙必须从她牙缝里掏到真经,印证组织部长的话语,然后准确判断形势,制定下一步行动计划。落到这一地步,真的丢了面子,掉了底子,不仅要百般低贱阿谀首长,还要下作奉承首长的情妇,而这情妇又本是自己的杯中物、箸下菜。他还得说下去:你不是老百姓,你是权力金字塔顶的一朵鲜花,一朵盛开的娇艳美丽的名贵鲜花,名花有主,普天之下谁也不敢造次,比如我,站在旁边傻乎乎看了你两年,现在,依然风采迷人倾倒众生,气质高雅不减当年。小芹子正色道,甄总,我们谈点别的。他不屈不挠咬定青松不放松,像多情种子在早已心仪的女人面前倾诉着憋了许久的心曲:芹子,你不要装佯,我第一次见面就看上了你,你说,是不是这样?她连忙说,是这样,我看出来了。他醋意大作又酸乎乎地探问,当他每回搂着你的时候,难道就不饮水思源,想到我提到我?她立即愤怒地打断他,不要把话说得这样难听嘛!他似醉似醒非醉非醒,自嘲道,这个愚蠢的问题,弱智听了也发笑,吃肉喝酒时,哪个会想到喂猪的农民,酿酒的工人!小芹子提了小包包起身要走。他知道说了比愚蠢还愚蠢的话,又一把拦住她,你不要走,我的话还没说完。她也想起自己的话还没有开始说,只好坐下。    
    许久她才说话,你今天来,如果要听真话,我就告诉你,他,真的很感激你,在他心目中,你确实属于不可多得的政治人才。他被感动了,眼里渗出泪水。而小芹子说的是大假话大反话,他,恰恰是说,甄一龙这个人,只会干些太监的事,办不成大事的,缺乏政治头脑政治魄力政治远见。她安抚这个窝囊的男人,从现在起,你不能喝酒。    
    甄一龙偏要凸现男人的阳刚之气,将满满一杯倒进喉咙,他是当做一杯陈年老醋喝下去的。是哦,不可多得,不可多得的政治人才。从办集团、弄股票、炒外汇开始,半步不离跟着他,后来,丢给我一个乱摊子,油水都刮净了,肥肉都啃光了,一个皮包骨头的空架子,我领情我谢恩,我死活撑着。他完全失去控制在发泄,身上燃遍了欲火,眼睛喷射出怒火,又不敢咒天骂地恣肆放纵,只是昂头灌酒,仿佛在向汽车油箱里加油,一张压抑得扭曲变形的脸令小芹子恐怖。    
    她夺了他的酒杯。他驯服如乖乖小儿,好,不喝酒,也不说领导,现在,我只求你一件事,你答应不?你说什么事,看我能不能办到呀?你一定能办到,你不会损失什么,你说,帮不帮忙?你说呀。你先说,帮不帮忙?她想了很久说,我也求你一件事,你帮不帮忙?你不说我也知道,佳成的集资款,这不算事,我包了。但是,你求我的事,我也晓得,可我办不了!甄总,你饶了我吧,我有了男人有了家,再也不会跟你跟任何男人了。    
    甄总哈哈大笑,你想歪了,想邪了,第一,我绝不会强迫你;第二,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觊觎朋友的妻子,不染指首长的情人。虽然话语不能成句,可头脑还是清醒的,酒精还不够分量,她轻舒玉臂,伸出纤纤秀手的五个长长指头,不由分说地严严实实紧紧捂住他的嘴。她万分警惕地注视他的满脸酡颜,难道今天是一场有惊无险的约会,她心里一阵释然,无所顾忌地脱口而出:你只要不逼我,什么事情我都答应!说话算数?算数!你办成了,我再给你二十万元!我不要钱,只求你发善心,把佳成的集资款解决,我们之间就摆平了。这个不算事,我不是答应了吗?她认为火候已到,事不宜迟,此等机遇,稍纵即逝,决断地说,好,那你就签字吧!掏出了佳成写好的报告,打开笔逼着甄一龙签字。只要他落笔再谈什么条件都不在话下。    
    小芹子在大海狂涛中紧紧抓住甄一龙这根救命稻草,但她何曾明了,在全市数以万计的男性干部中,甄总是第一大苦人,他的险恶政治生涯中,现在也只剩下小芹子这根起死回生的灵芝草了。三天前,他专门拜会了组织部长。全市廉政标兵组织部长说,我狠狠批评了那两个不成器的孩子,据说找你签了条子,为集资户讨款,太不像话了。他一笑,这有什么,还不是为百姓办事。组织部长说,倒也是,帮助解决群众的困难嘛,他们也不会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就是,我也就放心了。他想,这个家伙最会玩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戏,意思是说,他就是得到了很大好处,但他很放心,抢先封住我甄某人的嘴。甄某人说,托你办的事,我也很放心。部长说,我们都按原则办事,彼此彼此。他一万个不放心,才专来探听虚实,问道,进展怎么样?进展很顺利,座谈会和群众测评过了,象山同志和一把手交换了意见,我们也一一个别征求了常委意见,省委组织部表示原则同意,只等着上常委会过一道,那也只是走程序。甄一龙心里怦怦直跳,就如同运动员跳跨栏,眼前只剩最后一道栏了,手掌还捏着一把汗。部长显然是交差,长长吁了口气,老天保佑,我总算把你送上了花轿。老甄背脊淌着冷汗,言外之意,能否进洞房,还要看他甄一龙的造化了。犹如那讨小钱的轿夫,正疯狂地摇摆颠簸,把新娘抖得连肠子都吐出来了,乖觉的新娘于是赶快丢红包。甄一龙幸好深谙官场交易的潜规则,动身前随身带来一张卡,走遍天下都不怕,只有两万,他会嫌少吗?组织部长收下送客出门,老甄,我等着你请客了,不要小气。临到门边忽然良心发现:这几天,你有空,去领导同志处,走动走动。老甄,你走好,我不送了。    
    


第二十二部分:三重人质政治婚姻杂技团的明星

    甄一龙双腿发软,如果不是扶着门框,他会倒下去的。组织部长讲了一个小时,全部是废话、假话、套话、屁话,只有这最后一句话,才是有价值的人话。恰恰是要走动走动,还要我走好,还不送了。他将信将疑走动走动了,没有一点反常现象,依旧如哥们一般什么都谈,他放心了,一百个放心。但他却有一百零一个不放心。他东闻闻西臭臭,终于捕捉到一股致他于死命的剧烈毒气,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沈东煦出现了。这位大学毕业十二年默默无闻的小干部,最近忽有所悟,研究出婚姻与仕途的二元一次函数曲线,果敢与妻子火速离婚,又闪电般和省委副书记的大女儿结婚,他娶了第二任妻子,她正好嫁了第四任正式丈夫。消息灵通人士说,这位千金是政治婚姻杂技团的明星,专门表演跷跷板,她的婚姻就是那一头高一头低的跷跷板,中间固定在老爸的副书记坐椅上。着地的这一端,排队的男子中有人被看中,允许他踏上一双脚站定,千金从另一端纵身一跳,把跳板那头的男子弹上政治高空,婚姻游戏也就宣告结束;一跳又一跳,送走了第二个第三个;现在,正准备凭借她一身轻功将沈东煦不偏不斜送到本市政府秘书长的宝座之上。而谋划这个位置几乎耗尽了毕生精力和全部钱财的甄一龙,仅有一步之遥了。此刻,假若他的主人一撒手,转而顺手一顶托起沈东煦,那就换了人间。    
    这种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险象环生之际,他被逼得无路可走,只有孤注一掷走肉弹路线,哪怕带有自杀性爆炸色彩,他也在所不辞。小芹子这张牌打出去,要么,和一个大满贯皆大欢喜;要么,血肉横飞同归于尽。无疑是一场核讹诈,大家都明白:地球只有一个,人类不可能有第二个诺亚方舟。和平谈判的方式,公平交易的方式,是最富理性精神的。惟有理性,才能拯救世界和人类。佳成的集资款,是牵着小芹子的引线,还有她的强烈从良愿望。    
    小芹子咄咄逼人要他强行签字。他说没有必要,签字不好,不好,口头讲,不留痕迹,大家都洒脱。再说,你还没有答应我,你还不知道我的条件和要求,这太不公平吧,我的姑奶奶!她说,我承受不起,不把我折寿了,我的甄老总。略微有一丁点儿嗲。甄总将她按在椅子上,我的姑——奶奶,你听我说!借用了现代革命京剧的经典唱腔。他说,到如今,你比我的任何姑奶奶、祖奶奶还要亲。是这样,你去走动走动,哪怕只走动一次,去说说话儿,哪怕只说一句话,也就是一句话,你就说,请您高抬贵手,给我们甄一龙总经理,换个工作岗位。你说,这简单不简单?小芹子没有反应,半晌才吞吞吐吐道,你们有规矩,我也对天发过誓,账结清后,永不来往。甄一龙说,没有这个规矩,只要我们谁都不提过去了的事情,你俩之间,是一个市长跟一个百姓的来往,太正常不过了。她瑟瑟发抖,干妈说了的,如果再找他的麻烦,她,干妈就要打断我的一条腿。他说,还翻了天,她放屁,只要我愿意,我今晚就可以敲断她两条腿,谅她不敢把你怎么样。她欲言又止,我,你就是拿枪逼我,我,再也不会跟他干那事了。甄一龙笑了,你无须多虑,我了解他的习惯,包你不会牺牲什么的;但他很重感情、重旧情。沉默半天她鼓起勇气毅然决然道,甄总,你再想别的办法吧,我没法完成你交办的任务。甄总垮下脸冷冷地说,小芹子,办成了,大家都好;你如果拒绝,对大家都不利。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鸡飞蛋打、玉石俱焚的结局。不说废话了,这是他的绝密手机电话,联系的时间、方法都写在纸上;万不得已,还有秘书的专用手机电话。你赶快联系,事不宜迟!我甄某人的前途、命运,还有你,以及我们领导同志的前程,都一起拜托了,萧姑奶奶!他像太子丹送别荆轲一样,连饮三杯以壮豪情。小芹子仍没找到荆轲的感觉,礼节性地被动陪饮一杯,远没有那天跟着干妈上京城的底气。     
    被逼无奈之下像蚊子一样哼了一声,我试试看,没有把握。却有十足的勇气抓住他的一只手逼着签字,甄总俨然如新当选的英国首相,在白金汉宫轻轻吻了女王小芹子的手背,在黎佳成讨要集资款的报告上批示道:“请某某酌情解决。”然后签了名,写了往后的一个日子。她将字条收在包里拉上锁链,紧紧抓住包不放手,如同狂浪中飘来的一根木头。    
    甄一龙似乎清醒多了,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醉,除了官场和仕途,再没有什么能使他心醉。他一手牵着小芹子的胳膊,镇定自若从女服务员面前穿过走廊,吩咐她们快去叫一辆的士送小姐走。在车门边,他对她说,我等着你的消息。他挥手致意目送远去的的士。    
    她去了麻将馆,佳成躲在小屋里独自孤饮。她应邀端杯喝了一口,说,他,甄一龙批了,你明天去办,我走啰,瑞娟姐呢?没听清楚佳成回答,恍恍惚惚地扭头往新房走去,刚才发生的事情,宛如一场闹剧一场噩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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