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矶喽唷@纾粤阕欤笥⒌牧闶匙试词翟谄斗Γ也惶岷LΑ⒏晒⒐献印⒒懊返绕媲苫酰┮坏难≡窬褪鞘砥ㄌ酰┖颓煽肆Γ宦鬯潜浠贸鯪种形状,M种口味,薯片还是薯片,巧克力还是巧克力,并且他们所含的高热量是女生“保重”的根源。男生普遍只吃三餐主食,不吃零嘴夜宵。来英国后,自己动手的水平比家里老爸老妈的“御膳房”差了不下X个档次,于是便消得人憔悴了。
TT 网是我们交流信息,谈天说地,憧憬未来的虚拟空间。TT 的“骨灰”级大虾和“元老”级斑竹无不古道热肠,指点提携我们这些新进“菜鸟”。从申请,择校,签证,打包,行程,找房,报到,学习,工作,到穿衣,吃饭,购物,旅行,只要有“菜鸟”敢发问,大虾斑竹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即使是一些极其弱智的问题,在大虾耸耸肩,弹弹灰,拍拍手,不屑地讥讽你两句,顺便抬高一下自己之后,也会耐心地帮助解答。“骨灰”级大虾中享有“武林盟主”一般地位的是黑鸡,此君经年累月,不厌其烦地“为人民服务”,并把常见问题整理成专栏“为人民服务——黑鸡留英热线”,在TT网上江湖地位无人能及,备受尊重。
北京西瓜是我认识的另一位“骨灰”级大虾。与西瓜在TT 上我问你答几个回合之后,相谈甚欢,发现我们都要去B大,遂交换了电话号码,把我们的交流从虚拟搬到现实中来。西瓜先我两个月来B大读语言。她走的那天,我正忙着把我的户口、档案转去朋友的公司帮我代管,忙完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出门去机场了。我脑海里关于西瓜的全部记忆只有:爱吃西瓜,一米六八,六十五公斤,QQ号码是×××,昵称BEIJING…WATERMELON(北京西瓜),电子邮件×××@×××,爽朗的低音,喜欢ADIDAS不喜欢NIKE,B大经济系金融专业,还有TT上她留下的一长串帖子,每一个都标记着熊熊的火焰,表示着极高的人气指数。
亲爱的西瓜,我来B大了。
不想和许多人坐在一起,一个人坐到窗边的角落里吃饭。在伦敦到B 市的长途巴士上坐我旁边的男孩也端着盘子走过来,看见我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桌子旁,瞥了我一眼,坐到隔壁桌上。我不由得很生气,本大小姐既不难看,更不是没文化,讲话也风趣,还略略懂点察言观色,就那么让你讨厌吗?从车站来学校坐校车的时候,你老大就扮酷,看也不看我一眼,也不跟我打招呼,现在吃饭,你都不屑跟我坐一桌,可恶!不就是气我在长途车上睡觉的时候,稍稍侵略了一点你的座椅靠背吗?小气!
Koklam乐呵呵地凑过来,“我坐这里,好不好?”
“你都坐下了,我能说不好吗?”
“咦——谁惹到你了?你要喝什么,我去帮你倒。”
“热巧克力。”
“会肥也,你们女孩子不都怕肥的吗?”他把“肥”字念得很重很重,讨厌死了。
“管你什么事?我又不嫁你!两杯!”
“两杯???我自己怎么办——?”他又把“办”拉得老长,真讨厌死了。
“用头顶,用嘴叼,用脚提溜着,随你。”
“幸亏你不预备嫁我。Thank God(感谢上帝)!还有,什么叫‘提溜’?”我简直要晕倒,这世界上怎么可以有人讲中国话这么难听,还这么笨,还这么不识趣?
GOD!GOD!GOD!我要气晕掉了。
Koklam不光倒了两杯热巧克力,还把Bin也带了回来。
“怎么样,还习惯吗?”他顺手顺走了一杯热巧克力。
“习惯,怎么不习惯,就差没改食草动物了。”
“你呢,做欢迎团队的工作很辛苦吧?”
“那还用说,全是体力活。光是这餐厅的桌子就已经搬了三次了,昨天中午摆开签到;晚饭后晚会,全摆在一起作舞台;晚会后又摆开。今天晚上自由活动,不用摆桌子了。很多人去PUB(酒吧),还要当向导。哦,对了,早上有个女生来找过你,你不在,给你在接待处的贴板上留了条,你看见没有?”
“是吗?有人找我?”我直觉一定是西瓜,热巧克力也顾不上了,拉着Bin跟我去接待处,在贴板上密密麻麻的易事贴们中间,我找到了那张:“亲爱的GENIE…BABY,艾小眉,你知道我在找你吗?如果你看到这张字条,请打我的手机07712345678,西瓜。”
跟班Koklam 看到我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的易事贴,爆笑:“你的名字叫GENIE…BABY?妖怪宝贝?超搞笑也!”我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头,“是资优宝宝,中文不好不要乱讲,那是我在TT网上用的名字啦。”跟Bin 借了手机打过去,却是关机。我向Bin 打听语言课程的学生的住处,Bin告诉我语言课程已经结束了,所有的语言课程学生都在岑百林大厦上跟我们的学前引导课程类似的辅导课程,我正想问他岑百林大厦怎么走,欢迎队的另外一个队员过来叫他准备带队出发去酒吧。
Bin 说:“跟我们一块去酒吧坐坐吧,明天帮你找。”我满腹心事,借口说我不喜欢有烟味的地方,拒绝了Bin的邀请。
第一部分你知道我在等你吗(2)
在美森大厦住了两日了,还没有仔仔细细地看过旁边的湖Vale(渭洱湖)。一个人出去湖边转悠,转了一整圈还不想回去,就坐在湖边发愣。夜晚很静,听得见有人说话,两个女,一个男。讲的是极惨淡的英文,并且听口音是中国人。有一个女声应该是香港口音,尤其她发“G”音,明显地发成“橘”,呵,典型的香港英语,广东大舌头。不过,口音虽难听,句法还不错。另两个句法、口音俱次。我知道躲在一边听人讲话很不道德,可我不想走,并且也不是我故意要听,而是他们声音太大。听了一会儿,发现他们该是刚认识不久,男孩叫Quincy,从浙江来,女孩中果然一个来自香港,叫Maggie,另一个来自深圳,叫Diana。我在心里暗自可惜,Maggie这个名给张曼玉用了去,是多么妖娆;而Diana,不该是那朵英伦玫瑰吗?
听得出来Quincy 很讨好Diana,我便很好奇,想知道这两个女孩的长相。但凡两个女孩和一个男孩在一起,优秀的那个一定不占便宜,漂亮的必然优势明显。我使了点小心眼,循着声音走过去,假装不经意地散步路过。看不大清楚他们的脸,只看得见大致的身材。Maggie 高且瘦,相比之下,Diana就显得骨肉匀停,不过那位Quincy同学实在没给我留什么好印象。男人不高不算太大的过错,不高且含胸驼背,就错得离谱。即便个高也不可含胸驼背,否则,一点俊逸挺拔的味道都没有了,哪里来的男人味?这样韵味别致的湖边遭遇了无味的人,再无兴致走下去,便回去美森大厦的房间冲凉,睡觉。
一早从美森大厦走去校园中心广场的那一片红砖裙楼Aston Web Building(阿思顿网络大厦),这么古老的楼房取了个这么新潮且高科的名,有意思。阿思顿网络大厦里面的Great lecture Room(大讲堂)要举行一系列讲座,看看手上的讲座时间表,竟然有五堂之多。
“Wele Speech by Vice Chancellor Sir Spencor(欢迎辞-副校长思宾赛爵士)”
“Warn of Plagiarism in Academic Work(警告学术功课中的抄袭)”
“Study Skill Workshop(学习技巧)”
“Greetings from International Office(留学生办的问候)”
“Greetings from Financial Office(财政办的问候)”
挑了中间的位置坐下来,就听见咋咋呼呼的女孩子的声音:“我们坐这里好不好,Quincy?”“Quincy?”我一惊,扭头看见旁边刚落座的三个人。我百分百肯定,就是昨晚湖边的那三个人。做贼心虚的我生怕被人认出,低头看手上的时间表。倒霉的是,坐我边上的Diana对着我“Hi”了一声,我不得不回应,开始了一段极难受的对话。老实讲,她的长相不如身材好,也还过得去。周身穿的名牌,不过很衬她,还算会穿衣服。让我难受的是她的英语。这位同学极富创造力,一些被我们称作CHINGLISH(中国式英语)的东东,从她嘴里蹦出来的是如此理所当然,自信满满。我又不好点破,不到五分钟,我已经知道她在北京某大学英语系读完本科,来B大读硕士,父亲是深圳某大型国企的老总,竟然还是我认识的,我想我还是装不认识的好。当Diana同学知道我也来自深圳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报家谱了,倘若让她知道了我与她父亲相识,指不定要痛说革命家史呢!
台上开大讲的时候,台下也同时开了小讲。Diana同学认为自己的英文比Quincy好很多,义无反顾地充当Quincy 的翻译。只可惜准确率不到一半。然而精神可嘉,一不怕吵(当然是吵到别人),二不怕丑(当然是自己出丑)。Diana同学马上遇到了困难,因为她不懂Plagiarism(抄袭)是什么意思,她不出声了,Quincy却不知死活地问:“讲什么呢?”“讲要你认真学习,一些方法什么的。”“什么方法呀?”Quincy倒也蛮可爱,竟然没有看出Diana的尴尬,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我打定注意,这场讲座之后的Tea Break(茶点时间)我一定换位子。茶点时间终于到了。Quincy问:“你们喝什么,我去帮你们倒。”Maggie和Diana各自要了茶和咖啡,Quincy转向我,我说:“不用了,我自己去拿,你拿不了那么多。”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只剩最前排有位子了,我捧着一杯清咖啡,坐到最前排的座位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咖啡刚喝了两口,有人走过来问:“Excuse me; are you from China?(恕我打搅,请问你来自中国吗)”我心里暗暗叫苦,只怕是又遇上一个Dianna,又不能否认,只有捏住脾气说是。来者换了中文“你认识深圳来的艾小眉吗?”一口咖啡差点没喷出来。难道是她,这声音?我这才正眼看了看我面前的女孩,圆脸,眼睛,略胖,马尾辫,黑色开衫毛衣。
“西瓜,你是西瓜,你一定是!。”我激动地喊出来。
“我是。艾小眉,我可找到你了。看到我给你留的条了吗?”
“看到了,但是你昨晚手机关机。”
“我昨晚手机没电了,我们去了酒吧,没地儿充电。”
酒吧?我心想,一定是Bin邀我去的酒吧。我拒绝Bin,也再一次和西瓜错过,我们还是找到了彼此。
“你真厉害,西瓜,居然走到我跟前问我认不认识艾小眉。”
“我估摸着你应该会来听这个讲座,因为学前引导课程和语言班辅导课程的人都来,我就从第一排开始往后问呗,看能不能找到你。没想到,运气挺好,问的第一个就是你。”
我放下手里的咖啡,给了西瓜一个大大的拥抱。有些时候,我不能不相信命运。命运安排了无数的错过和相遇。如果不是因为Dianna 坐在我先前的位子旁,不停地进行拙劣的口译表演,我不会挪到第一排来;如果不是因为只有第一排有空位;如果不是西瓜选择从第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