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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殇-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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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说话了,轻轻推开我,神秘地露出一丝笑,猩红的颜色从唇隙渗出来,伴着我的尖叫滴在我手上。。。。。。

  …
  先上三章,后面的都是手稿,正在录入修改,12点之前送上,表催,慢慢看


感应

  三天中,允祥一直昏昏睡着,他全身的力气都跟着那口迷了心窍的血一起吐了出去。从秋天到冬天再到春天,习惯了净白色的整个王府里迎接初春最灿烂的颜色,竟然是这王府主人口中的鲜血!
  我开始讨厌这栋宅子,甚至憎恶,在我印象里,人只有在一个地方才可以对死亡习惯,那就是墓地。可是如今我却住在一栋同样习惯死亡的宅院里,侍候着一个个半死不活和半活不死的人,好像还不及坟墓清静。
  三天一过,允祥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又坚定地跑回朝上与他的皇帝哥哥站在一起。听说去年闹起来的文人造反的案子越闹越大,名头虽响,翻出来嚼的其实还是那些揣测评价雍正的陈词滥调。对于皇家,舆论才是杀人不见血的凶器,几年前牺牲掉的八爷们,看似毁灭在那一道道圣谕下,其实那些背后托着圣谕的,不就是那些与己有利,与人有害的揣测么?小人的以讹传讹变成了大人的阴谋诡计,于是龙椅晃动了,皇帝心惊了,随后天下人都在品头论足地仰视一家的凄惨,因为全天下也只有这一家,会把继承变成轼父,会把除党变成屠弟!
  这一年的日子真正难过,允祥一日重似一日的病势在多事之秋里犹如雪上加霜,从前怎么也能挺得住的腿,现在是连装都装不了了。弘晈的婚期自然因为他弟弟的事情延后,于是还没到春末,允祥急急地跑去了交辉园。弘昑的事情一完,他就差人来请我。

  四月天,天气有点潮湿,我坐在车子里翻看所有携带物品的清单,翻到最后突然想起来,问秋蕊:“这城外香火比较盛的寺庙有哪一家?”
  秋蕊想了想说:“好些家呢,看主子求什么了,不过听说法华寺求平安求病除最灵验不过。”
  法华寺?我心一动,点点头:“好,就这一家,跟外头人说,咱们先绕过去。”
  可能是因为我不信教,这么多年,除了年轻时跟德妃去过碧云寺以外,我还真的从没在外面拜过寺庙,这两年被这样滚都滚不完的厄运纠缠着,我也不能不对神佛产生一丝敬畏和依赖,更主要的是,我心底深处还是有些不能理清的思绪,总也找不到寄托。
  法华寺果然香烟缭绕,人来人往,踏上山门前的的台阶时,我愣了半天,秋蕊轻唤:“主子,您怎么了?”
  我回过头说:“没什么,看看有没有荷包可捡呢。”语气是自嘲的,可惜说的人和听的人都没笑。

  本来我是想跟普通人一样在佛前烧香祈祷的,不想寺庙住持率先迎了出来,一直把我请进配殿坐着,我便跟他说我要请一尊开光的观音像回去,他答应着,然后咕噜了一堆我听不懂的N字真言就出去了。我在屋里左右打量了一番,仍旧走出配殿,站在院子里对着上面慈祥的大佛双手合十:神明,能不能给我一点提示,我这可以决定的未来,到底要怎么决定?
  祷告完毕,一旁的秋蕊推推我:“主子,您看,佛座底下跪着的那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是个素衣素服的姑娘,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的后脑,头发绾在头顶成髻,只插一根银簪,看上去就像个道姑打扮,她跪在佛座下,似乎在敲木鱼诵经,我往前走了点,视线转到她的侧脸,大吃一惊,那人竟是景凤!
  我疑惑地回到配殿,正好住持带着一个小沙弥回来,手捧一个锦盒递给我,我叫秋蕊打了赏,将原先斟上的茶吃了就起
  住持叹息一声:“回王妃,那个女施主从前就常在本寺进香,半年前就这样一副打扮天天跪在佛前诵经。说起她来,老衲曾经与她攀谈过,见这施主知书达理,对佛理经文都很有一番见解,只是自身看不破,情障难除,心不能止,实在是苦啊,老衲允了她在这里每日礼佛,就是希望助她看破,可惜啊,常听她说什么缘于今生,止于永世,哎!”

  我早已听呆了,耳边的声音一直停留在住持的最后一句话上,“缘于今生,止于永世。。。。。。今生,永世。。。。。。”一路上,我嘴里都在反复咀嚼着这八个字。车子进了园门以后,我就近先去了悦怡斋,允祥果然在那里午歇。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停在床前凝视他因患病而深陷的双眼,松弛的两颊,他的睡容突然给了我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侧身坐在床边,我笑着对他说:“今生、永世,允祥,我想,我终于想通了。”
  天气渐渐炎热,雍正把西北两路军机也交给允祥和张廷玉去负责,这样一来,弘晈的六月婚期就再也不能拖了,因为京城首席军机大臣和西北屯兵的川陕总督的“婚期”再也不能拖了。
  离不开交辉园,我跟允祥商量了半天都想不出一个妥当的方案,最后还是弘晈自己的主意,决定稍稍简约一点,把婚事办在园子里,还办在他原先在园子住的房子里,过了礼就算完。我考虑半天还是在府里同时加了宴席才满意。

  婚礼翌日一早,允祥居然发了热,烧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还不许我声张,最后还是我威胁用拔凉水的法子降温,他才勉强同意请太医,临了一个劲儿嘱咐不许惊动皇上。可是我心里有数,雍正不可能不问的,果不其然,才只有半个时辰,雍正的赏赐和问候就送了来,允祥歪歪倒倒却还是端正地跪下谢赏。传旨的人走了之后,他拧着眉对着那堆了一桌子的药材发傻,我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你也别为难,就这样小打小闹皇上早晚有习惯的那天,等惯了自然就不当回事了。当然了,王爷以后什么毛病也没有自然是最好的。”
  他重新靠回枕头上:“亏你有这些歪理,怎么着,给我更衣吧,新儿媳妇不还等着呢么?”
  “王爷歇着吧,我去说一声,这个又不急。”
  他想了想坐起来去扯披着的衣服,摇头说:“不妥,好歹也是嫡室,婚事已经减了,别的还是按着礼数来,别叫人家看着咱们不当回事一样。”
  我拗不过他,只能穿戴好了扶他到了厅里,弘晈带着他的新福晋还等在那里。这个查郎阿的女儿我到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她没有惜晴高,长得也没有惜晴细致,头没有惜晴低得恰到好处,茶碗也没有惜晴端的姿势优美,惜晴。。。惜晴。。。惜晴。。。
  她每做一个动作一个细节,我都忍不住要跟惜晴比较,以至于连茶都忘了接。这或许不太公平,但也的确没有办法,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人,却有着完美的记忆,完美的眼睛。
 

  “给额娘请安。”她乖巧地蹲在我跟前,我礼节性地拉过她的手,仔细端详。
  “你叫什么?”我问。
  “回额娘的话,孩儿名叫绿映,绿草如茵的绿,相映成趣的映。”她说话声音有点硬,感觉应该是很倔强的人。
  听了她的回答,允祥都忍不住歪了歪嘴角,我笑道:“还真是个周到孩子,打今儿个起就是自家人了,但凡有短少,有委屈,都来跟额娘说,别外道明白么?”
  “孩儿谢额娘疼爱,孩儿虽然蠢笨,也一定会学着尽心孝顺阿玛额娘。”她说完这句话把头完全抬起来,对上我的眼。我有些错愕,她很面善,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表情虽然谦恭,可是看向我的眼光,却带着很深的寒意,甚至还有不屑。
  一旁的弘晈一幅公事公办的严肃像,让我一下子没了情绪,而且允祥烧得两眼通红,再不回去歇着也是不行的。我笑着对绿映说:“今儿个不早了,改日得了闲咱们再好好摆一桌团圆酒,你们回去歇着吧,呆会我打发人过去,想吃什么只管吩咐下去,要有不方便的,到我这小厨房来也行。”
  弘晈听了说:“正要回阿玛额娘,儿子觉得,还是带着绿映回城里去住,家里月额娘如今是没心思管事了,心额娘怕顾不过来,倘或没个人坐镇似乎不妥,儿子能给阿玛额娘分担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我听着倒是很有道理,转头看允祥,只见他眼睛在弘晈两口子身上来回看了两下,“咳”了一声说:“也罢了,老三,你说这话固然是你孝心虔,只不过这新婚嘛,也不需过分忙叨了,只捡要紧的时候照看照看就好,毕竟家里头的事,我想你额娘心里都有数呢。”
  弘晈点头答应着,又带绿映上来再行了礼就一并走了。看着他们出了院子,我才站起来去扶允祥,嘴里不住地唉声叹气。允祥斜着眼看我:“这是怎么了,发热的又不是你,你倒显得比我还不自在。”

  “你瞧着这个媳妇怎么样?”我问。
  他说:“我如何瞧得仔细,你是婆婆,你看着调教吧,只是府里的事,你还是要盯着才是。”
  我仰着脸长叹一声:“王爷果真是老狐狸啊,动动眼神儿我就得多操多少心,多受多少累呢!事事都要我这个老太婆盯着,娶了儿媳妇做什么用的?”
  他的笑容慢慢隐了下来:“老三啊,他可是‘嫡长’。” 
  我登时笑不出来了。

  那晚开始,允祥每日都是白天尚好,一到晚间就开始低烧,伴有一些轻微咳嗽,常常整宿整宿睡不成觉,天不亮就得爬起来跑去圆明园递军需房传上来的折子,间或还得连造办处几头都盯着,连我这仅仅陪着更衣洗漱的都有些吃不消了。
  太医说他的低烧还是他体内的病根勾起来的,早些年腿疾存于体内的寒毒难免引到别的地方,脾肺皆有可能,但是如果可以就这么养着,心情顺畅而且生活闲适安逸便容易好,我听了心中叫苦,这顺畅倒还有限,只是闲适安逸四个字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

  八月中,那场由当街拦轿开始的“名垂后世”的曾吕文字狱还在进行着,雍正到底也是上了年岁的人,早年的沉静的性子在习惯这么多年唯我独尊之后也不容易再克制了。早先我只是知道那本即将产生的《大义觉迷录》,却不知道他的辩驳早在造反开始时就随着开始了,而且乐此不疲,我不禁对雍正肃然起敬,与人辩驳尚且需要耗费大量精力和智慧,那么与一场运动辩驳需要什么呢?大概是他的尊严、固执,也许还有信念。

  这样的时候皇帝的心情当然不会好,不好的时候就要时常寻些节目,中秋节,皇后被接到圆明园,于是雍正就心血来潮要来一次赏桂,地点竟然就在九州清晏和竹子院中间一块很角落的地方,听允祥说,之前他也不知道竟然在那里还有几株桂花,还是皇帝亲手种植的桂花。
  小茶宴就摆在竹子院里,我跟着皇后熹妃一起坐,她们全都闷闷的,我也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允祥那一桌都是亲贵和宠臣,说着一堆奉承话,好像要热闹很多,雍正坐在正殿前,时而开怀时而沉思。只听熹妃说道:“这院子可真是选对了,正好是下风口,满院子的桂香也需得配这个幽静才不烦躁。”

  皇后说道:“你们知道么,今儿个这地方还是清韵选的呢,皇上竟也就由着她了,可见这鬼灵精个小人儿招人疼呢。”
  熹妃说:“呦,正是说,那公主今儿怎么没来呢?”
  “皇上着人去接了,八成还在路上呢。”皇后说罢看看我,“韵儿今年都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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