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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有被继父母虐待危险的观念在许多文化之中根深蒂固。就像在《巫婆的糖果屋》中,“巫婆般的继母”形象曾出现在许多民族故事中——而且通常把矛头对准孩子!被女性虐待,就像被男性虐待一样,有着生物学的基础,而且并非只限于现代社会,在某些部落也会发生此种行为。此外这也不只限于人类。在这里我们面临女性、人类或其他物种抚养不是后代者的可能性,虽然雌性哺乳动物不会有雄性的父性确认的问题,继母毫无疑问都知道孩子不是她们的,所以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抚养别人孩子的付出开始可以超过在混合家庭生活中的所得呢?为了找出时间点,忽视、虐待,甚至于谋杀就可以变成策略性的。
其他少数几个物种有关继母的研究显示,例如鸵鸟,它们会生下很多的蛋。已经有伴侣的母鸵鸟被视为“主流者”,它们不只孵化自己的蛋,也会乐意地让那些通常叫做“边缘者”——没有伴侣的母鸵鸟们——将卵产在自己的巢里。有些蛋就留在主流者的巢里孵化,变成继子被抚养长大,不过其中也有一些是“领养的”——就是那些不是跟自己或跟配偶有关系的蛋。然而,主流者仍然会将这些蛋收集成一堆,全部孵化。
这个并不是利他行为,对于母鸵鸟(继母)而言,它会显示偏爱并导致谋杀。它的策略目标是为了提高自己后代的成功率,利用领养的幼鸟来达到保护。母鸵鸟可以辨认出自己的蛋,然后将别的鸟生的蛋堆到边缘。这些有时会因为孵化不足而死亡或被土狼或胡狼吃掉。不过母鸵鸟自己的蛋都能存活到孵化,而其他的只有一半左右能够存活。当其他母鸵鸟的幼鸟(继子)孵化后,它们会更进一步地被继母所利用。既然小鸵鸟在孵化时候就能够自己进食,母鸵鸟所做的就是带领它们找到食物的所在,而当掠食动物来的时候负责警告它们。这时,其他母鸵鸟的幼鸟就在掠食者真正侵袭时首先被牺牲,而保留住母鸵鸟自己的后代。因为在“混合家庭”,若能有效率地运用其他母鸟的后代,它可以抚养更多自己的后代长大。
继养与领养的关系在鸵鸟中非常常见,因为只要付出一点就可以拥有很多好处。而人类的继养关系有更多得与失之间的平衡,也因此人类的混合家庭不如鸵鸟的普遍。再强调一次,无论如何,人类有的时候会发现自己对其中一个或更多的继子表现出不喜爱,此时就很可能是继养关系的利益超过损失。
到目前为止,我们只讨论了虐待、忽视、暴力及谋杀侵略性的层面。我们的结论是,这样的虐待有着生物学上的起源,而且是被自然淘汰所预先设计好的,让虐待这个方法能让施虐者达成繁衍成果,即使造成被虐者的不利。我们现在能够较了解为什么施虐者会有这种行为,而且也很清楚,即使是从生物学的角度解释,这些行为的确可说是虐待的。换句话说,不管从生物学、社会学还心理学上来说,受害者都因为虐待的行为而受苦受难,而性虐待又是更加复杂的议题了。
演化生物学会争论儿童性虐待是否源于生物学。就某一部分来说,性虐待和暴力的根源是一样的。有些成人有时会产生想与孩童性交的欲望,既然自然淘汰预设让成人能达到繁衍成果,因此虽然此行为对于受害者是不利的,可是还是会发生。在灵长类以及有些人类的社群之中,这些行为所扮演的角色是一种对年轻后代的教育,而不是虐待。不过在现代的工业社会里,这些行为对于孩童仍然是没有好处的,所以从生物学、社会学及心理学上的观点上看,它们会被归为性虐待。
一份刊登在1984年《虐待与忽视儿童期刊》上的论文指出,根据儿童性虐待的严重程度可以分成3个层次。其中最轻微的层次是“不使用强迫方式,强吻与意图抚摸臀部、大腿、脚以及其他身体部分,包括接触以衣物遮蔽的胸部或生殖器,或意图达到任何相同目的的行为”。较严重的性虐待被定义为“从对于未以衣物遮蔽的胸部或假性交的非强迫性企图,到强迫使用指状物穿过阴道均属于此类”。非常严重的性虐待是“从阴茎或阴道的穿刺,到无暴力性企图口交、肛门的抚弄或肛交均属此类”。不管犯罪者是否为亲戚,只要不大于“被害者”5岁,而且只要是“被害者”所想要的接触就不被视为虐待。这表示父女的接触,不管女儿是否自愿,都符合虐待的范畴。
我们之前提过,从生物学的预测来说,父女之间的性交应该是一方或两方对于其亲属关联有着较低的确认性。父性确认低的男性有时可能会将女儿视为一个长期性对象,继父就更可能这么做了。不过成为继父的男性会被自然淘汰压抑,不让他与亲生女儿发生乱伦的行为。
第五章 家庭冲突场景17 虐待儿童 (3)
虽然很少有直接证据显示亲生父亲对于女儿父性确认性低时会发生性虐待,不过当婚姻不稳定的时候,父亲性虐待女儿的几率的确会增加。婚姻的不稳定往往是男人对于父性确认程度低的暗示。总体说来,数据显示,一个女孩受继父虐待的几率,比受亲生父亲虐待的几率要大7倍多。女孩在孩童时期的某些时刻可能会有所谓的“短期继父”——也就是短暂时期内协助母亲的男性——她们比较可能在这一个阶段中遭到虐待,这还是在不清楚实际上有多少案例的情况之下的统计,就继兄而言的话,数字会更高,虽然我们同样还是不清楚实际有多少案例。
在本场景中,女孩被继兄与继父性侵犯。同样,没有数字能够显示这种重叠的虐待发生得有多频繁,我们只知道这的确发生过。以纪录报告的数字预估,若12个女孩中有一个会被继父性侵犯的话,6个中就有一个会被继兄侵犯,我们可以预估生活在混合家庭的女孩,有1/70的机会会遇到像本场景中女孩的遭遇。
因此对于较年幼的家庭成员的暴力和性虐待,显示了相似的模式及原因。继父继母比较容易忽视、虐待或杀害他们的继子女,因为若是儿童在未成年就离开家庭,继父母会得到更多利益。由于基因上的缺点较少,继父对继女较可能发生性行为,而若女孩怀孕的话,他也会比生父有更多的利益。在加拿大,对约1000名以上的女性所做的研究中多多少少显示出相关且惊人的发现。平均说来,一个成长在有继父家庭的女孩,第一次月经来潮的时间比跟亲生父母住在一起的女孩早了6个月。显然,年轻女孩的身体反映出,有继父的存在会加速其性征上的成熟。也许是为了能让她们早些成长并逃离家庭。此外,这可以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男性进入家庭并较早得到利益的一个方法。
如果继父或有着低父性确认的男性已经被预设了某种程序,会把“女儿”看成繁衍对象的话,为什么他们通常在女孩未发育前就侵犯她呢?显然,这样的行为并不是繁衍上的目的。事实上,对于犯罪者来说,这不一定如表面上看起来一样没有繁衍上的利益。曾有5岁女孩怀孕的记录,她在初经显示能够怀孕的讯号之前就能够排卵。也许此类行为的繁衍本质被描写得比较清楚时,我们就可以知道,当虐待变为性虐待的时候,可能会发生在发育期。因为在发育期,女孩还处于无伤害性的弱小阶段,却可能已经相当接近可以繁衍后代的阶段了。
在某些前工业化社会中,年轻女性与一位不太可能是父亲的男性的性体验是被接受的。这样的社会形态是在20世纪的前半叶,当这些族群尚未工业化的时候所做的研究。而工业化以后,情况就不同了。举例来说,印度的拉帕卡人过去相信,女孩如果没有经历过儿童时的性行为,就没有办法适当发展,因此在11岁或12岁的时候,女孩就与较年长的男性或是同辈有完全的性行为了。男性有时也与八岁的女孩性交,无须受到社会的责难与处罚。在一些动物中,成年与未成年之间的性行为是很普遍的。比方说侏儒黑猩猩,成年公猩猩会与母猩猩从婴儿时期就开始性交,而关于哺乳动物此类行为的最佳研究,就属鼬了。
母鼬会延迟胚胎着床。它们会交配也会让卵子受孕,但是让受精卵在一年后才到子宫着床。一旦有卵子受孕了,成年母鼬就迁移到另一个不同的公鼬的领地,准备生产。新公鼬也会容忍母鼬出现在它的领域并生产。一旦生产完了,新的公鼬会到洞穴中对母鼬性突袭。母鼬刚生出一窝还看不见、毛还没长出来的小鼬,不过母鼬会与公鼬交配,授精的卵变成明年的一窝小鼬——但是在另一只公鼬的领土。不过公鼬不只与母鼬交配,还会与母幼鼬交配。这看起来可能很古怪,不过成年公鼬与还看不见、无毛的几乎还不到它头一半大小的幼鼬交配是很普遍的行为。此外,当感觉到公鼬进入巢穴时,幼鼬会拖着自己前进,试着用长而尖的声音来吸引它的注意。虽然才刚从母亲子宫生出来,这些母幼鼬已经能够排卵,能够与公鼬的精子结合了。同样,它们的卵也会储存一年,到时每一个独立的成年母鼬才会让卵子在子宫着床,然后生下一窝刚出生就能与公鼬交配的后代。
鼬的例子给人类的启示还不止这些,因为它给我们关于什么是或不是虐待行为一个生物学上的暗示。我们能够清楚地看见此行为给予公鼬的好处,但我们同时也可以看见,至少就生物学上而言,这种行为不是虐待,因为对于母幼鼬而言它也是有益的。最终这都是自然淘汰塑造它们第一窝受孕的方式。母幼鼬不仅行为上与公鼬配合,也已经准备好与它交配。与人类的情况明显不同的是,虽然年轻女孩有时因为年长男性强迫性的性行为而受孕,不过通常的状况是她们的身体会避免怀孕。
年轻孩童性行为的主要原因会在后面加以讨论。即使是发育期后的前几年,还只是少数少女因为性行为怀孕。她们的身体会用不排卵来避免。我们得出的结论是,通常受孕对于少女是不利的,她们也被自然淘汰预设了不要受孕。虽然成年男性与公鼬相似,有时会试着将少女当作繁衍的途径,不过却很难发现少女与母幼鼬之间的相似处。女孩在身体上很难抵抗较长的男性,不过生理上却会——通过很少受孕来抵抗。这是身体表现出来的生物学上的明证,通常少女很少与年长男性合作繁衍,因为这不利于自己。因此,从生物学与社会学角度来说,人类的这种行为是虐待,而不像鼬类的那样是自愿的。
现在,我们要进入性虐待最严重的范围,就像本场景中所描写的,尤其是关于性交以及受孕的风险。当我们集中在还不严重的范围——被同龄人及成人亲密地吻、抚摸及宠爱时,这个讨论变得比较复杂。
生物学家研究灵长类时通常会观察年轻的之间以及年轻与年长动物之间亲密的、没有性交的性接触。这些接触与社会学家所谓的虐待有所区别。这是因为,对于年轻的灵长类而言,这样的行为很明显是性教育的一部分,而且是对繁衍有益的。如果没有这样亲密的性接触,年轻的灵长类动物后来会变成性障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