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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受人指使?”真金更来劲了。蹲下身来,一把揪住了阿合马的脖领,“是谁指使?说!”
阿合马的脖领收紧,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说!你不说出真相!我今天就打死你!”真金右手轮起,又是重重的几拳砸在他的眼眶上,阿合马已是两眼乌青。
阿合马却是摆出了宁死不说的架势,“阿合马说出也是死,不说也是死,那就求王子成全了阿合马吧!”
真金正要举拳再打。忽然,山下响起了号角声。
“可汗回宫!”随着礼兵的呼喊,一队人马经过了他们面前的山路,是可汗从大殿内出来,正在下山。忽必烈坐在龙椅上,望了望眼前的众人。还好,阿合马是倒在地上,没有进入他的视线。
众人随即向忽必烈行礼。忽必烈笑着点头示意。
真金只有在脚下做文章了,他又踢了阿合马一脚,但又不能太用力,怕这家伙会嚎叫,而惊动了父汗。只好草草收场了,“今天就饶了你!狗贼!”
阿合马借机赶快爬向下山的石阶旁,连滚带爬地溜掉了。
“啊!”看着忽必烈的亲卫军在行进中,雅莘却突然惊叫了一声。
舒阳马上上前扶住雅莘,问道:“怎么了,雅莘!”
雅莘非常紧张和恐惧的样子。
“舒阳,舒阳——”雅莘停顿了很久,再说道:“我看到了穆汗!是穆汗!”
“穆汗?怎么可能是穆汗?他已经死了,不会在这里出现!”
“不!舒阳,如果说穆汗死了,那我们也死了,但我们现在还活着,在另一个时空。”
“雅莘!穆汗如果还灵魂不死,那也肯定是进了魔界,不可能跟我们同时出现在另一个时空。你一定是眼花了,看错了人。”
“不!绝对不会错,就是那行进中的一个武将,他还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不会,雅莘,你一定是眼花了,好了!我们回家吧。”舒阳尽可能地安慰着雅莘。
下部为了元帝国的未来!
院内的书房现在已经变成了舒阳的工作间,舒阳在赶制着白塔的施工图。
雅莘已轻轻走到了他的身后。
“塔儿红……”雅莘将突然将一束红花举在舒阳面前。
“你吓我一跳!”
“塔儿红,北人来坐主人翁。”雅莘俏皮地对阿尼哥说。
“我只负责建白塔。至于谁来做主统治中国与我无关。”
“如果你把塔建成了红色呢?”雅莘调皮地说。
“你在怂恿我篡改历史?”
“当然,上帝不会给你机会。”
“来,让你仔细看看我的图纸。”舒阳急于要展示自己的成果了,“你看,在塔身与塔基的结合处将雕刻24个突起的莲瓣,这样就围成了一个白莲宝座了。而莲花宝座上内迭五道环形的金刚圈,这样,方形的塔基自然就会过渡到圆形的塔身了。”*
“你用的是未来建筑系学的原理,还是古代,不,是现代尼泊尔的技艺?”雅莘笑着问。
“记住,这是阿尼哥的秘密!”
俩人正说笑着,国师府院外忽然传来了卫兵的喊声,“可汗驾到!——”
“可汗到这里来做什么?”两人十分好奇。
“我去看看!”舒阳说完,快步走出门外。
* * * * *
舒阳穿过了门前的花园,顺着院墙来到了波潘巴客厅的窗下。窗户半开着,透过窗缝,他看到可汗的侍卫立在门外。而屋内,只有可汗和波潘巴。
波潘巴说道:“可汗,您的恩典波潘巴已受之有愧!”
“国师,我还是想最后一次请您留下,为了元帝国的未来!”
“可汗,阿尼哥的白塔也已要开始施工了。我还刚刚看过了他重新修改的图稿,我很是欣慰。一个雄伟的帝国首都已经向世界展示了帝国的昌盛。而每当夜下独自静观,我的心里一直难以割舍的还是我的吐蕃,我那雪山上的百姓。”
“国师,在我很小的时候,祖父曾对我们说,在这黑山白水、莽莽草原之上锻炼你们的体魄、磨练你们的意志吧!因为,将来你们要越马奔向世界!跨过那巍巍的昆仑,渡过那浩瀚的东海,翻越高耸的喜马拉雅,把你们的战旗插遍四方!”忽必烈转过身来,双眸紧紧的注视着波潘巴,“国师!大都刚刚建立,更响彻的战鼓即将鸣奏。我希望您仍能像从前那样随我身边,与我共同实现先祖成吉思汗未尽的梦想!”
“那也许仅仅是个梦想——”
“国师,您说什么?我们的梦想难道不是在一步步地接近?”
波潘巴站起身,走到了窗前,向着远处的天空望去。……这时天边出现了一只凌空飞翔的大鹏。波潘巴长叹了一声,“云雀出生待哺的时候不会想到,将来它会有腾空的翅膀;大鹏展翅翱翔时也许会忘记,那仅仅是风的依靠。”
国师许久地在窗前保持沉默。
远处那只大鹏已经飞去,夕阳西沉,火红的天边是几丝已近灰暗的云彩。
“国师!您不必再说了!”忽必烈打破了沉默。
忽必烈低头,失落地转身离开。
门外传来了卫兵的喊声:“可汗起驾回宫!”
* * * * *
雅莘坐在琴房内,行云流水般的古筝旋律响起。伴着音乐,她脑海里闪现着香格里拉圣境显现时的场景。
阿尼哥来到门前。听着音乐,不想打断雅莘。一曲奏毕,他才轻轻地走了进来。
“雅莘!琴声和你一样的美。”
“我知道你也很久没有听到这琴声了。”
“等白塔建成了,继续我们的探险计划。”
“700年内,同一个计划,是不是我们新的结局就是未来的开始呢?”
舒阳摇头不语,这700年的时空对他来说都是宿命的无奈。
“雅莘,国师要回吐蕃了!”舒阳决定还是先把这个消息告诉雅莘。
“什么?……可汗是来挽留他的?”
“没有人能够留住他。”
“有些人,我们可以天天见面,却感觉很陌生。而有的人……你可以隐隐约约地感到会有这样的一个人,不,也许是几个人,他们只是暂时还未在你身边出现。你等啊等,啊!也许突然有一天,其中一个人出现,你会马上意识到!啊!是他!我等了他整整几万年!”
“所以,心与心的相通,根本不在于距离有多远。心和心也许需要以光年来计算。”
“阿尼哥大人。”门外是佣人在说话。
“什么事?”
“马可·波罗大人求见。”
“马可,快请他进来!”舒阳道。
“我是不请自来了,我猜你们肯定是急于要见到我!”马可说着,已经走到了门口。
“马可!当然,欢迎欢迎!”
马可的到来让他们发自内心地高兴,这元大都内也许只有这马可跟他们的“代沟”是最浅的了。
“猜猜,我来做什么?”马可开门就直入主题。
“听梦。”雅莘笑着说。
“总听梦,那永远不会做梦了。”马可反应确实灵敏,但话题一转,“我今天是要来拜师的。”
舒阳马上追问,“我只知道马可是周游列国的博学之士,难道还需要拜师?”
“唉!越是这样我就越知道自己无知,所以要来拜师。”
“那你要学什么呢?总不是学做梦吧?”雅莘笑道。
“让你们说对了,我就是来学做梦的!”马可语气坚定,让舒阳和雅莘看不出他这有任何的戏言之意。
“哦?梦如何学得来?”雅莘问道。
“你知道,我到了元大都之后,就很少做美梦了。我要找回那种感觉。”马可说的很认真。
“是因为你到了东方后,梦都变成了实现,所以你不用做了!”舒阳更像是个心理医生的口吻。
“不!我和父亲、叔叔没有完成使命,所以是愧疚心使自己没有了美梦。”
“什么使命呢?”舒阳问。
“原本,父亲和叔叔是按照教宗的旨意,来传播基督的福音,并打开一条通往东方的道路。可我们现在只能在这里被财富所迷惑,当然梦也越来越没有神性了。”
“你会完成使命的,马可,我不是跟你说了我的那个梦了吗。”雅莘诚恳地说。
“梦?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梦呢?”
“因为,我们不会骗你,也没必要骗你!”雅莘有些急于表达自己的意思。
“我从你们的眼神中,看到了你们的话是可信的!既然你们的话是可信的,就说明你们的梦就是预言!”
“对!雅莘的梦就是预言!她预言很多事情都非常的准确!”舒阳忙补充道。
“我原来从不相信这大都内的那些所谓的能预言的法师,在我看来那些从吐蕃来的喇嘛都是在用巫术骗人。你知道,在我们西方,那些施巫术的人是要被教廷烧死的。而在这里,他们居然大行其道,你知道,蒙古人还用那些喇嘛组织了专门念颂咒语的队伍来帮助军队作战。”
“真有此事?”
“当然,可汗就要跟南宋开战了,现在在西郊,喇嘛们正在抓紧训练咒语队。”
“荒唐!这是用巫术来涂炭生灵啊!”舒阳十分气愤。
“你来跟我学什么?我可不懂什么巫师的密咒。”雅莘说。
“我相信你会念咒,但只会念祈祷和平幸福的咒。”
听到马可这么信任他们,舒阳和雅莘都笑了。
“那,你想学什么呢?”雅莘真诚地问道。
“我想你们是否可以教我中文,因为我想把你那个梦的启示变为现实,把自己的游历,包括在元帝国的经历写下来,把梦留给后人。”
“好!我们收你这个徒弟!”
舒阳和雅莘满口答应,三人相视而笑。
下部非巨丽,无以显尊严
第二天的早朝。大明殿上,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元大都模型。 *
群臣分立两侧,簇拥在忽必烈的身旁。忽必烈对近来工程的进展十分满意:“非巨丽,无以显尊严,非雄壮,无以威天下!……朕将设立人匠总管府,由阿尼哥来统领总管!*阿尼哥,当你的白塔横空出世,大都雄威尽现之时,这里不就是北国的香格里拉了嘛?哈哈哈——”
“谢可汗!人匠总管臣可以胜任,然重现香格里拉圣境臣可没有如此雕斧神功。”舒阳忙行礼感谢。
“噢?那香格里拉的神女难道不可以助你吗?”忽必烈转向雅莘。
雅莘道:“陛下,如靠您皇威可以将那万米雪山矗立在大都,雅莘就可以助阿尼哥重现那香格里拉圣境!”
“哈哈哈——”忽必烈大笑,“好一个雪山神女!”侧身又对波潘巴说,“国师,感谢你将这神匠、神女献给大都。你即将动身回吐蕃了,西归之路,要翻越雪山、跨怒江,不仅仅劳苦,众多大元之敌心怀不测,沿途更多盗匪、野兽,所以朕实在是放心不下!今天,在帝国里,朕最疼爱的就是我的这些王子。多尔只、真金、哥剌、哥赤、都赤、木罕、唯脱……”忽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