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奴才所讲千真万确!”
“可那雅莘与阿尼哥形影不离,只怕她早晚是阿尼哥的人。”
“可汗皇恩浩大,对阿尼哥封官受印,他已是受宠若惊,况且他在尼婆罗早有妻室。您亲赐谕旨,他怎敢违抗,而多尔只王子之事,等同国事!”
“这……”忽必烈有些动心,“让朕想想,你退下吧!”
“臣告辞!”
* * * * *
太子的东宫中,舒阳、真金、马可·波罗正聚会在一起。
马可正说道,“可汗还说,所有西方的穷光蛋如能长途跋涉到达中国,都会变成富翁。”
“哈!——”三人说笑着走进了太子的书房。
马可注意到墙上挂着的一副字。真金解释道,“这是宋徽宗的字。他除了奢淫无道外,惟一的可取之处就是擅长字画了。”
“他是南宋的皇帝?”马可问。
“不,先于南宋,他是被北方的金国灭掉的!而最终又是我们蒙古人先统一了中国的北方。”
“你们蒙古人为什么总是要不停地征战呢?”
“因为环境塑造了民族个性。汉人的儒士们崇尚的是吟诗作赋。父汗在阿合马的挑唆下,也渐渐地开始认为这些都是不务实的空谈了。”
马可又问:“为什么太子不挺身而出主持正义呢?”
“我正准备采取行动,制衡阿合马。”
刚刚讲到这里,真金手下的王恂喘着粗气跑进门来,“太子!大事不好了!哦?阿尼哥,你正好也在。”
真金忙问:“王恂,怎么了?你慢慢说!”
“阿合马向可汗进言,将雅莘赐给多尔只作王妃!”
“什么?王恂!你说什么!”舒阳大怒。
王恂肯定地说:“真的!阿尼哥,我没有骗你!”
真金又追问:“阿合马进言!父汗就答应了?”
王恂继续喘着粗气说道:“今天我到雪妃那里去,雪妃让我回来转告太子!但等我赶回,在东宫外碰到了可汗的亲卫官,他说皇上已经命他传旨给多尔只了!可汗同意了!”
“父汗怎能这样糊涂!那阿合马也是太心狠手辣了!”
“雅莘现在哪里?”舒阳急切地问王恂。
“在雪妃那里!雪妃告诉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她那里最安全。”
“那阿合马老儿!我先去宰了他!”舒阳转身欲走。
真金、马可拉住舒阳,“阿尼哥!你不能这样莽撞!”
马可道:“可汗可是说一不二,真金,现在只有靠你了!”
真金握紧了拳头,“怪我当初就该乱拳打死他!舒阳,你不要急。你现在找阿合马是鸡蛋碰石头!你还不知道,阿合马培植的党羽手中握有中书省的兵权。现在还不可直接与他正面冲突。”
* * * * *
真金、舒阳、马可上了马,快速奔往忽必烈的寝宫。
寝宫外,三人却被亲卫军阻挡在门口。
真金大嚷着,“看清了!我是太子真金!”
一名军官出来行礼,“可汗吩咐,三日内不见任何人!”
“不见任何人?那也包括太子!”真金继续喊道。
“请太子恕罪!莫非太子是逼着我等奴才一死?我们是尊旨行事。”侍卫官一脸严肃,“要不太子先斩了我们再进去!”卫兵持长枪在他们面前组成了一道盾牌。
三人无奈,只好悻悻地离去。
下部万寿山上
万寿山上的温泉浴室。四周杨柳垂青,满地铺满了花瓣。
室内云雾蒸腾,弥漫着花粉与香料的的气息。
泉水自一只盘龙雕塑的口中吐出,流入已似花海般的浴池。
雪妃邀请雅莘前来温泉浴。
“雅莘,香格里拉有温泉吗?”雪妃浸在水中,问雅莘。
“这里不是香格里拉吗?”雅莘掬起池中带着气泡的水,又轻轻地泼在自己的肩上。
“哈——也许是吧。”雪妃笑了,“雅莘,阿尼哥会娶你吗?”
“那在于上帝会不会让我嫁给他。”
“上帝?这是马可挂在嘴边的那个神,难道香格里拉也信仰这个上帝?”雪妃好奇了起来。
“在我们哪儿呀,说上帝呢,是一个比较西化的词儿,怎么跟你说呢,还……还有些时尚……”
“时尚?看来你们那儿倒是有很多新鲜的词儿。”
“就象雪妃这样,在浸泡温泉,而别人却不懂,那……这就叫时尚了。”
“是呀,我这时尚就怕有些人一辈子都没听说过。”
“你这话就很时尚!”
“哈——”两人都开心地笑了。
洗浴过后,雪妃、雅莘走进旁边的内殿中。
两名侍女端着两个瓷罐进上前来。
雪妃打开雅莘面前那罐的盖子,“雅莘,这可是我为你亲手调制的,除了可汗,只有你有这个福气了。”
“是什么玉液琼浆?”
雅莘有些好奇,向罐内看去,只见几丝热气升起,散后,里面是一种洁白似荔的美食。
雪妃拿羹勺轻轻地舀起,置于雅莘的唇边,“这是玉羹。”
“玉羹?是玉?”雅莘不解,这玉也能吃?
“对的,是玉。”
“玉是石,可以吃?”雅莘接过了羹勺,好奇心驱使她去尝试一下,玉进了口中,“啊!好香甜、也很滑嫩!”
雪妃看到雅莘喜欢,也满心欢喜,“这可是用高丽产的玉做成的!将玉与白芨草同煮,白芨草与玉的性质正好相反,这如石子一般坚硬的玉也就自然糜烂了。最后取出白芨草,加入香料糖汁后,就调和成了这玉羹。”雪妃将这玉羹的制作过程一一道来。
雅莘羡慕地看着雪妃,“怪不得你的肌肤这么光滑似雪。原来秘密就是这玉羹?”
“快别说,我是要羡慕你的!你这肌肤天生就如雪般洁白,这是香格里拉的神赐。哪还需要什么玉羹银羹的。只有在你面前,因为你不会羡慕我,所以我才亮出了这自己的底牌。”雪妃说话是绝对有理有节的。
雅莘只是含笑赏识地看着雪妃,没有说话。
雪妃看着雅莘,放下了手中的勺羹,语速缓慢地说道:”雅莘,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感觉你象是自己的亲姐妹,真的!…”
“雪妃!谢谢你!”雅莘笑着说。
“也许只有香格里拉才会有你这样雍容高贵的女子,举手投足都流露着典雅的气质。……雅莘,你不知道,在这里虽然有温泉阁台、玉液琼浆,但女人只不过是王侯们手中的玩物罢了。弱肉强食。雪妃也不过是高丽国献给可汗的一个供品而已……”
“雪妃……”雅莘很想安慰一下雪妃,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雅莘,每当我看到你敢在可汗面前据理陈辞时,我心里是有多么的痛快!”
“你不担心可汗会降怒于这小女子?”
“不!其实我可以看出可汗很赏识你。但他不愿直意表白。有时候体统会掩盖真心。”雪妃站起来,手扶在廊柱旁,远眺着湖面,“能在朝堂上,让一个女子如此进言,已是可汗的恩宠了。……所以我担心的不是可汗。我怕你……”
“雪妃,你担心我什么呢?直说好了。”
“对不起雅莘。其实可汗册封真金为太子,说是谁送国师回吐蕃就封其为太子,那是巧借名目。实际上是他要向扶植真金的汉儒势力倾斜。我们曾亲见真金殴打阿合马那个奸佞,阿合马对真金已是恨之入骨。这回真金被封为太子,身为长子的多尔只当然不服。这就意味着又给了阿合马一次机会,他必然要联合多尔只来对付真金。”
“但这又与我何干?你不是要说他们在散布我那可以预言未来的流言吧?”
“雅莘!你外在刚烈,然而内心单纯,我其实不想把此事告诉你,但我又很担心,所以只有讲出来,也许你可以提前有所准备而加以防范!”
“雪妃,你既然把我当做姐妹,那你就直说吧!”
* * * * *
雅莘脑中还在回想雪妃给自己的警示。回到了国师府,刚踏进四合院的门,就听到从隔壁阿尼哥的府邸传来了叮当叮当的敲打声。传过月牙门,透过一片稀薄的竹林,雅莘看到了舒阳与马可正在那里忙得不可开交。只见他们面前是一个炉台,几个工匠正在他们指挥下锻造着铁器。
雅莘走上前,“咳!你们这么起劲在做什么?”
舒阳低头工作,“搞发明!”
“不,是打赌!”马可道。
“你们拿了这么多靴子干什么?”雅莘指着地上的一堆靴子,更加奇怪。
“雅莘,这些是要填充的燃料,舒阳说在你们的香格里拉,人是可以借助燃料在空中飞的!”马可最喜欢对神奇的事物侃侃而谈。
但马可的话实在让雅莘费解,“舒阳!你在搞什么名堂,记住,这是元朝!”
“谁说在元朝人就不能飞?”舒阳依然低头应答,“我还告诉马可,让他把这段历史写进他的游记中。”
马可拿出怀中已经写得很厚的一叠笔记,“谢谢二位师父指教,我还写上了一个预言,是舒阳师父说的:他预言欧洲以后将发明一种可以载着人类在天空飞翔的金属大鸟。”
“那为什么必须现在就要证明?”雅莘道。
马可回答:“舒阳说,进步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他现在要给我展示一个可以在空中飞翔的复活节彩蛋!”马可又张开手臂,比划着,“很大!”
雅莘马上明白了,“是热气球?”
马可喊道:“对!是热气球!他说,你们香格里拉有很多这东西!”
雅莘对舒阳的工作也来了兴致,“舒阳,你这是锻造什么呢?”
“我要打造一个燃烧器,是点火和放燃料的地方。”舒阳回答着雅莘,可手头并没有停止工作。
“燃料?难道这里还有什么汽油或天然气吗?”
“那里!”舒阳指了指那堆靴子,“它们就是我的助推燃料。”
“好吧,你们好好过家家吧!我要去休息了!”雅莘觉得舒阳就是在胡闹,转身离开。
马可喊道:“雅莘,不要走,舒阳说这是一个改变历史的机会!”
雅莘已经走过了月牙门,回头又喊了一下,“你告诉舒阳!他休想篡改历史!没有人给他颁发诺贝尔奖!”
下部百思不得其解
雅莘独自坐在那间西厢房中,脑海中想起了爷爷。
她含着热泪,面对着那一排排的书架。
恍惚中,爷爷似乎在把日记一本本放在了书架上。
爷爷的身影叠化成了舒阳的身影,舒阳转身向她微笑。
转瞬,舒阳的笑容不见了,舒阳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
雅莘的泪水顺流而下。
舒阳?你为什么总是要逃避我呢?
我们不是亲兄妹,在困境中你总是保护着我,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结成夫妻呢?
雅莘百思不得其解。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