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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人想动,无奈有东西顶着,只得眼睁睁地看着。 宝全掸掸土,站了起来,什么话都没说退到一旁,给易军高兴的,跳着过去重重地拍了他一下:“宝哥,牛×,有把刷子。”他对着那帮血霸说:“听着,今晚十点,密云水库,让你们老大来,告诉他,如果不来,天天砸你们的生意,一天不来砸一天,两天不来砸一双。兄弟,多有得罪,回去好好练去吧,功夫不到家呀。”说完,往其身上扔了一千元,扭头带着哥几个走了。 京郊的密云水库,依山傍水,空荡荡的寂静,只有风刮树叶的声响,阵阵寒意随风飘过,易军他们坐在车里静静地等待着。山脚下一串车灯时隐时现,眼尖的都都说:“易军,人上来了,我操,跟个车队似的,人可够多的。” 易军马上安排:“宝哥,咱们的家伙不够使,总共两把,全部交给您,树上猫着去,别显身,看事态发展,顶不住了,目标吉野,提大个的,你去吧。”宝全利落地爬上大树。 兆龙有些担心:“易军,你招来的这帮小子能不能练呀?怪我,想得太简单。” 易军说:“都什么时候啦,还后悔?都是我太轻敌,等这场碴锛儿弄完了之后,真得撮起一帮兄弟来,光是咱们老露脸也不是个事。”正说着二十多辆车已经驶上大坝,呼啦啦下来一群人。 为首的像个文人,站在大街上你绝对看不出是个大哥级的人物,易军和兆龙带着十几个人迎了上去。 文人说话挺慢:“北京的哥们儿,各挣各的钱,各找各爹妈,今日相见,二位仪表堂堂。”他眼睛够使,一眼可以分出公母,“怎么会看中小弟的蝇头小利,假若不是,莫非有得罪之处,请你们摆在明面上。退一步讲,没有深仇大恨,也不能赶尽杀绝,让弟兄们的饭碗丢了。” 兆龙也不含糊:“挣钱的路千千万,惟有你们太操蛋,可以偷可以抢,那帮贪官污吏可着劲去折腾他们,你们可倒好,拿一帮手无寸铁的孩子当成挣钱的机器,那是血,那是人,那是生命。” 文人也针锋相对:“谁都想正正经经做人,办人事,你瞧瞧这个社会,能容得下老实人吗?讲道理,谁都会讲,可它不顶饭吃。说到损,这行当也不是我们发明的,已经存在多年,只不过,我们组织得规范一些,牵个头。可风险也是极大,警察抄了多少回,折了不少兄弟。可要是在北京混口饭吃,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挡我们吃饭的道,谁也不行,今儿也就是今儿了,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 后面有不耐烦的:“大哥,你跟他碴锛儿啥!”“就是,大哥他北京人咋的。”这话说着,人可就拥了上来,百十个只多不少。 没等易军招呼,兆龙早已提着砍刀冲了上去,转瞬之间已砍翻三四个,一下子就乱了套,喊声、骂声、惨嚎声响彻一片,不时地有人倒下,家伙有什么使什么。都都的刀砍在对方的肩膀骨头缝里,拔不出来,被七八个小子围上,三下两下被掀倒,身上已经被血染红,中了五六刀。易军赶紧斜劈一刀将自己的劲敌砍倒,冲向都都的包围圈,大声叫骂着,左突右撞,拉起了都都:“都哥,还站得起来吗?”边说边递过一把日本砍刀,都都的伤势不重,没砍在要害,爬起来:“兄弟,没事,干吧。”说着又和易军背对背迎击着冲上来的对头。
第五章第178节 “好,敲他。”
哈德门个头大,边挥着砍刀,边低头拾砖头、石块,抓起来照着周围的脑袋狠狠砸下去,立马拍倒好几个。有个坏小子,抽出了自己的皮带,顺着反手抽中了哈德门的面门,铁扣的打击,使他前额抽开了一道口子,血哗地喷了出来。这一下,可把哈德门抽上了火,冲着他冲了过去,左手一记重拳击打在耳朵上,愣是打裂了耳朵,右手对着他的胸膛部位,狠狠地猛插进去。哈德门还不解恨,拼尽全力用刀猛搅两下,狠狠地往下压,对方的大肠子流了出来,白花花的,掺杂着血水,小肠子也冒了出来,慢慢滑到肚皮外,伤口创面太大,肚皮已经破裂,连接的部位已挣开,场面极其惨烈。兆龙正和文人打斗正酣,易军招来的其他哥们儿,无一不挂花彩,毕竟双方力量悬殊,情形非常不利。在这紧要关头,一声暴喝:“啊!”从树上跳下威猛无比的宝全,拾起一棵树干,抡了起来,树到人倒,增加了有生力量,以一当十。宝全直接冲到兆龙和文人身前,将树干抛了出去,砸倒了两三个人,一把抓住文人的领子:“兄弟,靠边瞧我的。”一手切掉文人的腕子,将刀打落在地,一只手竟将文人的腰带抓住将他的身体打横高高举在空中,拔出喷子朝天打了一枪:“都住手,再动打死他!”拿喷子对着文人的嘴,一下子捅了进去:“孙子,让他们住手!” 所有的人,包括易军和兆龙都惊呆了,宝全举着人跟举着稻草一根般,轻松自如,胳膊连弯都不打。 厮杀停止了,易军赶紧叫自己人收拢,兆龙机敏地赶紧给宝全空的枪装火药。 文人狠命地摇着脑袋,兆龙示意宝全将枪管拔出来,但仍对着他的头。 文人艰难地说着话:“打死我,你们谁也跑不掉,我的弟兄会给我报仇的。” 都都捂着伤口愤愤地说:“别他妈的吓唬人,怕死,怕死还不弄你呀。北京人有打死的没有吓死的,想死说个痛快话,成全你。” 易军说:“哥们儿别侥幸什么,敢惹你就没想着活着回去,只是你好好想想,拖家带口的出来混不容易,不就是为了钱吗?想通了,全都扯淡,你也是条汉子,钱也让你挣,只不过再不能干这害人的营生了,北京站的票贩子一年不少捞,这帮孙子是你们同乡,也是坏事做绝,瞧你是条汉子,咱们打个联手,统治那个地区,官面上我负责,具体的你操纵,如何?想想吧,宝哥,举着扛得住吧?” 宝全说:“小意思。” 沉寂了五分钟,文人开口了:“哥们儿,我同意。”宝全将他扔到地上,兆龙走上前来:“哥们儿,咱们互相有伤损,打个平手,弟兄们的医药费我全包了。三天后,咱们聚齐,商量计策,进军北京站。”文人还郑重其事地握了握易军和兆龙的手:“不打不相识,是汉子就此打住,恩怨全抛,为了共同的目标,齐心协力,三天后见。”说完,带人先撤了下去。 回去的路上,易军对众哥们儿进言:“今儿行,挺舒服,够痛快的,赶紧治伤。兆龙别回家,让嫂子知道肯定麻烦,回去不许喝酒,都有伤口。宝哥,真是神力,牛×。” 这全中国最复杂的地界就是火车站了,鱼目混珠,南来北往,好人坏人都是必经之路,而每天的客流量也惊人。尤其是北京站,祖国的首都,老百姓的向往之地,又是政治经济中心,自然是热闹非凡,繁荣昌盛。同时,全国各火车站也是犯罪率最高的地区,更是打击的重点,北京站也不例外。这些年人们腰包鼓了,自然要旅游一番,首都绝对是首选城市。十几亿人稍微集中一些零头,铁路运输就成了问题,再加上每年老百姓回家团圆过春节,火车票便成了焦点,旅游旺季、春运便成了一些人发国难财的机会。 欧阳竹是个嫩名,与其人极不相符,一米八五的个头,黑炭似的脸,人称“黑哥”,认他挺好认,缺一耳朵,是当年仇家的佳作。 这老小子差两岁整五十,吃北京站已经八年之久,养着百十个能征善战的兄弟。您可得听好了,养着那可是吃喝住全管全包,一天下来可是一笔相当可观的开销,黑哥可不是买卖人,他又哪来的财力应付百十口子呢?而且一霸就是八年,没有点能耐,那才怪呢。 照易军的话说:“人逼到那份上,敢把皇帝拉下马。”这话一点不假,黑哥当年犯事,赤手空拳来到北京,就加入到北京站盲流的行列中,几经拼命干仗,在盲流中立了足,当上了小爷。说出来,咱北京人都不相信,可别小看不起眼的臭虫,拉出一百个盲流,个顶个都有非凡的经历,整出十几个杀人在逃犯,还真不好说。谈到歪门邪道,绝对是人人精通,都有自己的生存绝活。你想想呀,要是没卤,能在北京站扎根吗?看着白天一个个破衣拉撒的样子,沿街索要,进饭馆要残汤剩饭,可真是晚上回到他们的老窝,吃的喝的抽的,绝对比京城老百姓家强得多。您也许奇怪,银子哪来的呀? 我还就告诉您,白天玩的那都是表面现象,乞讨是乞讨,最重要的是连拿带顺,一不留神,外地旅客就破了财,这是小的进项;能耐大的,白天踩道,晚上袭击,十有九中。 吃北京站的道儿多了,假充大铆钉称自己是良家妇女,专找军人、干部蒙骗路费,一天弄个三四份,不少挣,一年下来可不是小数。给周围的饭馆当饭托的,给旅馆饭店拉客的,更有色相诱惑,敲诈勒索的,卖假发票、假报销凭证的,五花八门。
第五章第179节 中国最复杂的地界
第五章第180节 该着黑哥倒霉
易军一针见血:“想办法让他折进去。” 发子一拍大腿:“兆龙,你哥们儿不软,但是有一个担心,蛇是打到七寸上,可要是有人接他的班,阴魂不散就前功尽弃,兄弟你有所不知,这帮孙子心齐着呢。” 兆龙有自己的见解:“回来这些日子,我也看透看清楚了,只要有钱,人是六亲不认,都是乌合之众,又不是共产党员,没那么高的觉悟,素质要高,也不会寄人篱下,当三孙子。” 发子说:“虽然走的道不同,真心与你们交个朋友,不管有没有事,常联系,我也是个爱热闹爱玩的人,跟你们聚,痛快,真要有事千万别客气,尽我所能。” 通过各方面的了解,欧阳竹还真有个官托,易军紧急调叶月回来,并调两个江南女子施展女色将那个官僚拉下马。又经查实欧阳竹背有要案,一箭双雕,举报给方指,将他拿下,又将他的得力干将马京飞和于黎生软硬兼施,收编了他的人马,由段胜义接管,至此易军他们又多了一条财道。 铁路公安局属于单列,不归北京市公安局领导,易军又下了很大功夫,将关系接上,确保了段胜义的安全,控制了局面。 易军只身前往云南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来到平远地区,这是砚山和文山两县的结合部,也是通往越南、广西的交通要道,通过戴克兴的引见,找到了当地贩枪老大级人物俞力军。 看着俞力军耗资百万金碧辉煌的小别墅易军道:“俞哥,小世外桃源呀。” 俞力军感叹一声:“唉,兄弟,来之不易呀,我们亲哥们儿弟兄七个,前年严打,全都贴到了墙上,就剩下老的老、小的小,孤儿寡母,要不是戴哥担保,你的量太大,还真不敢接,现在风声太紧。” 易军赶紧打消他的顾虑:“都是老运动员了,深浅都知道,你大可放心,到兄弟这儿打住。” “行,明天接货,价格给戴哥一个面子,三支仿造、一支德国造,两把五四,这家伙威力大,香港警察首选,冲锋枪断档没货,你多谅解。五六式半自动要不要?” “就短枪吧,使着方便些。”易军决定了。 都都他们有生以来头一次拥有能剥夺生命的武器,兴奋不已:“牛×,这下子管他皇上二大爷,爱谁谁。” 兆龙赶紧阻止:“要不说你们毛病,有几个脑袋呀?命不值钱是不是?不到万不得已,也轮不到你们,都给我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