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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得到了一个玻璃厂安定下来,车子和马匹会自行到来的。”
“但是,小精灵先生,”瓦尔德回答,“我还可以提第三个愿望吗?如果理智像你所说的那样,对我如此重要的话,我也要理智。”
“别要了!你以后还要面对很多困难和危险。到了那个时候,你还能给自己一些余地,因为你还可以提一个愿望。”
小玻璃人精灵从树后掏出了一个钱袋递给瓦尔德,“这里有2000枚金币,足够你用。不许以后再来要钱,否则,我会把你吊在那棵最高的枞树上!别以为我还会这样客气地对待你,到时我可不会心慈手软的。我告诉你,老温克弗里茨去世了,他在混合林区有一家玻璃厂。你明天早上就去,出一笔合适的钱,把这个厂子买下来!好好干吧,别偷懒,我偶尔会去看你,给你出些主意,别让玻璃厂很快就败落在你的手里。不过,我严肃地警告你,你第一个愿望是丑恶的。以后不许到酒馆去,瓦尔德!没有人能从酒杯中找到人生的意义。”
老人说完这段话后,拿出—个漂亮的乳白色玻璃烟斗,装进去干松果,放进嘴里,同时取出两块石头相互击打闪出火花,点燃烟斗。
惬意地抽了几口烟之后,他向瓦尔德友好地伸出手,提醒他在路上要注意些什么。然后,他抽起烟斗,吞云吐雾,最后消失在烟雾里。这股烟雾散发出的烟草香,慢慢地向枞树上空飘去。
瓦尔德怀揣金币,下了山,没过多久便回到家中,他发现母亲非常焦虑,因为这位善良的女人一直认为她的儿子应征当兵去了。
为了让母亲高兴,瓦尔德没有对母亲说实话,他说他怎样在森林里遇到一个好朋友,慷慨地给了他一大笔钱,供他从事别的工作,不再烧炭了。尽管这位母亲以前是烧炭人的妻子,现在是烧炭人的母亲,她已经在这茅屋中住了20年,她也看惯了满面尘灰烟黑色。可是当瓦尔德告诉她自己的儿子以后可以不用再烧炭时,她还是很高兴。
她对儿子说:“是的,以后我的儿子有钱了,不再以烧炭为生,我与女邻居格蕾特和卡塔雅就不同了,以后去清真寺时,就要和那些体面的人一起去了。”
《一周零一夜》 第四部分情感与道义是财富之本(2)
她的儿子很快与小精灵所说的温克弗里茨家玻璃厂的继承人达成协议。他把原有的工人留下,让他们日夜制造玻璃。开始时,他很喜欢这门手艺,经常以厂主的身份去玻璃厂,双手插在口袋里,到处乱逛,随意指点,工人们看了没有少笑话他。在厂里,瓦尔德的最大乐趣便是看工人制玻璃器皿,还经常自己动手,随自己的心意将材料捏成千奇百怪的形状。
可是,没过多久,瓦尔德就失去了对玻璃的兴趣,来厂次数逐渐减少,由每天来一个小时,减少到每两天来一次,后来一星期来才来一次。伙计们没有厂主的督促也就变得懒散了。
这时的瓦尔德又转移了兴趣,他开始增加了去酒馆的次数。打从枞树山回来,他每个星期天都去酒馆。在舞场上跳舞的人是那个舞场之王;胖子艾泽希尔也坐在大酒杯的后面,拿银币作赌注。瓦尔德没有禁住那两个人的鼓动。他看到,他的口袋里也装满了银子和金子,也就想赌一把。赌博可以刺激他的神经,让他兴奋,而且赌完之后他会和舞场之王来一场对舞。所有观众都兴致勃勃,站在一旁看他们俩个人的精彩表演,这也让瓦尔德备感兴奋。
人们听说瓦尔德买下了一家玻璃厂,看到他经常跳到乐师旁边,扔给他一枚银币,都十分羡慕。一些人认为,他是在森林中找到了宝藏;另一部分人则说,他继承了一笔遗产。因为有了钱,大家对他也另眼相看。连续几天,瓦尔德都是输钱,但是他口袋里仍然叮叮当当地响,好像有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钱。
瓦尔德看到大家羡慕的眼神,不禁飘飘然,一把把地花钱,大量赏赐穷人。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以前是怎样因为没有钱而受苦的。瓦尔德似乎对跳舞很有些天分,他的技术很快超过了舞场之王。瓦尔德现在获得了“舞帝”的称号,而且连最喜欢在星期天赌博的人,也都不敢像他那样大赌。因为瓦尔德好胜心切,每次输了都想要赢回来,而他经常又不是胖子艾泽希尔的对手,不过,瓦尔德满不在乎,他认为迟早他可以像赢“舞场之王”一样战胜艾泽希尔。
瓦尔德逐渐迷失了自己,比黑森林最坏的家伙还走得远。人们常常称他为赌徒瓦尔德,不再叫他舞帝了,因为他现在几乎每天都在赌博。而他的玻璃厂却每况愈下难以维持了。
瓦尔德并没有做生意的经验。他没有买下玻璃厂的同时了解玻璃成品的销售渠道,而只知道让工人拼命地生产,不知道这么多玻璃销到哪儿去,只好以半价给了中间商,得到的一点钱勉强能给工人发工资。
一天晚上,瓦尔德因为高兴,喝了很多酒,喝得醉醺醺的。但是在回家的路上,一阵冷风吹来让他顿时清醒,他对自己的现状开始感到惶恐不安。突然,他注意到有人在他身边走,回头一看,原来是小玻璃人精灵。他仿佛抓到了临死之前的一棵救命稻草。
“现在,我感到很惶恐。”他对老人说道,“工厂和那么多玻璃不能让我快乐和幸福,以前我是一个穷烧炭的,也活得比现在快活,无忧无虑。可现在,我马上又要一无所有了,所有人都会耻笑我。”
“你考虑过造成今天这样一个结果的原因吗?”小玻璃人精灵反问,“你仔细反省过自己的行为吗?你的不幸是我的过错?这就是你对我做好事的答谢?是谁要你提出这些荒唐愿望的?你是不是只想当玻璃厂主人,而不知道玻璃的经营销售之道?我是不是说过你应该明智地提出三项请求?理智、聪明,你需要的是这些。”
“什么理智、聪明?”瓦尔德有些恼羞成怒了,“我是个聪明的青年,不比任何人笨。你有什么权利对我下这样的定义。”
说这话的时候,他狠狠地抓着小玻璃人精灵的衣领吼叫,“我看你现在跑到哪儿去,小矮人?我要提出第三个愿望,你答应过我的。我马上要20万枚金灿灿的金币和一幢房了。噢,好痛!”
他叫喊着,松开了抓着森林老人的手,原来是那位小精灵化作了一块炽热的玻璃,烧痛了他,他的手就像摸到火一样。等他手上的伤痛略微平复时,小精灵早已不见踪影。
好几天,瓦尔德红肿的手都在提醒他,使他意识到他的忘恩负义和利欲熏心。过后,他还是自我安慰道:“即使玻璃厂和所有的玻璃卖掉了也不要紧,我总是能从胖子艾泽希尔那里赢来不少钱。”
也许瓦尔德能赌赢艾泽希尔!但是,如果胖子艾泽希尔也一无所有了,他又该怎么办?
这种事终于发生了。
一个星期天,瓦尔德坐车去酒馆,酒馆中的人见到他进门便悄悄讨论起他。一个说:“赌徒瓦尔德来了。”
另一个说:“是的,是舞帝,富有的玻璃厂主人。”
第三个摇摇头说:“他现在还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不过别人都说他负债累累。城里有人说,官府不会再拖延了,随时会没收他的财产来抵债。”
这时,瓦尔德并没有注意去听旁人的议论而是径直走到吧台,喊道:“老板,晚上好,胖子艾泽希尔到了吗?”
酒店另一个房间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只管进来吧,瓦尔德!你的位子给你留着哩。我们早就开始了。”
于是瓦尔德走进了那间房子,他第一眼就看到艾泽希尔满脸通红地坐在桌子旁开赌。
他坐到艾泽希尔的下手边,开始狂赌,有赢有输,赌到天黑时,在一旁看热闹的人都回家去了。他们点起灯继续赌。
最后,另外两个赌客说:“就到此为止,我们必须回家睡觉了,否则无法向妻儿交待。”
但是瓦尔德要求胖子艾泽希尔留下。艾泽希尔想尽快决出输赢,便大声说:“好吧,现在我看看我还有多少钱,然后正式下赌注,5个金币一局,只能多不能少。”
艾泽希尔将身上所有的钱数了数,是100枚金币。赌徒瓦尔德身上的钱也差不多是这个数,刚开局时艾泽希尔先赢了,但是不久他就连连失利,急得他破口大骂。
《一周零一夜》 第四部分情感与道义是财富之本(3)
艾泽希尔扔出一个对子,赌徒瓦尔德也立刻扔出一个对子,总比他多两点。赌到最后,艾泽希尔输得一败涂地只剩下最后的5个金币了,他把钱放到桌子上,喊道:“我还要赌,我要是输了,也不能停手,你把赢我的都借给我。瓦尔德,男子汉,大丈夫,别赢了就想开溜。”
“我赢得正高兴,怎么会走呢!”瓦尔德说,他正在为自己的赢钱而兴奋。
胖子艾泽希尔摇了摇骰子,掷出个15点。“15点!”他大声叫喊,“我看这回你能掷几点!”
可是瓦尔德掷出的是18点。
这时,一个熟悉的沙哑声音在他后面响起:“够了,不要再赌了。”
瓦尔德回头一看,见如魔鬼般的摩尔克就站在身后。慌乱中,瓦尔德把赢得的钱掉到了地上。但是艾泽希尔却不管有没有人出现,已经输红了眼,一再要求赌徒瓦尔德借给他10个金币作赌注。瓦尔德慌忙把手伸进口袋,却一个子儿也未摸到,他把上衣倒过来,也没有滚出一个子儿。
这真是太奇怪了。
瓦尔德一时之间搞不明白金币都到哪里去了,总共大概有200余枚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的?他心里在怀疑是不是那个可恶的摩尔克,或是小玻璃人精灵在惩罚他而收回了金币。
但是瓦尔德还不甘心,他一再寻找,可始终没有找到,正焦急等待开赌的艾泽希尔一直看着他,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当他听瓦尔德说身上的金币突然不见了的时候,他发火了,硬说瓦尔德在找借口,是想把所赢的钱和他自己的老本统统安全带回家去。
瓦尔德努力争辩,但是无济于事。艾泽希尔说,他要把瓦尔德耍伎俩没有一点赌徒的品质的事,讲给黑森林里所有的人听。而这家酒馆的主人也站在艾泽希尔这边,完全不相信瓦尔德的辩解。酒馆主人还补充说,他要亲眼看着人们把瓦尔德烧成灰烬。
最后,这两个人疯狂地扑向瓦尔德,扯下他的上衣,把他扔出门外。
这时已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瓦尔德垂头丧气,摸黑回到家里,忽见一条黑影在他旁边走。
黑影说:“你完了!瓦尔德,你的荣华富贵全泡汤了。当时,你不听我的,跑去找那个傻乎乎的小玻璃人。他能给你什么。现在你看,不听我的话,吃亏了吧!让我来帮助你吧。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凡是我帮助过的人,还没有后悔的。如果想通了,决定要接受我的帮助的话,你可以再来这儿找我,明天一整天都可以,在枞树山附近,我等你。”
瓦尔德知道是摩尔克在和他说话。他没有忘记摩尔克曾经想杀他,所以瓦尔德并没有答话,而是径直往家跑。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