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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么笑是什么意思?珠儿睁大眼狐疑地瞪着杏妃,又想起格格跟她说的话 珠儿皱柠了眉头,从头到尾,她只知道自个儿本来清清楚楚的脑袋,可被这两个净 同她打哑谜的主子给弄胡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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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嫣回到房里时,就看见杏妃已经在房内等地。
「姨娘,您来了。」亭嫣看到杏妃突然来访,有些惊讶。
「我是听小楞子告诉我,说妳阿玛和亭孇进宫了,便过来看看。方才我到大厅 去见过妳阿玛了,也看到孇儿,她越大长得越娇了!」杏妃笑道。
「是啊,妹妹一向漂亮。」亭嫣笑了笑,在杏妃身边坐下。
「嫣儿,妳怎么不到前厅去陪陪妳阿玛?你们父女俩往后恐怕不常有机会能 见面了。」杏妃拉起亭嫣的手,慈爱地问。
亭嫣犹豫了下,才淡淡道:「有十三爷陪着他们」
「嫣儿,」杏妃打断她没说完的话,端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才微笑着说道: 「妳该不是有意地在给妳妹妹制造机会吧?」
亭嫣一征,之后轻声说:「姨娘,我需要替妹妹制造机会吗?」
杏妃挑起眉。「这话怎么说?」
亭嫣垂下眼。「该是妹妹的,不需我插手,自然也会是她的。」声音虽轻,意 思却清晰明白。
「这话说的好!可要该是妳的呢?」杏妃挑起眉,促狭地反问。
「要让是我的……」亭嫣拧起眉,顿了顿才往下说:「自然会是我的……」她 迟疑地道。
但是,又有什么该不该的?虽然先前同珠儿说得斩钉截铁,可事实上她既摸不 清德煌的想法,更摸不清她自个儿的!
把一切归给缘分,又似乎是太过消极的念头,她几乎认不得自己了!这么犹豫 不决的态度多不像她自个儿!她该像往常一般把任何事都看淡,甚至不去在乎该或 不该……杏妃垂下眼,唇角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再抬起眼突然话锋一转,笑着道 :「嫣儿,既然煌儿现下忙着招呼妳阿玛和孇儿,有件事我希望妳替我做做。」
「姨娘,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嫣儿。」亭嫣道。
「明日有个人要进宫来看我,可巧的是明日正逢四月初八佛祖诞辰,我要到自 性庵上香,不能给他接风洗尘,只能托妳替姨娘做个东道。嫣儿,妳会替姨娘办好 这事吧?」杏妃间。
亭嫣点头微笑。「姨娘,您要嫣儿接的人是……」
「还记得富尔硕吧?」杏妃道。
『表哥?』亭嫣蓦地绽开笑容。「是表哥吗?可他不是在西北军营……」
「我听皇上说富尔硕要回来了!」杏妃也喜颜顿开,她打小就极疼这名甥儿。
富尔硕是黄袍八旗子弟兵,长年在西北大营驻守,手下掌握五万精兵,是威镇 一方的将军,杏妃按着又道:「他明日就进城,早几日已经托人来给我报过讯儿, 说是进宫见过皇上后就要来看我,可偏偏我明日得进香去,这是十多年前我在佛前 许下的愿,是为着还愿去的,可不能打诳语!」杏妃无奈地道。
十多年前她因为无子,又逢严妃去世,皇上正要替德煌找个额娘,她便在佛前 许愿,若是皇上把德煌过继给她,她便年年在佛诞日这天到佛斩上香、做功德!之 后果然如愿,杏妃心满意足之余,自然不敢忘记在佛前的承诺,便年年在佛诞日这 天于自性庵内斋僧颂经,大做法事。
「果然是富尔硕,那真太好了,我也有许多年不曾见过他了!」亭嫣有些意外 ,没想到杏妃要她接的人会是富尔硕!
自小表哥同她就十分谈得来,反倒是和亭孇话不投机。
富尔硕是个例外。他是唯一在同时见过她和亭孇之后,不被亭孇的外貌吸引, 反倒与她亲近,总是同她畅谈天地的男子!
他也是亭嫣在德煌之前唯一亲近过的男人,连阿玛都不曾像他一般真正了解过 她,对于与富尔硕相处的记忆,之于她有极深刻的意义!
「那正好!」杏妃乐道。「自从富尔硕被皇上调往西北服役,你们表兄妹也多 年不见了,这回正巧藉这机会,你们见了面也能叙叙旧情!」
亭嫣微笑点头,方才心中莫名的抑郁已一扫而空。这样也好,她能藉这个机会 避开亭孇和阿玛,还能和久违的富尔硕重聚!
「嫣儿,明日妳代我去接富尔硕的事,要不要我同煌儿说一声?」杏妃问。
「不必了。姨娘,我想……我去给富尔硕接风洗尘不会多过一日的时间,十三 爷他……他不曾介意的。」亭嫣黯然道。
要不是阿玛和亭孇来看她,她也见不到德煌。自从她拒绝他那晚起,她就再没 见过他了……「那好,明日就劳烦妳了!」杏妃点点头,唤侍女进来。「明日要到 庵里做法事,我得早些回去准备准备。」
亭嫣送杏妃到门口,杏妃临走前突然回头问了一句「对了,嫣儿。」她靠近亭 妈的耳畔,悄声问。「我都忘了问……妳同煌儿,你们这几夜也该圆房了吧?」
亭嫣愣住,料不到杏妃会突然问这个!
杏妃笑嘻嘻地道:「就我对煌儿的了解,这真叫做多此一间了!
平日要叫他安分就不容易,何况你们俩现下名正言顺的,除非日头打西边出来 ,否则……呵呵呵!」
杏妃一味地笑,亭嫣只能眨眨眼,粉颊渐渐红透……她心思灵巧,即使还是个 处子,也能听得懂杏妃话中的暗示。
杏妃的意思是,依照她对德煌的了解,他必定不可能放过这机会,早就同她圆 房了!
杏妃神情诡异地往下说:「他要是肯安分的话,日头要不打西边出来,就是他 心底有鬼了!」
杏妃说完笑着离去,留下亭嫣愣在房门口呆站了久久,怎么地想不透杏妃这么 说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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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亭嫣起了个大早,亲自到厨房做了几样小菜才往杏妃的寝宫去,等待富尔 硕的到来。
半途却遇见德煌和亭孇、简王爷三人,德煌正要送两人出宫去。
亭孇手挽着德煌,见到亭嫣天真地间:「这么早妳去哪儿?昨晚吃过了饭就没 见到妳的人,这会儿十三爷正要送我和阿玛出宫去呢!」她甜
着嗓子道。
「这么快要出宫了?怎么不留下来再玩会儿?」亭嫣柔声问,没去看亭孇挽着 德煌的手。
「十三爷说圣上今日有差使给他,他不能陪咱们了!阿玛便说,改明儿个咱们 再进宫来吧!」亭孇转向德煌,娇声问:「十三爷,你欢迎我和阿玛再来玩吗?」
德煌刚开嘴笑。「当然了!」他望向亭嫣,俊脸上转成漠无表情。「妳也一块 送妳阿玛出宫?」
「不必啦!」亭孇忽然抢道。「咱们有十三爷送就成啦!就让『亭孇」回去和 她最爱的书做伴儿,别勉强她了!」她甜甜笑着,贴心地道。
德煌撇撇嘴。「妳不去?」他又问了亭嫣一次,亭孇皱眉头。
亭嫣回视他,终于摇摇头。「我还有事……」
「我都说了吧!任何事也比不上她的书本重要!十三爷、阿玛,咱们快走吧, 额娘知道今早我同阿玛会回去,一定在府里等的急了!」亭孇说着便拉着德煌往外 走,简王爷看了亭嫣一眼,没说半句话,急急跟在亭孇后头往出宫的路上去。
亭嫣征征地站在原地,看着二一人匆匆的背影呆立了好一会儿,才思绪浑噩地 迈开步子往前走。直到出了德煌的园子,又走了好一会儿,身后突然传来呼唤声「 小点儿?」富尔硕见到她,一脸的不能置信。「娘娘呢?妳怎么会在这儿?
」他笑开了脸,迎向站在风中,身姿纤雅的白色水仙。
打小他就叫亭嫣小点儿,这是他替她取的小名。就因为她老是吃不胖、长不大 ,全身上下瘦巴巴一小点儿,他头一遭见到亭嫣就固执地叫她小点儿,且直到现在 还是。
「姨娘今日到自性庵上香,不能来接你,她托我来给你洗尘。」亭嫣笑着走向 富尔硕。
当年离京前富尔硕曾到简亲王府见过亭嫣最后一面,他高壮的身形比当年更加 挺拔了。
他的笑容一如她记忆中的爽朗,语调一如她记忆中的有力!当他仍然叫她小点 儿,她寻回了以往和富尔硕共处时熟悉的感觉,以及久违的喜悦!
「原来如此!」他当是否妃托她进宫来接他,没再多问,按着上前一步,激动 地握住亭嫣的手。
「我正想明日上简亲王府去拜见姑爹、姑母,当然……主要是想去看我的小点 儿,没想到今日就能见着妳!妳还是如我记忆中一样地小,半点也没变!」他热情 、无丝毫保留地道。
亭嫣心跳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拍回自己被富尔硕紧握住的手。「姨娘让我来接 人时找他没料到是谁,知道是你后我……」她顿了顿,突然觉得不安。与富尔硕多 年不见,她虽然确定富尔硕还是当年的富尔硕,可现今两人都已成年,不再是当年 约两小无猜,有些话似乎是不适合说出口的。
「怎么了?」富尔硕眸光炽热,再一次握住亭嫣缩回的手,紧紧握牢在手中不 放。「有什么不好对我直说吗?妳忘了当初咱们俩是无话不谈的,那也才不过是几 年前的事,如今我仍然当妳是那时的小点儿,妳也当我是那时的富尔硕,别因为短 短几年的分离就对我有隔阂,除非妳想伤我的心!」他低柔地道。
亭嫣因为他这番感性的话,眼眶里霎时盈满泪水……她多爱哭啊!时光彷佛又 回到从前。外表看似粗扩,赏则心思细腻的富尔硕总能说些救她感动的话,让她知 道这世上还有人在乎她。
「富尔硕……」她轻轻唤他的名字,然后绽出灿烂的笑容。
「你饿了吧?一路风尘仆仆赶着进城,一定没好好吃东西!」
「妳知道我爱吃什么?」
「今早我亲自下厨,替你做了几碟小菜。」亭嫣柔声道。
富尔硕豪爽地大笑。「咱们一向这么有默契!这才是我认识的小点儿!」
「到姨娘的园子里去吧!我已经让珠儿在园里的净亭摆下茶席。」她善解人意 地道。
两人漫步到杏妃的园子里,在到达净亭前,富尔硕突然感性地道:「妳一向是 朵解语花!」他嗓音变得低沉。似若有所感地道。
亭嫣征住,这是过往他不曾跟她说过的话……解语花?以往他只说她是他善解 人意的小点儿。
「富尔硕,想不到你和我有相同的感觉!」
低沉的男声突然从小径后傅出:德煌从拐角处转出来,在亭嫣的惊愕下,他走 近两人,接着突然半强制地一把搂住亭嫣的肩膊,冲着富尔硕例开嘴笑。「至于我 ,能拥有这朵『解语花』,大概是我德煌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亭嫣呆呆地愣住,她不知道德煌什么时候来的,更不明白他这么说的意思!
他反反复覆的态度简直让人困惑!
「十三爷……」富尔硕一瞬间变了脸,他神色阴沉地瞪住德煌搂着亭嫣的亲密 模样,再转头望住亭嫣,无言地询问。
他和德煌曾有过数面之缘,主要还是因为四爷的缘故,可两人却不曾深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