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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点头道谢,转身走开,脚步又急又快。
进了房间,君莫条件反射的去浴室,察看浴缸有没有头发丝、地巾有没有铺整齐,半晌才想起今天不是自己值班,也不用提心吊胆。不由哀叹自己已经脑子糊涂了。可是身体愈疲劳,却往往在床上辗转难侧,心中想着那位廖小姐会不会又要大发雷霆的要求换床单。她迷迷糊糊的闭上眼,梦中总是徘徊那个身影,近在咫尺,却天各一方。直到猛然惊醒,指节用力抓着洁白的床单,整洁的商务房间毫无意识的映入眼帘,脑中却是爷爷虚弱的倚在病床上,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腕。
君莫用冷水冲了脸,一看已经早上,梳洗了便去退房。
她在大厅顿了顿脚步,那个笔挺的身影正坐在会客沙发上,手里举着一份早报专注的读着。韩自扬似有感应一般放下报纸,向她看来。双目依然炯炯,明亮而灼目,无法想象昨晚他也是这般的晚睡。
“李经理,一起吃早饭么?”他站起身来,不容拒绝。
君莫只能跟着走近自助餐早餐厅。她见到服务员们纷纷互相提醒,知道她们误会自己大清早来检查工作了,只能苦笑。
“韩总每日都这么早起么?”君莫随便去了些炒面,又拿了一杯豆浆,坐在韩自扬对面。他吃的却甚是西化,三明治和橙汁。他扬眉笑道:“你不喝咖啡么?”君莫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咖啡?”
韩自扬饮了口果汁不答,只说:“昨晚的发布会很好,我们的投资人也很满意。”
毕竟这是对自己工作的肯定,又竭力不能表现出得意地样子,君莫一脸谦虚的夸奖马初景。韩自扬大笑:“我还不了解他么?据我所知,这是仅有的一次他没和合作方翻脸。”
“可惜我们徐总没这个意识阿,不然该给我加薪了。”君莫惋惜的说。
正说话间,一众食客的目光被正从大厅走来的女子吸引了过去,高挑的身材,极小的脸庞上架着一幅黑超,虽是遮住了大部分的容光,举手投足间依然充满款款风情。君莫抬头看了一眼,迅速的将最后一口炒面夹进嘴里,脸上浮起一丝模糊不清的微笑,似是调侃又似了然于心的通透。韩自扬瞥了她一眼,心中隐隐烦闷。
他冷眼看她举起手腕看表,自如的站起身说:“我的上班时间到了,韩总慢用。”时机恰到好处,廖倾雅走到了桌前。君莫招手示意服务员迅速的清理桌子,却讶然见到韩自扬大步走到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以极正经的语气询问:“李经理,这次合作很成功,我对你们的服务很满意。请把你的电话给我,我想要确认下一次的合作。”
君莫一时没反应过来,“韩总,我有给你名片。”
他幽深的眼底参杂了一抹笑意:“我的工作时间比一般人长——我是说,我会在你的非工作时间联系你。”他顿了顿,补上一句,“很可能”。
君莫明白过来,他是想要她的私人号码——那一日她只是恰好开着公事的电话,公私事上,她向来泾渭分明。君莫犹豫了一会,迅速的报了一段号码,顺便附送笑容一个:“韩总要找我必然是要事,请随时打来就好。”
她压下抑郁之气,韩自扬对待她的态度有些异常她不是没有察觉出来,但是接触下来也觉得他并非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心中也存了几分好感。只是他老是这般莫名其妙的态度,究竟将自己当作什么?是那种巴巴的攀附上来的女人,还是多了一个随时服务的员工?她转身就走,几根发丝散落下来,随微风带起飘在脑后。韩自扬心中一动,自然察觉到她的不悦,他强抑住追上去解释的冲动,略微愣了几秒,看着君莫的背影走开。
廖倾雅嘴角噙着笑,只看着不语。良久才喝下一口温水,慢慢道:“她很特别。”
韩自扬亦是淡淡应道:“哦?”似乎并不甚感兴趣。
见他并无意这个话题,廖倾雅也只是低下头,掩去眼中的寞落。
早晨的例会徐总大加赞扬了和瑞明配合的团队工作,君莫大觉脸上有光,忍不住向恩平抛了几个得意地眼神,随即注意到了许优异样的眼神,她收敛了表情,规规矩矩的坐着直到散会。会后,她追着总务部的费经理要求调休,理由是前一阵过度疲劳预支了精力。费经理无奈的摇摇头,只好给了两天的休息,君莫心下大爽,连连道谢,一下子觉得工作起来干劲十足。
瑞明的高级员工餐厅,短短的午餐时间马初景依然不肯放过韩自扬,几乎喋喋不休的唠叨身为总裁也不该擅自更改计划。
韩自扬沉默许久,终于开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董事会都对这次活动很满意?”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是个完美主义的追求者?”马初景理直气壮的顶回去。
韩自扬再度陷入沉默。
“以后还有没有和南岱的合作?”马初景有些期待的问,“我挺喜欢那个小姑娘。”
韩自扬似乎有了些兴致,抬眼看了玻璃窗外,极高而透明的空间中人似乎也能漂浮起来,起起落落——最近自己的心绪竟然也如此一般。阳光跳跃着闪烁,让他想起那双琉璃般流转华韵的眼睛。
“老大,她可未必就对你另眼相看啊。”马初景开始跃跃欲试,“这个小姑娘挺特别的,掩饰得太好,可总觉得她有心事。”马初景是营销总监,消费者心理滚瓜烂熟,看人心事方面亦是一流好手。
韩自扬若有所思的抬起头,眼神清明,一字一句的说:“初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距离上一次这么舒服的自然醒大约足足有一个世纪只遥了吧。君莫依旧懒散的靠在厚实绵密的枕头上,一掬长发绸子般散落,直到肚子实在有些饿得狠了,方才不情愿的起床。她其实是个节奏很慢的人,至于为什么在学习、工作上效率那么高,她总是没好气地说:“都是些我不爱做的事情,当然要快些做完啊!”
然后她有正当的理由将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cafe shop,心安理得的看着晚霞悄悄的从城市的一边渲染开来,浓墨重彩的绸缎竟似能将那冬日里的寒意驱散,“这不过就是最后的假相啊”,君莫低低的说,“看,又是黑夜了。”
凌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君莫,你是不是有心理疾病?”
君莫向来心思敏捷,顺着话茬:“拜倒在我石榴裙下的男人那是数不过来啊,您别费心,我年轻貌美却不谈恋爱只不过看不上一般人而已。”
这番话说得顺溜无比,叫凌姐止不住的好笑。她努努下巴指着窗外,正开过一辆白色宝马跑车,“你的至尊宝至少得开这种车,才入得了你的眼对不对?”
君莫哧的一笑:“我有那么浅薄么?我的DARLING那得学富五车、深沉渊博,最好还清贫高尚……”
她的话没说完,生生将下半句吞了下去,慵懒的调侃无影无踪,只剩下职业化的微笑,优雅的站起问候:“韩总,你好。”
凌姐一语成真,跑车的主人如今坐在自己面前,气度沉郁的点了咖啡,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凌姐笑着离座,留下颇让人尴尬的气氛。
“君莫,你是不是对我有所误会?”韩自杨左手悠闲的搭在沙发扶手上,专注的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从他的唇间吐出来,温柔而缠眷。
君莫不自然的笑了笑,装作不懂:“嗯?”只有紧紧绷着的下巴显示了其实她心中很别扭。
“我很喜欢你,那是因为从小就很想有一个妹妹——我母亲很喜欢女孩儿,她常常抱怨我不是女孩。”他慢慢的说,“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真想把你带回家给我母亲认识,她一定愿意有这么一个女儿。”
韩自扬嘴角噙笑,目光诚挚而温柔,“如果我刻意接近你的行为给你造成了困扰,我真的很抱歉。”
他的语气如此诚挚而坦然,目光又似安慰,君莫知道以他的条件身边又怎会缺少女伴,不由略略放心,心中信了大半,又听他说道:“你知道,我对你坦白这番话,是因为不想你对我的动机有所怀疑。”
至此,君莫终于展颜一笑:“谢谢你这么坦白——很抱歉,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她踌躇一下,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花花公子,是不是?”韩自扬接口,英俊的脸上浮起笑意,明亮的眼似有光芒璀璨。
君莫没有否认,抿嘴一笑。她终于还是对他放心,亦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她信他对自己没有企图和恶意,她望进他的眼睛,那么一马平川的坦荡,丝毫不避开她的任何一丝探寻。
然而很多事,我们知道,真的不能看表象——若干时间之后,马初景指着韩自扬大叫“奸诈”,随即不屑:“还认妹妹呢!都什么年头了,你追女孩还用这一招。”韩自扬微笑不语,那一刻电话响起,他语气轻柔:“乖,那你等我回去,我陪你去买。”
马初景起了一臂的鸡皮疙瘩,“不过老大,我服了你,别人用这招我会觉得恶心,可是你说出来,谁都会相信。”——谁会相信韩自扬追女孩还要拐弯抹角用尽心计?
“你不知道,她那时候多么拒人千里,我总得等到她把心结打开。”韩自扬淡淡的说,却语意畅然。
作者有话要说:
老天,请赐我很多留言……
算剧透不?下一章爪哇咖啡,我预测,会写得无比艰难,因为是君莫心碎的一章阿……
并且,预期中的瓶颈已经到来了……
你知道,并非烘培得越深,咖啡便越苦。当咖啡氤氲起木材的清香,再回味,舌尖绽开的味蕾,依然只是觉得苦涩。
“李经理,瑞明集团要退总裁的常住房。”君莫接到电话,接受指示要去回访重要客户。
她拨电话到韩自扬房间,这样子的公事公办最是省心。
“您在房间吗?能抽几分钟时间给我们么?”
君莫套上大衣,一头钻进寒风。她昨晚没睡好,早上眼睛肿得明显,狠狠的灌了两杯黑咖啡。
地毯依然是柔软且密,尖锐的高跟鞋踩上去亦是一没而入。君莫理理衣服,站在门口按下门铃。
其实韩自扬从露台上可以看见君莫一路小跑来,他起身回到会客室,又等了几分钟,方才听到门铃响起。他开门,君莫的鼻尖微红,大约天气太冷。厚重的呢子大衣挽在她的小臂上,及膝裙下露出的纤细小腿,带着微笑的恭谨,“韩总。”
韩自扬不自觉地微笑,请她进门。君莫觉得奇怪,这件套房依然如同尚未使用过一样,透着冰冷气息——她见过很多房间,但凡住了人,或者满地的衣服,或者一桌的零食,虽是脏乱,却不乏生气。她在沙发上坐下,对面的男子着白色衬衣,领口依旧微松。
“韩总是对我们的服务有不满么?”君莫问,她略有些忐忑,对坐的男子看起来很温和,往自己面前放了一杯温水。
“不是。我很满意。”他笑,“我退房间不会影响瑞明与酒店的合作,只是我已在这里置下房产。到底还是有个家好。”他淡淡地说。
其实君莫也知道,她只是来确认酒店和瑞明今后的合作,既然对方直截了当的表态,自己也该识相,乖乖走人。“是,可是酒店少了您这样的贵宾,还是觉得遗憾。”
韩自扬的脸在微笑,可是心中却不是滋味,天知道她为什么每次都能用千篇一律的疏离而礼貌的态度面对自己。“最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