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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拍拖-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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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会。” 
    “如果顺利的话,我可能要另安一个家。” 
    一种憧憬在目光中闪着,使那双眼睛显得年轻。 
    “就在那个小屋吗?〃 女儿的疑问里含着一丝讥讽。 
    “不不不,怎么会,”翁行天朗声大笑起来,“我还有维修铺,我有精力我有技术,我还可以重新开始。重新买房子,重新安排生活。” 
    说这番话的时候,翁行天的神情中充满了自信,充满了向往。 
    一串尖酸刻薄的话到了嘴边,又被翁怡心咽了下去,说出来的却是“爸,我希望你能幸福。晚年,能幸福……” 
    翁行天欣慰地带着女儿的祝福,回到了那个小巢。 
    小巢里亮着橘黄色的灯,乍一走进去,翁行天有些恍然。这氛围这感觉竟然有些似曾相识,何处曾经身历,一时间却无从忆起。 
    小小的空调机发出微微的嗡嗡声,清爽和惬意弥漫在角角落落。一盘一盘的凉菜已经摆开,橙红色的葡萄酒在玻璃杯里闪着晶莹的光彩。翁行天抖抖肩膀,晃晃脑袋,他的整个身心都美滋滋地松弛了,那情形就像一只原本蜷缩着的老海龟在松软的沙滩上翻了翻身,把肢体尽情地舒展开来。 
    他刚刚和女儿谈过,要安排的事情已经做了安排,该交待的事情已经有了交待。 
    “来,干杯。”翁行天心情极好地举起了酒杯。 
    “为了什么?〃 桑乐说。 
    “为了重生,是你让我获得了重生!〃 翁行天激情澎湃。 
    “是嘛。”桑乐得意地笑着。 
    “当然。”两个杯子相亲相爱地撞在一起。—口气饮干了杯中的酒液,然后是一口气也不喘的深吻。 
    吻和酒一样,都是异乎寻常的甘冽。 
    喝了,吻了,翁行天啧了啧嘴说:“乐,真的,你让我重新年轻,你让我重新成了一个沉不住气的毛头小伙子,一个急不可耐的情郎。当我等你的时候,当我想你的时候,我会不停地呼唤你,我会不停地对你说话。” 
    “可惜,我的耳朵听不见。”桑乐顽皮地笑。 
    “所以,我要送给你一个耳朵。”翁行天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皮包,将一个精巧的折叠式移动电话拿了出来。那小玩艺儿上系着一个细细的吊带,翁行天手一伸,将它挂在了桑乐的脖子上。 
    精致的移动电话轻轻地碰在那个三叶虫化石挂件上,太空银色的机身与土灰色的化石相映成趣,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 
    翁行天打趣道,“瞧,你有了一个古老的眼睛,又有了一个现代化的耳朵。” 
    “谢谢,谢谢你的眼睛,谢谢你的耳朵。”抚着那个小手机,桑乐真有点儿爱不释手。 
    “你喜欢就好,”翁行天拿起葡萄酒瓶,将杯子重新斟满,“乐,告诉我,你家里还有谁?妈妈,爸爸?” 
    “不,妈妈。” 
    翁行天稍稍停顿之后,很快地说了下去,“那好,我要去见一见你的妈妈。 
    我要对她说,请你答应把你的女儿嫁给我。等她一毕业,我们就结婚。“    “嘻嘻嘻,”桑乐忽然笑起来,“我说过,我要嫁给你吗?〃 在翁行天的眼里,那笑既狡黠又可爱,翁行天忍不住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了她。两人笑闹着,不知道谁的脚勾了一下,桌子翻了,酒和菜都顷了下来。 
    “糟了槽了,我们吃什么?” 
    “我吃你,你吃我呀。” 
    于是,他们紧紧相拥着,滚在了床上。他们互相剥掉了食品的外包装,开始彼此享用。 
    躺在下面的桑乐忽然说,“哟,你瞧,天花板上蒙了一层布,看着真像帐篷呀。” 
    听桑乐这么一说,翁行天如醍醐灌顶,豁然明白了。怪不得方才回到小屋时,觉得好像有什么变化,那氛围那感觉都有些似曾相识。原来是因为翁怡心给天花板蒙上了那层深颜色的布,使这小巢有了帐篷的感觉。 
    那是地质队的帐篷…… 
    对于帐篷翁行天有着如此多的回忆,于是他便在回忆中做爱,在做爱中回忆。 
    那些曾经有过的女人都来了,赵婶、“麂子”、“香菇”、贺榆……她们都附在了桑乐的身上,与翁行天一起沉醉着。     
    第二十章信天翁的演出     
    到“圣保罗”喝咖啡吃西餐,吃的并不是气派,而是气氛。这里餐饮的价位不高,但是环境挺有特色。店堂布置成了一座南美热带雨林,晶莹的射灯们藏匿在葱茏苍郁的枝叶间,一束束的光影投射下来,就有了阳光穿透浓密的树冠和藤蔓的效果。餐椅是秋千式的,从天花板上垂下绳索来,吊起篮状的藤座,客人们在上面悠游自在地摇荡,真是别致极了,惬意极了。 
    引座小姐将桑乐和吕藻领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两人相对坐下。桑乐说,“怎么样,不错吧?〃 吕藻环顾了一下四周,点点头说,”嗯,还行。“    桑乐将桌上的菜单推过去,“你看看,想用点儿什么。西式套餐不错,也可以零点。” 
    吕藻看也没看,只是大大咧咧地说,“你看着办吧,我买单。” 
    桑乐认真起来,“哎哎哎,说好了我请客,说好了要谢谢你嘛。” 
    “哎哟,那算什么呀,”吕藻摇摇头,“帮你办那么点儿事儿,还不是应该的。” 
    “不不不。你不懂,你帮我的这个忙,我是无论如何也要谢谢的。” 
    桑乐说的不是客套话,对于桑乐来说,查到父亲的医案是一件最重最重的心事,吕藻帮她了却这桩心事。如果不请请吕藻,桑乐是不会心安的。 
    他们要了两份套餐和两份咖啡,慢慢地吃,漫无边际地聊。店堂里忽然响起了吉他声,嘣嘣咚咚地弹拨着。有男声在唱,有那么一点点椰风的味道,有那么一点点大西洋的气息。桑乐和吕藻循声望去,只见离他们不远的餐桌旁边,一个吉他手正在为食客弹唱。那是个“猫王”装束的男子,他正闭着眼睛沉醉在自己的歌声里,一把夏威夷吉他犹如胖胖的情人似的,被他搂在怀中。听客是一对少男少女,一看便知是那种刚刚中了丘比特箭矢的伤兵,他们随着那琴声呻吟不已,摇摆不已。 
    一曲歌毕,听客付钱。那男子躬身致谢,颇有游吟诗人流浪歌手的风度。这个动作显然比他的弹唱还要精彩一些。 
    吕藻不屑地回过头,去嚼他的牛排。桑乐却再也坐不稳,她频频地侧身,向那边张望。只见那吉他歌手循着桌位,依次碰着钉子,渐渐地向这边靠近了。 
    “请问二位,想听听什么吗?〃 ”你收什么价呀?〃 桑乐问。 
    “一首五元。”那歌手站在桌边,将歌单递了上来。 
    吕藻摇摇头,摆摆手。桑乐却打开手袋,把钱取了出来。那动作那神情,都显得有点儿急不可耐。 
    “谢谢。”吉他歌手清清嗓子,摆出架势,打算酬宾了。 
    桑乐却伸手扯住了他的吉他。“不,不用——” 
    吉他歌手诧异地望着桑乐。 
    “我只想借借你的吉他。”桑乐说。 
    歌手疑惑不解地把吉他递了过来。 
    “嘿,来一个。”桑乐把吉他塞给吕藻。 
    吕藻明白,吕藻会做,吕藻把对方的胖情人搂过来,得心应手地抚弄着。那胖情人心旌摇曳,那胖情人摆臀甩腰,热辣辣地扭起来。 
    那是巴西风的桑巴舞。 
    亚马逊河的激流在奔涌,疯狂的野蜂在热带雨林里穿飞,长风和海浪将人撩拨得坐也坐不稳。有歌声流云一般在高天上飞翔,那是吕藻在用鼻音哼。 
    店堂里渐渐安静下来。 
    蓦然间吕藻开唱了,“萨乐瓦多,我美丽的女郎……”安静被吕藻撕破了,他懂得怎么撕破这安静。安静被一点儿一点儿地扯开,扯成了一股一股的涌泉。 
    它们淙淙地淌着,慢慢汇成低低的喧哗,在达至收尾的山崖前,终于訇然而响。 
    那是掌声与喝彩声。 
    桑乐看到远处桌子上的两个时尚女孩眼睛亮亮地向吕藻这边张望,并且毫不掩饰地打着飞吻,于是桑乐下意识地握紧了吕藻的手。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有人喊。 
    于是吕藻清清嗓子,让吉他轰出一个和弦,然后又唱了起来。这次唱的是那首他自己写的《看不透》。 
    “……我怎么能用世界给我的眼睛,看透这世界?我怎么能用人的这双眼睛,看透人?看不透人世的波诡云谲,看不透人世的爱恨情仇……” 
    桑乐情不自禁地跟着唱起来,她的声音与吕藻的声音揉在一起,听上去很和谐。 
    那首歌唱完,又响起了掌声。那是给他们两个人的。 
    桑乐的心里有些感慨,她把头偏过去,靠了靠吕藻的肩膀,然后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怎么会呢,怎么就会久违了吕藻的吉他,久违了吕藻的歌,也久违了和吕藻在一起时的这种风光?…… 
    这时候,吕藻彬彬有礼地把吉他还给了那位歌手。 
    “哥们儿,能认识一下吗?〃 那歌手说。 
    “行啊,”吕藻说,“周六和周日晚上,到PAPA娱乐中心,有我的演出。” 
    待那歌手离开之后,桑乐说,“嗯,小朋友,你今晚唱得真不错。” 
    “还凑合吧,可惜没有音响。”吕藻说,“在PAPA娱乐中心唱,那才能出效果。” 
    桑乐说,“能带我去看看吗?〃 吕藻苦笑了一下,”怎么联系你?你老是让人找不着。“ 
    桑乐摸摸胸前挂着的小手机,“可以给我打手机。来,我告诉你号码。”一边说着,一边拿了笔在纸片上写。 
    吕藻接过那纸片说,“你平时开机么?〃 ”当然。“    仿佛是要证实这一点,手机恰在此时振铃了。是翁行天打来的,问桑乐怎么没有过来吃晚饭。 
    杜晓强返回学校是在桑乐和吕藻一起吃了西餐喝了咖啡的第二天下午。准确地说,杜晓强是由母亲翁怡心陪着送回学校的。之所以由母亲陪,其一是因为做母亲的总有些什么地方不放心,其二呢,是杜晓强自己似乎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胆怯。 
    近来这段时间,杜晓强自己都觉得有点儿把握不准自己了。莫名其妙的,胆子忽然就会特别得大,可是大了之后呢,心又变得格外虚馁。因为心虚所以去胆大,胆大到了极点忽然就虚瘪下来,然后又要去做胆大妄为的事…… 
    譬如说吧,割腕自尽是一件平时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可是他居然做了。醒来时躺在医院里,整个人虚弱得就像是没了骨头。别说是动一动,就是看一眼那伤口似乎都会昏厥过去。等那伤口长住了,等到在家里休息好了,心又蠢蠢地动起来,雄赳赳地到电车上去了,雄赳赳地在素不相识的女孩子身后做了那样的事情。 
    晚上躺在床上,回想当时自己居然如此胆大妄为,禁不住一阵阵后怕,禁不住虚弱得浑身直冒冷汗。 
    这一次杜晓强跟着母亲回学校,当他刚刚走进校门的时候,他的状态大约还没有到达心虚至胆大的转换点。眼望着校门,杜晓强忽然觉得双脚有点儿发软,他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母亲的身后。从校门口到男生宿舍楼那一段路,他走得萎萎缩缩,他害怕碰到熟悉的人,怕别人和他打招呼说话。还好,差不多是下午四点钟左右,有课的学生们应该还在上课,校园里见不到几个人影。 
    走进男生宿舍楼的时候,杜晓强抢在了母亲的前面。仿佛那座灰色的楼房是个掩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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