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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的权杖曾伴随他们度过了不幸或欢乐的日子!让天火为我们指路吧!神啊!照耀着我们吧!‘他说完这番话后,整个部落就出发了。“
堂路易停顿了一下,他得意地又重复道:“他说完,整个部落就出发了。”
帕特里斯听得很高兴,斯特凡受到他的影响,也开始有了笑容。而堂路易告诉他们:“不要笑!这些都是很真实的。这不是糊弄孩子的变戏法的故事,而是真实的故事,许多细节你们将会看到,它将做出明确的、自然的、甚至是科学的解释……是的,科学的解释,我不担心用词不当,女士们,先生们……我现在是在科学范围内谈问题,而沃尔斯基对自己的乐观和怀疑论会感到遗憾的。”
堂路易又装着喝了第二杯水,然后继续说:“部落沿着易北河走了几个星期,几个月,一天晚上九点半钟时,到达海边上一个叫弗里松的地方。部落在这里住了几个星期,几个月,还是觉得不安全,于是决定再次迁移。
“这次迁移是走海路。三十条船——请注意三十这个数字,也正是三十个家庭的数字。在海上航行好多星期,好多个月,从这个海岸到那个海岸,先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岸,然后在撒克逊人中住下来,后来又被赶走。他们便又从海上走了。我同你们说,真的,那种场面才奇特、感人而壮观哩!这个流浪的部落,带着他们先王的盖墓石板,四处寻找安全的、永久的、最后的栖身之所,把他们的崇拜物隐藏起来,免遭敌人掠夺,并按宗教仪式进行庆典活动,祈求它保障他们的强大。
“最后到了爱尔兰岛。他们在这个绿色的岛屿上居住了半个世纪到一个世纪以后,在与当地比较开化的居民接触中,他们的习俗变得文明一些了。一天,一个大酋长的孙子或曾孙接见了他派往邻国的一个使者。这个使者从欧洲大陆来,他发现了一个很好的栖息之地。那是一个几乎无法靠岸的岛屿,有三十块礁石守护着,并有三十座花岗岩建筑。
“三十!这个数字真是上天注定的!这难道不是神明的召唤与命令?三十条船又下海开始了远征。
“这次远征很成功,他们占领了岛屿,干净彻底地消灭了当地的土著居民。部落就在岛上定居下来,波希米亚的盖墓石板也就放在了……今天所在的地方,也就是我刚让我的伙计沃尔斯基看的那里。这里还有一段插话,那是极高的历史评价,我只简要地说说。”
堂路易用讲课的声调说:“萨莱克岛,同整个法国和西欧一样,几千年来一直居住着利古里亚人,因此穴居人的后裔还部分沿袭了祖先的风俗和习惯。这些利古里亚人都是些大建筑师,在细石器时代,受到西方文明的影响,在岛上建起了巨大的花岗岩建筑和建造了巨大的墓室。
“我们的这个部落在这里找到并完全适应了这一套经过人的耐心加工的天然洞穴和山洞,以及巨大建筑群,它冲击着克尔特人的神秘思想和迷信思想。
“因此,经过最后的长途跋涉之后,天主宝石开始安息和接受拜祭的阶段,我们称之为德落伊教祭司时代。这个时代延续了一千到一千五百年。我们的这个部落,后来可能在布列塔尼国王的管辖下,同化到相邻的部落里了。但是,逐渐地,酋长的权力转移到了祭司手中,而这些祭司,也就是德落伊教祭司,到后来几代人权力越来越大。
“我可以肯定,他们的权力来自于那块神奇的石板。他们是公认的宗教祭司以及高卢青年的教师(我在这里说,毫无疑问,黑色荒原下的那些小房间就是一座修道院,或者是一所德落伊大学)。虽然他们遵循当时的习俗,主持用活人祭祖的活动,指挥采摘槲寄生、马鞭草和各种神奇的植物。但是,他们在萨莱克的所为,主要是为了守护和控制这颗赐生或赐死的宝石。它被安放在地下祭室的上面,当时在地面肯定可以看见它。我完全相信,我们现在看见的建在鲜花盛开的骷髅地的仙女石桌坟是为了遮蔽天主宝石而建的。病人、残疾人和病残儿童就是躺在石板上恢复健康的。不育妇女在这块圣石上恢复了生育能力,老人又焕发出活力。
“在我看来,这块石板在布列塔尼的传说和神话中占着主导地位。它是一切迷信、信仰,一切忧虑和希望的根源。由于它或者德落伊祭司手中挥舞的权杖,可以任意地烧伤皮肉,或者治愈疾病,因而诞生了许多美丽的传说;比如圆桌骑士的传说①,和魔法师梅兰②的传说。它是一切谜的谜底,是一切象征的核心。它既神秘,又明了,既是谜,又是谜底……”
①这是《布列塔尼诗史》中的故事,布列塔尼国王阿尔杜斯每年把自己最优秀的骑士召集拢来,围坐在圆桌旁,聚会一次。——译注②梅兰是《布列塔尼诗史》中的传奇人物。——译注
堂路易有点激动地说完最后几句后,笑着说:“你先别动,沃尔斯基。我们再留点激情谈谈你的罪行。我们刚才讲到了德落伊教的鼎盛时期。这个时期一直延续到德落伊教以后。在德落伊教消失以后的漫长的世纪里,神奇的石板又被巫师们和占卜者们所利用。那么现在我们就讲到了第三个时期,宗教时期,也就是逐渐从使萨莱克富有,受到朝拜与庆典的盛势中衰落下去的时期。
“事实上,教会不能容忍这种原始的拜物教。当教会刚刚有了权力以后,便向着那块吸引着众多的信徒,并使一个如此可恶的宗教继续下去的花岗岩石板开战。斗争力量悬殊,旧势力被打败了。石桌坟被移到了我们现在的地方,波希米亚王的盖墓石板被盖上了一层土,而且就在出现渎圣奇迹的地方竖起了一个耶稣受难像。
“从那以后,就被人遗忘了!”
“我说的是习俗被遗忘。宗教仪式和已不复存在的一套祭典礼仪的被遗忘。而天主宝石并没有被忘记。人们不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甚至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可是人们还是不停地谈论它,并相信确实有那么个叫做天主宝石的东西存在。这些离奇而又可怕的故事一代传一代,越来越失真,逐渐逐渐地变得模糊不清、越来越令人可怕的传说,但却使想象的头脑中,始终保持着对天主宝石这个名字的记忆。
“由于在人们记忆中保持着这个印象,事情又被载入地方史志,那么不时地有好奇人试图恢复奇迹,那也是合乎逻辑的。有两个这样的好奇者,一个是十五世纪中叶的本笃会修士托马斯,另一个则是当今的马格诺克先生,他们两个起了重要作用。托马斯修士是个诗人兼装饰画师,对于他,我们知道得很少,看过他的诗后,我们可以断定他是一个蹩脚诗人,但他是一个写实的、不是没有天才的装饰画师。他留下了一本弥撒经,他歌颂了在萨莱克隐修院的生活,并画了岛上的三十个石桌坟,还都配上了诗文、宗教引语以及附有诺斯特拉达姆①式的预言。这本弥撒经被马格诺克先生发现了,书中有一页钉在十字架上的女人的插画和有关萨莱克岛的预言。我本人昨天夜里在马格诺克的房间里找到了这本书,并进行了研究。
①诺斯特拉达姆(1503—1566),法国医生和星相学家,是国王查理九世的御医,着有《占星术百例》。——译注
“马格诺克是个怪人,是落后于时代的巫师的后代,我怀疑他曾经不止一次地装神弄鬼。我肯定,每个月月圆后的第六天晚上看见的穿白袍的德落伊祭司——采摘槲寄生的——不是别人,正是马格诺克。他也懂得一些验方,认识一些治病的草药,他懂得如何耕作土地使花卉开得茂盛。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他曾探察过地下墓室和祭室,他偷走了权杖球形雕饰里的宝石。他是从我们刚才出来的、位于暗道上的那个洞口进入墓室去的,每次出来,都重新塞上一些砾石、土块。也是他,把弥撒经上的那一页给了戴日蒙先生。至于他是否将他最后探察的结果都告诉了戴日蒙先生,而戴日蒙先生究竟知道不知道,这都无关紧要了。现在是出现了另一个人,他后来介入了这件事,并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他就是命运派来解开这几百年之谜,执行神秘力量下达的命令以及把天主宝石装进衣兜的使者……这人就是沃尔斯基。”
堂路易装作喝了第三杯水,向沃尔斯基的同伙奥托做了个手势说:“奥托,如果他渴的话,你也给他喝点。你渴吗?沃尔斯基?”
沃尔斯基在树上似乎已精疲力尽了,已无力反抗了。斯特凡和帕特里斯怕他就要死去,又一次进行劝阻。
“不,不,”堂路易大声喊道,“他还好得很,他可以坚持到我演讲完毕,渴望着知道个究竟就能坚持下去,是吗?沃尔斯基,这使你感兴趣吗?”
“小偷!凶手!”那可怜的人小声地说。
“好极了!你是坚决拒绝说出弗朗索瓦藏在哪里啰?”
“凶手!……强盗!……”
“那么,你呆着吧,伙计。随你的便。受点苦对你的健康更有好处。再说,你是怎样折磨别人的,恶棍!”
堂路易的这几句话说得坚强有力,语气中带着出人意料的愤怒,他见过无数的罪案,同无数罪犯进行过斗争。而眼前这个家伙真是罪大恶极了。
堂路易又说:“大约三十五年前,一个匈牙利血统的美貌超群的波希米亚女人,在巴伐利亚湖一带水域以算卦、纸牌算命、看手相、占卜和通灵术等很快赢得了盛誉。她引起了国王路易二世的注意,这个贝莱特市的缔造者,瓦格纳①的朋友,是一个戴王冠的疯子,以其反复无常和性情古怪而著称。这个疯子与那个女预言家之间的私通持续了好几年,中间也有过动摇和狂热,后因国王的反复无常而中断,最终是以悲剧而告结束。一个神秘的晚上,巴伐利亚王路易二世从船上跳进了斯塔恩贝湖。到底是官方说的因国王精神失常而投水自尽是真的呢?还是传说的遭人暗害是真的?为什么自杀?又为什么被暗害?这些问题始终没有弄清楚。不过一个事实是存在的:波希米亚女人当时正陪着路易二世在湖上游玩,第二天,她被剥夺了首饰和贵重物品后,被驱逐出境了。”
①瓦格纳(1813—1883),德国著名作曲家。一八七六年主持建造了贝莱特市的著名现代剧院。从一八八二年起,贝莱特市每年举行一次国际瓦格纳戏剧节。——译注
“这段风情给她留下了一个四岁的小魔鬼,他叫阿历克西。沃尔斯基。这个小魔鬼同他的母亲生活在波希米亚离若阿希姆斯塔尔村不远的地方。不久,他使从母亲那里学会了催眠暗示术、天眼通和诈骗伎俩。他生性粗暴,缺少才智,常受幻觉和噩梦的折磨,相信巫术、预言、梦幻和秘术,把传说当历史,把谎言当事实。有一个山村里的传说对他影响最深。这个传说讲的是一块石头的神奇动力,在古时候的一个夜晚,它被恶神抢走,并说有一天它将由一个国王的儿子找回去。当地农民还指给他看这块石头在山坡上留下的印痕。”
“‘国王的儿子就是你,’他母亲对他说,‘如果你能找到这块被盗走的石头,你就可以逃过匕首对你的威胁,并且你将成为国王。’”
“这个预言,再加上波希米亚女人另一个不无荒诞的预言,他儿子的妻子将死在十字架上,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