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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罢了,最让人不可忍受的是唾沬黏在身上就甩不开了。唾沬黏黏糊糊,发出脓血一般的怪异气味,中人欲呕。
在不羁山山顶,蓝魔曾经用这种唾沬把整个碧玉潭变成一个蓝色的大染缸。可见,唾沬是蓝魔的一种武器,很有些神奇之处。羽警烛也和碧玉潭一样,完全变了颜色。他本来是一袭绿衣,肤色惨白。
经蓝魔这口唾沬一染,他全身竟成了蓝色。
蓝魔先状,开心地叫起来:“羽警烛,这一身蓝,你永远也别想抹去。你我相识一回,就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羽警烛就像刚从由鼻涕、脓血、粪便组成的秽物中爬出来,周身都滑腻腻的,鼻腔里充斥着难闻的气味,手上、脸上的秽物揩不干净,甚至嘴里也不小心沾了一星半点,那味道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他异常恼怒,“这是你自己找死,休怪羽某无情了。”
蓝魔巴不得他来杀自己,说:“我已经活得腻了,你就动手吧,帮我得到解脱。请你放心,我不会怪你无情,我只会笑你这模样太滑稽太丢人现眼。”
“生不如死固然谁都不愿意遇上,直接赴死也不容易做到。羽某若一剑捅了你,你我都不会满足。我要将你开膛破肚,零敲碎打,将你凌迟处死。”
羽警烛这一回动了真怒,拔出溟琥剑,一个腾越,凌空出手,将剑刺入蓝魔胸窝,直没至剑柄。
之后,借助自己身子的重量,顺势向下一切。溟琥剑势如破竹,将蓝魔的胸膛完全剖开。“我倒要看看,你能否再复活一次。”他恶狠狠说道。
蓝魔受此重创,双手吃不住劲,顿时松开。两棵大树失去约束,猛然弹直。蓝魔的翅膀很结实,竟然没有撕裂。但牠的身躯却没有这样的韧劲,立刻撕成了两片。
在哗啦声中,蓝魔的五脏六腑倾泻而下。鲜血飞溅开去,将周围的林木、花草,甚至高高低低漂浮着的雾霭都染成了蓝色。直到数百年后,此处的一切物事依旧是蓝盈盈的。
蓝魔被撕裂时,随着内脏飞出的,还有一颗蓝色珠子。这颗珠子有常人的眼珠大小,晶莹剔透。牠不偏不倚,端端正正打在羽警烛的额头上。事起仓促,羽警烛躲闪不开,只得运气硬挺。还算他反应快,没有被珠子穿透头颅,否则他也和蓝魔一样终结了生命。
命虽然保住了,苦头却免不了。珠子打碎他的额骨,镶进额头,接触到了脑髓。羽警烛当即晕厥,与蓝魔的内脏一起掉落,最后在草地上被内脏埋没了。
蓝魔没有立刻死去,脑袋与左边那半片身子连在一起。当牠看到羽警烛被珠子击中而最终埋身于牠的内脏时,才闭上了眼睛。
在蓝魔死去、羽警烛晕厥的同时,空雨花却醒转过来了。
空雨花缓缓从草丛中站立起来,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他被羽警烛的“蒸鱼功”蒸煮了一阵子,只是感官上感觉到这种痛楚,身体却无丝毫创伤。之后随蓝魔跌落,也只受了一点皮外伤,筋骨上无大碍。
他醒来时,恰好看见羽警烛的头颅最后被蓝魔的内脏埋住。若再晚哪怕只是一眨眼功夫,他就无法知晓羽警烛的去向了。饶是如此,他也吃惊于眼前这一幕,傻傻地呆立着,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不过,无论眼前的这一切如何之不费解,一个声音在空雨花脑子里回响,提醒他,蓝魔和羽警烛两败俱伤,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自被谢翼行施袭拿住后,空雨花就完全不由自主,像面团一样被羽警烛揉来搓去。
在被“蒸鱼功”蒸煮时,他熬不过,甚至打算不再活下去而一心求死。即便在蓝魔意外复活,与羽警烛相抗衡时,空雨花也不存一丝一毫的侥幸之心。
他见过羽警烛的手段,无法想像曾被自己一剑杀死的蓝魔还有战胜羽警烛的可能。
蓝魔死于羽警烛手下,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而羽警烛杀敌三千,自损八百,也没占到多少便宜,这就着实让空雨花诧异而且惊喜了。现在,他终于可以摆脱羽警烛这个恶魔了。
空雨花顾不得身上酸痛,急忙朝林子外面奔去。
刚跑出没几步,他却站住了,因为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他只看见羽警烛被埋住,而没有确定其生死。如果羽警烛还活着,那么以他之能,无论空雨花身处何地,他都能再次将其揪出来。如果他已死,那么空雨花就该乘机取回溟琥剑。
所以,无论羽警烛是生是死,空雨花都该回去查验查验。
空雨花不顾腥臭,爬上那堆内脏的顶端,双手并用,一阵扒拉。出了一身大汗,好歹看到了羽警烛的头顶。
羽警烛没有任何反应。空雨花稍稍放心,即便羽警烛依旧活着,也肯定处于昏迷中。他继续扒拉,最后将羽警烛从内脏堆里提出来。
羽警烛还有呼吸,果然只是暂时昏迷。
空雨花庆幸自己没有在忙乱中开溜。
他取回溟琥剑,决定杀死羽警烛,以永远消除后患。在他看来,最保险的办法就是砍下羽警烛的脑袋。
受了那么多折磨,他知道自己不能对羽警烛存心软。这是你死我活的残酷拚斗,容不得半丝怜悯之心。
他相信,以溟琥剑之锋利,绝对可以砍断羽警烛的脖子。他双手执剑,高高举起;
剑锋闪着寒光,夺人心魄。
牠似乎有非凡的磁力,四周幽幽的蓝色受牠吸引,化做一缕缕蓝光奔向牠。其中最耀眼的一束来自羽警烛额头。直到这时,空雨花才发现镶嵌在羽警烛额头上的那颗珠子。
珠子的蓝光异常诡异,让他目眩神迷,不仅使他放下了即刻就要砍落的溟琥剑,而且还让他鬼使神差地弯下腰凑近去看。
在他和羽警烛的脸部只有一尺的距离时,珠子发出的那束耀眼的光突然回撤,射向珠子内部“深处”。珠子不大,其内部也不过两三寸“深”,但此时在空雨花眼中,蓝光却无限射向珠子的中心,似乎已走过千万里之遥。空雨花感到自己的目光被蓝光一“扯”,并驾齐驱直向珠子不知尽头的深处飞去。
这一“扯”是如此真实,使得他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也在无穷无尽地朝珠子“深处”
坠落,而四周的一切都从他视野里消失了,甚至连他的双手、手上的溟琥剑已经整个身子都不存在了。
无边无际的蓝光。
无休无止的坠落。
突然,轰然一声,光线和身子的运动突告结束。四周豁然开朗。蓝光消散,身子不在,除了视觉,一切都是虚无。
待视力适应了环境,空雨花就一眼看见了殷拿云。
殷拿云披头散发,疯狂地吼叫着,长剑挥过,将薛渺渺拦腰削成两段。
请继续期待《驭梦奇录》续集
~第二十五章藤蔓上的铁焰城~
眼睁睁看着空雨花被羽警烛带走,殷拿云心头之恨,无以复加。
他一恨隼翔宫上上下下数百号人,从不可一世的宫主谢翼行到普普通通的教席与弟子,无一例外地屈服于羽警烛的武力,从而将空雨花出卖;二恨自己受制于谢翼行,无法援救空雨花。
当然,他也明白,即便没被谢翼行禁制住,以自己的身手,除了徒招羞辱之外,一点忙也帮不上。但他从来不缺少义气,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算立刻被羽警烛杀了,也无怨无悔。但如今一切都已经晚了,也只是想想而已。
殷拿云之所以对隼翔宫不耻,除上述原因外,还有一点:连宫主谢翼行都败给羽警烛,即使他学尽隼翔宫的技艺,也不可能将空雨花夺回,因此,待在隼翔宫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该是他离开隼翔宫的时候了。
打算离开此地的不仅仅是殷拿云,最先放弃隼翔宫的正是宫主谢翼行。
因为溟琥剑,谢翼行悄悄做了一次背后下手的无耻小人。为了保全自己,他又忍痛割爱让出溟琥剑,并且出卖空雨花。虽然隼翔宫大部分人和他一样,在性命攸关的关键时刻不惜出卖别人,但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最让人可耻的。事实上,他已经众叛亲离。
所以,他没有丝毫颜面继续留在隼翔宫。羽警烛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离开了。
对他来说,放弃经营多年的隼翔宫的确有些舍不得,但权衡利弊,他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毕竟,他好歹也算是梦幻大陆的一号人物,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得顾及一下颜面。
既然无脸再与隼翔宫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见面,逃逸是明智之举。
以他之能,假使能改头换面,焉知不能东山再起,成就另外一番事业?
没有了宫主,众教席和弟子也都纷纷作鸟兽散了。
偌大的隼翔宫,本来生气勃勃,却因为谢翼行一时的贪念,招致灭顶之灾,最终变成空空荡荡。
不需经历太多的风雨,此处就会是残垣颓壁,成为狐精树怪的乐园。华宇巨构一朝瓦解,不禁让人扼腕,而“隼翔十鹰”也各奔前程。
在别人都跟随谢翼行出卖空雨花的时候,隼翔十鹰的其他人能站在殷拿云一方,患难见真情,表示他们之间的情谊禁得起考验。
分别时,问及彼此今后的打算。殷拿云认为是自己把空雨花带出来的,理所当然也应该由他把空雨花好端端地带回去。如今,空雨花既已落入羽警烛手里,殷拿云自言无脸返回家乡,因此他意欲追上羽警烛,找个时机救出空雨花。
这种打算当即就遭到其他人的反对,尤其是家住铁焰城的宣篱、骆星翘、谷血儿和段月更是极力予以劝阻。
宣篱认为,殷拿云把本来不由自己负责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揽,是极为不智的做法。
段月说,羽警烛神出鬼没,可能没人能跟踪他。
谷血儿性情爽朗,说话比较直:“你应该掂掂自己的分量,能不能与羽警烛相抗?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这是飞蛾扑火之举。”
“没错,这是飞蛾扑火。明知前面是火,我也得扑上去,别无选择。”见谷血儿意欲再劝,殷拿云先用话堵住了她的嘴,“我也晓得自己强得让人生厌,但没办法,改不了,你不必多说了。”
认为自己很强,这样的话殷拿云以前曾经向谷血儿说过。谷血儿还能说什么?只好气鼓鼓地闭了嘴,心里却在想: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家伙!
在隼翔十鹰的三个女子之中,骆星翘毕竟年长一些,想问题也比谷血儿和段月周详。
她知道殷拿云现在处于赌气之心压倒理智的状态,如果硬行阻止他去追羽警烛,只会适得其反,越劝对方的决心越坚定,所以提了个折中方案:“殷师弟重感情,要去救空师弟,这在情理之中。但就这样去寻找羽警烛,或许找上数年也没结果。怎么办呢?我倒想到一个办法。血儿,令尊不是有一只猊樨兽吗?如果有牠相助,殷师弟就不至于当个无头苍蝇了。”边说边给谷血儿使眼色。
谷血儿立刻懂了,“猊樨兽嗅觉灵敏,有牠引路,羽警烛除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