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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3)
(更新时间:2005…10…18 8:00:00 本章字数:2502)
沙岩:“可是,那里有一个男教师告诉我说,那老头的老伴死得早,二十多年中,他几乎每天都在和自家养的母驴子性交!村子里的人大都知道,居然没有人感到有什么不对头。”
“说到搞毛驴子,我倒知道一个故事。不!也许不是故事,是现实中的实事,只不过在我们看来,成了笑话。”梅兰一下来了情绪。
“是什么?”沙岩问。
“是说这儿的性风俗问题。你知道不知道维族巴郎子成年后第一个老婆,是谁吗?”梅兰道。
“是谁?”
“说是河床边的泥沙地!”
“这我知道!我就曾经亲眼见过,那些小巴郎们成天都在河滩沙地上玩,小鸡鸡硬起来了,他们就用手在地上掏个洞,在那儿往里面打炮!”
“真有这事?你沙岩他妈也打过一定……”
“如果照你这样分,应该还有第二第三呢!”
“你倒是说说看,他们第二个老婆是什么?”梅兰犹兴未尽。
沙岩道:“他们的第二个老婆就是毛驴子。成年后,一般农村中每一个巴郎子几乎都干过毛驴的。他们把这作为一种正常的性体验。”
“只说这儿人的鸡巴特别地长大,原来就是因为从小干毛驴干的!”
“又胡说了。这地方男人一般身材都牛高马大,加上从小都割了包皮的,生殖器发育很好,所以才比一般南方人长大。”
“割包皮在这里好像不单是男人吧,我听说女人也割,那叫割礼,一般娃娃们不论男女,长到十一二岁都要过这一关,到时候还要举行盛大仪式的!据调查,做过割礼的男人女人,生殖生育年限长得多,这其中的道理至今还没有人作过什么详细的研究,也许有一定的科学依据也不一定。”
“割礼本是一种宗教习俗,世界上所有的伊斯兰国家和地区都有这习俗的。”
“不管怎么说,存在的东西一定有它的合理性,一种习俗能够越过数千年的历史长河而保留下来,这中间岂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
“难怪那老汉干毛驴那么理直气壮的!”
“说你哲学家老沙,生于斯长于斯,竟也孤陋寡闻吧!其实,这里的男人大都性欲强烈,一生平均要娶十几二十个老婆。反正结婚离婚容易得很!老婆稍有不如意,说不要就不要,赶走行了,当晚就马上可以再领一个回来。”
“这儿的男人性欲强,那是吃羊肉吃的,你若是天天吃羊肉也会。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性风俗的事,你从哪儿知道的?”
“当然从一本书上!”
“不过,我听说这书如今早被查禁了!”
“你也知道?那书是……”
“《论回纥人的风俗渊源》!”
“不!不!不!不是这本。你那本书只讲了这里本地人的祖先从何而来,他们的祖先本是游牧民族,是由好几种不同部落融合而成的。”
说到这儿,沙岩似有感触:
“是啊,一个人长年在草原上与畜牲为伍,没有同伴,就只得与牲口交配……所以我说吗,那个老头的行为其实完全正常是吧。因为尽管他是在与动物交配,但他绝对是符合人性的,那只是一种在异常条件下的心理变态而已,和自慰一样,充其量是他自己的事!而我下面要和你讲的这件事,你可能就不会认同了!
“还是前面说的那个老汉,有一天,外村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巴郎偷了他们生产队队长家的两只梨,被他抓到了。他用一根很长很细的钢丝穿通了那娃娃的鼻孔,扒得他赤条条地,拉着钢丝串村游街示众!结果是那生产队长请他来家作客,专门为他烤了全羊,大醉一场。他因此很风光了一阵子,以为立了大功,逢人便说,他是如何如何抓到小偷的。
“你说,他这行为是美的吗?他这样做对吗?这种人生哲学,人性全他妈被扭曲了,他自己残忍到没有一点起码的人性,还认为他多么崇高伟大似的!这桩事对我触动大太了!不可否认,东江的山山水水——当然,也许不单是东江,整个塔里木盆地,整个中国西部,整个中亚内陆地区,整个古丝绸之路——民风古朴,物产丰富,美丽富饶。但是这份愚昧,这份丑恶,这份古老文明的历史沉滓,你能认同吗?眼下,一些人利用中国西部人落后丑恶的一面,极力歪曲国人形象,歌颂那些最为丑恶的一面,最为原始野蛮一面,一些电影在国际上获了大奖,为什么会获奖?人家是看你在丑化中国人,是在看你的笑话!真的必须有贫困落后愚昧野蛮,才有文学艺术吗?我们中国的文学家们剧作家们电影艺术家们也真是太可怜了!”
梅兰道:“应该说,他们太艰难!淳朴善良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但我所理解的真正意义上的淳朴善良,不应当建立在原始伦理习惯的基础之上,而应该是建立在理智与法制、文化与科技等高度文明的基础之上。只有这样,美才具备永恒的含义。理论上,我是反对否定一切的。至少,我们必须接受历史和现实的双重选择,改革开放,不能抱着民族文化虚无主义的态度走向世界。培根怎么说的:改革者当常访古道。这其实讲的就是科学地继承,稳步地发展的规律问题。我们生活在这种历史的长河中,生活在这样的一个不断有临盆的阵痛的时代,任何一个正直的读书人,能不感到沉重的压抑吗?不过,我们要记住的是,欲速则不达,我也能够理解过激的人们,但我绝对不赞成过激的行动!我们经不起折腾了啊!”
“国家和祖国,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统治者宣扬的所谓‘爱国传统’,其实并不是爱祖国和人民,而是爱他们的政权。他们号召人民个个都必须当他们的驯服工具,我算是看透了这一层实质!你譬如:文化、文明、科学、技术,这应该是不分国界的吧,它属于全人类,可是人家为什么对自己国家的科学技术采取那么严厉的保护措施?就因为那是为他们的政权服务的。政权,这个怪物,自从产生的那一天起,就成了部分人的小集团利益的保护伞,这个问题有谁想过?历史上一次次的农民起义,一次次的浴血奋战,多少人的在战争中丢了命,旧的政权被推翻了,新的政权建成立起来,可周而复始的问题还是那老一套;贪官、污吏、腐败、弊政!还记得臧克家的那一首叫《人民》的诗吗——
‘人民,人民是什么?
人民是一面旗帜。
需要的时候,把它高高举起,
不需要的时候,
把它踩在脚底!’
所谓站起来了,当家作主了的人民,不就是这样一面破旗吗?那永远只是一面灰色的破旗!”
正文 第十六章(4)
(更新时间:2005…10…18 19:38:00 本章字数:3079)
梅兰说:“历史的发展,变更,有其超越人的任何主观意愿的阶段性。无视这一点……”
沙岩一听有点火了,停住本就走得很慢的步子,瞪着梅兰大声道:“你少跟我来谈什么辩证法!我是学哲学的!唤醒一个沉睡的民族,有时候必须要有一点过激的行为!我讨厌那些无耻的人们把任何认识问题都与政治挂起勾来,以你是反对还是拥护为准绳。我不管你是什么社会制度,只要大多数人的利益得到保障了,每一个人的真正价值能够得到承认和实现了,我们就应该大力拥护它。否则,偏离了这一条,不管什么制度,都值得怀疑。还记得我们刚来的时候的那个星期天吗?宋云芳从北京参观回来,对着全校师生作了三个小时的报告,我只记住了一点,她当时神气活现地说:人家北京去过香港的老师回来讲了,香港那个地方有什么好的?这么一小把青菜,要几十元港币!在我们东江,最多只要五分钱!我们五分钱可买半公斤甜瓜,可买一公斤西瓜!什么混帐逻辑?一个假期,学校花了那么多钱,派她去参观先进学校,学习人家的教学管理经验,就换回来这样一条狗屁不通的混张逻辑?这叫忠诚党的教育事业?叫热爱社会主义?昨晚我曾和刘怀中老师谈及此事,他也是义愤填膺地,说他算也是看透了!二中在这些人的手里迟早要被搞垮的。他也受够了!眼下,我们学校山雨欲来风满楼,教师们人人都有自己的一盘小九九,每个人都不安心了!这样下去,恐怕离散伙垮台不远了!刘老师最后说:马苛的事只是个开端,真正的热闹可能还在后头呢!”
梅兰一下警惕起来:“什么开端?你是说,他在暗指教师调资的事,有人要闹事吗?”
“正是!你想啊,离年终只有几天时间了,上面文件规定,这次调资必须在今年年底前结束,但补发期从七月份算起,年终和全年奖一块儿发。我们这儿,直到现在,还只传达过两份动员文件,那上面的条文不涉及任何具体规定。老师们都在议论,说这里面一定有鬼!”沙岩说。
“我们刚来,又不够格参加调资,管那么多干嘛?”梅兰不以为然地说。
沙岩眼又瞪起来了:“亏你说得出口!”
“沙岩,当我们还没有足够的经验时,有些事,我认为还是不介入为好!你该不认为我是懦弱吧?一个人的能力和精力都是有限的,只能维护他自己足以维护的那一部分利益。如果你认为凡是正义的事,自己都要去插一手,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你的结果只会是一败涂地,该你维护的到时候恐怕都维护不了!你达不到自己的美好愿望,而自己还得作出无谓的牺牲,这又何苦呢?如今世界上的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时时刻刻要逞霸全球,你也能管呀?你别激动,听我讲完。我也鄙视黑暗落后和卑劣,但我承认和正视旧势力的力量,尤其在我们这样的土壤里,那种存在,是一种怎样的根深蒂固啊!它永远不会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是出乎一切善良人们的意料之外的。我们的父辈大都革命了一辈子,他们是在怎样一种凄风苦雨中挣扎过,最后都死了,无声无息地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但是他们最终换醒了什么?你想过没有,他们的那些伟大的抱负,如今成了什么?辛亥革命是推翻了一个封建皇权,但换来的是数十年的腥风血雨的战乱!那人民英雄纪念碑上的碑文是怎么写的,三十八年啊,中国死了多少人?苦的最终是中国的老百姓!别忘记,如今文革结束了,但土壤还存在!”
“你是否说,我们就只有等待和忍耐一条路可走?”
“沙岩,我们先且不谈这些抽象的问题,谈点具体的,对,形而下的问题。昨天晚上,宋云芳提起罗大鹏和肖伟臣的那件事,你知道什么内幕吗?你问过那事件的幕后,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怀疑有人故意在制造混乱,是别有用心的是吗?具体细节我也还不清楚,只听说那天去追马苛,玉华带了阿冲走散后,兜了一个大圈,肖伟臣才发现不见了玉华。她当时急喊罗大鹏老师。罗大鹏把人分作四组,分头去寻找玉华。他和肖伟臣在一组。后来玉华没有找到,他和肖伟臣却迷了路。他们在老林中转了一整夜,第二天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