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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抛去点在欧阳风咽喉的生死笔,智上大师依旧笑容满:面,道:“你们该走了!”
不料欧阳风刚转身一半,突然大喝一声,齐张双臂,狠狠地向智上大师合抱而去,他出招突然,劲势强猛,生生要把智上紧搂在怀模样。
冷笑中,带着“咝”声。
智上一招“拂花问柳”,双掌击上合抱而来的双腕,且就在这快得令人眼花的同时,金刚指一下子点在欧阳风的顶门。
“啊!”是欧阳风倒退时发出来的声音,他那个粗壮的身子,直退跌到五个冲上来头目们的怀里。
好大一个青疤,渐渐地在欧阳风顶上出现,而使得欧阳风破口骂了一句:“他妈的!”
突然间,雷鸣天高声喝道:“长山的哥儿们,你们在这儿辛苦些,同这个老不死的老秃驴纠缠着。我带着人从寺后面攻进去,娘的,他要是‘分身有术’,今天雷大爷就服了他,二话不说,马上领兵回宝丰!”
雷鸣天这么一声叫,还真令智上大师头痛,既不能冲杀,又是分身乏术,真要让雷鸣天冲进寺里,莫云怕真要完命了。
也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的柳堤岸上,尤似蚂蚁抢窝般,一下子冲上来百名以上太湖好汉。
一个个举着刀往寒山寺这边冲杀过来,望过去,一个个青衣灰裤,日光下刀芒闪动,气势上如同钱塘怒潮,滚滚而来!
跟在雷鸣天身后的魏长风与张涛二人,急忙对雷鸣天道:“雷爷,是老龙帮的人杀来了。”
四十来个雷鸣天手下,骤然看到这么多凶神恶煞般的持刀汉子杀过来,早惊得站在当场。
雷鸣天道:“奇怪了,老龙帮怎么会知道的?”
魏长风道:“想必是夜里那条船上人去通风报信了。”
雷鸣天一咬牙,道:“走!咱们先迎上去,看我手势再杀。”
不旋踵间,双方人马中途相遇,来人可不正是西山飞龙堂的人马,领军的,正是飞龙堂头目冯七。
雷鸣天一见老龙帮来了百多人,只是领军的只有冯七一人,不由心中似吃了颗定心丸,只见他大踏步走上前去,伸手一拦,道:“来的可是老龙帮兄弟?”
冯七一见雷鸣天就有气,不由得大怒,道:“谁同你这小地方混混称兄道弟,你是什么东西!”
“虎头蜂”雷鸣天嘿嘿冷笑,道:“冯七,别仗着人多穷吆喝,单打独斗,你绝不是雷大爷的对手!”
冯七也不含糊,当下冷哼道:“操那娘,一朝豁出去,那还会论斤计两,撂倒人者算完事,老子准备十个人拼你一个!”
雷鸣天绝对明白,老龙帮的人,帮主是条龙,他们就个个全是龙,一朝拼上干,全都不要命,再说自己可没有寒山寺那个老和尚的本事。
心念间,雷鸣天缓口气,又道:“且不说双方怎么个拼斗,如今我们可是与你们老龙帮扯不上什么干系,你们师出无名,而我们却是在找那老龙帮的叛逆‘鬼见愁’莫云报仇雪恨。”
冯七仰天打个哈哈道:“莫云他绝不是老龙帮叛逆,如果飞龙堂主莫爷是叛逆,他就不配是太湖龙,更不够格被称太湖第一好汉。”
雷鸣天一震,道:“可是莫云千真万确地脱离了老龙帮呀!”
冯七呵呵笑道:“那是他在为凌副堂主寻找凶手,如今凶手已伏诛,飞龙堂的令牌已交回莫爷手中,他当然还是老龙帮堂主。”
雷鸣天更惊,道:“你说莫云已找到凶手,那凶手是谁?”
冯七几乎一口唾沫吐上雷鸣天的脸,只见他笑容突敛,一副冷冰冰地喝道:“还不就是你那个马师爷!”
雷鸣天与众人听了冯七的话,全都露出不信的样子,雷鸣天更是满面狐疑,道:“这怎么可能?我还正派人在找他呢!”
冯七更怒,道:“你算了吧!姓雷的,你可知道马良何许人也?”
他重重地“嗯”了一声,又道:“他不姓马,他姓石,叫石良,是‘金手大王’石中宝的儿子!”
雷鸣天急又问:“如今石良他人呢?”
“早被莫爷给杀了!”
突然,雷鸣天跺脚高声骂道:“姓石的王八蛋真不是东西,他可把我坑惨了!”
冯七当即道:“姓雷的,你们把莫爷怎么样了?”
雷鸣天突然道:“虽然莫云杀了石良,我的金砖也一定被莫云夺走,如今我更不能轻易放走姓莫的了。”
冯七大怒:“敢情说了半天,你还是要金不要命啊!”
雷鸣天道:“只要莫云答应交出金砖,今天我就放他一马。”
冯七大怒,举刀高声叫道:“杀!”
“杀!”
声音是雄壮的,气势更是威猛……
就在这雄壮声音,威猛的气势中,双方人马相互对砍对杀起来……
新仇与旧恨,由于老龙帮在太湖势力,而使得雷鸣天的人,心中早有不平。
“不平则鸣”,如今正是金铁交“鸣”,漫天的喝骂,泣血的哀号,全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明媚的湖光山色,烟波浩瀚的太湖,绝不该出现血光刀影,然而一朝动上手,谁还管他那么多,杀完了事!
雷鸣天说的没有错,冯七真不是他的对手,一上来冯七就被雷鸣天右手尖刀捅上右臂。
只是冯七没有叫一声,右手钢刀拦腰横斩,却被雷鸣天闪身躲过。
张口在伤口处啄了一口血,冯七怒目逼视着雷鸣天,沉声道:“给我转起来杀!”
七八个老龙帮汉子,发一声喊,举刀杀上去。
雷鸣天左挡右拦,双腿暴踢,还真被他踹倒两个。
冯七稍喘又上,大砍刀暴斩如电,却被魏长风给拦住。
于是冯七又与魏长风二人对杀对砍起来。
也就在双方杀到忘我之境时候,突然间,远处数条人影,飞奔而来……
似打雷,也似放大炮,就听一人狂喝道:“住手!”
那真是一语震惊场中人,谁的吼声这般大。
众人望过去,只见一个紫袍老者,长髯飘胸,国字脸上堆满寒霜,大踏步地走来。
老者的后面,四个精壮大汉,可不正是老龙帮主狄振海同他的儿子狄化龙,青龙堂主“飞鹰”白虹,“大海狮”展鹏飞,“浪里毒蛇”靳大成几人赶来了。
雷鸣天心里明白,来的几个煞星,自己一个也惹不起,看样子今日这个局面万难收拾了。
“海底龙王”狄振海一到现场,老龙帮的众人齐声问好。
冯七手捂伤口,近前见礼。
狄振海道:“莫堂主呢?”
冯七道:“大概还在寒山寺里吧!”
狄振海对展鹏飞与靳大成二人道:“你二人去看看!”
展、靳二人忙腾身扑向寒山寺,狄振海这才冷冷地逼视向雷鸣天,道:“雷鸣天,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先是想尽门道,搜刮我老龙帮人的口袋,我懒得同你计较,睁一只眼闭闭一只眼地让你在宝丰地头上混下去。不料你竟敢同老龙帮明着真刀实枪地干上一了,你是不是想要我把你捆在石头上,叫你石沉太湖?”
雷鸣天听得一哆嗦,但他当着自己人的面,不愿过分装孬狗熊。
只见他踏前一步,双手…一抱拳,道:“狄帮主,老龙帮在这太湖地面上,是个呼风唤雨的大门派。讲的是道理,论的是义气,脱了这两大件,那就是邪帮邪派,就不值人们尊敬了,我雷某人吃着这碗江湖饭,不过人在江湖,我就不得不依江湖规矩讨生活。老龙帮有老龙帮捞钱的方法,我也有我的生财之道,大家各自营生,井水河水,本没有瓜葛。你们说我雷某人净搞些下三滥买卖,走邪门捞黑心银子,可是那是官家所许,再说我雷某也得花大把银子做本,没偷没抢,为什么要受你们人的欺凌!”
狄振海冷笑一声,道:“真是歪理一大堆,还振振有词地大言不惭,你这种混淆黑白的陈腔滥调,尽早收起来,让我问你,马师爷可是你的人?”
雷鸣天一怔,只得点头道:“不错,过去他是我的师爷,只是那也只能怪我用人不当,上了姓石的当!”
狄振海道:“上当不上当那是你的事,可是你总不能不承认他是打着替你办事的招牌,暗中谋杀了凌风吧,还有白羽的金砖风波,几乎令白羽难脱干系而有口难辩,这些你能脱去责任吗?”
雷鸣天抗声道:“连我也是被害人呀,再说莫云已脱离老龙帮,他杀伤我那么些人,难道叫我不闻不问!”
狄振海冷哼一声,道:“雷鸣天,你私通山寇,已是罪大恶极,如今竟领着人杀到寒山寺,正所谓神人共愤,你还想闻什么,又敢问什么。
“放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可任你走,一是领着你这批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混混,夹起尾巴滚回宝丰。另一条路是你这‘虎头蜂’不服输,那就趁早在此地杀出个结果来,两条路随你挑,尽你捡,姓雷的,你开口吧!”
雷鸣天嘿嘿一声笑,道:“狄大帮主,你这是大鱼吃小鱼的架式,可是你却没有想到我这条小鱼连个虾皮也没得吃。今日我原想豁上一拼的,只是跟我闯道的这般好兄弟,我雷鸣天就不能不为他们着想,明摆着杀你不过,又何必搭上我这些兄弟的命,不过,在我领人退走前,有句话我得说在前面。”
狄振海道:“说吧!”
雷鸣天深吸一口气,道:“狄帮主,在你眼里,我雷某人是宝丰地面上一个小混混,但不管我雷某人干什么营生,总也是将本求利,更是愿者上钩的买卖,保守些说,比之强取豪夺,下手抢劫来得高尚得多,再说贵帮凌风之死,如今证明与我雷某无关!”
他向后,看看自己的人,大概又伤了十几个,心中忽然想到张大夫,心想,又不知要被他敲去多少银子。
一咬牙,又接口道:“今天雷鸣天认栽,不过老龙帮的人也该弄清楚,雷某的容忍总也是有限,须知狗急跳墙,猴急上房,下面话我也就不说了……”
狄振海冷冷高声,道:“让道,叫他们走路!”
一群阻住雷鸣天一帮人退路的老龙帮众,刹时让出一条人巷。
不料就在这时,寒山寺那面,“生死笔”李大光与“铁臂猿”欧阳风二人领着五个长山头目,一个个鼻青脸肿,垂头丧气地走过来。
雷鸣天见了李大光,冷然一哼,道:“回到宝丰,各位马上回长山去!”
李大光怒道:“你赶爷们走?”
雷鸣天毫不客气,道:“赢了你们是爷,如今打输了,那就是孙子,我雷鸣天绝不会把银子花在孙子们的身上!”
说完领着他的人径回宝丰而去。
望着雷鸣天一众人远去,老龙帮狄帮主一叹,道:“真是小人作风!”
莫云这次伤得可真不轻。
小沙弥悟空替他在肚皮上药的时候,也不禁摇头不止。
他那张大板脸上的伤还未合口,肚皮上又一刀,胸脯上也中了一刀,几处伤合起来,莫云大概流了一盆血。
柳依依死了老母,莫云不能起来帮她料理丧事,但狄振海却派他的儿子,领着冯七手下飞龙堂十个弟兄,帮着料理了柳大妈后事。
莫云离开枫桥寒山寺的时候,那已经是第五日了。
一大早,老龙帮飞龙堂的两员大将—— 冯七与石涛二人,带着人亲自来接他们的堂主,飞龙堂的三桅大船,就停在太湖岸柳堤边。
寒山寺的智上大师送莫云到了寺门外,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