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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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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这一双眼睛也盯在李公身上。李公趁其回头的功夫,看见他耳朵后边有一个小瘤,便记在心上,转过身望外就走。心中想道:此人好生奇怪,难道看上我这一肩破烂行李不成?一面想,一面走下大桥,由东边小夹道转到河下。一看,正是停泊航船的地方,便向前高叫道:“管船的,什么时候开船?我是要到杭州,特地来搭船的。”那船上有个伙计,正在那里劈柴烧饭,听见有人搭船,他便探出头来招呼说道:“开船还早得很哩!我们这航船有一定的规矩,要到吃过晚饭,落过太阳,还要点完一支蜡烛方才开船。你看这太阳还在树头顶。客人有事且请去干,到掌灯时再来也耽误不了。”李公听说道:“这也罢了;我且问你,搭船到杭州要多少钱?”船家道:“每位四百,饭钱在外。”李公道:“饭钱多少?”船家道:“你这客人,真没出过门。一饭一菜,每客三十。这也是我们船家的老规矩,是祖宗留下的这个定例,出门人哪个不知道,你还要问吗?”李公道:“这就叫一回生二回熟,下次搭船我就不问你了。我且把这行李放在船上,待开船的功夫我来。”船家说道:“可以,使得。”说完,便上前来接。李公把行李、雨伞就交待他,问道:“你这管船贵姓?”船家道:“我叫烧火阿二,本姓张,因为我妈嫁了姓李的,便又姓李。”李公道:“我这两件东西,你却收明白了。”阿二说:“错不了,你就是一包金子交给我也错不了。不要说你这点儿铺盖。你且瞧真了,这雨伞是拴在包袱上的,回来还照样交给你。”李公道:“是了,是了。”说罢,仍转身由夹道回到桥上。靠桥栏望西看去,见是十里塘河,两岸人家接连不断,房后多有水阁,一群群的鹅鸭随波上下游泳往来,甚是好看。怎见得?有诗为证:白毛浮绿水,红掌泛清波。
  李公观看一回,见天色尚早,便想道:我既到此地,何不随喜一回,等吃过晚饭,然后下船。便顺着脚步走过桥来。
  行不多远,见有一座大庙,修盖得庄严华丽。檐下竖着一块双龙蟠金的匾额,大书“敕建天妃宫”,正门却是关着。右边门洞里坐着一位道士,穿着青布道袍,手拿棕拂,面前摆着香盘卦筒,一块小小粉牌上写着“善断吉凶”四个字。李公向来不信九流三教。见有许多人在那里问长问短,便走上前去看个热闹。见那道士童颜鹤发,碧眼朱瞳,三绺白须飘飘欲仙。
  李公虽不信江湖,见这道士品格非凡,倒也肃然起敬,不觉上前一步。道士抬起头来,看见李公,便立起身来,拱手道:“贵人何来?请里面待茶,贫道尚有一言。”李公道:“师傅看错人了。小可初学经商,路过贵地,即欲下船赶路,没有功夫耽搁,有负美意,改日再奉扰罢。”说完便转身要走。道士拦住道:“贵人不必相瞒,此非说话之所。贫道也非本地人氏,早知今日之会,自崂山专为阁下而来,在此恭候已非一日。缘分既到,岂可错过?阁下试看,贫道岂是江湖骗子?何必如此相拒!”李公听他说话有因。知非平常,便拱手道:“师傅言重,学生遵命就是。”道士哈哈大笑,叫一个小童将卦摊收起。道士将袍袖一整,深深的向四围作了一个揖,说:“有慢众位,改日再请光临,恕贫道不得奉陪。”众人看道士举动古怪,个个看着李公,想知个究竟。谁想这道士忽然下这么个礼,分明是撵大众走的意思,却又是恭而且敬,万不能挑他的错处。只得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多出门去了。道士让李公先行,叫小童领路,走过穿堂,转弯进月亮门,是一个宽大院子。松柏成荫,绿苔铺地,中有一个团瓢,便让李公进去。你道什么叫团瓢?就是在平地搭一个草屋,彷佛窝铺的样子,却比窝铺高大,并且整齐干净。大凡修仙学道的,多用这个去处存身,为的是云游天下,到处安身来得简便省事。闲话少讲,言归正传,李公走进团瓢一看,并无桌椅,地上铺着一张棕垫,壁上挂一个葫芦,西壁下一个石炉,炭火通红,煎茶初熟。道士让李公坐定,便亲将葫芦取下,探手进去,取出两只茶杯,就炉上提壶斟茶奉上。李公接在手内,觉得一阵清香,直通脑际,非寻常双熏官片的香味。正是:
  宝鼎香浓茶乍熟,幽居人静鸟窥帘。
  不知道士留待李公到底是什么意见,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老道士预卜前程 凶贼徒再窥踪迹


  且说李公接茶在手,问道:“老师傅留待学生有何指教?
  一见学生便以贵人相称,是何缘故?请指示明白。”道士说道:“阁下家世、事业,贫道却不尽知。但观尊容、气度、骨相,将来必是方面大员。目下小有灾难,自有天彗星解救,可以无碍。但是贫道有一偈言,君须切记。”便在葫芦中探出一张纸条授与李公。李公接在手中一看,却是四言诗一首,上写道:
  自南自北,自西自东。
  四三长短,效忠则通。
  李公看罢,说道:“蒙师傅指迷,奈学生凡夫俗眼,不识仙机,尚求明白指示。”道士说道:“这四句偈言,即是阁下一生仕途阅历的境地,日后自见分晓。阁下无份科名,可以不必应考。惟官星极旺,从二十八岁以后,便当一帆风顺,步步高升。五十岁后小有风波,也无大碍。六十岁后更是顺利,致君泽民,在此十年。但有一言,请阁下弗忘。”李公道:“更有何言?并求指教。”道士长叹了一声,说道:“盛名难副,旁门多误。日后得志,莫忘此言。以阁下的骨相,倘能舍去红尘,修真学道,大罗金仙可到。可惜俗缘未断,不能徒脱。一生劳碌,徒博空名,可叹,可叹!”李公听道士的说话,有点不大投机,便起身告辞,说道:“天已不早,师傅请便,学生尚要赶路。”道士也不挽留,便送出团瓢,命小童引路出来。道土看李公出了月亮门,又遥嘱道:“方才所言,千万勿忘。”李公随声答应,一直走出庙门,别过小童,便一迳望西走去。细想道士的话,似乎在可信不可信之间。看天气,已过申牌时分,便道:“我且去找个地方吃了晚饭,也正是开船的时候了。”
  便转向大街,找了个小饭铺吃饭,不必细讲。
  看官要知,这道士的四句偈言,却是字字灵验。今且将这个道理破解一回:自南自北这一句,说李公随任南方,服官北省。自西自东乃由广西开缺,后来又放山东。四三长短,四三两个字,是四川与东三省。那个长字,想亦必是指着长江。这个短字,解说不来,或者是此后日子不长?也许是短见的意思?
  至于末句,却分明说是效忠在通州地方。其盛名难副,旁门多误二言,又隐隐概括李公一生,且并其身后事,亦预知之,句句灵验,字字响应。倘非神仙中人,哪里能:这样前知?可惜劫数难逃,事机凑合,终为左道旁门所误,丧其生平,辜负了老道士的一片婆心,岂不可叹?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李公吃完了晚饭,出了店门,看天气已傍晚,日轮西下,明星东现,因是月初时光,却五月色。街上店铺半已点上灯火,各家下招牌,上牌门,满家噼噼拍拍乱响。李公趁着街上灯光,便急急走过大桥,到泊船的地方,见船家、水手、伙计,多团在一处吃晚饭。已有六七位搭客先已上船,在那里闲谈。李公便招呼道:“管船的,我那行李雨伞呢?”那烧火阿二见是先前来的客人;连忙放下饭碗,掀起舱板,将行李提出,对李公道:“客人,您的东西在这里。您请上船罢。”李公走上跳板,跨上船沿,阿二便将行李递过说:“客人,你瞧可对不对?雨伞照旧拴上,却没有动一点儿。查对明白,便不与我阿二相干了。”李公双手接过,说声:“劳驾。”便弯下腰走进船舱,将行李打开,铺得停当。将鞋脱下,同雨伞捆做一处,便当枕头。正在收拾的工夫,又来了四五位客人。船家晚饭亦已吃完,阿二点了一盏灯笼提进舱来,挂在横梁上说道:“众位客人都用过晚饭没有?如投有用,赶快上岸去吃。等这支蜡点去一半,就要开船了。”众人道:“都吃过了。”李公看舱中客人,连自己共十二位。却都是买卖场中的人,只有一个少年,方面大耳,举动大方,不像个生意人光景。少顷又来了一人,李公一看,正是白天在天河馆遇见的。那个人跳上船头,在舱门口望里一张,便说道:“挤得很啊;我另搭船走罢。”翻身复跳上岸走了。船家高叫道:“客人齐了没有?”阿二望舱中一看,说:“齐了。”管船的便叫开船。水手们解缆的解缆,拔跳的拔跳,撑篙的撑篙,七手八脚,忙乱一阵。李公回头看岸上,房屋灯火旋转移动,便知船己开了。只因这一开,有分教,血溅船头尸横舱板。正是: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忙中错黑夜偷头 客船上天明惊盗


  前回说到李公上船,等得开船的时候,已是黄昏将尽。因是逆水,水手们上岸拉纤。李公因走了几天旱路,身体困乏,放倒头便呼呼的睡熟。到半夜里,忽然腹痛,起来大解,见船已停泊。两岸芦苇丛丛,一望荒凉,-不闻鸡犬。只看见满天星斗,映入水中随波荡漾,水手七横八竖的睡在篷席上。李公攀住船舷,蹲下出恭。管舵的正睡,脚下听、见有人起来,他便坐起敲火吸烟。李公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何停船?”管舵的道:“此地名八里荡,前面河身宽阔,强人出没。这兵荒马乱时候,夜晚间都不敢走,须等东方发白,后面船来搭了帮方敢前进。”正说之间,忽听前艄“扑通”一声,像个人落水的声音。李公与管舵的都吃了一惊。李公连忙束上中衣,立起身来望前舱一看。并无动静,只听众客鼻息声如雷动。管舵的道:“此地水鬼很多,必是夜静出现。待天亮尚早;且睡他一觉再说。”李公也进舱仍旧安睡,却翻来覆去,再睡不着。
  等到天色将明,听管船的喊水手起锚开船。约行有一二十里,天才大亮,后艄已炊火作饭。李公坐起身来,见众客人多睡得很香。船家烧熟了水,喊众客人打水洗脸,方才一个个的起来。管船的将舱门卸开,透进亮光。众客人穿衣服的穿衣服,揉眼睛的揉眼睛。忽然,中舱一个客人大叫“了不得了!了不得了!”打舱板上爬起,连跳带喊的说道:“了不得了!你们大家伙快来。”众人听他叫喊,又见他这么着忙,便一齐凑向前去。那个客人向他身旁指道:“你们众位快看看,这位怎么脑袋瓜子没有了?”众人一听,各各惊得面如土色。有几个胆小的,吓得牙齿捉对儿的厮打,手脚瘫软、动弹不得。有胆大的,勉强望前一看,可不是,一个客人弯着身子躺下,那个脑袋竟不知哪里去了。枕边褥子上一大摊血。管船的听见舱中发喊,急忙进来,看见这个光景,早趴在舱板上,瞪着两只限呆看,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了。李公一看,却就是那个方面大耳的书生。虽然面目和耳朵都没有了,他的身段衣服,总还认得出来。那众客中有个年老的,便向管船的道:“人命关天,非同小可。你这管船的倒好,呆瞧着,还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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