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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妻-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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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王家要是到这代出了个阁老;他死后的祖先牌子;能摆到最中间。

所以王尚书干起事情;越发的努力了。

李相李家的长子;现在改名为木子宣;也跟皇帝长谈后;受命为西域新州的知府;六月就去上任。

新州占地数千里;辖下却只有三县七镇;人烟稀少;木子宣这一前去是去开荒去的;来年;就会有不少周朝子民迁往新州;即在那落地生根;彻底把新州变成周朝的土地。

木子宣作为开荒者;非常愿意先身士卒。

周容浚也跟柳贞吉说了这事;让她安排给木子宣点东西;别让他空着手去。

国库那头肯定要给他一点;但不可能多给他;那就由他的私库这边补。

皇后娘娘一看到手的各种奇珍异宝到手还没捂热就又要散财出去;当晚趴他胸口左挪右挪;就差呜呜哭;“皇上;我舍不得我那些宝贝。”

“动我库里的。”周容浚无奈。

“你库里的好东西都在我那。”皇后娘娘还要点脸;知道她把皇帝库里的好东西都掏干净了;尽剩了些歪瓜劣枣给他。

那些东西;拿去糊弄下臣子还行;反正皇帝赏的;不好都是好的。

但要给木子宣去新州开辟新的疆土;皇后娘娘自认自己还没那么亏心丧德。

“去穷地方能要得了什么好东西?给点银子书册得了。”

“你库里的那些书我都搬到我库里了。”皇后娘娘脸红;还结结巴巴解释;“辰安喜……喜欢书嘛。”

喜欢的话;她这做娘的肯定要都给搬来的嘛。

国子监;还有国子监下面的书院;还有皇宫的书阁;全是书;她搬他库里的那些书给他们的女儿;也算不了什么的嘛。

承武皇却无语;“都搬走了?”

他当皇帝的时候看过内务府的单子;依稀记得有近千册的书来着;还都是孤本。

“都搬了。”皇后娘娘干脆脑袋一个猛扎;扎他怀里不动了。

“那还剩什么?”让内务府随便她去拿;却从没看过内务府递过来的清单的皇帝觉得他现在需要好好过问一下了。

“剩些银子和些刀刀剑剑的。”埋他怀里的人瓮声瓮气地道。

“不喜欢的都留给我了?”他挑眉。

“哪有;银子我也很喜欢的。”皇后娘娘摇头;继续瓮声瓮气。

“呵;”承武皇笑出声来;“那朕还得感谢你把你喜欢的银子留给我了?”

“哎呀;”柳贞吉被他说得耳朵尖都冒火;不好意思极了;脸也是烫得自己都觉得在烧;“银子给你留了好多;好几百万两呢;我都没要什么的。”

“哦?”了解她的男人又挑了下眉;“是你库里装不下了吧?”

柳贞吉呵呵笑了起来。

可不就是装不下了才没要的。

这次充盈小金库;她没忍住;一次性就把她那个“小私库”给填满了。

她也觉得身为一个皇后必须有点高贵典雅的爱好;但她从小就被她养成了个收好的东西的习惯;这次他一说随便她拿;她这手脚就收不住了;挑东西的那几天每天快乐似;一个懒觉都不愿意睡;多一分钟都觉得床上长刺;睡得不舒服。

周容浚这也是回忆起了她每天眉开笑眼那阵子的样子;这下也是明白了那那几天她为何那样欢快雀跃了——敢情不是因为他宠爱有加才如此;而是搬空了他的金库才让她高兴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是太沉重了。

那我写点欢快的。

得让你们高兴乐意会才行;不能老让我在那按着我的节奏絮絮叨叨。

第248章

皇后娘娘是再舍不得;也还是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挑了些书;布帛这些东西打赏给了木子宣。

木子宣自个儿也列了清单给皇帝;都是些寻常作物的种子;皇帝又给了他些银子;木子宣带着李氏族人在七月就离开了厩。

皇帝的政务没之前繁重;但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对于这点柳贞吉也了解;以前的周朝就能让一个皇帝忙到吐血了;更何况现在疆土开辟了近一半的周朝。

尤其皇帝年富力强;精力充沛;想做的事还很多;想让他停下来不容易。

现在是承武皇当皇帝的第二年;还守着孝;前朝那些被收拾了几顿的臣子;这个时候也不可能有胆子再给后宫添乱;外边不捣鬼;后宫的人也老老实实呆着;柳贞吉从这年开始;还真有了点轻闲;比当狮王妃那时还要闲一些。

尤其太子公子都有了自己的事做;她这个当娘的;着实也不是个一天到晚爱围着孩子打转的;对她来说;孩子是父母的传承;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新生命新人生的开始;他们有他们的人生;他们有他们的坎坷要过;他们的路程要走;她有养育教导之职;而不是管制控制他们。

要让她像这时代的女人一样把自己的未来以及希望寄托在儿女身上;她这点是做不到的。

她有自己就好了;就是她爱的男人;也是与她相依相偎走人生路的伴侣。

可能是有独立人格;精神上从不依附别人的人;总也会当儿女当独立的个体;所以柳贞吉还是爱找儿女玩闹;教点东西;但很少跟他们小时候一样;一天至少有半天呆在身边。

他们的幼儿期已经过了;该去外面;哪怕那个外面不过是他们家的那个皇宫;也该让他们去闯荡体会这个世界了。

这世上好的坏的一切;都得他们自个儿体会了;才明了活着的真谛;要不书读得再多;道理懂得再多;也不过是纸上谈兵。

柳贞吉想得开;但周容浚却并不。

他当然喜欢柳贞吉的识大体;不会没事找事;但皇后娘娘自来的过于独立;还是让他有点觉得自己不受重视的;尽管这点皇后娘娘已经相当注意了;但忙起来不注意;闲一点;皇帝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他是稍稍闲了;不像以前那样两天有一天半是跟大臣们呆在一起议事;现在每天都有段没大臣找;也无需找大臣的空闲;而皇后是基本闲了;宫务有总管跟掌事姑姑看着;她两三天过问一下就好;但就是这样;他问起娘娘的次数比娘娘问起他的多。

往往他问起来;派人过去问娘娘在干什么;答曰闲着;也不见闲着的人来见他;三次里有一次能见到人慢悠悠的来;都是娘娘那天闲得骨头疼了;出来走走。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皇帝这天回来问皇后娘娘;“皇后;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了?”

这放可够吓人的。

名字都不叫了。

柳贞吉眨眼;还没说话;周容浚就摇头;“别眨眼;朕现在不吃这一套了。”

“嫌我老了;装得不好看了?”柳贞吉讶异。

想想;自个儿确实有点年龄了;不吃装无辜这一套的话;不知道撒娇还受不受年龄限制的?

周容浚敲桌子;“认真点。”

“哦。”柳贞吉还坐直了点身子。

“朕今天叫你到德宏宫的时候你在干嘛?”

“你有叫我?”柳贞吉还真是讶异了。

“朕不是派人过来了!”

“我还是以为过来问我安的;顺便看看我情况;你要让我过去;为何不让传口旨的人明说呢。”三十来岁的大坳爷们了;还嘴不老实。

“你……”

柳贞吉又无辜地眨眨眼。

见他脸色更难看;赶紧收敛了神情。

回头她得看看;是不是她这老脸不适应装无辜了;如果不适应;还是收起来别用的好;免得雷死人。

“你就闲着睡了一下午的觉啊!”皇帝简直恨铁不成纲。

“今天下午风刚刚好。”柳贞吉轻咳了一声;把下意识要眨眼装无辜的动作收了回来。

可能日子真是太好过了;她动不动就像以前那样糊弄他;她也装不了像以前那样的娇花了。

“好得只能睡觉;不能来德宏宫。”

柳贞吉这次没忍住;眨眨眼;“下次来。”

还是不喜欢说老实话说。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教了他这么多年;还是没教会他好好的话直说就好;非得拐着弯来;不配合还要来耍脸子。

□□不好当。

这夜半晚皇后娘娘被折腾得睡了过去;睡梦中;依鲜帝在跟她问了句什么话;她没听明白;也就不在意地睡了过去。

留下问完话;睡不着的皇帝就着宫灯看着她;久久没有合眼。

不知道她还想不想回去。

闲了;人就容易想东想西吧?

这段时间她都懒懒的;什么都提不起劲;好像什么事都做完了;于世无眷恋;随时都可以走了一样。

周容浚想了好一阵;觉得没事找事给她做;他不得;但这么让她懒散下去;他怕散掉她的精力神。

得想个法子让她自己忙碌起来;又不闹心才好。

太子从他父皇的宫里出来;没有再回他的普学堂;差宫人去通报了先生们一声;他转道去了父母的寝殿。

八月入秋天;天气凉爽了起来;气温明显变低了许多;他身上的锦衣也是昨天她母妃送到他住的长福殿的。

他住的长福殿本应是东宫;他母后嫌东宫历来带着血腥气;他父皇就赐了长福殿给他。

太子打小有记忆起;都知道他父皇对母后从来都是千依百顺;父皇脾气尽管不好;老对母后板脸;跟她吵架;但她说的话;他无一不应过。

所以这几天听闻他们之间不好;父皇老发火;却找来他去陪母后说话的事;他一点也不奇怪。

他父皇这一年来在朝堂其实都不发脾气了;但老在他母后面前摆脸色;如他母后之前与他说的一样;在外面他不能做的事;在她面前;他还是任可随心所欲。

父母之间的感情;以前太子不太懂;只知道父皇在他母后面前发再大的火都不是火;他母后私下再说他父皇生气的脸好丑也不是真见得觉得他丑;现在大了点;领悟的其实也不多;但也知道了父母之间的有时些东西;就是他和辰安都是插不进的。

太子有过这种看着他们依偎在一起;坐在身边的自己是多余感觉的时候;还问过妹妹。

妹妹不比他的困惑;仅点头道;“他们很不同。”

就是这么不同了;父皇还是着急母后的心不在他身上;不知到哪个见不得光的旮旯游荡;特派使臣太子前去探问一番。

太子摇着头;背着手一路叹着气。

这皇帝皇后都天天睡一个窝;居然让他这个太子来当学舌的鹦鹉;老实说;太子是真有那么一点觉得他父皇就跟他母后说的一样;别扭起来比他还不如。

父皇在他心中是有多英武伟岸啊;可怎么他长大长进了不少;他父皇却还不长大呢。

太子心中嘀咕着;背着气;大步大步地进了万安宫。

后面紧跟着的宫人看着他跟皇上如出一辙的万伐;皆小跑步地跑在了他身后跟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急急忙忙的太子甩掉了。

柳贞吉正在那画着画;今个儿轮值的如花就飞快进了屋;“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母后;母后……”这通报的姑姑声刚落;太子的咆哮声就来了。

柳贞吉被吼得下巴一抬;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这儿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嗓门一年比一年大;行事比他父皇当年还不羁。

如果不是他小小年纪真懂不少;棋下得比她好认的书比她多;是个真有实力的标准太子爷;而且教训狠了他还敢哭给她看;柳贞吉真想抓住他好好挫挫他的锐气;别整天一副忧国忧国还忧他母后的样子;老忘了他哭的时候那怂样。

“怎么来了?”柳贞吉见他进屋;蹙眉道;“有事?”

这早上不是已经来过了吗;她还打着哈欠陪他们用了早膳;难不成出事了?

太子呵呵了一声;暗中呲了呲牙;还果然像他父皇所说的;他们母后嫌他们了。

看来父皇没说错。

“刚刚想起;有事忘了跟母后说。”

“嗯;说吧。”柳贞吉继续提笔。

太子见她笔都不放下;又暗中咬了咬牙。

这个他不如他父皇这事就算了;他这当儿子的;也不可能跟他父皇这个当夫君的比;但现在这画都比他重要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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