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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我知道瞒不住你们……”沈放苦笑着搓了搓脸颊,“不管从商业角度还是政治角度考量,新泰都是横亘在我们面前的一座大山,不把这座山铲平,公司想要有进一步的发展就会四处受制。”
“你看。我猜中了吧,我就说前段时间苏三山股价上窜下跳。百分之百是小老板地杰作。”郭德凯得意洋洋地看了关董平一眼。又转过头来问沈放,“目前情况怎么样。顺不顺利,这对公司来说可是意义非常深远的大事。难怪你说一切事务都必须无条件让步呢,我支持你!”
沈放还不想事无巨细地全盘托出。敷衍地颔首答道:“还好,没什么大问题……老关,生产线的改造一定要尽快完成,这第一批订单来之不易,纪风他们花费了很大的精力,绝对不能搞砸了。”
“不是为了这事,你想见我,我还不一定肯来呢,呵呵……”关董平从兜里掏出一份文件,“永久自行车厂直接跟我们取得了联系,想要垄断我们锁具在国内的销售,开价六百万元。”
“六百万?永久也太小家子气了。”沈放摸了摸下巴,坏笑着说,“答应他!”
“答应他?”关董平糊涂了,“虽然永久自行车在国内销量一直居于首位,但五百万就被垄断了型琐和马蹄锁,是不是太便宜了?”
“价钱是可以谈得嘛,最重要的,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千载难逢地好机会……我让罗中贯写得产业链方案,他完成没有?”
“差不多了,就等你回黄州,当面交给你呢。”关董平笑着将文件收了回去,“小老板,永久这杆枪用得好的话,我们能捡地便宜可不少哦。”
跟关董平和郭德凯聊到深夜,送走他们后又哄着邱清荷睡着,到客厅看了看墙上地石英钟,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沈放穿上外套,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装进口袋,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到了老乡那个路边摊地时候,只有一个里面穿着旗袍、外面套着羽绒服的女人在那喝着酒,沈放跟摊主笑着打了声招呼,在女人旁边坐了下来,轻声说道:“天这么冷,你也不多穿些衣服,乌黑抹漆地也没个人欣赏你不是。”
女人长得相当妩媚,一双丹凤眼直勾勾地盯着沈放笑,“好不容易才能跟你见上一面,怎么也要好好打扮一下才敢来呀。”
见她嘴唇冻得有些发青,沈放只好脱下外套给她披上,然后问摊主要了两个杯子,将她面前的白酒放到一旁,“怎么不喝我老家地谷酒,这玩意喝下去胃里暖和着呢。”
“我倒是想喝来着,可老板说剩下不多了,还要留着给你呢。”女人风骚地冲摊主抛了个媚眼,翘着兰花指端起酒杯放到唇边了一口,娇声说道,“你还真是狠心呢,让人家去陪那样一个恶心的男人,难道你就一丁点儿都不喜欢我么?”
“罗兰,一见面你就跟我玩这套,你不腻味我都腻味了。”沈放咧嘴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进展怎么样,差不多该要动身了吧?”
意兴索然的罗兰一口一口着杯中酒,直到喝干,方眼神迷离地趴在桌上看着沈放,“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明天我就要跟他回黄州了,你能不能回答我?”
沈放拿过她的杯子倒满,“说吧,我这不是听着呢吗?”
“你是无意中在舞厅撞见我的,还是特意在那等着我?”罗兰柔声问道。
“我不会跳舞,很少去舞厅。”
“那其实你一早就认识我?不对,应该说你比任何人都更加了解我,你知道我喜欢嚼烟叶,你还知道我有梦游的习惯,为什么,你为什么知道我那么多事情?”
“找人打听的。”沈放将酒杯塞到罗兰手里,“别趴着了,电炉子靠这呢,小心一会头疼。”
“你在撒谎……”罗兰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将酒倒进了喉咙里,颤颤巍巍地撑着桌面站了起来,“明明知道你在撒谎,可偏偏还是忍不住要相信你,哎呀,我肯定是爱上你了,这可怎么办?”
上辈子,罗兰是比林倩儿还要难缠上百倍的女人,要不是这次被新泰给逼得动了真火,沈放也不会冒然去找她,毕竟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他原本是想要封印在过去的。
拿出信封塞进罗兰羽绒服的口袋,沈放搀扶着脚步乱飘的她,将她送到车里,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她喝醉了,“罗兰,把这件事情做好,我会遵守诺言带你找到那个人的。”
罗兰从车窗伸出手来抚摸沈放的脸蛋,动情地说道:“如果我付出一切去完成这件事,为的绝不是要找到那个人,而是因为我爱你。”
“嗯,我知道你爱我。”抓着罗兰的手,在她手背上绅士地吻了一下,沈放抬起头来说道,“罗兰,好梦……”
目送罗兰开车离去,沈放回到路边摊继续喝酒,而摊主也从后面绕了出来,在刚刚罗兰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感慨道,“人生机遇真的是很离奇呀,买这台车的时候,打死我也想不到能遇见你这个小老板,呵呵……”
“大叔,你在上海安了家吗?”沈放随口问了一句。
“老婆孩子都在老家呢,等在这里赚够了钱,就回去买房做点小生意。”摊主不无伤感地叹了口气,捧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小老板,咱们算是有缘吧?”
沈放点点头,“大叔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唉,我这张老脸也不值几个钱,也不怕你笑话,确实是有事想要求你帮忙。”摊主放下酒杯,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个塑料袋,放到沈放手边,哽咽着哀求道,“我思念我的老婆孩子,我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我不是不想回家,我实在是有家不能回呀!”
沈放眉头皱了皱,叹声道:“大叔,有话你慢慢说,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尽力。”
摊主双手在脸上胡乱抹了抹眼泪鼻涕,“实不相瞒,我在老家欠了一大笔高利贷,我若是回去,肯定会被他们乱刀砍死……这里有两万块钱,若是不麻烦的话,你能帮我带给我那可怜的儿子么?”
“这个,其实你从邮局给他寄去不是更方便?”沈放纳闷地问。
“寄不得啊,寄不得啊……”摊主不安地摇着头,“旁人我都信不过,只有小老板你,你绝对不会贪了我这点小钱,麻烦你,麻烦你了。”
沈放没办法只好点点头,却被这摊主接下来说的一句话,给当场镇住。
“谢谢,谢谢,这是我家的家庭住址跟电话号码,很好找的,我儿子很多人都认识,他叫贾思有。”
贾思有……贾思有?
这摊主难道就是贾思有的父亲,被诬陷诈骗了明泰六千多万账款的银行行长贾天长?他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第一第【124】章 人生际遇各不同
当年挥金如土受人追捧,而今逃亡他乡生死难料,人生际遇总是有起有落,谁也不比谁可怜,谁也不比谁命苦,贾长天之所以会有今天,他过去的为人行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哪怕他现在的境遇再凄惨上十倍,沈放也是不会有丝毫同情的。
大脑飞速运转着,思量着如何用好这枚棋子,沈放沉吟着说道:“大叔,虽然我弄不明白,为什么这钱不能寄回去,但既然你这样坚持,那我也不好再推脱。只是,我在上海还要再待上一段时间,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黄州,你这钱…………”
“不急,不急的,你什么时候回去顺道把钱捎上就行了……”贾长天高兴地搓着手,干笑两声,眼中似乎还有些顾虑,“小老板,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包括我儿子在内。”
沈放眨眨眼睛,也没问为什么,点点头问道:“大叔,你儿子应该比我大不少吧,工作了吗?”
贾长天叹了口气,“他是比你痴长了十几岁,可连你一分的本事都没有,成天就知道游手好闲,哪里会有工作……唉,不管怎么说,毕竟是我的骨肉,也不能眼睁睁任他饿死不是。”
“呵呵,每个人都有各自擅长的东西嘛,大叔也不用太过担心。”沈放将手边的钱推回给贾长天。“大叔,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家里地朋友打电话,让你儿子到机械厂上班去,有了工作他的生活自然也就稳定下来了,也免得你担心。至于这钱嘛,你还是收回去。孤身在上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到的。”
“这……这真是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贾长天激动地拉着沈放的手,猛地想起来还有些谷酒,赶忙又跑过去全部拿了出来,说什么也一定要沈放收下。
沈放有些奇怪,贾长天应该是仓促从黄州跑路的,身上钱带的肯定也不多,可怎么反而有这么多谷酒?转念想想可能是问在上海的老乡买地,也就没怎么在意。
接过一袋子四瓶谷酒。沈放笑眯眯地说道:“大叔,我看你每天这样风餐露宿的,也怪辛苦的,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试着到我公司来找点事做。”
贾长天双眼放光,激动地连声说好,可很快又垂头丧气地说道:“多谢小老板的好意,我,我还是,不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我见大叔你烧烤的手艺很不错,还有些节省食料的小窍门,要不你到我公司来做宣传员吧。有什么重要的顾客来。你就露上一两手,对公司的销售也是很有帮助地。”沈放慢条斯理地说道。
贾长天难过地摇头说道。“不是我不识好歹。实在是这抛头露面地事情。我干不得呀。若是被仇家知道了。还会连累小老板你地。”
“哦。这样啊……那大叔有别地专长没有。不需要抛头露面地那种?”
贾长天眼珠子转了转。满怀期待地说:“我以前干过会计。对财务工作非常熟悉。能不能………还是算了。已经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这就行了!”沈放就等他这句话呢。问他要了纸笔。留下了关董平地电话号码。交到贾长天手中。“大叔。这是公司副总关董平地电话。我会跟他打好招呼地。你明天就可以到公司去上班。”
原本还想再坐坐。可实在受不了贾长天地千恩万谢。沈放起身告辞。自然没忘了拿上谷酒。还不忘跟他说不用太在意。安排个把私人到公司上班。没什么大不了地。
回到住处也不管关董平睡了没有。沈放给他去了个电话。大致说了一下贾长天到公司财务上班地事情。还嘱咐关董平。不要去深究他地身份。有人问起也要尽量帮忙搪塞。但无论如何一定要他留在公司。
接下来的几天,沈放偶尔到公司去转转露露面,安抚一下总公司职员地情绪,也会抽空到营业部去看看,跟那些被套死地散户一起破口大骂苏三山领导层的白痴行为,而更多地时间里,他都呆在家里不怎么出门,因为几条路线如何进行,都需要他遥控指挥。
电视里正在播放有关苏三山的专题财经报道,沈放见邱清头发湿漉漉地穿着浴袍从卫生间出来,冲她招招手,饶有兴趣地说道:“还记得那个**专家吗,就是放言要供人免费参观地,没想到他脸皮还真厚,见苏三山跌得这么惨,居然又跑回来了,刚才还在电视里说自己多有先见之明,呵呵……”
“肯定会暴跌,有没有,大家看,看看苏三山的K线图,有没有,肯定会暴跌,有没有?”邱清荷学着那专家地口吻,嗲声嗲气地说着话,把沈放逗得前俯后仰。
这时茶几上一排三个手机当间的那个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