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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颜-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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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墨宇将我扶好,关切的问,“霓裳,做噩梦了吗?”
    噩梦?我睁开眼,这是一间富丽堂皇的雅间,而我正坐在雕花玉床上,四个丫头站在门边焦急的看着我,“这是哪里?”我浑身已经汗湿。
    水墨宇拿出汗巾轻轻的擦拭我脸上的汗,一阵清香萦留在我鼻翼。他淡淡的说:“这里是郑王府,你刚刚在大厅里晕倒了。”
    “我晕倒了?”我怎么会晕倒呢?
    水墨宇疼惜的说:“傻霓裳,身体不适怎么不早跟我说,适才太医来过,说并无大碍,只因你昨日受了惊吓……”
    “我真的在大厅晕倒的?”我明明还没有进大厅啊。
    水墨宇笑笑,“刚进门你就晕倒了,可把郑老王爷一家吓坏了……”
    是吗?原来之前那些只是一个梦而已,我松了紧张的神经。
    嫣然一笑,“那仙人吓坏没?”
    水墨宇的脸霎时一红,点着我的鼻子道:“你真是我的小妖精。”
    呵呵,你的小妖精吗?
    “我喜欢你这样说。”我满是撒娇的口吻。
    水墨宇宠溺一笑,“霓裳,你可真是个不知羞的小妖精啊!”
    我一手勾住水墨宇的脖子,眨着眼媚笑道:“仙人不喜欢么?”穿过水墨宇,我瞧见四个丫头还是一脸紧张,呵呵,幸好她们听不见我和水墨宇的谈话。
    水墨宇的身子微微一僵,他拉下我缠上去的手,专注的看着我,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口气却突然淡漠下来,“霓裳,愿不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
    我感到奇怪,故事?“什么故事?”
    水墨宇叹了叹气,“这是一个我本不愿让你知道的故事。”
    是吗?我的心猛然一紧,便提到了嗓子眼,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为何我会如此害怕呢?害怕到我宁愿放弃好奇,我宁愿不要知道这个故事,冥冥中我觉得这个故事似乎会与我有关。
    水墨宇沉思良久,终于要启口,我突然打断了他,“仙人,我不要听故事了,我刚刚想到一个谜语,说来你猜猜可好?”
    我紧张得盯着水墨宇,只见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久久才叹出一口气,淡淡的语气,“你说吧。”
    我不敢看水墨宇的眼睛,故意挤出一个笑,“一上一下人间过,十人横山美人卧,微雨只见双飞燕,春风吹得三日落。猜一句四字。”
    素传水墨宇才思敏捷果真不假,他只微微皱了皱眉,片刻便舒缓了眉间的结,已然猜出来了。他幽幽地看着我,郑重道:“得妻如你,夫复何求。”
    第二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我的心情却更为复杂。我总觉得他说这话,似乎并不是向我表明什么,倒似在说服他自己。
    对!这句话,他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他在告诉他自己他是我的未婚夫。
    难道他原本并不能接受我?这是为何?
    倘若他与李霓裳之间是场政治婚姻,却又为何选择我这样一个久不在宫中居住的奇怪公主?
    正在我心思百转千回的时候,言儿突然出声:“禀六殿下,郑老王爷遣人来问,公主是否醒了。”
    我和水墨宇这才从各自的思绪中走出,水墨宇淡淡回道:“就说公主已经醒了,梳洗过后就去参加寿筵。”
    说完,他让婢女们伺候我梳洗,自己踱着步出去了。
    梳洗完毕,我穿好之前的行头,戴上淡金色面纱,款款步入寿筵厅,郑老王爷从正中的主位上迎了下来,拉我坐到他的右手边,水墨宇正坐在他的左手边。
    主位两侧各有十几张长桌,每座前坐着三名士子。这是一场专为士子筹开的寿筵,之前已经宴请过王公大臣之流的人物。
    我进场后与士子间彼此行了礼,又与郑老王爷寒暄了几句,这才落座。郑老王爷大手一挥,说开席,郑王府的婢女们便端着美酒佳肴来往穿梭于长桌之间。士子们嘤嘤嗡嗡,几十人的寿筵好不热闹。
    这时,我左手侧第一桌前的一个士子突然提议每人做一首诗或词,为郑老王爷祝寿。其他士子纷纷响应,郑老王爷笑吟吟的看着我,道:“公主以为如何?”
    已经骑虎难下了,我能如何?我撒娇似的笑道:“只要郑王爷爷高兴,侄孙女自然没有意见。不如就请郑王爷爷出个题吧。”看来这诗词会是冲着我来的,早在我的意料之中,盛名之下在所难免。那我今天就用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和你们斗上一斗。
    郑老王爷又看了看水墨宇,后者笑道:“但请老王爷出题。”
    郑老王爷看向满场士子,缓缓道:“如今仍为春日,而本王素来爱花,不如这样,各位士子便以‘春’或‘花’为内容赋诗或词一首,如何?”
    他这一问,根本多余,自然不会有人反对。
    郑王话一落,我心中早已有诗,只是这种场合不好抢这风头。
    下面已经有人得了诗,开口朗道:
    “《咏春》
    春来惊花梦,枝斜啼燕闺。横卧半生志,玉楼月自追。”
    这诗,意境差了些,甚至可说有些零乱,但思及此乃如此短的时间内得之,尚算工整,众人也都无取笑之意。那人见状自感悻悻,便坐下了。
    我一直淡笑不语,郑老王爷却是盯上了我,笑道:“看来我们‘南国一绝色’已然有诗了。”
    他这一说,众多士子本正在心中苦思诗词,这下全都停下来看我,有的人疑惑,有的人惊讶,有的人不以为然,有的人欣赏……看来,我是没有推托的余地了。
    我浅浅一笑,在郑王耳边轻轻说了句话,他老人家先是一惊,而后豁然笑开,命下人取来筝,笑道:“如此本王与众士子倒真有耳福了。”
    郑老王爷神态威仪,此刻虽笑得慈眉善目,仍自有一派不俗气势震慑全场。
    一时间,场下静极。
    人人等着看我究竟有何种法宝担得起盛名远播的才女之名。
    我心中早有办法,这时自然镇定自若。我莲步轻移走到筝前,云淡风轻的调了调音,朗声道:“我的诗名为《春江花月夜》。”声落手起,潺潺筝音已然流淌开来。我一边弹琴,一边吟诗: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这首《春江花月夜》是唐代张若虚的七言歌行,属于古体诗的范畴,被誉为“孤篇盖全唐”的杰作,曾被闻一多先生称为:“这是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
    全诗共三十六句,我只取了前十六句,一是后面的诗句写男女相思的离愁别恨,不符合当下的情况;二是我若吟完全诗,只怕盛名更重,名声累人。
    这首诗基调哀而不伤,音乐节奏感强烈而优美。四句一换韵,前四韵为平声庚韵,仄声霰韵、平声真韵、仄声纸韵。韵脚转换自如,平仄交错,一唱三叹,配以清丽高雅的筝音,可谓声情与文情脉脉相融,谐美宛转。
    全诗先是勾勒出一幅春江月夜的壮丽画面:月光一泻千万里之遥,春江尽受明月洗礼。江水曲曲弯弯润泽春之万物,恬静的月色下,月扫花树,撒下盈盈洁光,月华胜雪。
    我的筝音始如伴潮而来,徐徐缓缓,渐入佳境。当我吟出“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时,我感觉到郑老王爷如炬的目光中更是大放异彩。想是以他的年龄和阅历,对这句颇具哲理的诗更为动容吧。
    吟完全诗,我的筝音便到了该结束的时候,这时候,我双手齐拨弦,左右各弹一个旋律,两种旋律相辅相成,异中求同,将大江急流,奔腾远去之感轰然献于众人耳际,完成了一个华丽轰动的尾音。
    我之所以选择筝而非琵琶就是因为只有筝方能使用双手指法,这种技艺在赤唐国尚无人用过,只怕水墨宇也难以驾驭。而我要的效果便是借此一次证明实力,以免次次受人试探。
    筝音已完,全场更为寂静,风吹发动的声音都能听见。我眉目一扫,全场的士子个个瞠目结舌,眼中全是惊艳。就连水墨宇都怔坐当场,犹似在回味一般。
    这就是我要的效果!
    片刻过后,所有的人如梦初醒一般,由郑老王爷起头给了我热烈的掌声。下面的几十个士子更是激动不已,有的甚至高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有的则盛赞我的《春江花月夜》诗与曲乃“古今绝唱”,“赤唐仙音”。
    郑老王爷似乎对“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一句尤为中意,反反复复在口中低吟。
    我看向水墨宇,他的表情还是淡淡的温柔,他极少有大喜大悲的情绪流露,至今我也不过见过一次。这次,他眼中虽有激赏,却没有上次来的强烈,仿佛就要涌上心头的激动又慢慢回落下去。他对我淡淡一笑,一切言语都隐没在淡笑中了……  
    忽然,我感到一道冷光射来,抬头一看,我右手的角落边站着一个颀长的男子,那道冷光便是从他的眼眸中射来,他穿着一身白色长衫,负手而立,那模样既不是士子,也不是下人,众人正在激动的或讨论或回味,他却直勾勾的看着我,眼中生出一丝玩味。
    他不属于这里,他清冷而高傲,仿佛一个冷眼看众生的化外之人,他是谁?
    我回望他,他嘴角勾出一抹笑,我浑身一颤,寒意便从心底升起,他是谁?
第十一章 献舞
       从郑王府回到景瑞宫,天已很晚,沐浴之后,见荀隐未睡,邀他明日看我跳头舞,他未置可否的笑笑,“丫头,头发未擦干,睡觉会生病的。”
    我笑道:“没关系,我身体好着呢,不怕生病。”
    荀隐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干浴巾,让我坐下,态度强硬,不容反驳。他似十分珍惜的轻轻为我擦拭湿发。我心中一动,莫非荀隐喜欢我?心中这么一想,面上便觉火烧。
    对于荀隐,我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爱。倘若他与我想的一样,替我拭发并无不可,假使他另有所想,现今这举动就太过暧昧了。
    我极不自然的看了荀隐一眼,见他并无异样,看来是我自己多心了。
    心中坦荡,我心情就好,兴致上来,我便改编了一道据说是某企业招聘面试题给荀隐做。
    题目如下:
    话说你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驾马车急行,路上遇到三个向你求助的人,但你的马车只能载一人,这时你会选择载谁,并说明原因。这三人分别是:一个病重且十分可怜的老人;一个对你有救命之恩的大夫,你一直想报答他的大恩;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你一直想娶她。
    荀隐看着我,似乎觉得这种问题莫名其妙,不过在我的眼神威逼下,他还是挤出了两个字,“大夫。”
    “为什么救大夫?”我马上感兴趣的追问。
    荀隐反问道:“救命之恩大于天,我不载他,要载谁?”
    这应该就是他所说的江湖义气吧,我颇为失望,“那……那个老人和女人就不管了吗?”
    荀隐看了看我,“我怎知那个老人不是诈我的敌人?女人,我目前没有想娶的女人。”
    晕啊,他的逻辑也太可爱了吧,我不都说是“话说”嘛。我觉得纯粹是在对牛弹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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