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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轻晚此刻离他太近,只感觉到心脏似乎在一瞬间都停止了跳动,更不要说是呼吸了。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怕,很危险。
“若是白公子能医好我,我就可以出门了,我身体好了,就可以嫁给卓哥哥了。”段轻晚很清楚,在他这般刻意的压抑下,若是说谎,那就是找死,所以,她只能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意念回避开正面的回答。
百里轩紧紧的盯着她,盯着她,一秒,两秒,三秒、、、、、
段正南自然也感觉气氛不对,他感觉殿下似乎有些针对晚儿,但是没有理由呀,殿下又不认识晚儿,晚儿也不可能得罪殿下,怎么会呢?一定是错觉,他的错觉。
“既然段小姐有这么强烈的要求,那我就开几服药。”就在段轻晚思索着,他会不会就这么直接的掐死她的时候,他突然站起身,冷睨了她一眼,缓缓开口,此刻的声音中已经听不出任何的异样的情绪。
他觉的,他刚刚真的有种想直接掐死她的冲动,特别是在听到她说的、、、、、
见鬼了。
段轻晚暗暗呼了出了一口气,刚刚好险,好险。
不过,听到他此刻说出的这话,一颗心却更是紧张的悬起。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因为她的要求,他就开几服药呀?
他这意思是能医还是不能医?
是没有看出什么,还是早已经发现了异样,发现了她是因为服了药才会变的这般虚弱的?
看着他这般云淡风轻又模棱两可的态度段轻晚很想拿起桌上的花瓶直接的砸向他,丫的,就不能直接把话说清楚。
当然,她也只是想想,不可能真的那么做,除非她真的不想活了。
“殿、、、公子的意思是,晚儿的身体可以医好。”段正南听着百里轩这话,眼睛却是一亮,从内心的欢喜,因为太过兴奋,一时间差点喊漏了嘴。
段轻晚唇角暗抽,好吧,这都直接的成了殿公子了。
“那就要看段小姐配不配合。”百里轩深邃的眸子扫向段轻晚,一语双关。
“晚儿当然会配合,她能有什么不配合的。”段正南愣了愣,随即转向段轻晚,一脸郑重的交待着,“晚儿,你一定要听白公子的话,不能任性,白公子说什么你就听什么,白公子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当然,段正南没有向深处想,他想的完全就是为段轻晚医病的事情。
段轻晚只感觉头顶有无数只乌鸦飞过,心一抽一抽的,这是她亲爹吗?就这么把她卖了,对,的确不是亲爹,可是就算不是亲爹,也不能这么对她呀,这不是把她向火坑里推吗?
不,根本就是直接的把她扔火堆里了。
百里轩说什么她就听什么?!百里轩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天呢,不让直接劈死她算了。
有了老爹这句话,那以后百里轩岂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想对她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了?
段轻晚一时间只感觉后背发凉,心也跟着拨凉拨凉的,偏偏恰在此时,百里轩的眸子似乎极为随意的望了过来,唇角仍就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原本深邃的眸子在望向她时,突然的浮出一层意味深长的笑。
段轻晚心轻颤,感觉到心底似乎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他刚刚那眼神,在她看来比恶魔还恐怖。
段轻晚突然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她真的想不出,也不敢想接下来,这个男人会对她做什么。
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就是绝对不会是好事。
而就在此时,百里轩的声音再次的在房间中传开,只惊的段轻晚差点真的坐不住。
第六章 当土匪过瘾吗?
“既然如此,我就留下来好好医治段小姐,直到全愈。”他此刻的声音低醇迷人,磁性十足,好听的让人想要沉醉其中,永远不要醒来。
只是,段轻晚却只惊的后背发寒,感觉额头处一抽一抽的痛的厉害。
他的意思是他要留在将军府!还要直到她全愈?!
疯了吧?
他不是同时掌管着天元王朝、蜀宇国、北洲三国的事务吗?那他不是应该很忙很忙,不是应该忙的连吃饭睡觉上茅厕的时间都没有吗?
而且,他说直到让她全愈,那意思就是完全的可以医好她?那么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
“、、、白公子、、、”段正南也是彻底的惊住,殿下有多忙他最清楚,他怎么敢耽搁殿下太多时间。
“只要段小姐配合,或者不会用太长时间。”只是,百里轩打断了段正南的话,望向段轻晚的眸子中明显的漾起一层轻笑,一瞬间天地黯然,万物失色,独留这一处的璀璨光芒。
段轻晚觉的有些恍眼,下意识的别开了眸子,他那意思对她而言已经再明显不过。
她也知道,他此刻所说的配合绝对不是指医病的问题。
“晚儿,你一定要听白公子的话,记住了。”段正南回过神后,只能再次叮嘱着段轻晚。
段轻晚突然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她这命怎么这么苦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段轻晚似乎隐隐的听到他的笑声。
百里轩再次坐了下来,拿起笔,碾了墨,写着药方。
段轻晚略略侧眸,便清楚的看到他写的字,不由的微愣了一下,他这字写的也太好了吧。
真是没天理,出身尊贵,长的好看,连字都写的这么好,他天下的好处都被他占了。
药方写好,他交给了丫头,自己却没离开,段轻晚抬眸,望向稳稳坐着一侧的他,眉头轻蹙,他药方都开好了,还坐在这儿干嘛,难道等开饭吗?
她可没想管饭。
他此刻似乎心情极好,望着她,唇角微张,笑的高贵而幽雅。
段轻晚突然意识到另一问题,那就是,他以给她治病的理由留在将军府,以后自然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她的房间,甚至可以在她这儿做任何事情。
丫的,他还能再腹黑点,还能再阴险点不?!
这一次,段轻晚觉的不仅仅是头痛,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以前为段轻晚医病的道长交待药必须要用紫水潭的水送服,而且最好是午时过后采来的水,所以,梦研岚每天午时过后都亲自去打水,梦研岚打水回来听说晚儿的病可以医好,自然是欣喜万分,更是不断的叮嘱着段轻晚要听白公子的话。
段轻晚心中那叫一个郁闷,特别是看到某人那璀璨到刺眼的笑,直狠不得能把那笑撕掉。
丫头按着他的药方将熬好的药端来时,段轻晚整个脸都黑了,纵是冷静如她,此刻都有一种想要砸人的冲动,不用喝,她就知道,那药肯定苦的要命。
丫的,他肯定是故意的,绝对是,她根本就没有病,为什么要吃这么苦的药?
但是感觉到某人投过来的目光,段轻晚知道自己逃不掉的。
段轻晚硬着头皮,端过药,只抿了一小口,便感觉五脏翻腾,苦的似乎能把肝胆都吐了出来。丫的,算你狠,段轻晚在心中把某人骂了个无数遍。
“娘亲,我不要喝,苦。”段轻晚暗暗呼了一口气,望向梦研岚撒着娇,她从小到大最怕吃药,而且她觉的要是真把这药喝下去,会不会直接苦死。
梦研岚望着那药,心中也有些不忍,她也看的出,那药肯定很难喝,很难喝。
“良药苦口。”某人的声音慢悠悠飘来,声音很淡,偏偏有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压抑。
段轻晚只恨的咬牙切齿,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给她开这么苦的药,她喝不下去,自然要向他屈服。
一碗药就想让她屈服,哼,怎么可能。
段轻晚狠狠的呼了一口气,然后猛然的端起药,一口气狠狠的将整碗的药全部灌了下去。
一时间,段轻晚只感觉苦的五脏六腑全部揪在了一起,似乎要一下子狠狠的被挖空了,那感觉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她的口中也是苦的要命,感觉那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
段轻晚忍着苦,将碗放在桌上,然后望向百里轩,却发现百里轩正凝眸望着她,神色不明,高神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段轻晚心中暗惊,她刚刚好像有些意气用事了,这似乎不太符合体弱多病的段轻晚。
她突然觉的,百里轩开这药的用意,或者不仅仅是为了让她吃不得苦而屈服,只怕更有其它的目的。
只怕就是为了进一步的试探她。
天呢,她到底在做什么?
其实,段轻晚知道,那药她喝与不喝都有问题,只能说那个男人太狡猾了。
接下来,百里轩并没有再说什么,倒是与段正南一起离开了。
见他离开,段轻晚却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感觉更加的不安,她觉的百里轩肯定是发现了她的问题,只怕还不是小问题。
用过晚膳,段轻晚如平时一样,陪着梦研岚去玉安堂,梦研岚每天都会在此抄经,拜佛,求菩萨保佑她的女儿。
因为段轻晚的身体不好,所以,大约一刻钟后,梦研岚便让人送段轻晚回去。
平时亦是如此,所以段轻晚并没有说什么,依言离开了玉安堂,只是刚好回到她的院子时,突然有人过来喊走了送她的丫头。
段轻晚眉头微动,唇角轻抿,并没有阻拦。
段轻晚的眸子望向眼前自己的房间,暗暗呼了一口气,然后一个人独自向前走去。
走到房门前,段轻晚轻轻推开房间,然后迈步进了房间。
“当土匪过瘾吗?”就在此时,一道声音突然在房间中传开,与此同时,桌上的烛光燃了起来。
第七章殿下生气了
其实在丫头被支开时,段轻晚就猜到了肯定是他所为,在推开房间的那一瞬间,虽然他的气息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但是段轻晚还是十分确定他就在房间里,所以,她的心中已经有了准备。
纵是如此,在她听到他那话时,心跳还是惊的停了半拍,再加上那突然亮起的烛光,恍的人睁不开眼。
段轻晚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的精明,黑暗中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惊人的话,然后在那一瞬间点起烛光,黑暗中本能的也是最真实的反应自然来不及掩饰,让人避无可避,无处可逃。
狠,真狠。
那一刻,段轻晚知道刚刚在黑暗中自己也是泄露了些许的情绪的,在烛光亮起的那一瞬间,她未必就能掩饰到不留任何痕迹,而此刻那人的目光正直直的盯着她,不放过一丝一毫。
“啊。”在那一瞬间,段轻晚干脆不去掩饰,反而将自己的害怕慌张自然的放大,惊叫出声,捂着胸口,脚步也似不受控制般的后退,这种情况下,害怕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只是,段轻晚忘记了在这古代那高高的门槛,她刚刚迈进房间,此刻这么一退便恰好退到了门槛上,然后身子便不爱控制的后跌,随即狠狠的坐在地上。
因为服了药,气息虚弱的她,根本无力控制,而且就算能控制,在百里轩的注视下,她也不能去做什么。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段轻晚只感觉屁股上传来一阵剧痛,虚弱的气息似乎都要震断了,她的手扶向门框,想要起身,却没能站起来,此刻,她的身体是真的很虚弱。
“白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大晚上的想要吓死人吗?”段轻晚干脆坐在地上,望向他,不高不低的声音应该是生气的。
“起来。”百里轩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摔倒,眉角微动,随即走向前,伸手想要拉她起身。
“不用了,这么坐着挺舒服的,白公子有什么话就说吧。”段轻晚直接无视掉他伸过来的手,身子微斜,依靠在一侧的门框上,调整出一个自己觉的最舒服的姿势,显然是真的不打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