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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香-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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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这种地方怎能不把小孩子看住。乱摸乱碰搞坏了东西大家都麻烦。

老魔君屡次因自己这朝气蓬勃的外表自尊心受到伤害;闲逛的兴致大减。说道:“松坡去见龙勇;算一算这个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过去凑个热闹;想来那小子也认不出老子来。”

关帝庙;正午时分;冬日暖暖;前来许愿求神烧香还愿的人们仍聚在此。

庙门前的台阶下有一人;躯体雄壮;乱发垂肩;衣着破烂形如乞丐;这人躺在台阶边缘平滑坡道上晒太阳;时不时有路人经过时往他身旁的破帽子里丢钱;这人只是躺在那看也不看。李虎丘随聂啸林祖孙来到关帝庙前;于千百人中一眼便发现了这个人。细看此人;乱发蓬松下掩映的一张脸上;剑眉斜飞;龙眸若星;笔直的鼻梁;口形端正;端的是人间罕见的美男子。

虎丘三人过来时;谢松坡正走近这人;那人微睁二目看了谢松坡一眼;忽然眸中放光一坐而起。谢松坡问道:“请问尊驾可是龙先生”那人并不答言;而是上下打量谢松坡半晌;忽然说道:“人如雄狮;拳似奔马;功夫练到返璞归真的境界;你够资格做某的对手”说罢;这人长身站起;往前一步便跨越与谢松坡之间七八米的距离站到谋门太公狮王谢松坡面前。又道:“不管你找某有何目的;且打过再说。”谢松坡把手一摊;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找你是出于一片好心;你放着仇敌对手不去打;反而要来跟我纠缠。”那人嘿嘿一笑;说道:“某寻谢炜烨最重要也是为了印证武功;遇上你这未必逊色于他的人物;同样可以印证武功;何苦舍近求远;千里迢迢的去寻他”

虎丘三人藏在人群中;站在老远处驻足观瞧。聂摩柯低头凑到聂啸林耳边轻声问:“这人便是龙勇吗”聂啸林微微点头。李虎丘一直盯着龙勇的面孔;只觉得越看越熟悉。

这人长的跟尚楠太相似或者应该说是小楠哥与此人长的太一样。二者之间的相似度绝对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情李虎丘兴趣大增;赞道:“这人倒是长的好相貌”聂啸林道:“不愧是神道以下第一人若放在四十年前他有今日成就;单打独斗老子也未必能稳胜他。”聂摩柯道:“这么说松坡不是他的对手”聂啸林道:“松坡的功夫境界与他相若;虽有绝活儿;但实战能力跟他和谢炜烨相比却差了一个档次。”

李虎丘道:“此人已是七十岁高龄;外表看上去却不过三十岁左右;董兆丰的年龄还比他懈岁;但看上去却要比他老的多;曾记得有人说过他是玄门中人;我想他一定擅长道家养生气功。”聂啸林道:“他练的是玄门正宗的八段锦功夫;玄门中有正宗八法;旁门左道九重境;另有歪门邪道下五品;龙勇已将玄门正宗的功夫练到八法归一的境界;他现在的情形就好像一个注满水的大缸;气息外溢而难自控;若不能晋级神道境界;便需要常常与劲敌较量;正因为此;他才会见松坡而生见猎心喜之意。”

聂摩柯伸手一指道:“他们往那边走了。”所指方向正是太行湖。

聂啸林赞道:“松坡无愧我谋门太公的身份;习武者若没有这等雄心壮志;便是练一辈子拳;也休想破开人间桎梏企及神道境界;所谓拳魂所在;拳锋所指挡者披靡;便是这个道理。”

山脚下;冰湖边;龙勇在前;谢松坡在后;二人同时驻足。龙勇回身道:“此地无人;正好可以让你我尽情较量一番;你我交手不争生死;所以只以五十招为限;龙某希望能领教阁下最强拳;阁下若能不败便算龙某败了;届时纵然阁下寻龙某是别有用心;龙某也定会去寻那谢炜烨;与他决一死战”

李虎丘与聂啸林祖孙二人站的老远观战。此时天寒地冻;太行湖上冰冻三尺;四幕苍茫;旷野之间再无他人。李虎丘三人站在那岂能瞒过龙勇耳目。只见他往这边望了一眼;随即又转回头;面露艳羡之色对谢松坡说道:“那边的年轻人是你的弟子还是儿子”

谢松坡因避讳聂啸林和聂摩柯都在那里;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说道:“你要比武便比武;说那么多何用”

二人俱是武道中顶尖的人物;一身功夫早已不滞于招式;拘泥于门户。说话间谢松坡往前一凑;信手一招马形拳中的薛刚献宝;去势极快;龙勇二目圆睁看的清楚;只见谢松坡这一拳击出;浑身衣物猎猎而动;拳锋所至大有无物不破之势。不禁喝了一声彩;摆右手一挡接了一招老龙得宝;屈指若爪粘挂住谢松坡的拳;沉沉的往下一带;引着谢松坡随之而动;探左手一招犀牛望月直取谢松坡面门。

聂啸林老远看着;不住点头道:“龙勇这小子的天赋确实惊人;松坡比之年轻三十岁;体力上却占不到半点便宜;这五十招可不大好过。”顿了一下;又道:“嗯;也只有这样的人物才能让那孽障那般忌惮;谢炜烨那小畜生的童子功堪称武道中一朵奇葩;比之龙勇却似乎也要逊色一筹;这两个再加上董兆丰师兄弟和武定一那老东西;老子哪里敌得住;看来要想报仇;还非得让他们先自相残杀。”

李虎丘听他言之凿凿不肯放过任何一个仇敌;其中更包括董兆丰;心中怎会赞同。叹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董师傅对当年事已有悔意;他还曾劝我莫要与摩柯为敌;当年一战;孙周大师身受重伤;堂堂圆满大宗师只活了不到七十岁;就冲这一点;你便是跟他们有多少仇也都报了;何苦还要赶尽杀绝”

聂啸林目露凶光;怪笑道:“你小子懂个屁大丈夫生在天地间;既然走上武道一途;便需行武夫之道;快意恩仇干脆痛快老子就是要让这些人明白一个道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语气一转;温和道:“放心;你小子不在其列;你天性疏懒随性;虽然心狠手辣;但却缺少枭雄之志;随便一件事绑着你久了都会让你感到腻歪。而且你心中有多情种子生成的情树一棵;长的根深叶茂;这辈子注定陷在温柔乡里拔不出来了;爷爷这孙女便是对付你的不二法宝;这双眼若是错看了你;便让老子迟早死在你的飞刀之下”

李虎丘挠头一笑;道:“你这可有些捧杀我了;我现在还是你手边阶下囚;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间;还谈什么让你死在我的飞刀之下”

聂啸林并不与其争辩;转头将目光投向湖面上比斗的二人;摇头叹道:“这么快就要见分晓了吗”

第三o六章天欲杀;武者当以武犯禁

很虔诚的

谢松坡全力以赴;不守;不退;硬碰硬;强对强;与龙勇交手。龙勇双手可比拟两大宗师;太极拳和青龙掌两种拳意犹如暴雨携手惊雷;谢松坡疾如奔马绵密如织的拳法只能堪堪抵御;四十五招之后他不得不觑机发了一记声打;却不料龙勇的气血沉实若汞;几乎不为所动。反倒是龙勇也发出了一记声打;竟将谢松坡震退一步;脚下坚冰震裂;龙勇得势不饶人;以一记凌空扑击发出隔空劲从上而下袭来;谢松坡全力抵挡;脚下冰面被这一记隔空劲的气爆震塌一大片;谢松坡狼狈落水;龙勇大获全胜。

李虎丘在回去的路上赞叹不已;“龙勇的拳法招数已达武道大成的极致境界;格斗技巧更是变化莫测超凡入圣。”

“超凡入圣”聂啸林不以为然;冷笑道:“他过于沉迷于拳法诡变之道;心意已落了下乘;拳法越是漂亮;距离真正的最高境界便越远;何时他能够领悟心意明空;拳意凝练;化繁就简;将太极和青龙两套拳意合一;何时他才算真正超凡入圣。”

虎丘心知他此刻说的每个字都是拳法至理;老魔君似有意指点;此时不认真聆听岂非坐失良机只听聂啸林接着说道:“拳法练到龙勇这个层次已穷尽变化;只剩拳意而无所谓招式套路;他左手硬太极属阳;右手青龙掌属阴;双手合击看似威猛厉害;其实却是无奈之举;他刚不能兼济柔;阳不能融合阴;拳练到了;力也够了;偏偏心神修行上走偏了;分心二用而不能凝神聚意;空有神道之韵;却无神道之意;他照着这个路子练下去便是再练成两种拳意;也休想达到超凡入圣的境界”

作为过来人;聂啸林绝对是真正的权威专家;这番话说的点睛入髓;由不得虎丘不信服。聂啸林又说道:“你小子别在老子面前装傻;拳法好练心意难修的道理你最应该明白;武者到了圆满境界;体力已经大成;就算如龙勇这般体力充盈到可以集两种拳意之大成于一身;也不配叫做神道宗师。武者即便到了圆满大宗师的境界;发力时也需气血凝聚于丹田;而所谓神道宗师;与寻常武者最大的区别便是力是从心而发的”

聂啸林看着虎丘;嘿嘿笑道:“你小子从入武道一日起;便掌握了力从心生的方法;所以你才能屡次打破自身天赋的桎梏;达到如今的境界;以你目前的体力;距离圆满境界至少还需五到十年的功夫;别人修丹田熬气血练体力;你小子却是修心磨练气血;别人的丹田受制早通身乏力;哪里还有余力修无上瑜伽;而你昨晚却和丫头两个闹到后半夜;你借双修以摩柯的阴凉之气滋养丹田里凝聚的气血;只等用时以心血化解;爆发出超越本身极限的神道一击;这一击的威力绝对能媲美老子最强一击”

李虎丘面色一变;想不到聂啸林的心神感应已经入微到这等地步。聂啸林以阴劲在他丹田处一击造成一块血栓;固然阻塞了他搬运气血的通道;但同时也让他那里形成了一个集中气血生机的所在。虎丘趁着与摩柯阴阳和合体气合一时;借摩柯体内阴凉之气滋养那团生机勃勃的气血;贼王的力道尽从心起;丹田不过是蓄力之所;只要激发心血将这团气血化开贯穿通身;李虎丘便能在极短时间内爆发出不属于他目前境界的体力。贼王阴蓄这一击的目的自是为了对付聂啸林;没想到这最后一招都被聂啸林识破。

虎丘心胸一鼓;当即便要发难。聂啸林却一闪身站到聂摩柯的另一侧;虎丘为之一愣;只听老魔君说道:“你小子别胡来;这气血凝丹的绝技乃是老子根据抱朴子中金丹入腹之法独创的;老子传你这一招是为了你能好好跟摩柯双修;早日传续我聂家香火;绝无半分歹意;爷爷我毕生大业迟早都要着落在这件事上;又怎会舍得伤你分毫”

李虎丘仔细回忆了一下;自从那天与聂摩柯春风一度之后;聂啸林一伙还真没针对自由社做过什么。虎丘胸膛起伏停止;气血渐平;聂啸林道:“这就对了嘛;你小子别狗咬吕洞宾;老子一醒过来便把如花似玉的孙女许给你做双修伴侣;如今又传你奇功;助你武道修行更进一步;种种安排哪一件事伤害你了”

房间里;李虎丘坐在窗口;不时往外望;有些心不在焉。聂摩柯刚沐浴更衣;光溜溜的小脑瓜在虎丘眼前一晃;纤手一伸递给他一把指甲钳;坐到虎丘对面;“帮我修修指甲。”她身上只穿了条睡袍;面如春花;肤若凝脂;裹在睡袍中的美妙处若隐若现;抬腿将信搭在虎丘的腿上;浑圆修长的**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美丽绝伦的信调皮的向着贼王的金刚杵袭来。李虎丘捉淘气的信;捧在手心放到唇边轻轻一吻;道:“这还用修吗”

聂摩柯注意到他的目光正顺着自己的长腿往更神秘之地聚焦;咯一笑道:“给你找点事儿做;免得你总在那里胡思乱想。”

虎丘接过指甲钳;拿着摩柯圆溜溜红嘟嘟的信趾头;一时怔住了;想起曾几何时萧落雁的信丫也是这个样子被他抱在怀中。聂摩柯清亮的声音:“老祖在和松坡交代事情;预计年前这边的事情办妥了;我们便会北上燕京。”虎丘抬头;只见她眉目含情望着自己;酸溜溜的说:“本来也没人请你来;是你死乞白赖的硬跟来探听到了老祖的秘密;这才把你给扣下的;看你那表情;倒好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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