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虎丘从容的:“我给的价格高过西边三成;这个价儿只有你我知道;葛师长那边您怎么告诉他都随便。”
张寒松身子一定;愣怔了片刻;回身惊疑不定的看了几眼古青鸾;后者嫣然一笑镇定自若道:“老张你这事儿办的可有点不漂亮;我古青鸾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你老张还不清楚吗跟我介绍来的朋友还玩这套疑神疑鬼的把戏;也不想一想;真要是上边派人来查你;凭我古青鸾犯的那些事儿;还能有闲心带人来坑你我还敢妄想宽大处理是怎么的”
这话是大实话;古青鸾的底细张寒松也略知一二;知道这位女魔头帮着霍先生干的坏事未必比自己少。张寒松想了想之前与贼王喝酒的经过;的确不像公门中人的路数。晃头嘿的一笑;道:“说的也是;就算你现在背叛了乔老;可他妈你的屁股也不可能洗的比我干净到哪去;这么说;这位李老弟还真是来弄货的”说罢;趁着背身的机会向姜半城使了个凌厉眼色。
李虎丘笑眯眯看着他;说道:“我的时间挺紧迫的;钱我已准备好就在外头越野车上;如果张大哥方便的话;最好咱们现在就动身。”
张寒松用手指点了点贼王;“你老弟够爽快;是个做大生意的材料;既然是这样;那我就陪你一起去趟八十五师。”
第三二四章鬼金羊;春日蔽尘遇贼王
李虎丘和燕东阳往内蒙呼城去的途中被楚烈追上;同时又遇上了只在春季爆发的;当地人俗称黑毛风的剧烈沙尘暴。为躲避追击;燕东阳驾驶越野车在虎丘的驱策下一头扎进风暴中;继续向西。
黑毛风起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昏天黑地。越野车前行的过程中几乎什么都看不见;耳边尽是沙石吹打在车身上的摩擦声。燕东阳小心驾驶;紧握方向盘;目不转睛看着前方。勉强往前又开了一会儿;终于沉声道:“虎哥;不能走了;苏联造虽然结实耐用但也有承受极限;发动机有异声;是进气量不足闹的;再开一会儿空滤就堵死了。”李虎丘回身往后看一眼;又左右看了看;说:“那就停下吧;这么操蛋的天估计他们也开不了;这蒙古大漠太他妈辽阔了;没遮没挡没处躲;风随便吹马随便跑;就他妈人不能随便走。”
燕东阳受过极限环境生存的特殊训练;会一些测量风速的土办法;他拿了一根布条把手伸出车外;不大会儿收回来;看一眼昏黑的车外;眉头紧锁。说道:“至少十一级”
“咱们还有多少汽油”李虎丘想到这种天气里;想找到下一个加油站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东阳说:“后备箱里还有两桶大概一百升;四个小时前从乌兰察布出来时把俩油箱都加满了;全算上再支持一千公里应该没问题。”
窗外的黑毛风仍肆虐;吹了一个多小时;不仅没有减弱迹象;反而有更盛的趋势。沙粒和碎石砸在玻璃上发出细密急骤的声音。燕东阳说:“这叫风蚀;银色犀牛用的特制的金属漆;一般的撞击都不会掉漆;但在风蚀面前却也无能为力;等黑毛风过去你再看;管保一块漆都剩不下。”李虎丘看着国防级的防弹玻璃上已出现划痕;不禁问道:“楚烈他们的车能顶住吗”
燕东阳摇头道:“不好说;这风快十二级了;理论上讲民用设备没有可能顶得住”李虎丘骂了句操蛋;说道:“我回去看看他们。”东阳一把将小虎哥拉住;急道:“虎哥;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正色道:“西北有句民谣是这么说的:黑毛风;黑毛风;一刮天地暗;二吹鬼神惊;风过三千里;人间换新貌。这风能把人吹到天上去;即便你武道通神未必就死;可你也什么都干不了啦。”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眼看着黑毛风横行霸道耀武扬威;李虎丘想到楚烈他们全仗一辆民用路虎车支撑;此刻情况定不乐观;心中不免有些后悔;不该刺激楚烈发飙追的这么紧。但现在后悔也晚了;燕东阳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对于黑毛风的威力更有发言权。李虎丘思考再三仍左右难决。燕东阳说:“你要是实在想去;咱们就开车一点点往回倒倒试一下。”李虎丘立即赞成。燕东阳果然挂上倒档;尝试着往后倒车;可是只动弹了不到两米便陷进沙子里;越野车进气不足没有力气。燕东阳熄火停车;两手一摊道:“得;这下子彻底动不了啦。”
李虎丘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天;看一眼时间;上午十点钟;还真像东阳说的那样;一刮天地暗。但不知二吹鬼神惊是什么情景。燕东阳说:黑风起;天地闭合;沙尘弥漫;树木轰然倒下;天地间一切生物凡在风倍围内的都不免呼吸困难;在过去;黑毛风和白毛风所过之处人畜不剩是常事;那情形惨不忍睹;因此才有鬼神惊之说。
暗无天日的黑毛风一吹便是一整天;风弱下来时李虎丘立即决定下车;东阳想劝他在等会儿;虎丘告诉他;没时间了;葛民之死肯定会惊动驻军;现在这场风暴之外还有更大的风暴在等着咱们;我去确认一下楚烈他们的情况;你负责把车从沙子里弄出去。
车四周窝了许多沙子;越野车已被埋在当中。门硬推容易弄坏;虎丘放下玻璃钻窗户从车里出来。此刻风力对比最盛时已弱了许多。但狂风裹卷着沙石吹打在脸上依然生疼。功夫大高手到了化劲境界;可以羽不沾;虫不落;那是体内气血充盈形成外气的现象;对这沙尘暴带来沙石却毫无作用。李虎丘立起衣领瑟缩起脖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趟沙子往来时的方向走。走出越野车方圆百十米范围;沙子便没有了;大地被飓风吹的光溜溜的。
走了约有半小时;忽然见前方有一片白光闪烁;看轮廓依稀是一辆车。记得楚烈他们开的是一辆黑色路虎车;猛想起东阳之前说的风蚀;不禁紧走几步来到被沙石埋住的越野车近前。仔细辨认一下;还真是一辆路虎。车窗都已被沙石击碎;估计是风势最狂那会儿飞沙走石弄的。车里边也已被沙子填满;没有人被困。李虎丘仰起脖子向四周观看;但见天地一色四幕昏黄;此刻当真是东南西北不知;四面八方不辨。虎丘料想楚烈和秦老虎都非凡人;车上没有人;就说明他们已经弃车寻找更安全的地方了。料想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心下稍安。又想到东阳这会儿怕是等急了;立刻顺原路返回。
燕东阳早把银色犀牛端出沙堆;内外清理干净。这会儿虎丘才注意到这辆车的外漆也被风沙刮了干干净净;暴露出金属的本色跟原来的银灰色倒是差不多。看上去像是被扒了一层皮。回到车里;燕东阳问什么情况李虎丘把衣领子;袖口等浑身各部位的沙土倒净了才说道:“人不在;大概是寻找更安全的地方避风去了。”东阳说:“昨天风沙猛烈时看不见路;结果走岔了;现在找不到公路了。”李虎丘透过车玻璃向外看;此时风沙比刚才更小了;天色也变成了奶黄色;时亮时暗;不断变化。东阳解释道:“这是由于光线穿过厚薄不一;浓稀也不一致的沙尘带时所造成的;出现这种现象就表示风膘要结束了。”
李虎丘骂了句***贼老天;说道:“四下左右都一个德性;也没有个参照物帮咱们辨认一下东南西北。”燕东阳一声不响下车;极目四眺了一圈儿后回到车上说道:“现在是白天;但是看不见太阳;地面被风刮的比脸都干净;一根植物都看不到;天地全一个颜色;我也没办法辨别方向了。”李虎丘想到楚烈他们的路虎车上也许有辨认方向的器具;说道:“往回开;去看看他们的车上有没有指南针一类的玩意。”东阳一边驾车调头一边懊恼的叨咕一句:“***;大意了;明知道这边到了春季风沙大;也没想着带个罗盘指南针什么的。”李虎丘取笑道:“这就叫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你小子不止一次跟哥吹嘘你那野外生存的本事;真遇上这极端情况;连个方向都搞不定了吧。”
燕东阳将路虎车掀翻;把沙子控干净后又翻回来;李虎丘钻车里仔细寻摸;指南针没找到却找到了一个包;里边有一部照相机和几包女人用的卫生巾;另有盒盒瓶瓶的几样化妆品;明显也都是女士专用的。虎丘看罢递给东阳;捏着下巴自语道:“这楚烈出来追老子;还带个女人干什么这照相机一看就是彪悍娘们马春暖的。”虎丘想到马春暖虽然彪悍;但说到底也不过是弱质纤纤一介女流;昨天那场风暴中楚烈和秦老虎挺过去估计问题不大;她如果找不到安全之地;绝对挺不过去。
燕东阳把路虎车油箱里的汽油抽进银色犀牛这越野车中的大胃王的油箱里。李虎丘检查过后备箱;同样没什么发现后;二人回到车上。东阳问虎哥下一步怎么走李虎丘挠挠头;满手沙土;苦笑道:“这回算见识到蒙古高原的荒漠气候的厉害了。”东阳说:“这种天气属于极少数现象;一年四季只在春季容易发生;咱们现在可以等风彻底散了;见到太阳再走。”虎丘看了一眼马春暖留下的精致坤包;说:“走吧;这风之前从西边来的;后来变了几次风向;咱们不管它怎么变的;全当现在刮的还是西风;迎着风走撞大运看看;碰上算;碰不上拉倒”
下午时分;风停沙落;春日当头。银色犀牛已行驶在一条公路上;日出才知这条路是绵延向北的;经过一块石碑;看见上面写着蒙省106道;是奔着察哈尔旗去的。哥俩儿两天没吃没喝;李虎丘倒无妨;燕东阳却是个超级大胃王;他的体魄特殊;又经过特殊训练;真饿上十天半个月也能挨过去;但其中的滋味却着实不好受。虎丘说先不管什么目的地;顺着这条路找个吃饭喝水的地儿;把你喂饱了再说。二人顺着这条道又往前开了有几十公里;竟然一户人家都没遇上;东阳饿的火冒三丈直骂这鬼地方鸟兽都看不见一只。虎丘玩笑说你小子要实在饿急眼了;道边停车;哥上草原上给你寻摸几只耗子虫子一类的先垫点。燕东阳知道他在一定范围内比雷达的侦测能力还强;居然把这话当了真;就要靠边停车。虎丘哈哈一笑指着前方说道:“快走你的吧;再往前有一大车店;刚才拐弯儿时我看见路边倒下的一广告牌上写的。”
这是一座典型的五六十年代的建筑;红砖结构尖顶灰瓦。沿途也见到过几所土坯房;但早已荒僻无人居住。只有这座房子门前高高竖起一根木杆;挂着个幌儿;上书三个大字;大车店。
李虎丘和东阳下车来到门前;只见锈迹斑驳的大门紧闭着。往左右看;在院子一角停着一辆方头方脸的法国产gbc军用卡车;被风吹的跟越野车一个颜色;车旁边还摆着几只大油桶。东阳一指那辆车说:“这玩意至少有四十岁;瞅那架势还能开动。”李虎丘一笑说:“能开动就说明有人使用;就不至于像沿途那几个土坯房子似的。”
东阳走上前叫门;连着叫了老半天也没有动静;正怀疑里边是不是有人时;虎丘忽然扬声道:“里边的人听着;再不开门老子就踢门啦。”对东阳说道:“屋子里刚才至少有三个人。”东阳自知五觉六感远不如虎哥;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侧耳倾听;屋子里果然响起脚步声;接着一个男人不客气叫道:“别敲了;今儿不营业。”李虎丘和蔼的口吻:“往察哈尔去还得一二百公里;整条路上我们也就见到你这一家大车店;我们不求别的;吃口饭喝碗水就行;回头一定多给你们钱。”大概是冲最后一句话的面子;里边人说道:“是这样啊;那好吧;等一下啊。”
门一开;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搓着肚皮站在门口;斜眉瞪眼的问:“南边起黑毛风了;你们是怎么躲过去的”接着不等贼王回答;便自顾着转身往里走;边走边向里屋喊:“出来招待客人。”
李虎丘一直在打量这个人;这家伙长的斜眉毛吊眼梢;矮鼻子大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