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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他点了点头说道:“送那两个孩子的事你万不可失言啊,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心中暗笑口中却道:“做鬼也不放过我?也好,黄泉路上也有个伴,那两个孩子你放心,送走他们后我去找俩差不多大的补上,这样就不露马脚了”。
听完这话后他放心的说道:“那我就说了,把所有的都告诉你,做这县令两年半,我贪了150多万两银子,又吓着了吧,你觉得不可能是吗?其实我都觉得不可能,两年多来我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成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我怕呀,这贪钱有两种贪法,分死贪和活贪,活贪讲究适可而止,万事都留余地,可我是死贪,现在就差没把这县城拆砖卖了,就这贪法早晚有一天我得挨刀,不是挨朝廷的就是挨百姓的,可你知道我存了多少银子吗?18万两,这还是偷着存的,其余的全交上去了”。
我听完后说道:“交上去了?交给谁了?是狼军吗?”。
那郑仁君长长的吸了口气道:“不是狼军,狼军算什麽,只是他养的狗而以,我交给的是当朝的四殿下,李元吉”。
第一卷 长大成人 第66章 连夜回营
我真吃了一惊,没想他后头居然是这个人,想了想后问道:“四殿下?他一切唯大殿下马首是瞻啊,那不就是说你是给大殿下干活的吗”。
郑仁君苦笑道:“起初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时间一长就觉得不对了,这事大殿下根本就不知道,全是四殿下和我那外甥暗地里干的好事”。
夺嫡,这两个字闪电般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李元吉一直以来都是跟在大殿下身后的,没想到暗地里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如此敛财他要干什麽?为了享受?不像,是为了供养什麽?狼军?想到狼军时我后背的冷汗都出来了,这还了得”。
忙又问道:“他如此敛财与那狼军有关吗?你能肯定这不是大殿下暗地通过四殿下的手布置的吗?”。
那郑仁君说道:“我虽然贪,可也不傻,每次运送银两米粮时我都暗地里派人调查过,结果最后的落点都是四殿下府,或是和四殿下有关的地方,还有一次,大殿下的管家路过这安平县城,见到这里的情况后直接敲了我3万两银子才走的,我事后去问过我那败家外甥,他说这事他知道了,我问他这总管要是尝到甜头在来怎麽办?他说照给,要多少给多少,结果不久那总官就暴病死在京城了,至于狼军,我不是很清楚,但估计也是四殿下的人”。
我沉默了一会,又问道:“那这次狼军为何躲在你这里?还有那木像,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想了一下又说道:“狼军没少来我这里,这都算得上是他们一处狼窝了,是我那外甥让他们来的,但他们几乎从不说话,走的时候也不跟我打招呼,至余那木像,早就不在我这里了,他们在城外就交给另一批人带走了,这些留下的狼军是为了等人到齐了一起走,我从他们的谈话里听是在等他们的少主子,别的,就一点都不知道了”。
他说完后我心里也琢摸出个大概了,可越琢摸就越觉得不对劲,是不是这老东西没全说实话?要不就是我漏下什麽了?既然想不通那就先不想,先办眼前事要紧,此地绝不可久留。
想到这里我猛然站起来后说道:“你想不想活命,想就快跟我走,带上你的家人,咱们连夜走”。
那郑仁君吃了一惊,问道:“去哪?你不是要杀我吗?”。
我嘿嘿一笑答道:“先别提杀你的事了,不快走别说你那俩吃奶孩子,就是我和这300府兵都跑不了,狼军一但知道这里的事,倾巢杀出是必然的了,这里一刻都呆不得了,快走,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我拿项上人头担保你全家死不了”。
郑仁君听完后额上又是见汗,咬了咬下唇道:“你说的对,要快走,我这就去让家眷准备,马上就随你上路”。
说完抬腿就往外跑。
我见他出去了也急忙跟在后面,到了外面那郑县令就喊,来人,备车,叫太太小姐少爷们快收拾东西”。
我这群兵全傻了,其中一个见他在那匝呼拿出绳子横着膀子就过来了,见我也出来了才望着我没动手,我在后面道:“快放了郑大人家眷,备车”。
这群兵见我发话了才忙闹哄哄的去了,徐连升把我拉到一边问道:“这是怎麽了?咱们不是说好了弄死他吗?”。
我苦笑道:“弄不得了,我要马上带着他回去,你给我拨100名府兵,这里善后的事就交给你了,我要马上走,……全他妈乱套了”。
徐连升听完后咧着嘴道:“你真行啊,把这烂摊子交给我了,你知道这县城都靡烂到什麽样了吗?刚才查库没把我吓死,这狗官光粮食就屯了一万多担,还有那帐簿子,以前的帐本没找着,可现在那本记的预收银两有10多万,这里的百姓食不果腹,他却富的油流了一地,现在你居然不把他弄死,还要带他走,真是……哎”。
我看着他那样直想笑,但仍是正色的道:“你放心,他难逃一死,只是现在还不能杀他,有些情况要从他身上核实,咱们也不算白忙活,这府里查出的银子留一点上缴,其余的钱粮拿出来分给百姓,这山上埋的那些,你就跟弟兄们分了吧”。
那徐连升听完后嘿嘿一笑道:“你的那份我给你留出来,保证让你满意”。
我呵呵一笑道:“我的那份就算了,兄弟们高兴我就满意,快去给我调人吧,我马上就得走”。
一会的功夫就全准备好了,那郑仁君和家眷都换上了粗布衣服,几个女人还在嚎哭着,郑仁君也是脸色腊黄,看着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我从心里往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自做孽,不可活呀,还拖累的一家子受苦”。
抬腿走到他面前皱眉问道:“带上点细软没有?没有就带上点,你大概是躲不过去了,但你家里人死不了,好歹也让他们以后有点谋生的本钱”。
那郑仁君听完后居然哭了,哭的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他那些个老婆孩子也跟着一起嚎,我最受不得的就是女人孩子哭,何况还是这一大票齐哭,忙摇着手道:“别哭了,我给你们想想办法”。
忙找过徐连升道:“你从扣的银子里拿300两,不,拿500两吧,交给他家里人,还有,要是那姓马的来这里找我你就告诉他我先回去了,但不要跟外人透漏”。
安排好这一切后就赶车上路,一夜不停终于在第二天中午,望见自己的大营了。
第一卷 长大成人 第67章 弄巧成拙
等踏进了大营,我有种要虚脱的感觉,肩头这担子可算落地了,那在心底忐忑不安的孤单也一扫而空,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大帐后又安慰了几句这一家老小,然后赶快向帅帐赶,到帐前抱拳禀道:“属下燕九郎前来交令”,报完又向帐前那俩亲兵咧嘴一笑。
进帐后见上官大人正在笑吟吟的看着我,我赶忙又要单膝跪倒见礼,只见上官大人将手一抬道:“回来了,不必多礼了,一旁坐下说话”。
我心里美滋滋的,找了个马扎坐下后就将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又添了点油醋禀给大人听,开始上官大人还是笑吟吟的,不时还拈着短髯点点头,但后来脸色变了,越变越沉重,等我说道抓了那郑县令时,已是面沉如水了,他的脸色在沉,我的心也在沉,我以隐隐感觉又要出麻烦,这次又闯祸了。
我下意识的停住嘴,上官大人看了我一眼,从帅案后站起来在帐中来回踱着步,然后问道:“还有呢?接着说”。
我清了清嗓,这次再说是加了12万分的小心,油醋自然也是不敢接着加了,等全都说完后心都拧到一处,两只眼睛更是贼兮兮的围着上官大人转”。
上官大人在帐内转了一阵,然后才缓缓的对我说道:“九郎,这次你……莽撞了”。
我赶忙站起后单腿跪地低着头小声道:“我见这安平县的百姓太苦,这郑县令又像个钱痨一样不顾百姓的死活才……再说狼军在此地活动如此频繁,没有内应是不可能的,而这内应又绝对不是个普通百姓能做的来的,所以我……”。
上官大人叹了口气后将我扶起道:“九郎啊,你怎麽能肯定他就与那狼军有关呢?你只是估计呀,要是真抓不住那郑仁君的把柄你要怎麽办?当真杀光他全家?”。
我答道:“杀他全家我干不出来,那里还有妇乳,这手我无论如何都下不去,但他那二儿子做事伤天害理,辱人家寡妇名节,我想他要抵死不招时当着那郑县令的面砍了他儿子的脑袋,他就会说的了”。
上官大人看着我苦笑摇头道:“你呀,如那郑县令就是见你砍他儿子也不招你又如何?他是贪,但要归朝廷大理寺才管得,你擅自越权办事已是不该,身份又比那郑县令低,以下犯上又是大罪一项,如果杀了他儿子那就是纵兵为祸草菅人命,如那郑县令私通狼军的事你又拿不出证据,这几项大罪哪条都能断送了你的小命,你呀,胆子太大了”。
我听完后连脚后跟都凉了,头上的冷汗呼呼直冒,强压住心头的惶恐说道:“多谢大人指点,属下之错了”。
没想到上官大人又叹了口气道:“知错?你还没知道错的有多大呢,你想过没有?这件事该如何善后?其实四殿下私自敛财收留狼军的事我们也知道一些,这个郑仁君的所做所为也知道,但却一直没有去捅破,不是我们不想,是不能啊,一但捅破后就会导致二殿下后四殿下的直接冲突,大殿下与四殿下交好,必然会去帮助四殿下,到时咱们二殿下要何以处之?只有刀兵相见了,且不说我大唐经此一乱会不会为宋老生等各贼军所乘,就是这场兄弟之争,二殿下现在力量不足,也未毕就是其他两位殿下的对手,到时……哎……你懂了吧”。
这下我真懂了,懂了之后感觉面前的上官大人都是俩脑袋了,天在向左转,地在向右转,我在中间像根麻花绳一样自己转,眼也直了,嘴也歪了,口水顺着腮帮子流的到处是,浑身上下就剩下哆嗦了,心里念道:“完了,全完了,大唐的天下被我给毁了,百姓们是彻底没好日子了,二殿下完了,到时其他诸侯趁虚而入,连陛下也活不了,营中的这1000多兄弟更是没救了,没想到这盛世的前兆,居然在我一个小兵蛋子手里给毁了,我他妈比王莽还不是东西,我……我……”。
想到这里我右手哆哆嗦嗦的把刀抽出来了,也没看是刀背刀刃,横过来就往脖子上抹。
上官大人在边上一把夺下我的刀后道:“不用过于自责,记住这次教训也就是了,你天性机智勇悍我很喜欢,但这胆大妄为的毛病却要不得,咱们不是普通的百姓,军中第一条就是有令则行,无令即止,你要记住,万不可在犯这样的错误了”。
我像个傻子一样呜呜哭上了,哽噎着道:“大人,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我除了一死,是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没想到上官大人听完我这话噗叱一声笑了,说道:“你死了又有何用?只是让我手下少了个有点缺心眼的小兵罢了,我给你指条路,回帐歇息去吧,这善后的事我来办,保证让你当不上那千古罪人”。
说完叫过帐前一个护兵道:“送九郎回帐去,看着他点,别让他再做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