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儿也没事儿!”然后陈默骑上三轮摩托车捎上楚雄和苹果,两人一路风尘的回到古城……从那儿以后,他们回古城的次数就多了,每次都是陈默提出来,楚雄觉得回家不回家都行,所以每次就顺着陈默……
10月,向晚的天色说黑就黑了,陈默那辆摩托车的车灯又坏了,他们常常在前面的道上,压住一辆大卡车,不让大车超过去,他们好借着大车灯赶夜路……
不知在池塘边坐了多久,他一直想着过去的事儿,突然他觉得鱼竿被重重地拽了一下,他赶紧收竿,竿被拽得弯在水面上,又一使劲,露出水面的竟然是一只足有三斤重的甲鱼……他骑摩托车回家经过自由市场的时候,正过鱼市,他就停下车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就有人要买他的那只甲鱼,讨价还价之后,他们以90元的价钱成交。回到家本想跟老婆炫耀一番,没想老婆一听3斤的甲鱼才卖了90元脸色立即就拉下来说:“现在王八紧俏,一只可以卖到200元呢!”楚雄听老婆这么一说就后悔为什么不先拿回家跟老婆商量一下呢,老婆觉得他白扔掉了100多元钱,赌气饿他,躺床上不给他做饭,他一生气就拿了那90元钱去小饭馆喝酒去了……
往商秋云家贴淫秽画的那天是4月14日。夏小琦查了一下,那是陈默和李世琪他们从山东日照押杨路虎回来的那个日子。
夏小琦想查一查那天陈默他们是几点回到古城的,可是在戎长征和李世琪那儿他被碰了两鼻子灰。
夏小琦对戎长征这人不太感冒,他总觉得戎长征平时马列主义一套一套的,但真到事儿上就缩头乌龟了。他告诉夏小琦他跟雷东明、娄小禾先回来的,14日,陈默和李世琪坐火车回来,是他让雷东明开车去车站接的……但是他转念想了一下又说:“复小琦,我这么一说,你那么一听,说说可以,听听也可以,你要是让我作证,对不起,你找别人去吧!”
夏小琦说:“戎科长,你还政工科长呢?就这点觉悟!”
戎长征不高兴听这话:“科长昨啦?不都得吃人饭,拉人屎吗?你不怕死,我还怕死呢!!”
夏小琦正想再跟他嚷几句,就被黄沙拽走了。
从戎长征家出来,夏小琦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愤愤地说:“妈的,有朝一日我当局长,我先把这种缩头乌龟全开出去!”
“世琪,你还记得那天从日照回来是几点呗?”夏小传和黄沙来到李世琪家的时候,李世琪正在家看电视,夏小琦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开门见山地问。
“干吗问这个?我记不清了,我给你查查我的记事本!”李世琪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本翻找着。
夏小琦说:“看不出你小子还有这一手!”李世琪说:“好脑瓜不如烂笔头子嘛,你看,记在这儿呢,1988年4月14日下午5点半和陈默在火车站核桃树下分手。”
夏小琦抢过本子看了看,跟李世琪商量着说:“世琪,给咱写份材料吧?要不,我把这页复印一下怎么样?”
李世琪反应快捷地一把夺过夏琦传手里的本子,他说:“你们是在查……”他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说:“不行,门儿都没有,你们知道就行了,材料我不能出,更不能去复印,将来你们一推六二五,得罪人的事儿全成我的了,我不干!”
夏小琦一听更生气了,他说:“世琪,咱哥儿俩这么多年,你至于这样么?”
“告诉你小琦,正是因为关系不错,我才让你们看我的记事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稀罕的就是你跟陈默,你们因为啥查我不管,但,你让我咋说呢,反正,我不会让你复印,更不会给你写材料!”
“我告诉你世琪,我知道你跟他哥儿俩不错,但是别不错的啥都忘了,找你是信任你,你……”夏小琦临走不放心地又对李世琪说。
“小琦,你放心,我明白,这是两回事儿。我知道我应该遵守的纪律,这一点不用你教导我!”
第二天早晨,雷东明将儿子末末送到幼儿园门口,就看见夏小琦朝他们走过来,末未一看是夏小琦就像小狗那样摇头晃脑很亲热地扑过去。以前,雷东明倘若有出车任务不能来接末末,都是夏小琦帮着把末末接回自己家里,末末过一阵要是见不到夏小琦就嚷嚷着去他们家玩。夏小琦抱起末末原地转了一会儿圈,老师就把末末领走了……
雷东明问:“这么早,找我有事吧?”
夏小琦说:“昨儿晚上我想找你,太晚了,没敢打扰你,可是我一夜都在生气!”夏小琦就把头天磁那鼻子灰的事说了,雷东明说:“妈的,我就见不得这号仁不仁,义不义的小人,你不用着急,天无绝人之处,走,上我们家我给你翻找翻找去!”
夏小琦随雷东明回到家,雷东明从写字台的底橱里翻出来几个破本子,雷东明朝手指儿上吐了口唾沫就开始捻纸页。
夏小琦说:“你们怎么全都这么有心计,都他妈的城府不浅呀,我咋就没学会这招呢!”
“去一边去,你知道我为啥记呗?有一次报补助,人家管考勤的非说我多报了,其实我那还是少填了好多加班,可是时过境迁,你空口无凭呀!以后,我就长教训了,我哪天哪天去哪儿了,哪天跟谁在一块,好找证明人呀,连玩牌玩到几点我都记。你看,啥事也不是白做的,不定啥时就用上了,光凭脑子记?甭多说,过一个礼拜就啥也记不清了!”
夏小琦点点头说:“哥哥说的是这个理儿,看来我以后也得记呵!”夏小琦就觉得查这个案子他可真长见识,以前真不知道,自己身边还有这么多默默的有心人,这些人平日都不起眼,可是看似不起眼的小人物,却在关键时刻起了关键的作用……
4
师永正、叶千山、黄沙、夏小琦四人秘密聚集到叶千山家。
这是他们四人秘密专案小组成立以来的再次聚会。师永正说:“综合最近大家调查的情况看,可以确定陈默在这几个发案时间里均有作案时间。首先是11月1日,宋长忠被打时,楚雄的工作日记上记有:1987年11月1日,我和陈默骑摩托车下午2点从上安县出发,3点半到机关,洗澡,回家。
“12月6日,处里开大会,没回上安,谷处长讲话,讲了突出政治,而且批评了几个人。12月6日是葛师傅看见那个可疑人在雪地上留下足迹的那个日子……”
师永正在讲话的时候,叶千山的思绪在别处开了小差。叶千山知道仅仅有这些是远远不够的。要寻找出铁证,对付陈默一定要靠谁都推不倒的铁证……想到铁证,他忽就想起抢劫银行案发生之后,他们在刑侦处值班室开会争吵的情形——“哎,你们知道呗,抢银行这小子点儿忒背,人家银行里的人说,他们每天的营业额都在10几万左右,有时高达20几万,就15日这天钱少,才4万5,费这么大劲,才抢了这么点钱,我在想,犯罪分子最沮丧,最气急败坏的时候一定就是做完案背着人数钱的时候!”大老郭不无得意地跟大家伙说。
秦一真说:“不管怎么说,妈的这小子忒不是东西,这不是成心跟警察过不去吗?越破不了案,他还越上劲招你,而且,这案子还作的是一个比一个大,有朝一日,抓住他,哥几个,咱得好好收拾一下这小子,打他个局滚尿流,皮开肉绽,我豁出去犯错误了,我是实在不愿忍受这种折磨!你们说他妈的憋气不憋气!”
鲁卫东说:“真抓住了,还轮到你凑跟前儿去?那不得把他当‘英雄’供起来,人家也算是古城历史上空前绝后的‘英雄’了!”
夏小琦说:“‘英雄’‘狗熊’先放一边,我琢磨着这小子这一生也值了,多轰轰烈烈,搅得何止是整座古城不得安宁呀,你数数,自打这个案子出来的那天,有多少人吃挂落儿呀,撤职的撤职,挨审的挨审,被怀疑的就不计其数了,连省里、公安部的领导都睡不安稳呢!真是有一天抓住他,我真想好好跟他拉一拉,我非得好好看看他是啥材料制成的人!”
“嚯,你们都很崇拜他是咋的?要是有一天,我把他抓住了,你们是崇拜他还是崇拜我呀!”叶千山跟夏小琦接了个火,深吸一口,迟迟不肯吐出来,好像他真的抓住了人家似的那么暗自得意。
“千山,你就是把这个犯罪分子抓住了,你能把人家咋地!
他明天就是站在你面前,你根本也处理不了他!“陈默喝了一口茶,嚼着一根茶叶,不慌不忙地说。
叶千山问:“哦?为啥呢?”
“因为你没有证据!”陈默盯着叶千山以不容别人争辩的语气说道。
叶千山在内心也以为陈默说的不错,摸了这么久,还没有一样是铁证能证死犯罪分子的,可是他嘴上却不服输,尤其是同着一屋子弟兄,他跟陈默面对面地站着且挺了挺腰板说:“如果有一天,犯罪分子就站在我对面,我保证能够找出证据;而且一定是铁证,证死他!”叶千山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在说到哪儿偷证据去呀,不过没关系,吹牛皮不上税,怕啥!
“没那事儿,你肯定弄不到!”陈默开始抬杠了,他知道陈默爱抬杠。
“你就放心,我保证弄得到!”叶千山也没道理地抬起杠来,怨不得陈默说他:“你这不是抬杠吗!”
如今他忽地想起,心下思忖,那不是陈默跟他公开叫板吗?
可是当时他确实是一点儿也没怀疑到陈默,真他妈的应了那句话,灯下黑!
现在,他最为庆幸的是他和师永正虽处在一片朦胧和糊涂里却一直保持了清醒的头脑,许多案情只有他们俩知道……
“证据,一定要从证据入手把对手逼至死地!”叶千山这样想着就听师永正说:“千山你把下一步的工作说一下吧!”叶千山赶紧把思绪从遥远的过去收回来:“今天,咱们商量一下怎样密取一下陈默的足迹,谁去密取最合适……”叶千山说话的时候,师永正一直练习从兜里掏枪的动作。
黄沙说:“我琢磨取陈默的足迹,不是一个简单的事儿,稍不注意让他察觉就糟了,我以为咱们几个都不合适,应该找一个与陈默关系最密切的,不会引起陈默起疑心的人完成是最妥当的!”
“要说跟陈默关系最好的就是大老郭呗!可是对陈默妥当了,对咱们危险呀,你告诉大老郭实情不?不告诉这任务没法完成!告诉他,他会不会把咱们都卖给陈默?”夏小琦不无担心地说。
师永正也想到了大老郭,大老郭跟陈默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沉思良久说:“这样吧,安排个时间,我要亲自找大老郭谈谈,不能轻易放弃任何努力和希望。”
第二天晚上,黄沙把大老郭骗到医院,他说:“我想请你吃饭,然后你陪我下盘棋吧!我闷得慌。”大老郭说:“早该看你来,还是我请你吧!”大老郭从来不请别人喝酒,可是他觉得黄沙都到这份儿了,他再爱喝酒也不能喝黄沙的。
黄沙跟大老郭就到了晚屏山公园旁边的一个小餐馆,进到地下室的一个雅间,师永正独自在屋里背对着门口。
大老郭很诧异地看看黄沙又看看师永正,疑惑地问:“有,有事吧!”
黄沙掩住门就出去了,师永正转过身说:“郭科长,入党的事儿你跟陈默咋说的?”
大老郭脸就红了,他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