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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小竹姑婆、姐姐和我三个人而巳。小竹姑婆受到小梅姑婆巳死的打击,现在也有如行
尸走肉一样,整天魂不守舍。
在小说中经常会看到这样的故事:如果双胞胎的其中一人死了,另外一个也很可能
会遭遇不测。小竹姑婆现在虽然还活得好好的,不过,就在小梅姑婆死后不久,小竹姑
婆的魂魄好像也飞掉似的,她现在比小孩子还要孩子气。
小竹姑婆完全变了一个人,而姐姐则是病上加病,我已经没有半个亲人可以商量了。
说实在的,我不忍心再去烦她们,所以,只得一个人面对小梅姑婆的遗体。
更让我感到难过的是,这件事从发生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来吊丧。小梅姑婆的死
讯,村里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呀!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呢?
另外,最令人感到不解的是那些佣人们的态度。他们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叫
他们做,他们会帮忙,但是一做完,马上又一溜烟地不知去向,他们的态度实在令我痛
心、难过。
我以为美也子会来,可是那天在洞口分开之后,我就没有再见到她了。我觉得我有
一种被世人抛弃的感觉,不过,后来典子和慎太郎总算赶来了。
“呀…实在是万分抱歉,拖到今天才来。你一个人处理善后的事,想必很辛苦吧!”
慎太郎今天特别有精神,笑的时候还露出洁白的牙齿。我从来没有看过慎太郎如此
生龙活虎过,我所看到的他,一向是病恹恹的,而且经常眉头深锁。
慎太郎做事一向很圆滑,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他要姐姐节哀顺变,而后他又安慰
年过八十的小竹姑婆。
“这么迟才来,真是对不起,我早就想来,只是被警方缠住问了许多事情,才脱不
开身。”
典子向我道歉。原来矶川警官他们一行人离开这里之后,就直接去了典子那里。
“警方问了典子好多问题啊!”
我听了有些紧张,不禁问慎太郎:
“那典子怎么回答呢?”
“全部照实说了呀!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只是这样一来,我和典子的事都瞒不了你了。”
我露出一副歉疚的表情。
“那当然。”
“慎太郎,你不生气吗?”
我有些忐忑地插口问。
“怎么会呢?”
典子抢着回答:“我哥哥才没有生气呢!他反而很高兴,只是嘴巴不说罢了。”
原来如此,所以今天慎太郎才一直笑嘻嘻的。但越是这样,我越感到典子是恋着我
的,她总是那么天真无邪又乐观,而且相信只要她深爱着对方,对方也一定会深爱她。
但是,我真的爱典子吗?我有点怀疑。不过,老实说我越来越觉得喜欢她了,而且,
更不可思议的是,我发觉典子越来越美,我本来以为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过,姐姐和女佣阿岛也一致认为典子最近变美了。
“里村家的小姐最近变漂亮了啊!大概是女大十八变吧!”
我经常听到阿岛这么说。
也许是恋爱中的女人比较美吧!那些还不成熟的细胞,经过爱情这甘露的滋润后,
个个都变得青春、美丽。
虽然如此,我还是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爱上典子。所以,慎太郎的期待,对我而言是
一种负担。
“辰弥哥,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辰弥哥,听说全村要总动员去搜查钟乳洞啊!”
“喔!真的吗?”
“对呀!这么一来,我不是就不能跟你见面了吗?”
到这时典子还想着在地道里和我相见的事,我对典子的热情感到有点招架下住。
“辰弥哥。”
过了会儿,典子又叫了我。
“什么事?”
“你有跟员警他们说昨晚我们看到英泉的事吗?”
“嗯!说了啊!”
“怪不得英泉今天被揪到派出所去了。由于这件事,村子里的人对你有点不谅解
呢!”
“为什么?”
我突然忐忑不安起来。
“大家都以为是你乱说话,所以害得英泉被员警抓去。村子里没知识的人太多了,
辰弥哥,你可得小心呀!”
“嗯!我会的,你放心吧!”
我的心情再度沉重起来,我想,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和村里的人正面起冲突。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发生那么大的风波……
以我为中心,八墓村正慢慢地朝着危机深渊接近……
母亲的情书
由于矶川警官出面要求,村子里的年轻人马上组织了钟乳洞搜查队。
八墓村的钟乳洞全部都位元在地面下,而且是呈蛛网状分布在四面八方,若要彻底搜
查,恐怕不是两、三天之内就能完成的。
搜查队出发那天,正好是小梅姑婆出殡的前一天。出殡当天,一过中午,吊丧的客
人的事交给慎太郎和典子他们。吊丧的客人并没有逗留太久,慎太郎兄妹俩还算应付得
了。
英泉则到傍晚才来。我不知道该如何跟英泉说话,不过,英泉虽然愁眉苦脸,但还
是帮了一些忙。
葬礼总算是圆满结束了。然而和哥哥久弥过世那次比起来,总觉得过于仓促而且更
感凄凉。不过,唯一可喜的是,我和堂哥慎太郎之间的误会总算是澄清了。
一说起慎太郎,我就不禁想起浓茶尼姑被杀的那晚,慎太郎下山时那可怕的样子。
但是经过这几天的接触,我觉得他不像是那么凶恶的人,而且也不是那种会设计圈套陷
害他人的人。也许他非常单纯,是我误会了他。
不过,寄匿名信给我的人到底是谁呢?这个问题不仅解不出来,还因为事情越来越
复杂而更加疑团重重。
葬礼的隔天,金田一耕助又突然露脸了。
“咋天你一定累坏了吧!我最近也被搞得筋疲力尽。”
“喔!听说钟乳洞搜查队已经开始行动了,还没有找到久野表叔吗?”
“还没有呢!”
“金田一先生,久野表叔真的躲在种乳洞里吗?”
“当然罗!为什么你要这样问呢?”
“你想想,久野表叔离家出走到现在已经两个星期了呀,如果他真的躲在里面,那
要靠什么活命呢?”
“自然是有人送食物去给他罗!”
“原来如此。但是,最近风声这么紧,还有人敢送食物进去吗?”
“这个嘛!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久野医师一定躲在洞窟的某个
地方,那顶鸭舌帽就是最好的证据,而且久野离家出走时,好像就是戴着鸭舌帽的。”
“姐果真是这样,那久野表叔也太会躲了吧!我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可思议。”
我还是不太相信这种推论。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久野医师一定躲在洞里。如果他不在洞里,那我可要大伤脑
筋了,因为这是我的责任问题呀!”
“责任问题?”
金田一耕助搔了搔头微微一笑又说:“对呀!老实说,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到现
在还是没有久野的消息,再这样下去,恐怕有人要开始发牢骚抗议了,因为警方没有给
搜查队额外的奖金,他们全是义务帮忙,如果再找不到久野,我可能要上吊谢罪才行。”
金田一耕助很无奈地耸耸肩,我也非常同情他。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也不知道,但也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明天再彻底的调查一次吧!我希望到鬼
火潭的对岸去看看,但村子里的人说什么也不愿意过去,所以我决定明天亲自去一探究
竟。辰弥,你要不要来?”
被金田一这么玫邀,我吓了一跳。不过,我觉得金田一好像并无恶意,所以安心了
不少。
“好啊!那我也一起去好了。不过,金田一先生,有一点我实在是搞不懂,久野表
叔到底做了什么事?他为什么要在记事本里写那些无聊的话呢?”
“喔!这件事呀!我想久野医师在记事本里写那些东西,一定有他的理由,绝不可
能是半夜里梦游胡乱写的。对了,关于那本记事本,我倒是知道一段有趣的故事哟!”
金田一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接着说:
“今年春天久野曾经丢过东西,那时他正好去一个病患家中,到达病患的家后便随
意把皮包往脚踏车的篮子里一丢。后来他从病人家出来时,才发现皮包不见了。久野的
太太说,记事本一直都放在皮包里面,久野当时非常焦急,每天坐立难安,老惦记着那
本记事本,家里的人都不能理解久野为何会为了一本记事本着急成那样。”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后来找到那个皮包了吗?”
“没有。不过,最近突然又出现了喔!”
金田一吃吃地窃笑着。
我想你应该知道,浓茶尼姑遇害后,我们曾经搜查过庵室,就在那里搜出许许多多
的赃物。不过,都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有些是缺了口、断了脚的陶瓷品,还有少了把
手的水杓和一些石头。想不到久野医师的皮包就夹杂在那些赃物中。”
“原来是浓茶尼姑偷的。”
“你也知道她是惯窃犯呀!”
“嗯,那记事本呢?”
“我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不知道是尼姑把它放到别的地方,还是久野太太记错了,
记事本根本就没在皮包里……哎,可惜尼姑被杀了。”
金田一此时突然把话打断,脸色变得黯淡下来。于是我转移话题,问了一些有关英
泉的事。
我一直在猜测英泉到底会如何解释那晚在钟乳洞里的行为,只见金田一笑笑地说:
“喔!那件事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因为麻吕尾寺是在村子的西边,若从外面走到在
村子东边的浓茶,就得翻山越岭,路又长又不好走,但是如果走地道过去,只需一半的
时间,所以英泉有事要来浓茶时,一定会走地道过来的。”
“喔!这么说,那地道是通到邦卡基罗!”
“对,一点也没错。英泉曾经带我走过一次,我也吓了跳,这个地下迷宫实在是太
大了。”
“但是英泉为什么知道有那条地道呢?他不是才刚到麻吕尾寺的吗?”
“喔!那是长英住持告诉他的。从前长英每次化缘回来时,因为不想遇到别人,便
利用这条地道来往。”
我不大相信这个说法。或许英泉要去浓茶时,是真的利用地道过去。不过,他连到
我家那边都会迷路,怎么有办法一下子就记清那些又黑又复杂的地道。金田一似乎一经
思索就轻信英泉的话,我倒觉得英泉的辩解既滑稽又令人难以相信。
“不过,这村子里的人也真奇怪,他们对那些钟乳洞完全不感兴趣,反倒是对外来
的人议论纷纷,像你和英泉,就是他们茶余饭后的好话题。”
金田一哈哈的笑了出来,不过,马上又恢复正色地说:
“对了,美也子经常来吗?”
他似乎是突然想到而问我,不过,这个问题又刺痛了我的心。
小梅姑婆办丧事这段期间,美也子的态度、举止令我感到相当不安,她一下子变得
很疏远,连慰问都没有慰问过我一次。
哥久弥过世时,美也子好像是自己人一样,什么事都帮着做,而这次只不过象征性
的露了一下脸后又匆匆走了,对我更是不言不笑。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当我陷入四面楚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