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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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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里搂搂抱抱,皇宫里现在传得是满城风雨!哀家再不替你管教一下,其他人怕不有样学样!皇上你自己好自为之!回宫!” 
太后拂袖而去,而皇上无言以对地怔在原地。 
“皇上,妾妃先告退了。” 
皇后娘娘屈膝行礼,款款低下头时,我分明看见她含笑的嘴角。 

血浸透了破烂的石榴色撒花夹裤和杨妃色棉裙,又红又肿的腮上和嘴角也渗着血。想起方才娘娘那副凄惨模样,我鼻子忍不住又一酸。翥凤公主坐在床边,默默地将娘娘身上的锦被掖了掖。 
“唉,都怪我,要是我不带娘娘到御花园里去就好了。” 
我正收拾着青锦地衣上沾满血迹的瓦片碎碴,一闻此言,哭笑不得。打进房来,这位西夏小公主就颠来覆去说这一句话,对我和雪鹃的劝解置若罔闻。 
暗叹了口气,正想再作一次无效的劝解,翥凤公主惊喜地大叫起来:“醒了醒了,娘娘醒了!” 
果然,搧开了蝶翼样的浓长睫毛,娘娘茫然地看着我们。 
“娘娘……” 
“出去。” 
“娘娘?”我一呆。 
“出去!都给我出去!” 
明明是暴怒的叱喝,为什么我却觉得更象是痛到心扉里却又说不出来的悲鸣?暗影样的袅长睫毛仿佛痉挛似的颤动,瘦削的手狂乱地挥赶着我们——这是我那温柔沉默的娘娘呵? 
“苏儿!”急步进来的皇上焦灼地俯下身去捉住了娘娘无力地乱挥的手,柔声说:“苏儿!别闹了,朕在这儿。是朕。” 
娘娘默默地止住了挣扎。瘦得没有什么光泽的手无力地落在湖色软褥上。 
“煜儿。” 
“嗯?” 
“煜儿……让我……死吧。” 
静寂。 
静寂里响起的是皇上似乎是咬着牙发出的声音:“你说什么,苏儿?”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娘娘突然崩溃似的大叫起来:“让我死吧,煜儿,你行行好,让我死——” 
剩下的话被皇上粗鲁地封进了嘴里!拦腰从湖色软褥里捞起那修长衰弱的躯体,轻怜细惜不再,劈头盖脑的吻堵了上去!“你想死?待在朕身边让你这么想死?” 
娘娘拒绝回答似的将脸侧到了一边。从碧纱窗隙里细细攒入的水风轻轻吹起了一丝丝浓郁的黑发,俨如春雾,俨如秋烟。 
“好吧。朕让你死!朕成全你!” 
皇上扭过头来冲我们大吼一声:“都给朕滚出去!” 

被粗鲁地摔进软榻里的瞬间,香妃——昊宗赵苏模模糊糊地在想着的是:我终于解脱了么?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么? 
有片刻的的寂然。 
他会怎么处死我呢?是三尺白绫,还是一杯鸩酒? 
直到刚换上的月白短袄被“唰”地撕裂,闭目待死的赵苏才察觉出异样。惶惑地睁开了眼睛。 
“你——煜儿!你……你要干什么!”害怕地缩到床内,脱得一丝不挂的年轻帝王正冷冷地站在面前。高大而健美的躯体,坚实的肌肉向外宣泄着力量。 
好熟悉的身体。可是,这已不是那个所熟悉的完颜煜,不是那个温柔而又体贴的大金国的青年君主。 
没有语言,没有笑容,没有那些所习惯的爱怜与抚慰。陌生而令人恐惧。 
“不,不——”被不发一言,也不带一丝温情地拉开了拼命想闭拢的双腿,膝盖出依旧红肿淤血。 
黄昏院落风细细,斜阳冉冉春无极。 
暮色浸润了卧房。要不是侍女们被赶了出去,此时早该华灯初起。虽然是暮春了,可是怕冷的赵苏房里,入夜还是会小小地升上一盆火。而此时当地古铜兽火盆里也已然烟消烬冷了。 
强硬的手指粗鲁地探进双腿间的隐秘,突来的侵犯使半裸地缩在床里的人惊惶地想贴进床壁。可是单薄的腰被抓了过去,将双腿成大字地敞开,炽热巨大的东西冷不丁地抵上正含着手指的臀间。 
“煜儿,不要!” 
被强制趴在褥上,即使是光滑的软缎,仍足以引发膝上的创伤。脸扑在玉色夹纱枕上,是一阵阵火灼般的疼痛。可是臀间那炽热的巨大就那么硬生生地贯穿了进来! 
手指痉挛地伸出来,想要抓住点什么——只扯住了锦帏。死死纂住,还是溢出了一声破碎的哀鸣。 
背上背负着熟悉的重量,赵苏的意识却几近昏眩。在体内抽动的火棒样的东西,一次一次仿佛都深深捅进了肺腑深处。没有受到丝毫润滑与爱抚的秘穴,被迫努力张开吞吐着入侵的热物,撕裂般的剧痛自臀间扩散开来,温热的液体缓缓滑下大腿。 
被覆盖住的身体有热意在温暖,被凶猛撞击的股间被灼痛占据,可是赤裸在清冷夜气里的肩颈和双臀,好冷,好冷…… 

站在深垂的珍珠帘前,我不知是否应该进去。 
以前每逢清晓入内伺候,娘娘身上衣衫,都已然由皇上打理整齐。可是方才,几乎是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和娘娘压抑不住的呻吟甫停,皇上便已余怒未消出来,尔后拂袖而去。 
进去吗?可是娘娘一向不愿让我们见到她的身体。 
不进去吗?可—— 
“皇上走了?” 
翥凤公主的声音在背后突兀响起让我吓了一跳。“公主,您过来了?” 
翥凤公主却没理我,径直便要挑帘进去。 
我更吓一跳,慌忙叫道:“公主且慢!娘娘会生气的!” 
公主回头不悦地看我一眼说:“不进去又怎么办?” 
我一呆。是啊,刚才皇上那么粗暴,娘娘可能已经昏了过去。不进去又能怎么办呢? 

铜檠新燃,麝煤重暖。 
将半掩的锦帐以银钩高挽,一看见趴在凌乱床褥上的娘娘,我不由倒吸一口气——再倒吸一口气。 
浓墨云锦般的长发散乱地铺落在褥上,脊背上青紫浓淡,臀间,竟是洇湿浊白一片,间杂鲜血半涸。身下湖色锦褥,亦早成狼籍。 
而且,娘娘—— 
“楞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以软绡巾轻轻拭去娘娘身下的狼籍,翥凤公主回过头来,杏眼一瞪。 
我慌忙过去,仍结结巴巴地,未脱离最初的惊震:“公主,您,您早就知道——?” 
翥凤公主嗔道:“好了,快忙你的去罢!多话!再不快点看有人进来了!” 
我不敢再说,麻利地为娘娘拭净身子,换上干净衣衫,又更换了褥子。悄悄去看翥凤公主,只见她若有所思地瞧着床上昏睡中的娘娘,樱唇中似乎流云般溢出了一声太息。 
这小公主果然早就看出来了! 
我低了头忙活,心里仍有细微的震惊。 
没想到娘娘竟是—— 
我不是没有一点怀疑,而是从来没敢那样想过。 

从那天拂袖而去,皇上就没有再到结雪洲来了。 
屈指一算,已然五天。 
上个月,为了那只麂皮荷包,皇上也曾大发雷霆,三天不曾理睬过被打进了冷宫的娘娘。可是第四天,不是就和好了么?当看见皇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顾忌地将娘娘搂进了怀里,天知道我有多高兴! 
而这一次,是第五天了。 
翥凤公主照例一早就过来了,坐在床前,想方设法要教娘娘开心,不断地讲着西夏国的一些异事奇闻。 
倚在夹沙软枕上的娘娘也确实在笑。 
黑发盈盈垂落,颈畔,身前,床沿。清瘦而没有血色的脸上,眼角弯了,仿佛发自内心的微笑,一次一次重蹈那苍白丰满的嘴唇。我却无端地觉得,也许在下一秒钟,他就会露出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 
春风拂动珠箔,发出水晶样玲珑剔透的撞击声。我侧耳倾听,却不是为了这恍如天籁般的美妙,我是在那样、那样的祈求着,这长廊外,这珠帘前,这春风里会踏响皇上轻快的足音! 
就像柳絮初飞的时候,就像蔷薇未谢的时候,就像这三个多月来每一晚斜晖脉脉的时候,一边大声地叫着“苏儿”,皇上矫健的身影转眼便进了房里。 
他是那样大步流星的走,以致于在他身后捧着外袍的太监南华常常不得不一溜小跑。 
———〈正传·第五回谣害·终〉——— 

六回 十二城中锁彩蟾之簪约 
“水官儿,世子已经来了,你还不赶紧出去伺候!磨蹭什么呀!” 
急急冲进后台,见要找的人居然还在对着镜子发呆,一向和善的缀锦班班住李来福当场拉下了脸。 
“来福叔,我不想——”阮若水转过身来,刚低声说了一句,便被勃然变色的李来福堵了回去: 
“又是你不想,你不想!你到底想干什么!看看和你一起进班子的缃官儿、锦官儿、缘官儿,当年可都没你红,可转眼七八年过去了,人家早有知心着意的大老官替出了师,掉进了蜜罐儿,过上了神仙日子,看看你,还在班子里窝着!你不觉得难为情,我这老脸上还下不来呢!其他多少人在风言风语,说李来福老糊涂了,养了只光吃食不下蛋的鸡——” 
见阮若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李来福也觉气头上话说重了,遂放缓了口气道:“水官儿,不是来福叔存心逼你;你也想想,你从十四岁出道便开始红,这么多年了,那么些人要替你出师,难道就没一个你瞧着顺眼的?东不成西不就的,你看有多少人恨得你牙痒痒,都说你心比天高,得不了好下场!你看看这几年,还有谁肯来捧你?好不容易得了世子青眼,换了别人早剃头担子一头先热起来了,可你倒好,不但不去时常请安,世子来了索性躲起来不见!出来陪坐一下,也老是呆头呆脑的,既不说话,又不敬酒!可人家世子宽宏大量,从来不跟你计较;这不,今儿又来给你捧场了!” 
见阮若水没有做声,只是恍恍惚惚,听而不闻的样子,李来福的火气倏地又腾了起来:“一跟你说话就是这副神游太虚的样子!你到底有什么不乐意的?多少人抢破了头还不得世子一看,可世子偏偏就只瞧上了你!你进了王府,就是一跤跌进了青云里,连来福叔都跟着你沾光!你要想清楚,你都二十二了,过了这村没有这店了!以前为你得罪了那么多权贵,来福叔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但我也没那么大能耐敢忤逆世子!这次你要再不答应,你就自谋生路去吧,我这班子庙小,留不了你这尊大菩萨!” 
愤愤地叫嚷完,就见阮若水抬起了脸,神色甚是疲惫:“来福叔,我,我去。” 
李来福大喜过望,脸上立刻堆出了笑:“水官儿,世子就等你这句话呢!世子说了,他不想强迫你,你看人家世子对你多好!我这就告诉世子去!” 
生怕阮若水反悔,李来福赶忙转身准备出去告诉郑王世子完颜瑾。刚走了几步,又回头和蔼地道:“再过两出就是你的〈琴挑〉一出了,赶紧上妆罢,别让世子等!我去叫莲官来帮你的忙!”一行说着,挑帘径直去了。 
剩下阮若水,静了半晌,还是举起手缓缓抽出发上的玉簪,让一头乌发乱云般地披散了下来。 
若水将玉簪举到了面前。映着天光,它显得淡绿莹润。 
前台紧锣密鼓的正是果官在扮着〈望江亭〉。虽然隔了那么几层楼板,还是余音袅袅地断续进了耳里: 
“……我为甚一声长叹,玉容寂寞泪阑干……则这花枝里外……泪洒的珊珊翠竹染成斑……都只爱朝云暮雨,那个肯凤只鸾单……这愁烦,恰便是海来深,可兀的无边岸!……” 
一滴晶莹,便坠在了那碧玉簪上——模糊了它的翡翠容颜。 

“阮爷,您头上的簪子还没取哪……” 
太监殷勤地伸过来的手被若水挡开了。不去理睬太监的惊愕的眼色,若水自己取下了碧玉簪,珍重地握在了手里,低低说了一声:“都去罢。”然后乌云般的长发和雪白的身子都浸进了漂满花瓣的热水里。 
门掩拢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两个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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