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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江湖-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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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说这些,难道是要我追出去跟他赔不是吗?好了,这事就算过去了!我救他一命,他送我两箱银子,我跟他之间已经清清楚楚,无恩无怨。天南地北,这辈子都不会见面——拜托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说完这些话,只觉得内心如沸。宛然便似月老祠香堂中,他让她快走的那一刻,胸中仿佛有什么在澎湃翻滚,如有火舌在轻舔。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胸膛,好像那里,真的被火烧疼了一样。 
  ? ? ? 
  楚疏言怅然地离开相思筑。 
  阳光依旧盛烈,风中依旧有草木的芳香,然而他再也不觉得阳光把绿叶照得像玉一样透明,也不再觉得风拂在脸上如春天般柔和,他微皱着眉,穿梭在安郡的街道上。四下里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常,然而这热闹无法进入他的内心,他只觉得丝丝的凉意笼罩着整个身心。 
  凄凉。 
  很凄凉。 
  也许这一趟,原本就不该来。 
  明明知道她已经有心上人,明明知道她对自己只有讨厌……为什么还要来,这样自取其辱? 
  楚疏言抚着那根红线,陷于自身的浓浓失落里,居然没听到有人叫他,待他发觉,一个淡红衣衫的女子已走到了他面前,眉眼含羞,容光却明亮,她低声道:“没想到楚公子还会来安郡!” 
  “啊?”楚疏言有些诧异,他好像并不认识她,“这位姑娘……” 
  “我、我叫程佳瑶。”女孩子满面娇羞地道,“楚公子,我知道你是真的。虽然别人都说你假冒楚记钱庄的少爷,可是,我是相信你的!你不会骗人的!沈姑娘当然也不会!虽然他们都那样说你们,可是、可是我始终都相信你是好人!” 
  她说完,呼吸急促得难以自制。这一番话,已经用光了一个女孩家的所有勇气和矜持。 
  楚疏言却从话里听出了另一个重点,“别人说什么?说沈姑娘骗人?” 
  “他们说你是沈姑娘请来假扮楚家少爷的,楚公子,你别听那些人的……” 
  程佳瑶还想多些几句,身旁的妇人已经道:“二妹,快走吧,朱大小姐的吉时快到了,你还要赶去送嫁呢!”说着狐疑地看了楚疏言一眼。很显然,她也是“那些人”中的一个。 
  ? ? ? 
  朱大小姐与未来相公是沈锁锁保的媒,因此,在这流言四起的时刻,沈锁锁还是接到了朱小姐的邀请,出席她今日的喜宴。 
  沈锁锁虽然心情不好,朱小姐的面子也不好驳。她也没什么好打扮的,重新梳了一下头发便要出门,黄妈却拿来耳环和手镯,道:“人家的喜宴,总不能太穷酸,戴上吧。” 
  “哪里来的?”沈锁锁问完后便后悔,肯定是楚疏言那一堆礼物里的,“我不戴。”她说着就往外走,顺便交代,“回头你把这些东西当了,换成银子。” 
  什么珠宝首饰,都不如银子。 
  到朱家的时候,宾客已然如云。朱员外与夫人正在门口迎客,见了她,连忙迎进来,安排了座位。一坐下,便发现周围有人暗暗指点,沈锁锁故意挺直了背脊,泰然自若地吃着席面上的瓜果冷盘。 
  这天不是正经日子,只是女方宴请四周亲戚街坊,明天的这个时候,花轿才上门来接新娘子。 
  这顿席面,便是安郡的风俗——送嫁席。 
  很快便开了席,那些人看沈锁锁的眼神极为复杂。如果是平时,沈锁锁也许要跟朱夫人和朱小姐热络一下给旁人看,以示相思筑牵线拉媒,光明正大,硕果累累。可是今天心情太糟糕,她只想化郁闷为食量,大吃一顿。 
  就在她吃得十分投入的工夫,忽然有人唱喏:“洛阳楚三公子恭喜朱姑娘得配佳婿,福泽绵长。” 
  大家都呆了一呆。今天这种家常席面,来的都是街坊邻居,彼此大多熟识,因此并没有专人在门口唱喏。 
  而这一声喏,唱得中气充沛,场面虽然喧闹,每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也认出来,唱喏的是安郡第一酒楼的跑堂,那是出了名的金喉咙,老板费了两倍的工钱请他。 
  他说完这么一句,便略一低头,让身后几名捧着礼盒的人进门,一面道—— 
  “楚公子祝朱小姐与夫婿白头偕老,送云花雪锦一幅。” 
  “楚公子祝朱小姐与夫婿早生贵子,送枣木雕花妆奁一具。” 
  “楚公子祝朱小姐与夫婿百年好合,送碧玉如意一支。” 
  “楚公子祝朱小姐与夫婿富贵美满,送富贵翡翠金竹一尊。” 
  “……” 
  待他唱完,礼盒已朱氏夫妇面前高高堆起,最后进来一名温文尔雅的少年公子,向主人微微一揖,笑道:“在下洛阳楚疏言,表礼微薄,还望员外恕在下无礼叨扰之过。” 
  礼盒已经堆得半人高,哪里还会无礼?何况洛阳钱庄,天下知名,楚疏言一到,朱员外更觉得面上有光,连忙请楚疏言入上座,楚疏言却道:“我在安郡有位朋友,此时想和熟人同席,不知可否?” 
  朱员外焉有不知,连忙道:“可是沈姑娘?” 
  “不错,正是相思筑沈姑娘。沈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在下已将婚姻大事托付,此时恳盼能够移席候教。” 
  沈锁锁当时正夹一只鸡翅准备往嘴里送,怔怔地看着他走进门来、怔怔地看着他说这些话、怔怔地看着一把椅子放在身边、怔怔地看着他翩然入席。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样一来,有关她欺诈钱财的流言不攻自破,而且明天,相思筑的大门,就要被挤爆。 
  只是、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对他全然没有半点好脸色,他为什么还要帮她的忙? 
  救他一次,得银五百,恩情已了啊! 
  “你这鸡翅到底吃不吃?” 
  他在她身旁坐下,第一句话却是这个。沈锁锁一愣,旋即板起了脸道:“吃。当然吃。” 
  “要吃就快些吃吧。”楚疏言端起酒杯,遮住唇形,轻声道,“再不吃,油就全滴到身上了。” 
  啊呀呀,可不是!她傻乎乎地夹了半天,鸡翅上黄澄澄的鸡油已经滴了好几滴在衣服上,她这淡青色的衫子啊,油一滴上便晕作暗青色的一团,分外醒目。 
  丢脸死了,那么大一个人吃东西还会吃到身上来!又是这么醒目的位置!呜,沈锁锁一边掏出手帕猛擦一边恨不得立刻消失。 
  “擦也擦不干净。”楚疏言不识时务地说。 
  沈锁锁立刻狠狠地瞪过去。 
  “回去换一件就是了。”他连忙补充。 
  “可是路上怎么办?”讨厌死了啊! 
  “不要紧,我的马车就停在外面。” 
  “马车?” 
  嗯,真的是马车。好一辆华丽的马车,虽然比不上百里无忧那一辆夸张,却也够阔气的了。 
  沈锁锁上了马车,引得人们艳羡非常。 
  马车脚程不错,很快便到了相思筑。黄妈见是楚疏言送沈锁锁回来,顿时眉开眼笑,“楚公子,辛苦了!快进来喝口水!” 
  楚疏言忍不住看了看沈锁锁。 
  她忽然被他看得不自在,扔下一句:“进来吧!” 
  ? ? ? 
  喝完茶,沈锁锁言归正传:“你说把婚姻大事交付于我,什么意思?” 
  “我年过弱冠,也该寻门妻室,所以,拜托姑娘。” 
  “你要求妻?”沈锁锁像是不敢相信似的,瞪着他。 
  “也是时候了。” 
  “可是,你不是很怕被女人看吗?” 
  “慢慢也就习惯了。” 
  “可是,你不是说要父母之命吗?为什么不干脆让你父母做主?” 
  她这样刨根问底,他倒不知道怎么答话,咳了一声,道:“沈姑娘,生意上门,你都是这样往外推的吗?” 
  呃?这么大一头肥羊,她怎么一个劲地往外推? 
  “哦哦,只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沈锁锁终于换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楚公子有什么想法、什么要求,尽管提。” 
  她笑起来的样子,就像一只看到鸡的小狐狸。 
  可是,偏偏他就是对这只小狐狸的笑没有抵抗力,浑然忘了答话。 
  “喂,楚公子……” 
  “哦哦,随便、随便。” 
  “随便?!” 
  “呃,也许就像姑娘当日说的,重要的是过场。” 
  “过场?”她忽然有些了然,“你是说……就算没有娶到,也不要紧吗?” 
  楚疏言点点头。 
  她完全会心,粲然一笑。 
  呵,原来他并不是真的要找呢! 
  她忽然高兴起来。 
  ? ? ? 
  到了晚上,她心里仍有说不出来的快活,黄妈见她脸上一直带着盈盈的笑,忍不住问:“什么事这样高兴?” 
  “没什么。”沈锁锁说,说完嘴角又翘了起来。 
  黄妈也笑了,“小姐怎么肯让楚公子送回来?不是说讨厌他吗?” 
  “咦,你的衣服洗好了吗?大门关上了吗?厅上的灯火灭了没有?怎么这么有工夫在我这里磨牙?” “是是是,我这就去。”黄妈含笑去了,片刻却又回来,脸上又是惊喜又是神秘,道,“小姐,你猜我在外面看到什么了?” 
  “什么?”沈锁锁一边打散头发一边闲闲地问,“不会又是那些小道士吧?让他们打去呗!反正闲着没事。” 
  自从跟着莫行南学了点拳脚后,那些个小道士就不安分起来。在祠里有玄深管着,晚上却偷偷跑出来过招。 
  “不是!”黄妈神秘兮兮地凑近她,“我看到了楚公子的马车!” 
  “楚疏言?他来干什么?”沈锁锁一惊,一惊之后,心头又是一喜,“你去看看他。” 
  “楚公子来,自然是找小姐了……” 
  “哎呀,去啦!”沈锁锁连推带拉地把黄妈赶了出去,自己连忙把头发重新挽好,又掏出黛笔,想描一描她稍嫌淡了些的眉,一看到镜中的人,她的手忽然顿住了。 
  镜子里的她,双眼明亮,好像要滴出水来。如果不是脸上的易容药物,也许早已透出绯红的桃花色。 她捧着自己的脸,刹那间有些怔忡。 
  沈锁锁,你怎么了? 
  即使他是来看你,你用得着这样吗?你又不是那怀春的少女,怎么突然羞手羞脚起来? 
  她蓦地把黛笔扔进妆奁内,披了一件外衫就出门。 
  那时黄妈正和楚疏言说话。楚疏言满嘴都是“不好意思”、“打扰”,看见星光下,沈锁锁披着一件淡白外衫盈盈而来,风吹起略显凌乱的发,一双眼睛又黑又沉,那里面的冷冽光芒令他打了一个突。 
  此时的沈锁锁,又回到了早上冷漠的模样,全然不像中午时候容人亲近的样子。 
  果然,沈锁锁在马车旁站定,板着脸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来睡觉。” 
  “睡觉?睡觉为什么不到客栈去?” 
  “我想着明天一早反正要到这里来相亲……” 
  “所以就准备到我这儿睡吗?” 
  沈锁锁的语气相当不善,那种凄凉惆怅的感觉又爬上了楚疏言心头,更有一种疼痛,深而细长地植入肺腑,这疼痛唤起一个男人的骄傲,他摇了摇头,道:“姑娘误会了,我并没有打算进去。” 
  “你不打算进来,难道在马车上睡吗?” 
  “小姐!”黄妈看不过沈锁锁这样恶劣,将她拉到一边,轻声道,“楚公子没钱住客栈了!我看他睡马车怪可怜,想邀他进去,小姐你看……” 
  “他怎么会没钱住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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