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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湿了。”声音隐隐约约。
他像漂浮的一只红螺,柔柔的水托举着,感觉躯体下潝水光滑而温暖。第二次在蓝色中翻复,水流馥郁。
“香,真香!”声音亢奋。
蓝色最后把一切都淹没了……
“我想拉开窗帘。”他说。
“你不喜欢,以后就甭撂窗帘。”她说,“常来偷看的是只巧燕。”
傍晚,全天课程上完,他问:“我走还是呆到晚上?”
“鱼在飞翔!”她觉得他说得很虚假,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说,“我看过一本台湾的杂志,为保持新鲜感,要在不同环境下做爱。楼顶、河水里、野外……”
别墅里食物充足,晚饭苏梦华做的,很清淡,她说一个男人床上劳动完烦油腻,喜欢清淡爽口的东西。
“他那样吗?”王力伟问。他指张光。
“做完……他见肉就吐。”她说,心不在吃饭上,计划出下一次,“明天我们在澡盆里,后天去水库边,然后上顶楼。”
顶楼堆满杂物,先前她去打扫一遍,选择一块地方,铺几张报纸。他心疼她:“水泥地凉,你别作病。”
“我喜欢!”
进行中,呼机响了,他看了看,说:“我儿子病啦。”
“力伟,”她死缠住他,“你停下我就得死。”
BP机又响,是急传三遍,他没接。
市妇幼保健院静点室,今天像健康日似的,只一个患者挂吊瓶。
高烧的王珂躺在长条凳子上挂吊针,烧慢慢减退,他在药的作用下睡去。
守护在珂病床前的杜芳,和老同学于大夫谈中学时代的几件趣事。说起杜芳为一女同学代写情书。她俩禁不住笑起来。然后,谈及各自的家庭,说到王力伟,于大夫闪烁其辞,面有难色让杜芳看出来,说:“怎回事老同学,告诉我。”
“你还像读书时当班长那样凶。”于大夫怕杜芳,恐怕要怕一辈。她想了想,心一横,说:“告诉你吧!”
昨天,于大夫值班。好久不见的老熟人苏梦华突然站在她的面前。
“从外星来?”于大夫说。她们过去是同楼层对门邻居,苏梦华搬进别墅后,她们很少见面。平常她生病到市中心医院,根本没到过妇幼保健院就诊。可今天这个病,必须找熟人,苏梦华便想到了于大夫。她说:“苏大姐,当富姐滋味吧。”
“别夸张我了,什么富姐呀。”苏梦华见屋内没人,说,“小于,我做那事时有点疼。”
“到里边,我给你检查检查。”于大夫指下身后的诊室,苏梦华进去,她做了检查,说,“没什么病,节制一下性生活,慢慢就好了。”
“我一天都离不开他。”苏梦华说,指指窗外,“喏!车前那位。”
说于大夫好奇得可以,看看富婆找个什么样的情人,说得难听点“面首”,富婆找小情人亲热成为公开的秘密。一些名词逐渐被人们所熟悉:小白脸,鸭子,面首,吃软饭的……于大夫要看看苏梦华的面首。朝窗外一瞥,她人泥塑在那里,直眉瞪眼。白色桑塔纳车前,是她同学的丈夫王力伟。
“绝没看错?”杜芳将信将疑。
于大夫肯定地说:“他剃板寸头,白色短袖衫……”
一只五味瓶子倒在杜芳心里,苦辣甜酸咸,不是滋味。在要好的老同学面前,她感到非常难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过去在她们几位女同学中,大家公认她的婚姻最美满,力伟一表人材,着实让她们羡慕……
杜芳独自到珂病床旁,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于大夫所见所闻。苏梦华,她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老同学说苏梦华是富婆,她就把鸭子同苏梦华联系在一起。是腰缠万贯的富婆们富姐们创造了男妓阶层。多少年轻英俊、体力的男人,成为富婆的玩偶。她为一个朋友的儿子给富姐当面首愤怒过。现在自己始终挚爱的丈夫,成为她所恶心、可耻的面首,令她忧心惨切。
“爸,爸爸!”珂睡梦里突然喊爸爸,她摁住儿子舞动的手,那正扎着吊针。珂没醒继续睡。
时间临近中午,还有一只吊瓶,红霉素滴得很慢。
于大夫过来问:“给你要个盒饭?”
“不用,点滴完了我和珂一起去肯德基,他要吃炸鸡腿。”她谢绝老同学的关照。待于大夫离开,她走向挂在静点室的IC卡电话,拿起听筒,旋即又放下,想给丈夫再打传呼,最终没打。
5
川椒豆花村的雾包厢里; 先到场的邱老六对身旁的眉凝说:“叫你小姑过来。”
“配对儿?不是有马爽吗?叫她?”眉凝想着晚饭后的活动。邱老六告诉她,今晚到“海之梦”水上世界拥抱大海,然后洗鸳鸯浴,然后……
“咋这么多话。”邱老六绷着脸,吩咐眉凝:“让她带药。”
眉凝没敢再吭声,遵照他的吩咐去做。
雾包厢里只剩邱老六一人。马爽进来 :“六哥。”
邱老六色迷迷地盯着马爽的前胸,“嚯!挺喜玛拉雅的。”
“广告老妹呢!”
他们打浑几句。邱老六说:“你配合好六哥。赏金大大的。”
马爽轻描淡写地说:“不就是陪他上床吗。”
邱老六冁然而笑,说:“我看出来了,你们上过床。爽妹,记住四姐的吩咐。”
尚俐莉年龄比邱老六小三岁,独身子女的她,又不是老四。称呼她四姐,有其外人所不知的原因,马爽略知一、二,或隔层窗户纸听见里边的声音。她忘记了在什么场合,遇见他们称老七的人,身分介绍了,她记得好像是警察。老七唱腾格尔的《蒙古人》歌不错,肉肿的小眼里,含着激动的泪水。从数字排列看,应该还有老大、老二、老三、老五、老七。这些人她未见过。也不清楚。她确信他们的存在。
四姐——尚俐莉那天详细了马爽做什么,怎样做。邱老六说的配合,她知其内容,他不说她也要使出全身解数,四姐的吩咐她不敢走样儿去做,丰厚酬金且莫论,四姐让她做的正是她满心愿意做的事情。她依稀看到这一点,四姐、六哥他们经过种种努力把杜大浩拉过来。至于拉过来干什么,她看不出他们的目的。欣幸他们给自己提供认识杜大浩的机会。用一见钟情,相见恨晚来形容自己和浩哥很准确。但作为出色警察的杜大浩为什么会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她心头有结,却从未对人说过,她有自己的心事。
“你们使用过药吗?”邱老六在和她说一件绝对隐私的事。
“我不明白非这样做。”她声音充满艾怨。
“四姐的安排。”邱老六说,用不着搬出尚俐莉,他说的事谁敢违拗,邱老六狠着呢。静女孩吃尽了他的苦头,至今她大腿内侧还有他文的一把手枪。邱老六凶恶的目光,令她心悸。
李惠兰同眉凝到来,包厢气氛顿时活跃。
邱老六欣欣有喜色,他像挑选同样一件东西,攥攥李惠兰的手,又攥攥眉凝的手,评价道:“眉凝你没你小姑手柔乎。惠兰手柔若无骨。”
惠兰娇羞的样子,马爽认为她是装出来的。他们之间早超越了摸摸手的关系。
“还没到?”邱老六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眉凝搔头弄姿,他捏她脸蛋时,她嗲声嗲气的呻唤。
“我去给他打电话。”马爽借故离开雾包厢,她在服务台前站一会儿,没打什么电话。
五点钟,杜大浩准时出现在雾包厢前,座位邱老六安排的,杜大浩身左马爽,身右李惠兰。
“久闻杜老弟大名。”邱老六举杯,“我敬你一杯!”
“谢六哥!”杜大浩同邱老六碰完杯,和李惠兰碰完杯,他见到一双脉脉传情的眼睛,马爽一脸粲然,说:“浩哥。”
酒过三巡,邱老六说:“浩老弟,我眼下业务太多,缺个帮手。你看?”
“我屁股刚沾在红蜘蛛板凳的边儿,尚总沈总很看重我,真不好意思离开。”杜大浩说。
“也是,也是。如今像你这样讲究的人不多矣。”邱老六从嘴里抻出一根鱼刺来,扎下眉凝裸露的肩头。眉凝娇气地“哎哟”一声,说:“真坏!”邱老六这个行为有明显目的,提示李惠兰。她领会:“浩哥,我俩喝一杯交杯酒,”她喜洋洋地对马爽说,“抢走你的情人,你不介意吧!”
马爽会捧场作戏,笑笑道:“惠兰你真心喜欢,就让给你好啦。”
“你可别后悔。”李惠兰同杜大浩胳膊相绕,他生出挨着玻璃的感觉。他们目光在高脚杯相撞处交会,她目光细了一下,暗示的东西被他理解了。喝,交杯酒。邱老六带头鼓掌,眉凝随着。马爽也鼓掌,节奏缓慢。
酒席间,李惠兰的左手始终放在杜大浩腿上,像一只不安分的小猫。他没纵恿它也没赶走它。
“喝最后一杯酒,我们去拥抱大海。”邱老六做了酒桌总结。
海之梦水上世界,是大岗有名的娱乐中心,经营者大胆地在内陆城市克隆出大海,海水颜色、盐度与真海没什么二致,礁石、海藻,只差没有海鸥飞翔,电子声光装置,还是再现了真实的海洋气象。
穿上泳衣的三个女子,她们的风韵充分地展现出来,从后面看,曲线最美当属眉凝,丰满而圆润臀部高翘;李惠兰的皮肤沾上水珠,说冰肌玉体不为过;综合后的马爽仍是三女人中的佼佼者:姣好的面容,修长的大腿,喜玛拉雅山巅飘绕白云,神秘而旖旎。
“浩哥,帮我。”李惠兰凑近杜大浩,恳求道:“我老是浮不起来,托我一下。
杜大浩思忖是否拒绝她,仰泳的马爽投来目光告诉他,满足她。圆滚滚的水下部分,他不知该托哪个部位。
“臀,还有背。”李惠兰指挥道。
他的手臂大面积接触到她的肌肤,滑腻而性感,娇滴滴的声音贴着水面水蛇似地钻进他的耳鼓:“从泳裤边缘伸进去……”水障碍着外来者的目光,怎样做也不会被另双眼睛看见。
但他停了下来。
“怎么?”
“我不习惯!”
美妙的事情突然终止后,他们很快离开海之梦。邱老六把他们带回亮眼睛婚纱影楼,继续实行他的计划。
杜大浩同他们进了三楼一个大房间里,宽大的洗浴间占去二分之一空间。池子水湛绿颜色,加了某种药。
“大浩老弟,你当了多年警察,白白浪费人生大好的时光。跟六哥干,一日当百日,我给你补回来。”邱老六对三个女子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脱。”
“脱?”杜大浩惊愕。
“洗鸳鸯浴。”
三个女人比在海之梦更打开些,身体某部位只剩块很小的遮羞东西。邱老六的目光在喜玛拉雅和那几座山峰游荡。
杜大浩见马爽将身子沉入水底,只露出头部;李惠兰双臂后伸支撑着,使身子浮上来,于是便有两座雪山在杜大浩面前漂移;眉凝的山顶很小,上面像颗黑豆,两山不很均称且一大一小。
鸳鸯浴洗完还干什么?杜大浩是似乎猜到了。
6
110警察用了半个多小时间,才打开已锈死的防盗门锁,进入朱良的住宅。空荡荡的屋子积满灰尘。
这是一个典型的两口人之家,一张双人床,电视、冰箱和一个书柜,里边瘳瘳几本推销术类的书,倒有几块奇石,说明主人的一点点爱好。有一室空着,放着一竹花筐,盛玉米的塑料桶旁,可见散落地上玉米粒,两片羽毛落在墙角。这就是邻居所说女主人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