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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子美也是吃了一惊,问道,“晴儿,你这话怎讲?‘
陌晴听问慢慢道来,“孩儿曾无意中听娘提起过一种神术叫做‘偷魂换魄术’,何不以此来折磨折磨她,也让她知道知道娘的厉害!”
宇文子美也无暇顾及陌晴是如何偷听到此种绝学,闻其所言甚是激动,点头称好,心头暗想,不错,我要让欧阳凡丰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将他辛苦维护的基业搅毁!想到这儿,其狂笑几声,道,“嗯,不愧是我玉面妖妹的女儿,晴儿,这几日你好好待她,月圆之夜便是我施术之时。”突又严厉道,“不过,你切忌不必做无功之事,你心里应该清楚,她就是逃到天涯海角,娘也一样能把她给抓回来。”又转向万俟怪,严肃道,“怪儿,为师早已将晴儿托付于你,若你还敢有非分之想,我便要你死无全尸,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宇文子美对自己的女儿既怜又爱,对万俟怪也是赏识有加,是以热切希望二人能幸福此生。
二人依言退出,“师妹,你这是什么意思?雪儿若真是受了此术,便不再是雪儿了。”万俟怪急道。
“师兄,”陌晴赶忙解释道,“我这也是缓兵之计啊,如果照你那样说下去,娘非得立时杀了她不可,如今尚有半个月的时间,我们或许可以想个办法救她啊。”听其所言,倒显得比之万俟怪更高明些。
“哪有什么办法啊,师父武功出神入化,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怎么逃得掉?!”万俟怪甚是激动。
“哎呀,师兄,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慢慢想吧,我可要去找雪儿了。”陌晴带着一脸天真的笑容跑开了。
陌晴将雪儿从铁牢里拉了出来,却并未将实情告之于她,只说要带其到峰上四处游玩,雪儿也正想从此地侦察“狗头”一案,既然重获自由,也就不便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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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落花风雨更伤春
2008…5…30 17:06:35 7202
话说那日雪儿在客栈被人掳走后,万俟怪与可笑、红旭周旋片刻,并未伤及性命,不多时便也撤身离开了。可笑二人自知武功难以敌及万俟怪,是以也不追赶,见到地上躺满黑衣人,便欲从其身上找到线索。
红旭赶忙上前扒开一个人的小臂,定睛细看,却又大失所望,“唉,没有‘狗头’,也许是另有其人。”
可笑仍存侥幸心理,挨个儿查过,却仍是毫无所获,二人一筹莫展,担心雪儿安危,却也不知所措。
本来店内小二已被满地尸体吓得魂飞魄散,心中暗骂倒霉,便见可笑与红旭上前搜索,贪财之心陡起,便也上前乱翻了起来,还算他幸运,刚一上手便摸到一个十两银子的大元宝,立时眉开眼笑,将其一角放在嘴里咬得一咬,“嗯,是真的。”拿到面前再一定睛细看,“我的娘哟,原来是金府的人啊。”小二大叫一声,手中银子落地,面如土色,两腿不住的打颤,晃了几晃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笑与红旭对“金府”二字特别敏感,闻其所言,又见他这副模样,赶忙上前,一人捡起了地上的银子,一人蹲下身抚住了小二肩头,可笑拿过银子递与红旭,二人均看不出其中端倪,惊奇万分,是以同时转向小二。
“小二哥,不用害怕,你怎么知道是金府的人?”可笑沉声问道。
小二仍在发抖,沉默半晌才结结巴巴道,“能用金府的银子……还……能会是别人?”金府的大名令久居京城之人闻来如雷贯耳,想来定有不凡之处。
“你又从何知道这是金府的银子?”可笑又问。
小二拿过红旭手中的银子,“你们一定是初出江湖的吧?”其见二人点头,面显自豪之色,手指银底中心一点黄道,“呐,这个黄点就是金子,可是金府的独家标志啊。”又摆出一副老江湖的样子道,“别人谁会这么大方,在银子上贴金子?”
其实,金府的对外形象一直是充满着神秘色彩的,外人见其财大气粗,又是武林人士聚集或常来常往之地,心中便已料定他是一个是非之地,是以便对其府中之人心生胆怯也是不足为奇。
可笑二人闻小二所言,再一细看,果是一粒黄豆大小的金子,心中便也认为定是金府之人,见其也起了杀害雪儿之心,不由得忧心更甚,二人对视一眼,均起身落座,却是一言不发。
小二见得此情此景,心中害怕极了,于是赶忙变坐为跪,叩头如捣蒜,语带哭腔道,“二位客官,二位大爷,快将这些尸体弄走吧,小的们做的是小本生意,可得罪不起金府啊。”
“小二哥,”可笑上前将其扶起,又问,“在下素闻金府名声甚好,你却为何要如此怕他?”
“哎呀客官,你不知道哇,十七年前,金府为了不知一剂什么草药,便血流王家庄,杀了他全家老少七十五条人命啊。”小二说着脸色更是难看,想是心有余悸。
可笑稍稍点头,“小二哥,你去忙吧,这里我们自会处理。”
小二站在原地只呆呆点头,想是尚未回过神来,恐怕也有看他二人作何打算之意。
“是阿貂,一定是他跑去跟金彪通风报信,然后再派人来杀我们的。”红旭闻小二所言,甚是气愤,“真看不出他居然是这种卑鄙小人!”
“阿貂对雪儿喜爱有加,这是你我都知道的,他怎么可能暗害于她?”可笑驳道。
“他当然不会加害雪儿,只是想摆平你我这两个眼中钉肉中刺而已。”红旭深有感触道,“突又若有所悟道,”那个黑衣人会不会和他们是一伙的,会不会是把雪儿掳到金府了呢?”
“我看不大可能,黑衣人的武功显是高出万俟怪许多,二人若与其同路,蛮可以正大光明的将雪儿带走,何必要多费周折,偏要将这许多人杀了不可?!”
“这正是金彪的奸邪之处啊,为掩人耳目,有什么做不出来!”
可笑也明白知人知面难知心,对雪儿更是担心,便不再有疑虑,道,“那我们赶快收拾一下,去金府!”说着扭头便向客房冲去。
“客官,这些死人怎么办啊?”小二见二人说话间便要离开,急问道。
“我来处理吧。”红旭望可笑进房后接道。
可笑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便跨入红旭房内,欲代其劳,收拾是无意中发现枕下压着一包东西,打开一看,正是香魂散,心中不免其道:二弟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突又转念:难道是……情急之下,手心已沁出汗珠,心中想着自己与雪儿、红旭的关系,不由得悲从中来,愣一会儿神,便将纸包揣入怀中,拎起包袱走回大厅。
红旭早已找人将尸体抬至后宅,用“化尸粉”将其化了个一干二净,小二正在打扫。
可笑只与小二道了声别便拉起红旭向门外走去,二人快马加鞭,不久便行至郊外,可笑突然勒住马步,双目如电,直射向红旭,红旭不明所以,拨马而回,“怎么了,大哥?”
可笑缓缓伸手从怀中掏出纸包,摊于红旭面前,“你有什么解释?”
红旭见状一怔,继而醒悟道,“不错,这是我的,所有的一切害人杀人的假象包括中毒都是我一手策划的。”说得倒颇坦然。
“你不感觉太过份了么?”可笑有些气愤,加重语气质问道。
“大哥,你有没有易地而处,考虑过我的感受?如果雪儿被阿貂抢走,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红旭激动的说着,顿得一顿,又道,“你可以认为我自私,但我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这一生,我只爱雪儿一个,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抢走。”
“江湖道义,兄弟之情难道都不顾了么?”
“雪儿最重要,为了她,我可以放弃一切!”红旭坚定的说。
“你认为这样雪儿便会开心么?”可笑提到了关键性的问题。
“我……”红旭倒真是忽略了此点,其沉默片刻,突又语带恳求道,“大哥,你我八拜之交,千万要替我保守秘密,不能让雪儿知道这件事,只要她愿意在我身边,我宁愿付出任何代价!”
“你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可笑只叹口气道。
“我绝不后悔,大哥,你没有经历过,是不会明白我的心情的。”
可笑心想,我怎么会不明白,我又岂只不想和你一样?可我没有勇气,我怕雪儿知道真相后会生气,会不愿认我这个大哥,唉,其想着情绪低落,黯然神伤。
“大哥,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雪儿的。”红旭激动道,又抬头望了望天空,“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儿赶路吧?”
可笑又想,不用担心?我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为了雪儿,一时冲动与你反目成仇?其心中琢磨着,答应了一声,双腿一夹,疾行而去,红旭则紧随其后,其将久藏心底之事人倾吐出来后感到无比舒畅,更对马上能见到雪儿信心十足。
且说阿貂见红旭被炸而死,雪儿又是不知去向,料来更是凶多吉少,确是吃惊不小,突然想到自己府上的“七星轰”定然有此功效,其心地善良单纯,并未考虑周全便认定是爹因上次雪儿大闹金府而要将其铲除,解铃还需系铃人,是以赶忙快马加鞭,欲赶回府里要解药救人,万万想不到却是中了红旭圈套。
阿貂心急火燎,一路换马不换人的奔驰着,三个时辰之后便到了家,由于赶得过急,所乘之马刚到门口便口吐白沫倒地而死,阿貂急忙叫开了门,对仆人的询问不理不睬,径直冲进大厅却不见金彪,又急切的问道,“李叔,爹呢?”
身后的老仆李键见问,忙应道,“老爷正在房中休息,少爷多日不归,突又这么急着赶回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阿貂真是急昏了头,竟忘了此时刚过丑时,正是睡觉时间。
“嗯,”阿貂只含糊的答应了一声,便冲进金彪寝室,“爹,我是貂儿,我想见您马上。”其立于门外轻声叫道,不闻有何声响,便又提高嗓门道,“爹,我回来啦,我有要事向你禀报!”
“哦,是貂儿回来了?”金彪从房中缓缓道来,“你先在大厅等我吧。”
“是,爹,我很急,麻烦您快点儿过来。”阿貂说完又奔回大厅,“李叔,今天府里有人出去过么?”
“少爷的意思是?”李键显是不太明白阿貂所言之意。
阿貂急道,“我问你府里有没有大批人马出动?”
“少爷,府内连日来都是相安无事,并未见有什么行动。”其仍不明所以,只如实道来。
“‘轰神’阿七叔也没有么?”阿貂不等其说完,便又问道。
“老夫在此,当然不曾出去过,怎么,难道出了什么事?”“轰神”阿七左手拄拐笑说着走了进来。此人是个老江湖了,善用“七星轰”,自己左腿残废便是因练习此功所致,其跟随金彪多年,平日里最疼阿貂,视如己出,故此二人感情甚佳。
阿貂见其突然出现,心中便多了个心眼儿,故作关切的问道,“阿七叔,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
“知道小祖宗回来了,老夫岂有不见之理?”阿七仍是满面笑容的说着,“怎么去了这么多天才回,不怕老爷责罚你啊?”
阿貂不理此话,却又急问道,“阿七叔,您可千万不能骗我,刚才真的没有出去么?”
“我阿七何时打过诳语?怎么,几日不见,便懂得怀疑起七叔来了?”
“阿七叔,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阿貂见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