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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纯熟,手指略一使劲,那颗药丸已顺喉而下,吞进了肚中!
那哑巴也在这时松手,身形一闪,到了驼子的身边,把驼子扶了起来,并且替驼子
拍去沾在身上的尘土,颇是关切。
这时,那大豪呆住了,冷汗直淋,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被迫吞下肚中的是甚么东西,
若是穿肠毒药,他不知是不是有救?又若是甚么蛊毒之类,那岂非一生要受对方的荼毒
?
一时之间,倏而万念俱灰,觉得一生就此了结;倏而又觉得悲愤无比,要和那哑巴
拚命,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心中更不知是甚么滋味。
可是他人却始终呆在当地,汗如雨下。就在这时,眼前金光一闪,那哑巴又到了他
的身前,这一次,哑巴的手中,却持著一块五寸见方的金牌。
那金牌,显然是纯金打就,金光夺目。哑巳把金牌直送到大豪的眼前,大豪的双眼
,虽然已被汗水弄得视线模糊,但倒也还可以看到,那块金牌上镌著“四巧堂”三个篆
字。
大豪毕竟是在江湖上闯荡过几十年的人,而且,这时,他的身子已开始渐渐收紧,
不由自主,头向下低,身向前弯。江湖上种种有关四巧堂的传说,都一起涌了上来,他
知道自己因推倒了那驼子,遇上了四巧堂的高手,要受惩罚了。
他挣扎著,哑著声问:“要……我做多久驼子?”
那哑巴不知是否凑巧,还是知道大豪有此一问,就在此时,向大豪伸出了三只手指
来。
三只手指在大豪面前一晃,那哑巴身影一闪,已经出了店堂。
江湖大豪只觉得全身四肢百骸,无不在渐渐收紧,他几个伴当,直到此际,才定过
神,围了上来,大豪忙道:“快护我回去!”
还没有到家,半途上,大豪的腰,就直不起来了,变成了驼子。
他起初还希望,那哑巴的三只手指,是代表了三个时辰。三个时辰过去,腰背依旧
,他就希望是三天,三天过去,还是直不起身子。等到白老大父女见到他时,已经过了
三十多天,一个多月了!
我听得又是吃惊,又是好笑,忙问道:“结果是多久?难道是三年?”
白素道:“不,是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他一觉醒来,身子已挺直如昔,药性已过
去了 从此之后,他见到了残疾人,尤其是驼子和哑巴,简直如老鼠见到了猫一样,
再也不敢有丝毫得罪之意,并且逢年过节,还广施善财给残疾人。”
我吁了一口气:“四巧堂的高手,武功如此之高,平时……都做甚么?”
白素道:“劫富,济贫 有残疾的贫人,得他们的好处者,不计其数。”
我默然片刻,才道:“他们的堂口,名叫四巧堂,他们有哪四巧?”
白素道:“你误会了,这‘四巧’二字,另有涵义。‘巧’是谐音,和窍同音。人
有七窍,他们由于聋、哑,少了三窍的功能,只剩下了四窍,所以,才称自己的帮会叫
四巧堂。”
我道:“好心思,但不知为甚么不叫四巧帮,或是四巧会?”
白素对答如流:“正如你所说,创堂人的心思好。他的意思是,虽然人人都有七窍
,他们只有其四,但一样是堂堂正正的人,不容其他人欺侮,要自强不息,这才取了一
个‘堂’字,是自勉自励之意。残疾人纵使有人同情,但终究不如自强重要。”
我听到这里,对白素的所知之多,已大是叹服,但是我又不禁有疑问:“这么一个
冷门的帮会,何以你对之识之甚详?”
白素微笑,却并不回答我的这个问题,我明知其中必然大有文章,古怪甚多,正想
追问,忽然听到警车的呜呜声不绝于耳。
其时,我们已将驶上通往机场的大道,面临一个三岔路口,只见三条路上,都有大
队警车疾驶向前,分明是驶向机场而去的。
路上的其他车辆,见了这种阵仗,都驶向一边,减慢速度,有的乾脆停了下来。
我一见这等情形,失声道:“不好,机场中发生的事,远比我们想像的严重!”
白素居然好整以暇,纠正了我一个字:“远比你想像的严重。”
那意思是说,她早已想到事态严重,只是我后知后觉而已。
我想起她在接到了良辰美景的电话之后,确然很是紧张焦急,可知她确然比我惊觉
得早,所以我也无话可说。
我非但没有减速,反倒加快了速度,这时,后面有两辆属于警方的中型吉普车追了
上来,想是嫌我没有让路,大响喇叭,以示警告。
本来,我的车经过戈壁沙漠改装,性能之佳,要高出追上来的车子许多倍,大可不
加理会,加速前进,就可以把它们抛开去。
可是,那两辆吉普车其中的一辆,却恶劣之至,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加快之前,竟然
疯了一样,冲了上来,在我车尾,重重撞了一下!
虽然我没有即时让道给执行任务的警车,有不是之处,可是警车的行为,也未免太
猖狂了。要不是我在被撞之后,立时踏下油门,车子绝尘而去,再给他撞上两下,怕要
车毁人亡!
连一向不动气的白素,也不禁扬了扬眉,我“哼”了一声:“赶路要紧,记得他的
车号了?”
白素点了点头,我的车已驶上了通往机场的大道,只见前面,四辆警车,一字排开
,阻住去路,同时有一大块告示牌,上面写著怵目惊心的红色大字:“警方执行紧急任
务,此路已封!”
我只好停了下来,只有响著警号的警车,可以疾驶向机场。
白素道:“大事情,听听收音机怎么说。”
一言提醒了我,忙打开收音机,恰好听到特别报告:“本台最新消息,机场发生大
规模劫持人质事件,约有超过三百名人质,被一男两女劫持,目的似是想阻止飞机起飞
。警方特种部队正在紧急应付,赴机场的路,已被封锁,请驾车人士注意。”
才听到这里,“蓬”地一声响,一阵震动,我的车尾又被撞了一下。这一下,由于
我的车停著不动,所以更是剧烈,若非我和白素的身手,懂得在紧急中如何保护白己的
身体,非受伤不可。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白素笑了一下:“不必教他怎么做人!”
我被白素一说,也立时心平气和:“对,为甚么要使他变得聪明?”
说话之间,一个身形高大的警官,已经自吉普车上跳了下来,面目颇为英俊,可是
有一股戾气,那种不可一世的神态,正证明他内心的浅薄和无知。
他下了车之后,一伸手,一拳打在我的车顶之上,又立时一脚踢向车门。
我刚想下车,调侃他几句,另一辆警车疾驶而来,在车中传出了一下呼喝声:“你
又在生甚么事?”
那警官一怔,一副愤怒之色,指著我的车:“我要拘捕这车的司机!”
驶来的车中,一个穿便服的人下车,我一看到他,就笑了一下:“有人替我们挡麻
烦了!”
那下车的,不是别人,正是我所熟悉的警方特别工作室主任黄堂。
他显然早已认出了我的车子,也知道我在车中,所以急步向前走来。
其时,那高个子警官已想拉开车门,拉之不开,对车子踢了几脚,竟然拉出了佩枪
,就待射向门锁。
黄堂抢过来,飞起一脚,踢向那警官的手腕。那警官看来高大威武,行动也如凶神
恶煞一般,可是却很是脓包,竟未能避开黄堂的这一脚,一下子被黄堂踢中,手中的枪
,直飞向天。
就在这时,白素倏地自另一边车门穿出,一下反弹,上了车顶,在车顶上略一借力
,跃起两公尺高下,就在半空之中,把那柄枪接在手中,再轻轻巧巧,落下地来,当真
是兔起鹘落,好看美妙之至。
白素落地之后,把手中的枪倒转,还给黄堂,笑道:“幸亏你及时赶到,不然,我
当家的不识趣,只怕要成枪下冤魂了!”
黄堂的神情尴尬之至,想道歉,又不知该如何说才好,想要责备那警官,但想必由
于那警官实在太凶顽,朽木不可雕,骂了也是白骂,更不知如何开口。
他胀红了脸,一顿足,连声道:“真是……真是……”
这时,我也下了车,那警官在惊呆中定过神来,神色悻然,大声道:“黄主任,我
和你并无统属关系。”
黄堂冷冷地道:“上头已命我全权处理此案,这两位,是我请来相助的!”
那警官傲然道:“哼,那我就带人撤退!”
黄堂道:“不,你那一部分人,暂时归我指挥,这是命令!”
黄堂说著,把枪向那警官递了过去,那警官伸手去接。我看到白素中指一弹,弹出
了一颗极小的砂粒,那警官才接枪在手,砂粒便弹中了他手腕上的“尺关穴”。那么小
的砂粒,白素用的力道又恰到好处,他可能连感觉都没有,可是穴道受了力,却令他五
指,刹那之间,变得一点力道也没有。
他才接枪在手,还没有握紧,五指力道消失,自然那枪也跌落地上。
他呆了一呆,哼了一声,立即俯身去拾枪。白素的第二颗砂子,又已弹出,他身子
还没有直起来,枪又失手跌落地上。
我已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黄堂先是一怔,接著也哄然大笑。
那警官虽然凶顽,但并不笨,自然也知道了有人在捉弄他,可是却绝无法知道是怎
么一回事,不过当然也可以知道和我们有关。
所以,他向我怒视了一眼,又伸手去抓枪。
我看他这一瞪之时,目光之中,竟充满了怨羞,心中感叹,怎么会有这等暴戾之人
,实在令人反感。所以我趁他身子还没有站直,疾伸脚在地上踢起了两枚小石子,激射
而出,射在他的腿弯处。
这时,他如果站直身子,这一下未必能令他怎么样,至多觉出腿弯上略略一麻而已
。可是这时,他正俯著身,身子本就向前倾,自行有一股力道在那里,我这一击,只不
过是顺水推舟,借他自身的力道,去对付他自己。中国传统武术之中,最懂得这种利用
,所谓“四两拨千斤”者就是。
那四两如何拨得动千斤?只是由于千斤本来有千斤力在,被四两因利就便,加以利
用了而已。
那警官一中了我的暗招,陡然之间,双腿一软,身子向前倾去。他还想稳住身子,
不仆倒在地(这一点,也早在我计算之中),两股力道一错,全集中在腿弯上,所以双
腿一曲,身不由主跪倒在地。
黄堂对这人,想必也绝无好感,因为他竟然在此际落井下石,呵呵笑著:“知错就
好,不必跪下行大礼了!”
一句话,令那警官的面孔,胀得血红。他手在地上一撑,跳了起来,握枪在手。看
来,若不是他还有一丝良知,知道开枪对他自己的严重后果,说不定就向我们三人,乱
枪扫射了。
黄堂也看出了情形不对,一个箭步,挡在他的面前,喝道:“收起枪!”
那警官脸色由红而白,用力收起了枪,僵立著,一动也不动。
我知道这类人的脾性,死要面子,一时之间,还弯不过弯来。最后的办法,是当他
不存在,所以我向黄堂道:“机场的情形怎么了?”
黄堂一挥手,突然冒出了一句令我和白素两人都愕然的话来。
他道:“良辰美景这一对活宝贝,这次闯大祸了,谁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