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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肯教我呢?你不怕我变成荼毒天下无人可制的妖狐?你曾经这样说过是不是?”
“是的,我说过这话,而且我更记得当年我们小幻天家派耆旧犹存,人才济济,炼药秘
诀有几个人谙通。”他叹了一口气又道:“我想不通的是何以十年八年下来,却只剩下我一
人还懂得这门秘诀?”
吕惊鸿走近净意,而由于净意是坐着的,所以吕惊鸿高耸酥胸简直快鼻子。也由于这种
形势,所以净意和尚垂下的目光,已经不能避开她诱人的肉体了。
不过她似乎没有蓄意引诱净意和尚,看来只不过由于她一向动作大胆,一向全无忌惮而
已。
她说:“我有时也想到这点,但如果会炼药的人通通死了,谁得到好处呢?”
净意和尚道:“我前几天了差点死了,我想如果你改变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会炼药的
人通通死了,谁受害最大呢?”
吕惊鸿点点头,由于这个动作,净意和尚鼻子便碰触到她的乳尖。
她说:“唔,这相想法很有意思,我知道我是受害最大的人,所以只需要查出谁在幕后
主使害死你,很多事就可以明白啦。”
金算盘插嘴道:“那么你快点说出秘诀,我不想惊鸿的命运竟是掌握在你手中,你连人
家想饿死你也不能反抗,我看你实不很不中用。”
吕惊鸿笑道:“别对他这么凶好吗?他好歹是我的小师兄,如果不是他而换了个别的男
人,恐怕那人早已扑到我身上丑态百出了。”
净意和尚不慌不忙念出秘诀。
在他来说,世上最秘密电子表珍贵的事物,其实只不过是镱花水月,根本是空幻,而不
是实有,所以他并没有觉得丝毫惋惜,何况这两人全神贯注地聆听和记住秘诀时,却也正是
沈神通大肆活动的时刻!
“世上一切最珍贵最美丽的人或物,其实只不过是镜花水月,其实只是变幻的不永恒的
虚影现象。”这种理论,佛家常常提到,但却不是佛家创造出来,而是宇宙内的的确确已有
了这种现象存在,然后由睿智者以及觉悟者指出来罢了。
沈神通瞧瞧手上所戴着极薄的火蝠翼膜制成的手套(跟吕惊鸿的一样),由指尖开始已
经变成紫黑色,这种可怕的颜色一直蔓延到掌心才消失。
本来黄色的火蝠翼手套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变成紫黑色,沈神通刚才却只不过掀开一具石
棺盖之后,指尖碰触过一具女尸面孔,原因是从她面孔撕下一屋人皮面具而已。
如果没有这幅火蝠翼膜手套隔阻了剧毒,沈神通现在大概一事实上是横着而不是竖着,
任何人当然也了解剧毒的作用,如果金算盘暗暗开棺验看女尸的真面目,那么他高深莫测算
看见了也等于没有看见一样了。
棺内那张面孔虽然没有丝毫生气,但沈神通仍然吃了一惊,因为假如他不是已知道净意
和尚正在跟吕惊鸿讲话的话,他一定以为这具女尸就是吕惊鸿。
女尸已可肯定不是吕惊鸿,而是龙门派的凌波仙子,这位仙子究竟是谁?为何不但象极
了吕惊鸿,而又殓藏于石棺?
凌波仙子面具上何以附有剧毒,为什么吕惊鸿不许别人看见女尸真面目,如果那种剧毒
是她施放的话?
吕惊鸿本是极冶艳迷人的绝色美女,所以这个很象她的凌波仙子,当然也很美,可惜香
消玉殒,红颜已逝,她在世间上只不过是一场幻梦,她从前的悲欢离合,录时虽然也真实存
在过,但现在来说,却不过是虚幻的现象历程而已。
其他三具石棺都是空的。
这儿一共四具石棺,无疑必有特殊意义。只不知道另外三具石棺打算给什么人使用?
沈神通悄然而又迅快将人皮面具恢复原状,吹熄了火折,他的人也同是溶入黑暗中。
犬吠之声从圆形茅屋传出。
靠近茅屋用拒马围成的圆形广场内,悄静无人。
大牧场十二铁骑来得最早,他们列队在木搭的看台左侧,眼睛都凝神观察战场以及四周
情形。
这一块可供健马驰骋(拒马围起来的范围内)的战场,昨天已看过了,但今天却又有些
许不同之处。
那是在中心二十余丈方圆之内,草地上竖着三十多根短木桩。每根木桩只突出地面两尺
不到,看来既不是梅花桩等阵法,亦不是打算绊碍马脚,后者是因为木桩太矮之故。
人人都微露困惑神色,因为这些短木桩必有作用,可是他们的坐骑无一不是千中选一的
龙骏,根本不必骑士指示,这些一流好马就能自动闪过或跨过,所以这些短木桩有什么作用
呢?
世上有些事情是只要用心就可以想得通的,这句话其实也指另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有些
事情就算想破脑袋,不明白就是不明白。
那些短木桩不但矮短,相隔又甚稀疏,对于马匹及骑士全然不构成威胁,然则对方多费
这些工夫难道因为太空闲不成?
有几个人走近看台,最前面的是沈神通和侍婢装束的李红儿,稍后天点是刘双痕和崔家
双姝,最后面还有一个人,长得挺漂亮俊拔的,这人就是陶正直。
陶正直虽然在后面,但因为沈、刘等人都停步在大牧场十二铁骑旁边,所以他后来先
上,独自跃上两丈高的木台。
沈神通发出惊讶声音:“这些木桩是干什么用的?哪一位能解我心中疑惑?”
没有人答话,过了一会,沈神通又说:“我就算骑一头笨驴,也不怕木桩会绊着驴脚,
何况是大牧场的追风快马?”
刘双痕发觉陶正直凝望着自己,就算是低能儿童也知道不大对路,何况刘双痕早已得过
沈神通警告。
他的反应并不是躲避,而是向陶正直笑一下,眼光中,甚至也酃同赞赏陶正直年轻英俊
之意。
“我叫刘双痕。”他说,“我知道你是陶正直,你能不能猜出那些短木桩的用意呢?”
陶正直欣然露齿而笑,话也答得很快:“沈神通居然也瞧不透么?这真使人难以置信的
事。”
崔怜花立刻反驳:“笑话,假如这是东瀛秘术,沈先生不知道何足为奇?”
陶正直摇头道:“姑娘你错了,只要是真的道理,不论是东瀛、西土或者中国,总归是
一样的。譬如石头就是石头,绝对不会由中国带到西方就会变成黄金。”
刘双痕马上接口问他:“然则这些短木桩到底是怎么回事?陶正直你知不知道呢?”
陶正直道:“这些木桩看来没太大用处,不过如果有些很长很细如头发的钢丝,系缚在
木桩间,而对方却又站立在最中心位置,我看就算大牧场的追风快马,只怕也很难发挥攻击
力量,相反的对方却可以不断地向马匹和骑士进攻。”
大牧场十二铁骑都为之面色大变。
这本是绊马索变化出来的埋伏,但由于很少发生,在固定场所内铁骑和徒步者决战情
形,故此谁也没有见过这种埋伏方式,也因此谁也想不到竟是如此简单有效的埋伏。
世上任何追风快马,纵是日行千里,但若是腿脚碰上细钢丝,便不断了腿也一定踬蹶跌
倒。
远处已出现一些人正同这边走来。
陶正直瞥视一眼,便又迅速道:“如果我带着长兵器,我一定先不攻人,而对付木桩,
照我看,这些木桩并不十分坚牢。”
没有人肯立刻相信他的话,因为那些短木桩有一截深埋土中,而突出地面那一截也都比
碗口还粗些,即使用长杆大刀能劈断一两根,只怕也得费去不少时间。
陶正直很快就变成木头人一样不再开口,这是因为不久就有人跃上看台。
金算盘跟所有的人都认识,所以不断点头挥手的打招呼。他身后有个由头到脚都裹在黑
丝绒里的女人,面部也用黑纱遮起。
这个女人自然就是吕惊鸿,但她身边一顶软轿,轿帘低垂,里面却不知有什么人?另外
还有十个全身黑色劲装,斗笠直压到眉毛使人看不见面的大汉。
其中一个黑衣大汉忽然跃下看台,嗖一声窜入拒马围内,迅即奔入木桩中心。
此人无疑就是黑夜神社杀手之一,却不知为何只有一个人出阵,难道他准备一个人对抗
大牧场十二铁骑?
沈神通等人也都上了看台,金算盘才向大牧场众人说道:“在场中的人就是黑夜神社高
手石田泓一。你们若是赢得了他,黑夜神社的首领濑川半藏对我说过,你们大牧场可以获得
十万两白银赔偿金。”
“天涯海角”徐奔据鞍冷冷道:“我们昨天已经讲好,除了十万两白银,还要一个
人。”
金算盘连连颔首:“啊,是的,是的,我已把话传过去。首领濑川半藏虽然病得很重,
但他仍然很爽恰似,他答应把那凌波仙子女道士交给他们。”
徐奔目光中闪动着炽烈奇异光芒,声音也很不悦耳,“可是我没有看到凌波仙子。”
金算盘不但毫无表情,而且用那种置身事外的音调说:“我也没有看见十万两白银。通
常来说,濑川半藏是很有信用的人。所以我敢担保银两部份,但‘人’这部份,我却不敢量
上责任。”
“如果你金老板不保证的话,我怎知濑川半藏到时会不会赖账?”
“我也不知道。”金算盘说:“银两我可以垫付,只要是成色十足的纹银,张三、李四
拿出都一样。但‘人’就没有法子代为垫付了,你说对不对?”
道理当然是对的,但徐奔并不来研究道理,所以对与不对跟他完全不相干。
徐奔眼中射出骇人的光芒,那是既炽热而又冷酷的杀机,使他那还算清秀的脸庞忽然变
成森冷严肃。
“金老板,你的道理很对。”
人人都露出惊讶神色,而且眼光也都离开了金算盘和徐奔而转投向沈神通,因为这话是
他忽然插嘴说的。
沈神通走前几步,位置换到看台左前方最边缘处,大概这样可使十二铁骑更容易看见他
吧?他接着说:“只不过如果话不是你传的,而是大牧场方面又很相信你之故,我猜大牧场
一定不会直接公开来贵府。他们其实也可以暗中行事,至于谁的手段高强些,那就要等事实
证明了。”
金算盘皱眉不悦,道:“我替双方传话难道就错了?”
“暂时还没有。”沈神通说,“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事情超出你能力范围之
外。”
他还有话说,所以只停歇一下,又道:“但人家既然是冲着你的面子前来赴约,假如对
方失信的话,人家除了找你之外,还能够找谁理论呢?”
金算盘冷冷道:“我只管传话,而且这里是野趣园,而不是大牧场,也不是浙江杭
州。”
十二铁骑忽然象一阵风一样退开两丈,动作既整齐划一,而又居然没有声响。
他们排成一个半月形,正面向着看台。这种阵势有何用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一点就
是他们绝非闹着玩,绝非虚张声势,一定有某种特殊威力可以攻杀台上之人。至于他们将会
攻杀的目标,当然不会是沈神通,而是金算盘无疑。
陶正直忽然大声道:“等一等,大家不要行动,我跟这些事情扯不上关系,等我走开你
们再谈下去。”
他却忽然移动不了脚步,那是因为他碰到刘双痕的眼光,刘双痕那对明亮漂亮眼睛中露
出鄙夷之意。
陶正直做了一件使自己后来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