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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既然你和刘双痕他们之战定在明天,那么,我希望你暂时不要介入我的事情里
面。”
会津简一极爽快,大声道:“可以,但如果过了明天而我还活着话,我仍然要找你替岩
岛健报仇。”
沈神通笑容有点苦涩,因为虽然会津简一之约已经是将来之事,但问题正是这种江湖仇
杀就是具有这种纠缠不休的特性,遥望前途,几时才可以完全摆脱“仇杀”呢?
当然,沈神通绝对不是害怕,只不过看穿看透江湖中的人生,所以涌起了厌倦乏味的苦
涩。
可惜他还不能放下担子,也不能够摆脱责任,假如可以的话,大概要他爬着离开野趣园
也肯干的。
金算盘从矮屏风后走出,他面貌身材都没有变化,然而他硬是看来没有从前那么有风
度。从前的潇洒味道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了?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他望住沈神通的目光暴戾锐利。“沈神通,你的女人我交不出
来。我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何会失踪的?”
陶正直面色变得最厉害,因为如果沈神通相信金算盘,那么他要找麻烦的人第一个自然
是代表何同的人了!
其实他内心并不是很怕麻烦,也不是很怕沈神通。陶正直这个人连“血剑”“刀王”等
一流的高手都敢碰(虽然使的是暗算手段,但胆色仍是非同小可),当然决非胆小懦弱之
辈,只不过他向来装惯孙子,做惯了卑躬懦弱动作,所以习惯成自然,马上就表现出恐惧害
怕。
沈神通可能看见,但亦可能没有看见,不过李红儿却瞧得清楚。
她为人似乎有点死心眼,由于早先沈神通交待过她密切注意陶正直,所以直到现在她只
要有空就一定“注意”他。
李红儿碰上崔家姊妹,只努起嘴唇示意,崔怜花立刻发现并且立刻怒声叫道:“一定是
他捣的钣。”她遥遥指住陶正直,“要不然他何须那么害怕?”
金算盘头也不回,厉声道:“陶正直,你是何同代表,是不是不看好岩岛健,所以赶快
暗中又把姓马的女人劫去?”
陶正直举起双手,作出表示投降姿势。
“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做过这一件事。”
崔怜花怒声喝道:“哼!你有屁良心!”
金算盘接口道:“如果你没有做,为何一听见人失踪了就变颜变色?”
陶正直哀鸣似的分辩:“我一听就感到麻烦必会落在我的头上。别人我或者还惹得起,
但金老板你再加上沈神通,我怎能不惊?”
自古以来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可是这话对金算盘好象不怎么管用。
金算盘声音仍然维持着那极其凶戾狠厉味道:“陶正直,吕夫人才早就劝我杀你,你知
不知道为什么?”
陶正直这回惊讶大概是出自真心了,他用力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她为何劝你?她
觉得我这个人很不顺眼?我一共跟她才不过讲了十几句话,她有什么理由想杀死我?”
现在情势忽变,那是因为忽然扯上吕夫人,而产生不少使大家产都感到兴趣的疑问。
金算盘道:“正因为你跟她见过两次面,但话说得那么少,而且居然没有在她面前失
态,所以她要杀你。”
陶正直的苦笑大概也是真的:“她就算生气,也不该叫你对付我呀!难道连你也认为我
应该失态?连你也允许我、希望我对吕夫人做出不礼貌的事?”
这世上男人对女人做出很不礼貌的事,自然不外有关“性”这一种了。
“我希望怎样是另一回事,但吕夫人觉得没有面子,觉得很耻辱又是另一回事。”金算
盘渐渐比较没有那么浮躁凶戾了。他接着又说道:“你如果被人侮辱,你心里怎样想?你会
不会再有报复念头?”
陶正直摊开双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答道:“当然会啦,但她怎可以叫你报复?”
金算盘道:“她可以叫我报复,但我也可以不答应,对不对?请问我杀了你没有呢?”
陶正直道:“当然没有,可是你现在提醒这些事干什么?”
金算盘道:“因为吕夫人说过,凡是她施展小幻天家派秘传神功时,若有男人能够无动
于衷,这个男人不是大忠大烈就是大奸大恶之士,陶正直,你总不至于自认是大忠大烈之士
吧?”
这句话陶正直心中可以承认,但口中却不便回答,或者没有旁人在场的话,他有可能承
认的,现在自是不便亲口承认,所以他避重就轻问道:“所以她就要你杀我?我是好人也
好,坏人也好,好象不碍着她的事,她为什么管那么多闲事?”
金算盘冷冷道:“这正是最重要的一句话,她预测你会弄出稻多诡异古怪,包括姓马的
女人在内。看来已证明她看法不错,黑夜神社不少高手已经不知不觉中遭了你的毒手,所以
他们今日一败涂地。”
会津简一听了这话,翻翻滚滚涌出杀气,远远就使陶正直感觉到,这时他真的相当惧骇
了,假如金算盘、沈神通加上会津简一这三路人马联手的话,只怕今日死无葬身之地,因为
这三大高手以及其他一些手下人齐齐出手,他陶正直大概免不了会被剁成几十块。
如果他已经死了,就算尸身剁成一百块也没有一点关系,但问题是他还未死,所以就有
很大关系了。
也因此他必须以出奇制胜手段,使三路人马不会联手对付自己才行,幸好他脑袋之聪明
不亚于沈神通(这是保存脑袋最重要最可靠的保证),当下已有了对策。
对于陶正直来说,这是生死一发性命关交的大事,所以他的对策马上就施展而不是收藏
在脑子里面。
他所想出的对策老实说除了他陶正直之外,别人万万想不出,就算想得出,相信也一定
不能付诸行动!
那是因为他第一步就是从矮屏风后走出,这本是很勇敢的行动,可惜第二步却变成矮了
半截的人,原来陶正直居然当众向会津简一跪下。
自古以来有数不清的人下跪哀求饶命,可是情况绝对不同,你若是要任何人跪下求饶,
起码具有必能杀他的权力或能力,其次至少有万一希望才肯下跪,如果保证他不论怎样都非
死不可,恐怕谁也不愿自动下跪的。
人人都为之楞住,包括会津简一亦不例外,故此会津简一那股暴烈强大的杀气一消失了
一大半还不止。
“会津君,我知道你非常生气非常愤怒。”陶正直大声说,声音既清晰而又冷静,这种
声调极不配合他跑下的动作,所以令人觉得诡奇可疑。
陶正直又说:“如果我有本事在无声无息中加害了贵社一级杀手多人,我请问你,在我
们之间这一段距离,我能不能设下埋伏?如果有埋伏,你还能杀死我?”
高手决斗的场面就有这点好处,在许多情况不必逐一解释说明,例如刚才以会津简一摆
出的凌厉态势,铁定是一出的入有如犀牛一样持矛冲刺,这种凶猛冲刺方式当然要步步脚踏
实地,所以若是地上忽然出现一个坑洞,或者另有其他古怪,试问会津简一怎能一鼓作声杀
死陶正直呢?
陶正直的确问得很有理。会津简一不觉又怔一下,摇摇头才道:“当然杀不死你。”
“那么你和我若是迅即同归于尽,谁的益处最大?”
会津简一又搔搔头皮,然后老实回答:“我不知道。”
他虽然回答不出,却敢保证得益之人不是金算盘就是沈神通,因为既然他和陶正直都死
了,死人还会有什么得益可言?故此得益者当然就是还活在世上的人!
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注视着陶正直。也很显然由于陶正直还跪地未起,所以人人都禁不
住露出对他鄙视轻蔑的神情。
但仍然有一个人的眼光没有被陶正直吸引住,这个人就是沈神通,他隐秘小心地运足眼
神查看地面。
可是由陶正直到会津简一之间的地面,完全没有异状,枣经色地砖平滑齐整,砖块之间
连一道小缝隙都没有。
以沈神通的眼力和无比丰富经验,再加上有关这方面的专门学识。他实在没有看不出有
否设下陷阱埋伏之理,除非根本没有,那当然看不出了。
然而陶正直若是没有古怪,他何以当众跪下?跪一下还不打紧,还可以说得过去,但为
何一直跪着不起身?
沈神通只是从旁推测观察而已,因为目前的主角仍然是会津简一和陶正直,那会津简一
用不屑一顾的冷笑声表示心中不满,接着长啸一声,啸声未歇,宽敞亮的轩门已出现两个全
身黑衣劲装壮汉。
他们身材不高,却极其结实健壮,两腮下巴虽是剃刮过,仍然一片青黑色。从他们像貌
看来,很可能是兄弟。
最应该惊恐畏惧的人,自是非陶正直莫属,因为一个会津简一看来已不好应付,何况忽
然又增加了两名高手?尤其是这两人兵器都一式一样,左手一面狭长盾牌,反手一支马牙
刺,那马牙刺两边都是倒勾锋刃,形状可怖。
任何人若是被这对兄弟堵住,外加会津简一铁矛一冲,大概已不必希望还能够活下去。
不过世事实在很难料得很!因为震惊泊人居然不是陶正直,而是崔家姊妹!她们必定已
看出这对兄弟的武功路数以及所用兵刃,正是恰好能够克制崔家花月楼阴柔的“多情箫”。
所以若然明天之战,她们的对手就是这对兄弟,情况定然极糟糕。
这对兄弟姓蒲生,本来各自另有名字,不过,既然他们是兄弟,所以同伴都很简略称哥
哥为太郎,弟弟称之为次郎。
蒲生兄弟姿势凶猛如虎豹,眼睛则锐利如鹰隼。他们的目标无疑是还跪在地上的陶正
直。这一点从他们看不也看旁人一眼便可得知。
这对兄弟必定极凶悍极难应付,每个人心中都这样想!这是因为“武功”跟“文章”一
样,到达某一水准境界,外表总有征象,文的方面必定有清秀斯文的书卷气,武的方面则是
不怒自威或者悍猛慑人的气势。
若以蒲和兄弟的气势看来,任何人都不敢认为他们武功弱于金算盘、沈神通。所以陶正
直在这三大高手联手夹攻之下,其实就等如被金算盘、沈神通以及会津简一围攻一样。
陶正直以可怜兮兮姿态站起来,摊开双手向沈神通道:“沈哥,我好象已陷入四面楚歌
的恶劣形势中,我希望你还没有忘记我这个人总还是有点用处的。”
“沈哥”的称谓就是要沈神通记起何同,如果陶正直被当场杀死,何同的小落自然难找
之至,沈神通对何同的胃口当然大过陶正直百倍。
陶正直好象很笃定,沈神通绝对跳不出他的手心,除非他已不想抓到何同了!
沈神通向来清癯严肃的面庞上,居然浮现出笑容,声音也很温和:“你外号叫做‘人面
兽心’,你只有一种好外,那就是害人!如果我有仇人,我一定请你去害他。”
他的声音稍稍停歇,目光却出人意外飞快扫瞥金算盘一眼,刚好看见他出现惊讶导思的
神情。
现在一切已无疑惑了,这许许多多的仇杀风波,表面上是金算盘被吕夫人(吕素情)以
艳色魅力迫使不得不如此做!但其实连吕素情也不过是傀儡,她被金算盘玩弄于股掌上,却
丝毫不曾觉察!金算盘的变态心理已趋于疯狂,她需要奇异的刺激。
正因为金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