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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现在找到东西也没什么意义,我们……我和范丽华,也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
“行啊,随便你。”季宛宁有点儿没趣,说,“反正范姐托我的事儿呢,我会尽力去办。至于你们之间的关系,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挂了电话,季宛宁半天不说话,自己坐在那儿闷闷不乐地出神。
苏阳看出季宛宁情绪不佳,笑着和她打岔:“我听你这个电话说话挺厉害呀,跟平时不太一样。这人怎么得罪你了?”
季宛宁无精打采地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自作多情吧。”
说完,季宛宁不由一惊,不知自己怎么会说出自作多情这个词来。见鬼,自己这是怎么了,对高山的态度老是这么奇怪,实在犯不着呀。难道真的是出于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原因,有点儿自作多情?
第十六章
这个晚上,苏阳没有回家,而是留在了季宛宁这里。
这么多年以来,季宛宁还是第一次将一个男人留宿于自己的住处。初恋时,季宛宁还在大学就读,和那个他在一起总是匆匆忙忙,偶尔时间比较充裕,也不过是事后能稍稍多躺一会儿。第二任男友情况稍有改观,因为他有一间单人宿舍,季宛宁倒是常常在他那里留宿,不过那时,他们还只是停留于亲吻、抚摸,没有突破这个界限。后来两人有了性关系,做爱之后,季宛宁总是失望沮丧,加上身边的他只知酣然入睡,两人的同眠便成了季宛宁记忆中的一种折磨。
而这个晚上,季宛宁睡在苏阳身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他们并没有做爱,因为双方的身体都从下午的性爱中体验到充分的满足。他们只是安静地躺着,季宛宁枕在苏阳肩头,感受着苏阳轻柔的抚摸。
苏阳的手在季宛宁的乳房上摩掌。她的乳头时而变得坚硬,时而又恢复柔软,一波一波的麻酥穿透身体,一直深入到她的大脑中。季宛宁觉得,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因为苏阳的爱抚,似乎出现一股无形的电流,敏锐地传导着那种细腻的、微妙的快感。在身体已经充分满足的情况下,这种快感与做爱前戏中那种强烈的、刺激的、充满挑逗的快感不同,这种快感令季宛宁如同沉浸在一团柔和温暖的气流中,感到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和平、安全、舒适,让她只想昏昏睡去。
她把自己身体的这种感受描述给他听了,他因而分享了她的快乐。
季宛宁沉醉地闭着眼睛,半睡半醒地回忆起一些旧事。
她告诉苏阳自己过去和性有关的经历时,将一些事情悄悄隐去了。现在另一个男人的影子忽然出现在她模糊的记忆里他是季宛宁第三个曾与之有过性关系的男人……也许是进入了梦境,记忆一下子变得清晰了……
他高大、英俊,对着季宛宁笑时,会让她失去自制的力量,只想走近他的身前,能够独占他那充满蛊惑的目光。
他非常坦白地告诉季宛宁:“我谈过一万次恋爱,她们中的每一个都不会忘记我。”
季宛宁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一个女人很容易被他迷住。
并且说不清究竟是因为他英俊的外貌、漫不经心却隐含优郁的目光、特立独行的艺术家气质,还是自己内心深处那种试图征服他的欲望。
记不清自己是怎么陷进去的了。季宛宁只知道那一段日子自己像是失去了方向似的,只想跟随着他去某个地方。其实那段时间非常短暂,从头至尾也不超过一个星期。但在将近一个星期的日子里,几乎没有睡眠,几乎没有空隙,季宛宁以分秒为单位看他、听他、阅读他,追随他走过很多地方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季宛宁不相信一个男人可以把那么多特性集中于一身。他说话,让你感觉到文字组合的奇妙他唱歌,让你沉醉于音符变幻的美妙;他画画,又会令你迷失在色彩线条的勉力中。他精力旺盛,思维活跃,静如处子,动如脱免……季宛宁和他在一起的那几天,两人都几乎没怎么睡觉。
那时季宛宁距离和第二任男友分手已经两年了。她仍然对性暗藏想往,但对于是否能够实现,已经越来越不抱希望。
先后接触过的几个异性,都因为完全进入不了情况,最后不了了之。身体里曾经被唤起的那些隐约的欲望,像是百无聊赖地沉睡了。直到认识了以自由画家身份游荡的他,季宛宁方忽然发现了一线希望。
他们接触的最后一个晚上,是在他的画室。那是一套朋友借给他的跃层毛坯房,在高高的十八层楼上,还没来得及装修,客厅里的楼梯连扶手都没装。一个大大的画台放在楼下,每当他画好一部分后,就会沿着没有扶手的楼梯走上二楼,虚着眼睛向下端详。季宛宁已经困倦到了极点,迷迷糊糊地缩在墙角一堆废纸箱子上——那是他画累了时用来休息的地方。
在此之前,他还从来未曾碰触过她。虽然他告诉过她自己谈过一万次恋爱,而且每一个女孩子都不会忘记他,但他的的确确还从来未曾碰触过她。她甚至想过,是不是自己和他以前那一万个女孩子比,实在太不起眼、太无可取之处了,以至于他对她的身体根本不能产生兴趣……
在隐隐的自卑情绪中,季宛宁迷迷糊糊地靠在墙角简陋的纸箱子上……忽然,她被一个冰冷的物体碰触,惊醒了。
睁开眼睛,仰起头,眼前就是他。
“把裙子脱了。”
他站在季宛宁面前,以温和的、听不出情绪的语气命令道。人退后两步,做出了准备观看的姿态。
季宛宁有些迷惑。她觉得自己太累了,头脑中昏昏沉沉,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她想了想,发现做选择对目前的状态来说是件辛苦的差事,因此便简单地选择了服从,从纸箱上站起身,脱去了自己的裙子。现在她的身上只剩下了胸罩和短裤,她不由自主地用胳膊抱住自己的身体。
他久久地凝视她的身体,目光由最初的平静渐渐变得骚动起来。季宛宁在他的目光里,又疲倦又软弱,但是她坚信自己是想和他做爱的。因此,他的凝视便令人感觉太久了。
季宛宁已经没有力气遮掩自己,手软软地松开了。
他慢慢走上前,眼神里似乎有一头困鲁在左冲右突,想从某种束缚中挣脱出来。季宛宁被他的眼神深深诱惑了,她觉得自己的困倦转化成一种薰薰然,在身体深处潜藏了很久的欲望又悄悄苏醒了。在他眼神的指示下,季宛宁顺从地脱去了自己的胸罩。她实在太羞涩了,没有勇气去除身上最后一缕衣物,便向后靠在墙上,低头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你的身体……太美了……太美了……”
他用饥渴的声音喃喃地说,梦游般上前,抬手抚摸她那对高耸、挺拔的乳房,抚摸她曲线柔美的腰肢,结实修长的大腿。忽然间,他像是发了狂,猛地抱住她,狂热地吻她。
揉搓她、吮吸她……她主动帮助他,一件件脱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赤裸在她的面前。
“亲亲我,亲亲我!”他忽然痛苦地命令道,赤条条站在她面前,双手抱着季宛宁的头,用力向下压。
季宛宁一时间被弄糊涂了,不明白他的用意,热烈地吻他的嘴唇、吮吸他的舌头。然而这样的吻显然不符合他的要求,他把她渴望的舌推出口腔,双手将她的身体往下压,再一次命令道:“亲我!亲我那儿……”
对季宛宁来说,那一夜是不幸的。除了遭受身体上的欺凌之外,她还得到了一个最令人感到悲伤的结果。她怀孕了。
她不得不在离开他两个月之后,独自一人去了医院,将那个无辜的小生命扼杀掉。
季宛宁没有告诉他自己怀孕的事。自从那个夜晚她从那间大画室里逃离之后,她再也不想见到那张曾令她心旌动摇的脸了。
“宝贝,别怕,别怕……”
季宛宁忽然惊醒了,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脑子里还浮现着噩梦的影子。苏阳紧紧搂着她,温柔地抚摸她,呼唤她宝贝……她完全醒过来了,翻身抱住苏阳。苏阳的肩背略显削瘦,并不厚实,但却让季宛宁感到如此温暖和安全。她紧紧抱着他,把脸深深埋在他的皮肤上,用力唤着他的气味,那已经熟悉的气味使她渐渐安静下来。
“宝贝,只是一个梦,有我在呢,别怕……”苏阳仍然抚摸她,温柔地安慰她。
季宛宁在苏阳怀里使劲点头,她的声音像从水下冒出来:“嗯,现在我不怕了……亲爱的,我可以叫你亲爱的么?”
“当然,宝贝,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苏阳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亲爱的……多好的称呼啊,听着你轻轻地叫我,我的心都醉了……”
“我爱你,苏阳。”
“宛宁,我爱你。”
“我还想听你说一遍……”
“我爱你,宛宁,我的宝贝,我的亲亲,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季宛宁幸福地缩在苏阳怀里。真的,她觉得此刻自己很幸福。幸福,这个看起来如此简单的词汇,这个季宛宁努力追逐了多年却一无所获的词汇,现在,在苏阳并不强健、却如此温暖安全的怀抱里,真实地浮现在季宛宁脑海中。
这一晚,季宛宁沉沉地睡了,噩梦再也没有来搅扰她。
第十七章
上午,季宛宁和苏阳很迟才起来。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照进房间,远处传来小贩歌唱似的叫卖声。
“酒酿,酒酿,桂花酒酿,又甜又香的桂花酒酿……”
季宛宁忽然笑着说:“哎,这人跟唱歌似的,弄得我一下子想吃酒酿了。”
苏阳吐吐舌头,做个怪相。他对这种食物的好恶一目了然。不过他又说:“我去买给你吃,可我得吃点儿别的东西。”
季宛宁笑着说:“还是我去买吧。我这里从来没来过男性,邻居看见会胡思乱想的。”
苏阳感兴趣地问:“真的?从来没来过男人?”
季宛宁认真地回答:“当然是真的。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很多一般交往的异性都以为我是结过婚的。”
苏阳果然流露出惊讶的表情:“为什么?”
“是我故意骗他们的。”
季宛宁坦然地告诉苏阳,因为工作需要,她经常得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同性之间的交往相对单纯,季宛宁少数要好的朋友往往就是同性。而异性就比较复杂了。有些男人不管自己结没结婚,因工作关系和季宛宁相识,正事没说几句,就开始关心季宛宁的婚姻状况,拐弯抹角地加以验证。
起初季宛宁比较单纯,碰到这种情况,大多是老老实实说出自己单身的状况,给自己带来不少意想不到的麻烦。有些男人甚至连基本的掩饰都不考虑,直截了当地提出一些非分要求,今年轻气盛的季宛宁勃然大怒,自然也干脆地破坏了这份业务关系。
后来季宛宁经历的多了,也变得圆滑起来。凡是她隐约感觉到对方有所图谋的,当被问及当前的婚姻状况时,季宛宁一概回答自己已婚,并流露出婚姻幸福美满的意思。多数人经此一说,通常也就作罢了,继续恢复正人君子的面目,堂而皇之地洽谈正事。但也有个别例外。季宛宁曾遭遇过几个男人,明明能从季宛宁的语句里听出她无意深交的意思,却仍然表现得十分不知趣。
有一个男人,年逾四十,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