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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捐了个户部主事的小京官。秋瑾和王廷钧没有一点感情,但也没办法,只得随王
廷钧上任到了北京。不久,八国联军入侵,秋瑾南下避难,她深为遭受着洋人列强
铁蹄蹂躏的北方民众而痛怜,而悲愤,大声疾呼道:
“漆室空怀忧国恨,难将巾帼易兜鍪!”
避难返回北京后,秋瑾结识了一位极有文才的女子吴芝瑛,两人成为生死之交。
在吴家,秋瑾读到了一些新书新报,使她思想和眼界都得以极大开扩。她挥笔写下
了《宝刀歌》、《宝剑歌》等满怀豪情的舒怀之作。她慷慨激昂地说道:
“吾自庚子年义和团灭洋护国以来,已置吾生命于不顾,即不获成功而死,亦
吾所不悔也。”
为探求救国救民之路,秋瑾冲破了家庭的束缚,东渡到了日本国,在那里,与
革命志士陶成章、宋教仁、何香凝相识,她与他们一起讨论中华民族的过去与现在,
一起探索神州中华的未来,志同道合,亲密无间,她在题为《对酒》的一诗中写道:
“不惜千金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
一九○五年,秋瑾回国省亲,认识了蔡元培和徐锡麟,加入了光复会,尔后回
日本东京后,正值同盟会成立,秋瑾以满腔热忱宣誓参加了同盟会,并担任了同盟
会浙江主盟人。
在她听说同盟会战友、革命志士陈天华忧国忧民,为抗议日本凶残镇压中国留
日爱国学生的爱国运动而投海自杀后,愤然写下了诗《书感》三首,以表心志。
在探求救国救民之路的同时,秋瑾还时时思虑着中华妇女的解放问题。
秋瑾和赵瑞芝一样,也是一个深受封建专制制度婚姻的迫害,尔后勇敢冲破封
建专制罗网的人。自己深受其害而深知他人之苦,秋瑾成了一名妇女解放运动的先
驱。
在日本时,秋瑾的好友陈撷芬在父亲的胁迫下,要嫁给一个商人作妾。秋瑾义
愤填膺,立即组织留日女学生一起把陈撷芬从虎口里救了出来。除此而外,她还写
了大量的诗文,为中华妇女的沉重苦难鸣不平,大声疾呼地宣传妇女解放,宣传男
女平权,号召妇女奋起斗争,自己解放自己。为了使广大的妇女们能够听得懂,秋
瑾用通俗的文学形式写成了《精卫石》弹词,意在“尽写女子社会之恶习及痛苦耻
辱”,“使读者触目惊心……奋然自振”。
一九○六年,秋瑾回国,在吴兴浔溪女校任教,使得不少学生受到她的民主思
想和妇女解放的启蒙教育,在她的影响下,该校教务主持人徐自华也加入了同盟会。
后因封建顽固势力的打击排挤,秋瑾与徐自华被迫离开浔溪女校到了上海,在上海
创办了《中国女报》,其报宗旨是“开通风气,提倡女学,联感情,结团体,并为
他日创设中国妇女协会之基础。”她通过《中国女报》对男尊女卑、封建专制的包
办婚姻、女子缠足等陋习予以了愤疾的口诛笔伐。
后受徐锡麟之邀,秋瑾到绍兴主持了大通师范学堂。大通学堂是一个革命党人
筹划武装起义的机关,是光复会和同盟会在浙江的联络中心。秋瑾积极参加武装起
义的组织工作,后计划泄露,情况危急中,别人都劝秋瑾转移,但她决心以身殉她
所视为神圣的革命事业,在一场激烈的枪战后,她受伤被捕,在惨绝人寰的酷刑下,
她坚强不屈,后被凶残杀害,死时才三十一岁。
《圣女贞德》写的是英法百年大战末期法国女民族英雄贞德的壮烈故事。
当时,英吉利国侵略军占领了法兰西国大片的北方领土,又南下围攻奥尔良城。
在这民族存亡之际,牧羊女子贞德满怀着义愤去见查理国王,要求委派她为军事指
挥。受命于军事指挥后,她女扮男装,率兵六千,英勇抵抗,重创英吉利国侵略军,
解除了英军对奥尔良的包围,又乘胜北上,收复了大片失地,极大地鼓舞了法兰西
国军民的抗英斗争。但后来,由于封建主的出卖,被英吉利国军队的帮凶勃良第党
人所俘,以一万英镑为代价出卖给英吉利国军队,交宗教法庭审判,以“异端”、
“妖术”之罪,处以死刑,在卢昂广场被活活烧死,壮烈牺牲。
《詹西女王》写的是英吉利国侵占了印度后,印度军民反抗英吉利国殖民统治
的故事。
在中印度中心詹西,女王克西米·芭伊率詹西军民奋起抗击英吉利国军队,保
卫国土,以罕见的英雄气概浴血奋战,最后葬身于火海,英勇献身。
这些中外巾帼英烈的壮绩,极大地激励着赵瑞芝,尤其是鉴湖女侠秋瑾的英雄
形象,深深地刻印在了赵端芝的心中。
…………
大好河山供醉梦,
催人岁月易温寒。
陆沉危局凭谁挽,
莫向东风倚断栏。
…………
叹息风云多变幻,
存亡家国总关情。
…………
…………
头颅肯使闲中老?
祖国宁甘劫后灰!
无限伤心家国恨,
长歌慷慨莫徘徊。
秋瑾血泪凝聚而写就的《书感》三首,经常在赵瑞芝胸中回荡着,激腾着她血
潮汹涌。与此同时,她脑海里还时不时地跳跃闪现着印度著名的作家和诗人R·泰戈
尔的《吉檀迦利》中的一段诗——
就是这股生命的泉水,日夜流穿我的血管,也流穿过世界……
就是这同一的生命,从大地的尘土里快乐地伸放出无数片的芳草,迸发出繁花
密叶的波纹。
就是这同一的生命,在潮汐里摇动着生和死的大海的摇篮。
我觉得我的四肢因受着生命世界的爱抚而光荣。我的骄傲,是因为时代的脉搏,
此刻在我血液中跳动。
第十四章
“林妹妹”从世雄表兄那里得到了从未有过的爱,她的心被融化在幸福的狂烈
的情潮之中。下午订亲,晚上成亲,秋菊突然不辞而别,婚礼简单而冷清,她都没
在意,没感到奇怪,她只觉得自己被熔化在情爱的烈火里。
一
昨天晚上,由于看书看得很晚,现天已大亮,林丽萍还没醒来。
书都是世雄表兄给她借来的,有西洋的,也有东洋的,有英国莎士比亚的《罗
密欧与朱丽叶》、《哈姆雷特》,有法兰西国大仲马的《三剑客》、小仲马的《巴
黎茶花女遗事》,有日本紫式部的《紫式部日记》、《源氏物语》,还有德意志国
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等,这些书都是林丽萍特别爱看的,越看越爱看,越看
越人迷,尤其是昨天晚上,看完了《哈姆雷特》,接着看《罗米欧与朱丽叶》,简
直是爱不释手,一直看到下半夜了,天都快亮了,仍还不忍心放下书睡觉,结果最
后就像是现在这样,把书搂抱在怀里,迷迷糊糊睡过去的。
自打几天前那次晚饭后在客厅里,林士杰名义在征求林丽萍的意见,实际上是
口气很决然地替林丽萍做了主后,林丽萍和高世雄的关系基本就算确定下来了。
这几天,世雄少爷天天都来,来的时候都带着东西,有给林士杰和夫人,也有
给林丽萍的,大部分都是给林丽萍的。给林士杰和夫人的,基本上都是些土特产;
给林丽萍的,有衣料,有书和杂志,有时还像西洋人那样,怀里捧着一束鲜艳美丽
的花儿。
世雄少爷总是身穿着中国传统的长衫,总是那么很有派头而又彬彬有礼,对林
丽萍也总是那么无微不至地关切和体贴入微。
前天下午,林士杰和夫人,还有林丽萍和高世雄,他们四人在院子小亭子里聊
天,突然一阵秋风掠过,冷飕飕的,还把树上的枯叶撕扯下来,扬得满天都是,还
撒落了人一身。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世雄少爷高声喊叫道:
“快把小姐的披风拿来!”
一个新来的使女急忙跑回房里,把林丽萍的披风拿了来,世雄少爷接过去,先
把飘落在林丽萍头发上和身上的几片枯叶轻轻取掉,然后把披风轻轻披在了林丽萍
身上。
当时,看得出来,林丽萍很是感动。
她望着世雄表兄,一股暖流从她心底喷涌而出。长时间来,她作为林士杰的女
儿,作为忘掉了自己祖宗的“假东洋鬼子”、“卖国贼”、“汉奸”的女儿,在外
面她感到自卑,抬不起头来,不敢跟人说话,不敢与人交往,经常是忧心忡忡,郁
郁寡欢,心上时时像沉压着一块沉重而冰凉的大石板似的,打不起精神;在家里,
更是寡言少语,生活在阴冷森然的气氛中,有着一种极度的压抑感和被禁铜感。她
年龄不大,但心早已经冻结成冰砣,心田也早已经变成沉滞、枯涩而麻木的板结块,
成了一片被遗弃的冷落的荒地。可今天,不知怎么,她感受到了一场意外而来的、
温煦细润的春雨的沐浴,冻结的冰陀被消融开来,沉滞、枯涩而麻木的板结的硬块
被滋润,被遗弃的冷落的荒地涌动起了骚动的春潮的暖流。她两眼泪盈盈地闪灼着
感激的目光;很快地,感激的目光又转换成了充满深切情意的目光。
就从这里,两颗心融合在了一起。尤其是对于林丽萍来说,她的心,她的那颗
柔弱的心,已经被融化在了幸福的狂烈的情潮之中了。
昨天晚上,她看完《哈姆雷特》,又看《罗米欧与朱丽叶》,尤其是看《罗米
欧与朱丽叶》,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与世雄表兄就和罗米欧与朱丽叶一样情长
意深,不过她和世雄表兄要比罗米欧和朱丽叶幸福多了,在她和世雄表兄之间不存
在有家族世仇这个悲剧因素。尽管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们家和姑妈家也曾以仇
人相视过,姑妈、姑父曾双双哭天喊地痛骂过父亲是“喂不亲的狼崽子”,发誓再
不认父亲这个弟弟,但那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她们
家和姑妈家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芥蒂了,而且比闹矛盾之前更为亲密。她和世雄表兄
的婚事,是父亲,肯定还有姑妈,一手撮合的,所以,肯定不会有罗米欧与朱丽叶
那样的悲剧,有的只是罗米欧与朱丽叶那样的坚贞深挚的爱情。
林丽萍越这样想,就越觉得自己特别幸福,觉得命运之神对自己并不是像以前
自己所想的那样不公平,那样残酷无情,命运之神对自己还是宽厚仁慈的。
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呀,可敬的命运之神!
林丽萍沉浸在极度的幸福之中,她整个身心乃至每个细胞,都洋溢着无比的甜
美,无比的自豪和欢乐。
你看,她现在睡着,在睡梦中,都在体味着这幸福的甜美,体味着这由幸福而
激发起的自豪与欢乐。你看她,容光那么鲜丽,脸色泛着桃红,嘴角微微咧着,在
甜蜜地笑着,嘴唇还在微微地嚅动着,在一张一合地翕动着,在喃喃地轻轻说着什
么。
是在说梦话。
是在做梦。
啊,林丽萍梦见什么了,这么高兴?
林丽萍梦见她和她的世雄表兄在一起。
梦中,林丽萍和她的世雄表兄在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