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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说,但像他这样一个神秘莫测的人,何时何地出现,都说不准呀!”
“放心好了,我早派人监视他那个秘密藏身之所,同时在奥莱蒂和雷依娜的公寓里也派了人手,在梅罗曼公馆里也加派了人手。”
“你这一说到梅罗曼公馆,让我想起,那幢凶宅是不是要卖给华甲了?”
“是的,伯爵和华里,在周五签定契约。”
“那时,华里要付钱给伯爵吧?”
“那自然,付了款,契约才生效呀。他们还邀请我到场做个中间人,以证明这张契约的有效性。因此周五我必须去伯爵家。”
“我可不可以去?”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而且,他们早就告诉我希望你也能去,大家借此聚一聚。
因为伯爵兄妹卖了房子后,就要去南方海滨休养了,所以这次聚会,就算是为他们送行了。”
“那一定要去,是这个周五吧?”
“对,定在上午11时签约,然后一起吃饭,届时你一定要准时到呀。”贝尤组长说完这些就离开了。
“戴乃立那些骗人的手段被人识破后,就逃得远远的,那他现在会在什么地方呢?”彭布备这样想着。
人们都以为戴乃立逃跑了,实际上,他藏身在巴黎一个隐秘之所。
这个地方,是没人知道的。那是一座大型的高级住宅,他不见任何人,有时化了装才出门。
他的化装手段是非常高超的。有时会出现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头;有时会出现一个精力充沛的运动员;或是一个绅士,一位女子……而且,从未被人看穿过。
他刚才还是一个贵族,开着豪华的私家车,去剧院坐在贵宾席上听歌。但刚过不久,他又成了一个在街头行乞的乞丐。
有时,他上午还是一个贸易商,在巴黎高级的场所谈生意。但到了下午他就会成为一个马戏团的小丑,并能演得很出色,逗得观众大笑不止。
因为,他和那个名侦探福尔摩斯有着同样的作风,设计出多变的化装术,想尽办法解开梅罗曼家的谜。经过他一番努力,最终掌握了事情的真相。
“竟想不到从他祖上起,就有如此一个大秘密——伯爵家一家存在着一个可怕的夙敌,伯爵兄妹也正因此而受尽了折磨。”
究竟这个夙敌是谁?戴乃立也还没有查清。
“怎么想,也是那个华里,此次怪事就是他在其中使坏。只要弄清此人的身份,一系列的奇案就可以侦破了。但是没想到他伪装得如此得好,竟将那座豪宅从伯爵兄妹那里骗到手,还有能娶到像奥莱蒂这样漂亮的姑娘。这一切我怎能冷眼旁观?
我要不惜一切地撕下他的伪装。”戴乃立立下了坚定决心,浑身充满了不可抑制的斗志。
“我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有点头绪了。周五上午11时,伯爵就要在那张卖房契上签字了,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害人的事发生呢?”
周五清晨,他在隐身之处吃完早餐,然后穿上一套普通的衣服,装扮成一个普通的店员开始了一天的活动。他随手在报摊买了两张报纸,边走边看,在读者信箱栏中,竟出现“罗宾……戴乃立……”等几个字,使他详细地读下去。
他在路旁林荫下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细读那段文章。这一看,使他脸色渐变,这封读者来信的内容如下:
亚森·罗宾和怪绅士
涉及梅罗曼伯爵家的那件怪案,最近已查清,与怪盗罗宾有关。
几周前,有位绅士到诺依莎的旧货店里去了。但诺莎在前天晚上,在艾菲尔铁塔旁边的一公园里被害。
当时,有位绅士第一个发现了她的尸体,并报了案,但随后他就借故走开了。
经多方调查,已知此人就是几天前,去过诺依莎店里的人。警方在多方寻找此人。
警方现已查明,那位绅士就是约翰·戴乃立。
这个约翰·戴乃立,就是曾独自一人绕地球一周的航海冒险家。同时有人认出,他就是以前颇有名气的私人侦探社社长巴奈。而这个巴奈也不过是怪盗罗宾的化名罢了。一言概之,戴乃立、巴奈、罗宾三人,事实上是同一个人,他同时还是发生在伯爵家的怪案的关键人物。罗宾劫持了歌手雷依娜,抢走了镶有钻石的衣服,还绑架了模持儿奥莱蒂。
警方正派由贝戈组长率领的专案组来侦破此案。
作为巴黎市民应该全力协助警方,将这个大盗绳之以法。
心存正义的一读者
读完后,戴乃立不由地心想:
“这肯定又是华里干的好事,他利用贝尤来捉我,还发表了这么一封公开信,让市民们也来提我。
“华里这个家伙看来是要和我斗下去了。好,那我奉陪到底!我一定会笑到最后!”
他读完后缓缓站起,然后朝伯爵家走去。在伯爵家附近,他仔细地看了看周围的情况。
“既没有便衣,也没有警察。”
他又望了望那古宅,并未发现可疑情况。
“很好!”他满意地点了下头,然后把手放在了裤子的口袋里。
口袋里右边是短剑,左边是手枪。他的手触到这些冰冷的东西后,不由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向伯爵家的大门。
大门紧闭。他再次看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人后,他急忙脱下外套,按响了门铃。
老仆人打开门上的小窗户向外看,说:
“噢,是您呀,戴乃立先生。”
“你好,许久不见了。”
“我这就给你开门。”很快仆人打开了门。
“您身体还很硬朗吗?”
“托您的福。”
“现在你们可真小心了,听到门铃声也不立即开门了,看清来人才开门。”
“不错,自从钻石怪案后,贝尤组长就指示,不能让人随便进来,而且他又是那么凶。”
“里面也警卫森严吧?”
“是,昼夜都有三个警察在这儿。”
“哦,我看到了,就在那儿吧?”
有个人站在树荫下;在楼上窗帘后露着一个人的半张脸,当戴乃立抬头望过去时,那半张脸就抽回去了。
但他已看清,那人就是贝尤组长。
“哦,他认为我逃跑了呢,却没有想到我会回来,想必他见了我吓了一跳。但更让他吃惊的事还在后面呢!”他一想到这,便会心地笑了笑。
戴乃立走过六级石阶,来到正门。又经过二十五级楼梯,来到大客厅。到了客厅一看,人差不多都到了,他想:“他们对于我的到来一定非常吃惊。”
伯爵、惠妮夫人、华里和奥莱蒂一起坐在长椅上显示出很亲密的样子,而彭布备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从大家的谈笑中可以看出气氛很和谐。但一见戴乃立,彭布备显得十分吃惊。
但很快地脸上挤出了笑容,说:“你也来了。”
华里则绷紧了脸,努力控制着情绪,一脸假笑地和他打招呼。
“哼,所有的人都来骗我!”他暗笑地走进来。惠妮起身过来说:“哎呀!是戴乃立先生,欢迎你的到来。”
她热情地欢迎着他。而伯爵也起身,愉快地和他握手,说:
“你来得太是时候了,我们正准备离开巴黎,顺便想请大家来家里话别。我本打算请你来,但贝尤先生说你正出外旅行,如果你不来就太遗憾了。”
“是的,旅行刚结束,昨晚才回来。由于许久不见,所以专程来看望。料不到这么巧,正赶上话别。”
“你可来巧了!”
贝尤走过来,他还狠狠地瞪了几眼戴乃立,那眼神似乎在质问他:“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而戴乃立装作没看见。
“哦,贝尤组长,近来可?好!案情进展如何?有没有新线索?劫匪呢?钻石呢?”
“一点儿头绪也没有。”贝尤一脸不高兴地说。
“总是这样可不行,不过也许你能从我这儿得到点儿线索。”
戴乃立以玩笑的口吻说。贝尤羞愧难当,而华里瞪着戴乃立不放。但他对这些却视而不见,他走向奥莱蒂,“哦,奥莱蒂小姐,你越来越漂亮了!”
随后他凝视着她一会儿,问:
“现在你感到幸福吗?”
奥莱蒂被他这一问,脸顿时通红。
“我是问你,你感到你的婚姻幸福吗?奥莱蒂小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要跟我作对了?”
华里起身大喝,“我们很快就要成婚了,你这么问她,意思是说我不会给奥莱蒂带来幸福了,这岂不是对我的侮辱?”
华里铁青着脸,嘴唇在颤动。
戴乃立冷冰冰地瞧了他一眼,说:
“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我可不想侮辱你,我只是知道奥莱蒂并不想嫁给你。”
“你胡说什么?”
“奥莱蒂并不曾真正爱过你,只是曾经对你有过一段朦胧的感情,而你根本不配娶到这么一位纯情少女。”
“你……你在胡言乱说什么?”华里的脸此时变得非常难看,显然怒气很大。
但在他的眼里,又流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
伯爵和其他人,被眼前这场争执弄得莫名其妙。
今天大家聚到一起,一个原因是为伯爵兄妹送行,而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奥莱蒂和华里的婚事。戴乃立突然冒出这些话来,使人们一头雾水,都默不出声。
奥莱蒂眼中充满了泪水,低头不语。戴乃立看着她说:
“奥莱蒂小姐,你并不真正爱他,对吧?一切只是因你的父母,才嫁给这个你并不爱的人。但你此时已有些后悔了,如果能够的话,你想离开他,对吗?”
奥莱蒂把头垂得更低,但对戴乃立的话并不表示反对,也不说她爱不爱这个人。
“这一切你们都看到了吧?奥莱蒂并不愿意嫁给这个人。因为一旦结婚,她就会陷入不幸之中,这是次没有爱情的婚姻。对爱情还很无知的奥莱蒂,险些被他骗了。”
“你……你这个混帐,一派胡言!”华里大吼起来,平时的温和不见了。由于愤怒,脸都变形,显得非常丑陋。
“这些可都是真话,可没有胡言乱语,我是为了奥莱蒂免遭不幸,来阻止你和她结婚的。”
“你……你什么意思?好,既然你这么无耻,我也不客气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顶多是一个假扮戴乃立的阴险小人罢了。”
华里用颤抖的手掏出一张报纸说:
“你自己看一下报纸吧,你是个什么货色上面写得一清二楚,由我来读给你听吧!”
“哼,是那封读者的信吧,我已经读过了,不必再读了,想必你都能背诵出来吧,因为这是你的作品。”
戴乃立说完朗声大笑。华里气极败坏地将报纸念了一遍。
他读到戴乃立就是巴奈时,声音故意放大。伯爵和惠妮一听也不由惊讶地张大了嘴。
“你看怎么解决?伯爵,此人就是罗宾。现在我给大家揭示真相。”华里以一副得意的神态说。
“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谎话,让我来撕去他的伪装吧!伯爵,他才是一个卑鄙小人!”戴乃立也毫不退让。
他们二人一个指对方是怪盗亚森·罗宾,一个说对方是坏人,互相攻击,都不示弱。
“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