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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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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第一招就使出乾坤大法,而且用上了七成功力,一掌劈出,暗涌如潮,冷锐无比,阎王杆要试他的功力,也用上真劲,用上了八九成功力硬接来招。双掌接实,凌起石身子一晃,侧身卸去来势,稳住了,阎王杆却退了一步,他是比凌起石逊色了。
        不过,他只退了一步,而且并未受伤,倒是颇出凌起石意外,不由的注目凝视他一眼。他却没有想到,阎王杆的惊骇更甚。他已用上九成功力,自己反而后退一步,对方只是身形一晃,这就是说,即使对方用的是十分功力,也是互相扯平,自己占不到丝毫便宜。杜松龄的功力已经使他惊奇了,凌起石似乎比杜松龄更年轻,功力却比杜松龄高,这两个少年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年纪轻轻怎会有此功力?照理他们有此身手,江湖上应该有传闻了,怎么没有?
        阎王杆过去是黑道上鼎鼎有名的头子,凭一根烟杆子曾经不知打败了多少名家,近年来自觉功力不但末退,更是纯炼,更深厚了,几个月前他曾击败过不少成名人物,证实自己没有估计错,但此刻却显得如此不济,居然被一个年轻小伙子一掌震退,如何不感到震骇?
        凌起石与对方在凝视片刻之后,双掌一错,断然说道:“来,你再接我一招!”一记“排山运掌”,立即幻出无数掌影,如潮似浪的汹涌推前,顿时把阎王杆会罩在掌影之下。
        阎王杆是个武学名家,一看对方发掌,便知应付不易,再也不敢稍存松懈了,暗运内劲,力贯双掌,右手发掌,志在防守,左手持烟杆使出“梅花点穴法”手腕轻颤,烟杆头便向凌起石的手部几处穴道猛点。
        阎王杆过去就是赖这一招挫敌成名的,年来功力大进,当然出手更狠更准,因而信心也更强!虽然刚刚吃过亏,还是信心十足,以为自己这一招“梅花点穴”应有收获的,怎料他估计错误了,凌起石在他的梅花点穴攻势中,一点也不退让,屈指疾弹,一下不多,也一下不少的刚好是梅花瓣之数,五下,而且不偏不倚,每一下都弹在烟杆上,弹得火星飞溅,安然解危。左手还有余力发招攻击对方呢!
        又是一掌接实了,这一掌,凌起石怕吃亏,已用到九成功力了,较量之下,和前一次大致相同。凌起石是身形一晃,立即稳住,阎王杆这一回是退了一步半才站得稳,右手虎口奇痛,使他本能地猛摇手,看来是受伤了。
        阎王杆再次吃亏,怕凌起石追击,一抖手中烟杆,争取主动,先发招,后说话。他说道:“臭小子,你也接我这一招!”烟杆疾点向凌起石的“膺窗穴”,招狠势劲,风声刺耳。
        小老头冷眼观战,暗为凌起石着急,慌忙提醒凌起石,道:“小伙子,小心了!”
        “老人家放心,孙悟空总跳不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他爱在我面前要花样,也要不出什么来。”凌起石说着话,已经一连接下七招,挫了对方锐气了。
        “杜兄,你怎样?没问题吧?”凌起石问。
        “没问题!”
        “有把握取胜?二十招之内有把握吗?”
        “我们比赛一下,看谁先获胜好不好?”
        “好!现在就开始!”凌起石说。
        阎王杆与玄风道人都给气坏了,他们享誉江湖二十年,黑白两道人都闻名丧胆,想不到却给两个年轻人作为比赛对象,这口气如何忍得下?两个人都大为震怒。
        玄风道长使出道家的“无为剑法”,轻灵翔滑,虚实难测,一剑飞舞,飘渺不定,杜松龄也不敢怠慢,尽施所长,节节抢攻,两剑所发出寒光剑气,远达丈外,酒楼本来就不宽敞,再加上两对人打斗,更显得狭隘了。
        凌起石错掌而上,忽指忽掌,用实之际却是指锋点穴,明明是掌劈的,到头来又变成擒拿,叫阎王杆防不胜防,他的烟杆子在江湖上有阎王杆之称,辣毒可知,此刻也无法发挥威力,不管他怎样使用,发什么招,总是迟了一步,受到对方所制,因此他一直处在下风,受制于人,他甚至看得出对方末尽全力,故意不下杀手,他不明白对方何以如此,目的何在。
        激斗中,凌起石突然拾起地下一双筷子掷向阎王杆,不知怎的掷不中,却斜斜飞向玄风道人。
        玄风道人不虞有此,发觉已经太迟,躲不开,也挡不了,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碰碰运气,摹然低头蹲足,扬剑招架,他在情急之下,只记得回避暗器,竟忘了应付杜松龄,结果吃了杜松龄一剑,伤了左臂,伤得不轻,半月之内,只怕难必复原。他中招骇叫未已,大腿又中了一剑,看来伤得也不太轻。
        在一刹那时光,玄风道人先后中了两剑,知道再打下去也难有好处,便借退逃走,穿窗外出,瘸着腿,忍着痛逃了。他先败于小老头,再败于杜松龄,再也不敢停留了。
        “杜兄,你胜了!”凌起石说。
        “不!若不是你助我一臂,我还未能胜他的,应该是你胜。”杜松龄说。
        “我们不要争了,我且收拾了这个老家伙再跟你聊天。”凌起石说完,马上用出阴阳掌,虚实并用,双掌翻飞,一轮急攻中,迫使阎王杆连连后退。
        阎王杆已经二十多年不曾吃过败仗,因此他震怒无比,恍如受伤的猛兽,一根烟杆子使出无穷招式,忽用烟嘴进攻,忽用烟斗进攻,不论用哪一端进攻,那个烟袋却并不闲着,必然同时使出招式,配合进攻。
        阎王杆另一只手也不空闲,发出招式配合烟杆进攻,招狠势猛力劲,所有的人都已退开,避免受鱼池之惑,凌起石是唯一不避的人,因为他与阎王杆交手恶斗,无法回避的,他在对方猛烈狂攻之下,不但支持得住,还能还手,不但是平手,还处在上风呢。
        阎王杆一连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觉得气向上涌,心头无比烦躁,环顾当前形势,对己非常不利,若果再缠斗下去,势必对自己更为不利,因此他想到逃走,先避避风头,等过一些日子,找到有利机会再作打算。
        但是,他想走,凌起石却不许他走,迫着他要停下来接招,凌起石打得神采飞扬,越战越勇,在并不算宽敞的楼座上纵跃如飞,掌劈指戮,虽是一双肉掌,却比两件武器更为灵活。
        阎王杆思走走不成,想打又打不过人家,真是进退为难,处境危险。杜松龄一旁观斗,看得如痴如醉。
        凌起石的身法真怪,忽然快若飘风,如足不沾地,象个幽灵,转呀转的,闪呀闪的,总比对方快了一步,占尽了先机,使对方处处受制。忽然变得极慢,就象乌龟爬沙,老钉在那儿不变一下使置,恍若自顾自的练功夫,不似与人对敌作战,空门大露,处境甚险,但是怪就怪在这里,他虽然出手慢得叫人气闷,对方却趑趄不前,并不乘隙进攻,只在外面徘徊。
        杜松龄与小老头都看得心服口服,自问还无法破得凌起石这一套功夫。阎王杆也破不了,被牵着用尽浑身气力还是支持不住,当凌起石发出一声冷啸,掌法又变,大开大合进攻,他已无法应付,铁烟杆也给夺走,肩头中了一记重掌,丹田再中一记轻踢,倒下去了,凌起石冷然说:“刚才看你这个神气,我以为你真有点功夫,原来也不过是装腔作势,不耐打,现在你输啦,还有什么话说?”
        阎王杆未答,杜松龄先开了口,他说:“这厮就象看门的狗,只会吠人,实在不堪一击。”
        “臭小子,你不要狂,今天,我虎落平阳被犬欺没得话的,不过,你也活不了多久,我的朋友会替我报仇?”阎王杆狠狠的说。
        凌起石说:“你的朋友会替你报仇?哈哈!你死了这条心吧!你不济,你的朋友也不比你高明多少,他不来算他命大,倘若来扰我,还不是如灯蛾扑火,自寻死路!”
        “臭小子,你好狂!”
        “怎么?我有本事打败了你,还不值得狂吗?你别忘了,我是赤手空拳打败你的。”
        阎王杆听来也心头为之一震!
        阎王杆暗想:“不错,这小子确有他狂的本钱,我虽然与姓杜那小子打了一会儿,但未用上劲,说不上虚耗真力,我可说是全力对付这臭小子,结果我的铁烟杆到了他手中,我亦受了伤,而他,确不曾用奸,是凭真功夫胜了我。不过,他太狂了,我自己报不了仇,也得叫他去送死!”他怨毒的眼光射在凌起石身上,凝住在他脸上,冷笑说:“臭小子,你别得意,当东方兄弟知道我是给你杀害的时候,你的死期就到了!”
        凌起石道:“东方兄弟?哈哈!就算他是东方姐妹我也不怕,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没有许多时间跟你说废话,还是快说你未了的心事吧,如果我做得到,我会代你办妥。”
        “哼!真是不知死活,难道你没听说过东方兄弟的大名,不知道他们的厉害?”
        “不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吧,东方兄弟就是东方旭和东方明,你要知道他们并不困难,向任何一个江湖人物打听也打听的出来。”
        “废话!我何必打听他们?你还有什么话说!”
        “臭小子,你的口气可不小,你到底是谁?”
        “他就是五年前大闹京师,三入大内的凌大侠,你想用东方兄弟去吓他,不是做梦!”杜松龄抢着说了。
        阎王杆听来色变,恍如斗败的公鸡,黯然道:“原来是你,怪不得我要吃亏了!”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我只废去你部分武功,今后你亦不能再练深奥武功,否则,触及任督二脉就会走火入魔,终身瘫痪,你记好了,不要自误!”凌起石一掌拍在他后心上,便叫他快走。
        阎王杆濒行时对凌起石说了几句话,凌起石神色大变,向杜松龄等人交待几句之后,便要先走。
        “大哥,我陪你一起走!”吕玉娘突然由楼下飞身上了楼上来。
        “不!玉娘,你和师父、杜兄先料理了这里的事之后,再跟师父到广西去练功,快则半年,迟则一年,我会到芦笛岩去找你,希望你尽得师父,青出于蓝,这是大事,你要好好学。”
        “大哥?我……”她伏在凌起石的怀中,顾不得有旁人在。凌起石抚着她的秀发与肩背,安慰她,劝她看远一点,以未来为重,老人家也劝她。
        凌起石告别了,轻轻一啸,马来了,他飞身上马,头也不回,绝尘而去。
        吕玉娘倚窗外望,早已看不见凌起石了,还是呆站着。
        在路上,凌起石的心情十分沉重,尽管马行如飞,亦无法使他心情稍为轻松,他想着阎王杆的话,担心着高爷爷与倪爷爷的安危。
        在几个月前,凌起石曾听说过高爷爷遇害,但因找不到尸体,怎也不愿相信是真事。在他心中,高爷爷和倪爷爷都还活着!虽然他不敢追查真相,怕查出的结果会使自己伤心与失望,想不到这一天,竟意外地由阎王杆口中传出有关高爷爷与倪爷爷的消息,而且又是安危紧于一线的时刻,他自然紧张万分,恨不得插翼飞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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