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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四周围并没有异样,我便一跃而起,我首先倾听一下实验室中,那两个侏儒
,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来。我再仔细地踱了几步,给我发现了一个十分奇特的现象,那
便是,在一丛野菊之中,有几株枯萎了。而在枯菊上,却有一种长约三寸,细如头发的
尖刺留著。
我以手帕包著,将这种尖刺小心地拔了下来,一共收集了十来枚。
这种尖刺,我暂时还不能确定它究竟是什么。但是从凡是中了尖刺的野菊,都已经
枯萎这一点来看,可知这些尖刺上是含有剧毒的!
这也是我之所以以手帕裹住了,才将它们取下来的缘故。当时,我心中也知道,如
果我昨天晚上,不是在灯一黑之际,立即伏在地上,并向外滚去,那么,这些尖刺之中
,可能有几枚会射中在我的身上。
我也立即想到,如果有这样的尖刺射中我,而我毒发身死的话,那么。一移动我的
身子,细刺自然会断折,而我的死因也只是“离奇中毒”,真正的原因,可能永远不为
人所知了!
想到这里,我也不禁泛起了一阵寒意,因为我绝不想步那个高级密探的后尘!
我将那些尖刺小心包好,放入衣袋中,然后,我仍然保持著小心的警戒,走进了大
听中。我向电灯开关看去,不出我所料,电灯掣仍然向下,也就是说,昨晚大厅中灯光
的骤然熄灭,并不是经过这个掣,而是由总掣下手的。我在大厅中逗留了片刻,主要是
想看看,可有他人来过而留下来的痕迹。
但因为我对这里,本就十分陌生,所以也是一无所得。
我又向楼上走去,推开了昨晚我曾经仔细搜查过的那房间的房门。那时太阳已经升
起了。
昨天晚上,虽然雾那么浓,但今天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艳阳天。阳光从窗中照了进
来,室内的一切,还是那样地凌乱。
我走到床边,掀起枕头,想将那叠文件,取到手中再说,但是,当我一掀起枕头的
时候,昨晚我放在枕头底下的那一只文件夹,却已经不在了!
我用不著再到其他地方去找,因为我记得十分清楚,昨晚,我就是因为想到这一叠
文件十分重要,所以才放在枕头下,准备枕著它来睡,以防遗失的,如今既然不在,当
然是被人盗走了。
我定了定神,又自嘲地耸了耸肩。
事情的真相如何,我一无所知。我的敌人是何等样人,我更是茫无头绪,但是我却
已经在第一个回合之中失败了。这失败,也可能是致命的失败,因为那叠文件,毫无疑
问,是张小龙失踪之前所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在其中仔细推敲,只怕便可以找出张小龙
的下落来。
但如今,这最主要的线索,却断了。
我心中不禁埋怨自己为什么如此大意,在离开了这间房间的时候,竟会不将这叠文
件带走。但是我立即又原谅了自己,当时,在见到窗外有那么奇异现象的时候,只怕再
细心的人,也会急不及待去追寻究竟,而不再顾及其他的。
而且,如今我也不是完全失望,我至少有一个办法,可以得到昨晚熄去总掣那个人
的线索。因为电灯总掣,一般是轻易不会有人去碰它的,上面也必定积有灰尘,昨晚若
有人动过总掣的话,要在上面发现些指纹,那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当时,我的心情十分沉重,虽然别墅之中,除我以外,并没有第二个人,但是我自
己也不愿向自己认输,所以故意吹著口哨,装著十分轻松,随著电线找到了电灯总掣。
然而,在电灯总掣之前,我却又不禁呆了半晌!不错,灯掣上积满了灰尘,但灰尘
十分均匀,像是根本没有人碰过灯掣一样。
我用手推了一堆,“拍”地一声过处,回头看时,大厅上的灯光,又复明亮。而总
掣上也出现了指纹,只不过,那是我的指纹!
我又故作轻松地吹了吹口哨,事实上,我的心情更沉重了。我甚至不能决定,我是
应该回市区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我在大厅中停了片刻,又在厨房的冰箱中找了些食物咀嚼著,我踱步到荒芜的花园
中。即使是在阳光照耀之下,生满了爬山虎的古老大屋,看来仍给人以十分阴森的感觉
。
正当我在仔细观赏之际,一阵汽车声,传了过来。我回头看去,驶来的是一辆银灰
色的跑车,从车中一跃而出的则是张小娟。
张小娟向我直视著,走上石级来,她的目光十分凌厉,反倒使我有点不好意思直视
著她。
她直来到我的面前,才停了下来,又向我望了一会,才道:“先生,我很佩服你的
胆量。”我也由衷地道:“小姐,昨天晚上,当我只有一个人在这里的时候,我更佩服
你的胆量,而且自惭不如!”
张小娟听了,居然对我一笑,道:“这种恭维,不是太过份些了么?”
我已经看出她今天对我的态度,和昨天晚上,已经有了显著的不同。
我可以想到,昨天晚上,她一定不知我的来历,以为我是转她父亲财产的念头而来
的。
当然,张小娟已经化了一晚的时间,在读有关我的记载,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
老实说,要找张小龙,张小娟的合作十分重要。
那不仅因为他们是姊弟,而且是孪生姊弟!
在孪生子之间,常常有一种十分异特的心灵相通的现象,一对孪生子在学校就读,
即使分室考试,答案也完全相同的例子,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了。
而就算张小娟和张小龙之间,并没有这种超科学的能力,那么张小龙与姊姊多接近
,张小娟可以多知道她弟弟的事,也是必然的事。
所以,我决定要使这位高傲的小姐欢心,以便事情进行得顺利些。
当下,我笑了一下,道:“我相信我没有理由要来过份地恭维你,你对我是不友好
的,我尽可以胡诌地说你胆小如鼠!”
张小娟又笑了一下,道:“算你会说话,你回市区去进行你的工作吧!”
我搓了搓手,这:“张小姐,我想请你 ”
她立即警惕地望著我,道:“我不接受任何邀请。”
我摊了摊手,道:“即使是在这样美好的早晨,到乡间去散散步,也不肯么?”
张小娟笑了起来,道:“散步是我的习惯,但你的目的,似乎不止为了要和我散步
?”我立即坦率地道:“不错,我还有许多话要问你。”
张小娟道:“你肯定我会与你合作么?”
我立即道:“张小姐,事情对我本身,并没有好处,我只不过想知道一下的,我的
敌人,究竟是何等样的人物罢了。”张小娟忽然笑了起来,道:“敌人?”
我道:“是的,敌人,你的,你弟弟的和我的敌人。”
张小娟笑得更是起劲,道:“敌人!敌人!卫先生。我怕是你的生活太紧张了,所
以时时刻刻在想著有无数敌人,在包围著你!”
我不禁一怔,道:“张小姐,你这话是甚么意思 7 ”张小娟转过身,向大厅走去
,显然她已经不打算继续和我交谈下去,一面走。一面道:“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在这
件事上,根本没有甚么敌人!”
我听了之后,更是大为愕然!
我实是猜不透张小娟如此说法的用意何在,我立即提高声音:“不,有,而且是极
其可怕的敌人!”
张小娟倏地转过身来,面上已恢复了那种冷漠的神态,道:“你故作惊人之词,有
甚么证据?”
我伸手从袋中取出用手帕包住的那十几枚细刺来,放在高阶上,道:“你来看,昨
天晚上,我差一点就被这种刺刺中!”
张小娟冷冷地望了一眼,道:“这算甚么?”我道:“还有,昨天,我从你弟弟实
验室中,取出来的一叠文件,被人盗走了,而且,我还看到了妖火!”
我一路说,张小娟的面上,一路现出不屑的神色,像是不愿听下去,直到我最后说
出了“妖火”两字,她才耸然动容,道:“你也见到了?那么说,我并不是眼花了?”
我立即道:“当然不是,你见过几次?”
张小娟道:“一次 ”她说到这里,突然一声冷笑,道:“卫先生,我相信这一
定是一种奇异的自然现象,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我也老实不客气地回嘴道:“你以为这里是北极,会有北极光么?还是这里是高压
电站,才会有异样的火花出现?”
张小娟对于“高压电站有异样的火花出现”一语,显然不甚了了。这也是难怪她的
,她又怎知在晚上,高压电线的周围,常会迸现紫色的火花,又怎知飞鸟在飞过高压电
线附近的时候,也会落下来这等事?
当下,她呆了一呆,但是却仍然固执地道:“没有敌人,没有甚么人是敌人。”我
愤然道:“那你又何所据而云然呢?”
我自以为我的问话,一定可以令得张小娟哑口无言,怎知张小娟一声冷笑,道:“
我自然知道,我虽然不知道我弟弟在甚么地方,但是我却知道他如今正平安无事,而且
心境十分愉快。”
我听到这里,心中不禁猛地一动!
张小娟说得如此肯定,那表示她和张小龙之间,正是有著心灵相通的不可思议现象
的存在的!我正准备再进一步地发问,但是张小娟讲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霎时之间
,她面色变得极其苍白!
老实说,我从来也未曾见过一个人的面色,苍白到这一地步的,她的嘴唇,也变成
灰白色了,而双眼则愣愣地望著远方。
我循她所望看去,却又一无所见,我心中也不禁大是恐慌,道:“张小姐,你不舒
服么?”
张小娟急速地喘著气,双手捧著胸口,她并不回答我,但身子却摇摇欲坠,我连忙
踏前一步,将她扶住,她立即紧紧地开上了眼睛。
我心中奇怪之极,暗忖这美丽的女郎,难道竟患有羊癫症?在她受了特别的刺激之
际,便自发作?然而,她这时又受了甚么刺激呢?
我心中没了主意,只得先将她扶住,向大厅之中走去,将她放在沙发之上,又连声
向她发问,问她可有甚么地方不舒服。
但是张小娟却只是面色惨白,身子微微发抖,并不理会我,好一会,才听得她道:
“请……给我……一杯白兰地……”
我答应了一声,连忙到酒柜中去倒了一杯白兰地,我一面倒酒,一面,我的视线,
始终未曾离开过她。祇见她双眉紧蹙,面上现出了一种奇异的神色。像是她想到了甚么
不祥的事一样。
直到她喝下一满杯白兰地之后,她的面颊之上,才出现了一丝红色,我在她身旁坐
了下来,道:“张小姐,你……一直有这种病?”
我望著她仍然十分苍白的脸色,和那不健康的,带有梦幻也似的眼神,心中不禁暗
忖:你何必否认自己是有著这种突发的痛呢?
正当我在这样想的时候,张小娟向我苦笑了一下,道:“你一定以为我是在替自己
掩饰了?但事实上,的确绝不是病!”
我心中大是起疑,道:“那么,这是甚么?”
张小娟沉默了片刻,像是在设想著应该怎样措词才好,停了片刻,她才道:“你可
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心灵感应?”
我心中猛地一动,立即道:“那么,你是说,你忽然感到你的弟弟,有甚么意外了
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