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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宝贝-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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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瑞由清泉来了台北,知道他要来,把一盏灯开了,照著神父的女人,等著他。

“你看”我向进门的巴瑞大叫,快乐的指向他的作品,那一刻,真是说不出有多欢喜。

“哦!”神父应了一声,鞋子也忘了脱,大步往他久别了的裸女走去。然后,两个人一同蹲下身来看她,后来干脆坐到地板上去了。

“我觉得,腰部微微扭曲的地方做得好,肩和脖子部分也不错,就是左胸,差了一点点,你怎么说?”我问巴瑞。

“做这个像的时候我都快窘死了,一直不敢细看那个模特儿,嗳。”

“那你就去看呀!不看怎么做?”我大奇。

“我就是不敢看她嘛!”神父变成了一个小孩子,口气好无辜的。

“我老师说,你塑这个胸部的时候,要想,想,这是一个饱满的乳房,里面充满了乳汁。”神父又说。

“当然要这么想罗!不然你怎么想?”我问。

“我”“怎么你讲嘛!”我盯住巴瑞。

“我太羞了。”

“你是害羞的,可是那是艺术课呀老兄!”

“我把那个胸部,看成了装水的气球。”

我说,小丁神父和我之间是无话不谈的,可是有些事情,因为不是话说得明白的,我们就有分有寸的不谈。神父被迫去做了一个裸女雕塑,他还是不想保留,将她交付了我。从那次以后,每当我在街上看见气球的时候,想的偏偏是一个乳房,每想到这里时,就算是一个人在街上走著,都会像疯子一样突然大笑起来。

注∶这篇文章和照片,是经过神父同意才写出来的,谢谢。

六、七年前,我已经是个孀居的妇人,住在加纳利群岛上一个人生活。当时,并没有回国定居的打算,而那幢荷西与我的小房子,在海边的,被迫要出售掉我急著四处看房子,好给自己搬家。

起初并不打算在同一个社区找房子的,既然已经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什么地方都可以安身。再说海边的土质总是不够肥沃,加上冬季风大,院子里要种些菜蔬或花果都得费上双倍的气力。我偏又酷爱种植,这个习性,是邻居和朋友都知道的。

在我们那个温暖的小镇上,许多房地产的买卖都是依靠口传的,只要咖啡馆、菜场、邮局、银行、杂货店这些地方见人就谈谈,大家都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有人卖,有人想买,并不看报上的小广告,讲来讲去,消息就传开了。

听见我想卖房、再想买房,热心的人真多,指指引引的看了好多家,都不满意。

有一天,一个不认识的人在街上拦住我,叫我快去找中央银行分行里的一个叫做马努埃的人,说兵堂兄太太的哥哥,在岛上美国学校附近的小山上给人代管一幢好房子。屋主原先是一对瑞士老夫妇,他们活到九十好多岁时,先后逝世了,现在老夫妇的儿子正由瑞士来,来处理父母的遗产。价格不贵,又有果树和花草,是岛上典型的老式刻班牙民房,还有一口出水的井,也有满架的葡萄……。

那个人形容了好多好多房子的事情,我就请问他,是不是去看过了呢?他说∶“我听来的呀找房子的是你,所以转述给你听嘛!”

我听了立刻跑到银行去找马努埃。

那时正是西班牙房价的旺期,我付不出太贵的价格,心里也是怪著急的。听说是遗产,又是外国人的,就知道不会贵,“快售求现”可能是处理遗产的一种心理。

马努埃给我画了一张地图又给了地址,我当时也没打电话,开著车照著图就去找了。

果然一幢美屋,白墙红瓦,四周满是果树,那千万朵洋海棠在门口成了一片花海,我紧张得口渴,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己买得起的房子,可是还是想进去看看。

房主那个儿子,只会讲德文,我道明了来意,他很礼貌的请我进去,而我的车,因为停得太靠山路了,他就向我讨了钥匙再替我去把车泊好些。他一面走一面回头喊∶“里面门开著,请您自便,先进去看吧!”

人和人之间,能够做到这种信任和友爱的地步,我怎么舍得放弃那个美丽之岛呢。

我一个人静悄悄的走过石砖铺地的庭院,就走进去了。山上天凉,客厅里一个如假包换的壁炉还生著柴火呢。

立即爱上了这幢曲曲折折的两层楼大房子,虽然火光把人的影子在白墙上映得好大,寂寞的感觉太深,阴气也浓了一些,可是如果价格合理,我情愿搬过来,过下长门深锁的残生。

屋主进来了,又带我去后园走了一走,后院一片斜坡,可以看见远远的天和海。

“你一个人要来住?”他问。我点点头。

“邻居好远的喔!”他又说。

我沉思了一下,又请求他让我一个人再进房子里去感受一下去了,站在楼梯转角往上望,上面静静的,可是老觉得有人在看我似的,那份凝固的静止之中,有一种神秘的压迫感躲在里面。

那天,我没有决定什么,引诱人的果然是价格,还有那口张著深深的大眼睛照人倒影的老井。

又去了两次,都请主人站在院子里,我一个人进去再三感受房子自己的故事。“不行,这个屋子里有鬼!”和善的鬼,用著他们生前对这幢房子巨大的爱力,仍然占住了它。他们没有走,处处都感觉到他们的无所不在。

我,终于对主人抱歉再三的打扰,我说,这幢房子就一个女人来住,是太寂寞了。

那个主人一点也没有失望,他很赞成我的看法,也认为一个人住山区是太静了。

我们紧紧的握了一下手,就在道再见时,这个也已经七十多岁了的瑞士人突然叫我等一等。他跑到房中去,一会儿手上多了一个小盒子,重沉沉的,一看就是樟木,中国的。

“你是中国人,打不打麻将?”

当他用德文发音讲出“麻将”来时,我立刻明白了他要送我的东西必然是一副牌。

“不会打,一生也没有看过几次。”我诚实的说。

“无论如何,就送给你了。”

我将那重重的一盒牌打开,抽屉里面一副象牙面竹子背,手刻雕花的“精美神品”不知在蒙尘了多少岁月之后,又在阳光下再现。

“这太贵重了。”我呐呐的说。

“给你了,不要再客气。”

“那我那我”我紧紧的抱住盒子。

“这副牌,说来是有历史的,那一年,七十多年以前吧,我的父母新婚,他们选了中国去度蜜月,坐船去的。后来旅途中母亲怀上了我,前三四个月里害喜害得很厉害,父母到了上海,找到了一个犹太人的老朋友,就在中国住了好几个月才回瑞士。在当时,为著打发时间,学会了中国的麻将,那位犹太人的夫人是一位中国女子。”

“那个犹太人是不是叫哈同?”我大叫起来。

“哈同?哈同?我不知道叀酰》凑飧甭榻剖撬撬透腋改傅募湍钇贰D?看,今天,它又回到一个中国人的手里去了。”

这副牌,在七十多年之后,终于回到了中国的土地上来。

我不会打麻将,也不可能去学。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将它们一张一张拿出来用手把玩,想到它的前因后果,竟有些挂心,这副神品,有一天,会落到谁的手中去呢?

最有趣的一趟短旅,最短的。星期六下午两点一刻抵达香港,星期天下午就回台湾,那时在教书,星期一有课,我不愿请假,也没有必要特别去调课,回来就是了。

是香港广播电台邀我去录音的,我的答应去,里面暗藏著私心去了可以看见金庸夫妇还有倪匡。电台说,抵达的晚上要请客,要些什么朋友趁此机会见见面呢?我不敢说他们请得到金庸,可是就算电台不请,正好自己跑去找查先生反倒容易些。他一定管我一场好饭。

金庸查先生,是我生命中另一位恩重如山的人。这场结缘的经过,因为未得查先生同意,写稿时夜已深了,不好打电话去吵扰,就此略过。让我放在心灵的深处每日感恩就是。

话说电台邀我去做访问,以为只是访一场,觉得又有飞机坐、又有旅馆招待、又有好酒好菜好朋友,真是值得去的。

没有想到抵达机场,献花完毕之后,以为可以直赴旅馆休息打扮再工作,没想到就在那半天包括吃晚饭的时间灸内,电台给我预排了结结实实六个不同单元的节目,叫我全上。

可怕的不是英文访问,怕的是那个比法文还要难的广东话。

饭局上和查先生夫妇、倪匡匆匆一见,就接著再做另外四场访问。香港人工作起来好似抢人命,可是,做得真真扎实,包括“脱口秀”。

我原先只是打算去香港玩玩的,没想到第一个下午到深夜,都没给人喘口气的机会。

第二天我起了个早,穿上牛仔裤就想溜到古董街上去。我下楼,交出钥匙给旅馆,提起背包正想开溜,两个女记者不知什么时候就像卫士一样的把我夹在中间了。

“不行,一定不行,你们不是香港电台的。只有一个早晨了,我去”行街”,请给我一点点自由。”说著说著就想哭出来了。最恨他人不给自由,而我,好似从来没有去妨碍过任何人的自由过,这很不公平。

“只要一小时。”她们笑著笑著,看了也怪可悯的,因为那是一个星期天,她们可以休息的,却为了我。

“一小时也不行,对不起。”说完我就跑。

她们挤进我的车子里来,一个拿照相机,一个拿录音机。

我不讲话,沉著脸。

就在那条古董街上,我走来走去看东西,身后就甩不掉这两个为了工作的她们。

捉迷藏一样很不好玩,看老东西不能分神,一分神,眼光就错过了。眼看甩不掉这两个女孩,我干脆就在一家店门口的石阶上坐了下来,刚点上一根烟,她们马上来拍照。

我把烟往背后一藏,脸偏了过去,就在转脸的那一恍惚里,突然看见坐著的这家小店的店角架子下,放著一只漆黑漆黑被柴火熏饱了的大茶壶。眼光利,只看到把手就知道是一只好铜茶壶,只是蒙了灰。

我站起来往店里去找主人,用广东话问他那把茶壶卖不卖。他听不懂我说什么,我改口说华语,他也不懂,我就拉了他的袖子把他拉出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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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逛古董店的人,一般是不会看上这种东西的,它,太平凡了,而我,不就正好配它吗?

讲起价格,老板沉吟了一下,我猜这个壶是没有人要的,他心里看人讨价。他看看我,那么一副牛仔裤的装扮,也许起了一些慈心,他说∶“四十块。”

四十块港纸在当时才合两百多块台币,我不买它还去买什么古玉吗?以我的身分,买这种价格的东西叫做“正好”。

那两个记者突然被我接纳了,我提著一把乌黑的大壶,就对著相机一直微笑。“如果不是你们追,我不会坐下来,如果不是你们拍我抽烟,我不会转过脸去,如果不转身,这个茶壶就给它错过了。多谢你们,真的,好多谢呀我们现在就坐在石阶上开始录音好不好?”我一口气的说,全是广东腔的华语。

那天黄昏,我回到了台湾,自己坐上中兴号由桃园往台北开,想到海关先生吃了一惊的口吻“这是什么东西?好脏呀”我禁不住笑了起来。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买一瓶擦铜油。

哈敏的小店挤在西雅图的“PIKEPLACEMARKET”,里面并不起眼。相信每一个去过西雅图的旅客对于这一个必游之地是一定会去的。

市场就在码头的对街,上百家各色各样不同的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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