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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呐呐道:“属下听到车内有响动,所以……” “出去!”凤随歌咬牙,护卫飞快地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他又转头看向一笑,沉声道:“你该感谢他,不然我很难保证刚才会不会掐死你——现在回答我,这四年里,夏静石派你去做了些什么,与他装病拖延婚约又有什么联系?”
一笑的眼瞪圆了,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瞪着凤随歌,过了半晌,忽然大笑,凤随歌怒极地将她提起:“不要装疯,赶快回答!”
“好,我回答!”一笑的笑声一停,“是我以死相逼迫使他放弃了联姻,而这四年我除了四处游玩什么都没做,他一直等着我回来,所以一直没有践约。”说完又大笑起来。
凤随歌冷笑:“你当我是白痴吗?”
一笑已经笑出了眼泪:“你不是白痴是什么,不过一笑真没想到自己重要到可以左右两国的联姻呢……”话未说完,颈部挨了凤随歌重重一击,顿时昏了过去。
拿着一卷书册,却一字都看不进去,一笑泛着水光的眼眸在他眼前不断的晃过,夏静石烦躁地在书房兜了个圈子,这次是真的伤到她了,哪怕是四年前,她也没有说过这般决然的话。
不期然间,太后张狂的笑声又闯进他脑海:“原来是这样……夏静石,你注定只能做一个王侯,你注定不能继承大统,哈哈哈哈……真想不到啊,真是可怜……你这个可怜虫!!!”
甩甩头,强行压下心底泛上来的苦涩和疼痛,夏静石将书册一抛便朝外走去,也许该派人去将一笑追回来,不然以她暴烈的个性,不知又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手还未触到门闩,听到外面宫卫报道:“宁将军求见。”夏静石脚步一顿:“传!”宁非几乎是应声推门而入的,一进门便屈膝跪在他面前:“一笑是胆大妄为了些,但求殿下看在她以往军功的份上,不要和她计较……”
夏静石皱眉:“起来说话,她又怎么了?”
宁非有些迷茫地仰起头看他:“难道不是殿下扣住了一笑吗?那一笑到哪里去了?”
不期然,那个倔强的背影又从他脑中晃过,夏静石掩饰的转过身去:“她走了。”
宁非疑惑的问:“殿下知道一笑去了哪里?”
夏静石拾起刚才丢下的书册,随手翻了几页:“不知道,她说不再回来……”宁非惶急地站起:“殿下,一笑定是出事了!”
夏静石一震,转身看他:“怎么回事?”
宁非急道:“具体情况臣也不知,方才陪凌小姐回都尉府,她里外找不到一笑,又见一笑行装没了,便吵着要走,臣将她送到城门,随口问守军一笑何时离开的,守军却说根本没有见到一笑,凌小姐当时就急了,催着臣着人将四个门问了个遍,但回答都是一样的,没人见到一笑出城。”
夏静石沉吟道:“或许人多,守军没有看到也说不定。”
“臣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凌小姐说若一笑已经出城,必会在往漕城方向官道上的最近一处驿馆等她,所以臣陪她去了,仍旧不见一笑的踪影。”宁非上前一步,“殿下,是否应该封锁全城,彻底清查一笑的下落?”
夏静石略一思索:“军方如此兴师动众的大举清查,若一笑只是在城里某处耽搁了,本王如何向被惊扰的城民交代?”
宁非顿时语塞,呐呐道:“不瞒殿下说,臣已经派人去查了……”
“你……”夏静石顿时气结,狠狠瞪了他一眼,“找到一笑再和你算帐,还不快去!”
宁非咧嘴一笑,飞快地答应了一声,奔了出去。
一笑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一间宽敞的囚室,手腕、脚腕被铁环铐住,一条铁链拦腰收紧,将她固定在墙上,她试着动了动,却仍是动弹不得,心中暗恼自己的大意。
雪影在驿馆找不到她,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或许会回麓城向殿下求助……
思及夏静石,她心里一阵气苦,数年全心全意地爱恋,竟被他视若敝履,若不是因为他,自己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又试着挣扎了几下,额头微见薄汗,手足被铐住的地方也因摩擦而微微刺痛。
隐约听到呖呖的女子撒娇声,囚室的门豁然洞开,凤随歌揽着两个娇艳的女子走了进来。
见她睁着眼,凤随歌笑道:“果然醒了。”跟进的一名护卫替他搬来放在屋角的太师椅,他掀了掀衣摆,从容地坐下:“还是不肯说实话吗?”
一笑定定地看他:“早在车里便跟你说过了,你又何必再来问我?”
凤随歌轻笑:“连谎话都编得那么拙劣,你哪来资本与戏阳争夏静石?”
一笑脸色一变,立即反唇相讥:“你连真话假话都辨不出,怪不得从来没有在殿下手里赢过!”
她的话仿佛一记响亮的巴掌,打掉了凤随歌脸上挂着的笑容,他阴沉地看她,倏地转头问一旁的女子:“你说,哪一种刑罚最适合逼供?”
那女子娇娆地笑着:“云翳听说,用辣椒粉与盐水调和浸泡过的鞭子,每一鞭都能让受刑之人又疼又辣,皮开肉绽,普通人只要受过十鞭,便什么都招了。”
凤随歌微微一笑:“她不是普通人,也许对她需要用上百鞭。”话音一顿,他沉沉地吩咐:“还不快去准备!”云翳答应了一声,飞快地去了。
《一笑》第九回(1)
连载:一笑(上) 作者:炽翼千羽 出版社:珠海出版社
凤随歌懒洋洋地朝椅背一靠:“付都尉,若改了主意,可要记得开口呀。”
另一个女子眼波流转,也笑着凑上前去:“皇子,好端端的一个美人,若是打残了打丑了,可真是暴殓天物呢!”
凤随歌嘴角微微一抽,眼睛锐利地眯起:“那媚仪有什么主意?”
媚仪眼里掠过阴狠:“皇子何不将她编入夙砂军红帐……”,话未说完,脸上已挨了重重的一巴掌,朝后跌去。
凤随歌冷冷地看着跌坐在地的媚仪:“难得你有这份心,不如本王便成全了你,派你前去慰劳军士吧?”
媚仪又惊又痛,扑上来抱住他的腿求道:“媚仪知错了,求皇子饶命!”凤随歌不理她的哀求,对一旁护卫做了个手势:“送她去该去的地方。”
听媚仪的悲呼越来越远,凤随歌转头对上一笑饶有兴味的眼,不禁皱眉:“怎么,觉得很有趣吗?”
一笑点头笑问:“这样对待曾经的枕边人,不会觉得不忍吗?”
凤随歌起身大步走到她身边,用力捏住她的下颚,咬牙道:“或许我应该考虑她的建议,你认为呢?”
一笑疼地吸了口气,但还是尽力地说清每一个字:“在你手上,我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凤随歌冷笑着放开了手:“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能轻易撬开你的嘴呢!”
一笑微笑:“那你要用什么办法来对付我?用鞭刑吗?对了,我知道锦绣军中一百零八种逼供的刑罚,要不要给你点参考意见?或者,你会觉得让护卫强暴我更能让你高兴?”
凤随歌颤抖了一下,吼道:“你……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居然敢说这种话?”一笑只回他一个挑衅的笑。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一碰几乎迸出火花来,交换着无数战意,半晌,凤随歌移开了视线,口气仍是生硬的:“明天我会再来,希望那个时候,付都尉能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回答”,说完快步离开了囚室。
夏静石翻阅着文件,萧未然肃然立在一边,良久,夏静石皱着眉抬起头来:“哪有这等事,没有住客栈,没有雇过车,也没有出过城,难道一笑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萧未然犹豫了一下:“殿下,你看需不需要追查一下近日出城的商队的去向?”
夏静石略一思索:“你的意思是……”
萧未然点头:“一笑若要走,必会大大方方的走,这样凭空失踪,臣以为不是好事。”
“嗯,就交给你去办吧,记得交代宁非看好凌雪影,千万不要再有什么差池。”夏静石疲惫地说完,靠向椅背,揉了揉眉心。
雪影心神不定地坐在桌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琴弦。
一笑的穿着不像逃家的侍女,应排除被人贩盯上的可能,但除了这个,似乎没有别的了,可是,依她的脾性,就算把她掳去也没人敢买她呀。
难道是负气离开后心灰意冷……
她前思后想,越想越怕,心烦意乱地将弦重重一拨,站起身来。
原本靠在墙边打瞌睡的宁非被琴音惊动,倏地跳了起来,尚未完全清醒,雪影已视而不见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喂,你去哪里!”宁非揉了揉眼,大步追了出去。
雪影脚步一停:“当然是去找一笑。我可不像你,说到找人,答应得最快,答应完又终日躲在角落睡觉!”
宁非气得几乎仰天长啸:“你说话可要凭良心,为了寻找一笑我几日未曾合眼,几乎把麓城的每一块砖石都掀了,难得刚才有个空暇打个小盹,你也要拿我说嘴。”
“可是我担心一笑会有危险。”雪影说着已经红了眼眶,“你说她会不会想不开又去自尽……”
“呸!”宁非急忙啐了一口,“童言无忌,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要咒她,一笑的命一向很硬,应该不会有事的。”
雪影几乎跳起来:“什么童言无忌!一笑的命是我救下的,我又怎么会去咒她——早知道她会出事,我死也不会让她到麓城来。都是镇南王害的她,你们都是他的帮凶,现在你们满意了吧,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话未说完便被宁非一把将嘴捂住:“还说不是,三句不离个死字”,忽然他全身一僵,烫着似的松开了手,奇怪地看着掌心的晶莹:“你哭了?”
雪影胡乱用袖子擦了下眼睛,不理不睬地背过身去。
宁非一边慌乱地在胸前揩掉手心的泪珠,一边大步转到她身前:“唉,你别哭啊,要是我不当心弄痛了你,让你打回来便是,你哭什么呀?”
见雪影还是不理,他笨拙地抓起雪影的手,朝着自己胸口砰砰地拍打:“喏喏喏,我让你打回来,你别哭了。”
雪影又羞又怒,一时间也挣脱不了,不禁急道:“你再不放手,我叫非礼了!”宁非手顿时一松,雪影尚未来得及收起力气,顿时哎哟一声朝后跌去。
见雪影摔倒,宁非忍住笑上前将她扶起:“不关我事,是你要我放手的。”雪影冷着脸拍了拍手上的泥尘,忽然用尽全力抬脚朝他胫骨上踢去,宁非猝然不防,给她一脚踢中,嗷的一下蹦得老远,龇牙咧嘴地蹲下骂道:“还真没见过你那么野的女人,连一笑都比你斯文得多,也不知是谁平日口口声声称自己是个大家闺秀……喂,你别逃……”
见雪影跑远,他咬住牙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追了上去。
数着更漏中的水滴声,每一滴都像是敲在一笑的心上。
时间慢慢地过去,窗子投进的光影渐渐拉长,被铁镣捆绑的四肢已经完全失去知觉,心里暗暗骂着凤随歌,一笑尽力让自己的注意力从麻木的手脚上转开。
夜幕终于降临了,寒冷的空气,象是要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