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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圈套,你果然就上了圈套。我引用过一些胡说八道的废话,而你竟然全部接受了。”他停了一会儿。“你不是维尼西亚·塞维里。你是什么人?”
“咱们刚见面的时候,我就告诉你我是什么人了,”维多利亚说,“我是维多利亚,琼斯。”
“波恩斯福特·琼斯博士的侄女?”
“我不是他的侄女——但是我姓琼斯。”
“你那时还告诉了我不少其他方面的事情。”
“不错,我是告诉过你,而且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不过,当时我看得出来你不相信我。而这使我特别难受,因为我虽然有时候说谎——事实上是经常说谎,但是我那时告诉你的不是假话。为了让你相信我,就说我是波恩斯福特·琼斯的侄女——从到伊拉克以来,我早已这样说过了,而且一直都非常顺利,没出什么漏洞。那时候我怎么能知道你是上这儿来呢?”
“那时候,你肯定有点吃惊吧,”理查德神情冷酷地说,
“你装得若无其事地应付了过去——非常冷静。”
“我心里可不是这样,”维多利亚说,“我非常害怕。但是我觉得,如果等咱们来到这儿再解释,无论如何我会感到安全的。”
“你是说安全?”他琢磨着这个字眼儿。“喂,维多利亚,你告诉过我,你曾经被人用三氯甲烷麻醉过去。那一大串话你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令人难以相信。那些事儿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难道看不出来,我若是真想编造假话,可以编得更好一些,而且讲得更好一些吗!?”
“现在因为对你了解得多一点儿了,我可以看出来,你那些话有说服力了。但是你必须承认,乍听起来,你说的那些事儿可是根本不可能令人相信的。”
“但是,你现在愿意承认是真的了。为什么呢?”
“因为,如果你说你跟卡米凯尔的死有什么牵连——噢,那就可能是真的了。”
“事情就是从这儿开始的,”维多利亚说。
“你最好给我讲一讲。”
维多利亚盯着他,仔细地端详着。
“我不知道,”她说,“我是否可以相信你。”
“事实正好相反。我一直非常怀疑你是冒名顶替打进我们这儿来,企图从我身上搞情报的,这一点你意识到没有?而且,你很可能就是这么个人。”
“你是说你知道一些卡米凯尔的事情,而他们很想知道
“你说的他们是谁?”
“我得全部告诉你了,”维多利亚说,“没有别的办法——而且,如果你是他们当中的一个,那你早就知道了。所以,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关系。”
她给理查德讲了那天晚上卡米凯尔如何被人杀死,她如何跟达金先生会面,她为什么到巴士拉去,如何到橄榄枝协会工作,凯瑟琳如何对她满怀敌意,她又讲了赖斯波恩博士的事情,以及他如何警告自己,还讲了最后的结局,以及她的头发被人染成金黄色这个不解之谜。只有两件事情没有告诉他,一是那条红围巾,一是德法格太太。
“赖斯波恩博士?”理查德抓住这点问道,“你认为他也是那一伙的?是后台吗?但是,亲爱的姑娘,他可是个十分重要的人物,是个世界闻名的人物。全世界各地的人们都赞助他的事业,大量给他捐款。”
“难道他真是这样的人吗?”维多利亚问道。
“我一直认为,他这个人是个很自命不凡的傻瓜,”理查德若有所思地说。
“而这也许是一个很好的伪装。”
“是的——是的,我估计是这样。你问过我的那个拉法格是什么人?”
“那是另外一个名字,”维多利亚说,“还有安娜·席勒呢。”
“安娜·席勒?这个名字我从来没听说过。”
“这个人很重要,”维多利亚说,“但是我并不确切地知道她怎样重要,为什么重要。所有这一切都纠缠在一起了。”
“你再对我说一说,”理查德说,“是谁把你引到这件事情当中来的?”
“爱德——噢,我是说达金先生。我想他是石油公司的。”
“这个人是不是看起来无精打彩的,腰有些弯,显得心不在焉?”
“是的——不过,他并不真是那样的。我是说,他并不是心不在焉。”
“他爱喝酒吗?”
“别人说他爱喝,不过我觉得他并不爱喝。”
理查德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看着她说道:
“他装扮过菲利浦·欧潘海姆,装扮过威廉·拉·求克司,还装扮过好几个出名的人物吧?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是假冒什么人吧?你是个受迫害的女英雄,还是个邪恶的女冒险家呢?”
维多利亚实实在在地说:
“真正的问题在于,你跟波恩斯福特·琼斯博士谈起我的时候,打算说什么呢?”
“我什么也不说,”理查德说道,“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第二十一章
清晨,他们便出发到巴格达去。维多利亚不知为什么情绪十分低沉。每当她回头看看考察队的驻地时,总觉得喉咙中有个石块堵着一般。尽管如此,由于卡车剧烈颠簸,她感到非常难受,因而,除了觉得乘这种车真是受罪之外,别的任何事情都顾不上考虑了。这次又乘车在这条所谓的公路上行驶,不断超过一些驴子,又遇到一些满是尘土的卡车,她感到很不习惯。汽车行驶了将近三个小时才赶到巴格达郊区。他们在蒂欧旅馆下车以后,司机又开车与厨师采购用品去了。旅馆内有一大捆寄给波恩斯福特。琼斯博士和理查德的邮件。大腹便便、满面春风的马柯斯突然出现了,象以往一样,态度友好、容光焕发地向维多利亚表示欢迎。
“啊,”他说,“很长时间没有见着你了。你也不到我这旅馆来了。一个星期没来了——不,是两个星期没来了。怎么回事儿?今天在这儿吃午饭吗?还是吃那些菜吗?吃小鸡吗?要大块牛排吗?只是火鸡没有填上香料和大米,因为要吃火鸡,一定得提前一天告诉我。”
看来十分明显,在蒂欧旅馆,她遭到绑架这件事还没有人知道。爱德华根据达金先生的建议,没有到警察局去报案。
“马柯斯,你知道达金先生在巴格达吗?”她问道。
“达金先生——啊,是的,他可是个好人——当然,当然,他是我的朋友。他昨天来过——不对,是前天来的。还有克罗斯毕上尉,你认识他吗?他是达金先生的朋友,今天刚从克尔曼沙来。”
“你知道达金先生的办事处在哪儿吧?”
“当然知道了。谁都知道伊拉克伊朗石油公司。”
“噢,我现在想去找他一趟,坐出租汽车去。但是我得有把握,出租汽车司机知道该往哪儿开。”
“我会告诉他的,”马柯斯殷勤地说。
马柯斯陪她走到通道尽头,跟以往一样,粗野地大声喊了起来。一个仆人惶恐不安地匆匆跑了过来。马柯斯要他去找一辆出租汽车来。然后,马柯斯把维多利亚送到出租汽车跟前,对司机说了几句话。接着,他后退了两步,摆了摆手。
“我想订个房间可以吗?”维多利亚说。
“可以,可以。我给你留个漂亮房间,再给你订下大块牛排,而且,今天晚上还要有——特别的东西——鱼子酱。吃饭以前,咱们先喝上几杯。”
“好极了,”维多利亚说,“噢,马柯斯,你能借点钱给我吗?”
“当然可以了,亲爱的。给你。你要多少就拿多少。”
司机用力一按喇叭,汽车猛地一下开动了。维多利亚手里抓着一把硬币和钞票,跌坐到座位上。
五分钟以后,维多利亚走进了伊拉克伊朗石油公司办事处,提出要见达金先生。
维多利亚被引进办公室时,达金先生正坐在桌子后面写着什么。他抬头看见是维多利亚,便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跟她握手。
“琼——嗯——琼斯小姐,对吧?拿咖啡来,阿布杜勒。”
阿布杜勒刚刚随手把隔音门带上,达金先生便轻声说道:
“你知道,你不应该到我这几来。”
“这次是非来不可了,”维多利亚说,“有件事一定得马上告诉你,免得我再发生什么事情,来不及告诉你了。”
“你是说你发生事情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难道还不知道吗?”维多利亚问道,“难道爱德华没有告诉你?”
“就我所知,你仍然在橄榄枝协会工作。没人对我说过你出了什么事儿。”
“是凯瑟琳,”维多利亚大声说道。
“请原谅,再说一遍。”
“就是那个恶毒的女人凯瑟琳!我敢打赌,她准是对爱德华编了一套什么谎话,那个笨蛋也就相信了她。”
“噢,你好好说说,”达金先生说,“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谨慎地打量着维多利亚的金色头发,接着说道,“我倒觉得你那浅黑色头发好看。”
“这不过是我想告诉你的事情的一部分,”维多利亚说。
仆人在门上轻轻敲了一下,接着便端着两小杯甜咖啡走了进来。他出去之后,达金先生说道:
“现在你不要着急,把一切都对我说说。在这儿谈话,谁也没法偷听。”
维多利亚开始讲起了她的险遇。如同往常一样,她在跟达金先生谈话时,总是能够讲得前后连贯,简单明了。最后,她讲到卡米凯尔掉在地上的那条红围巾,以及自己如何把那条红围巾跟《双城记》中的德法格太太联系在一起考虑的想法。
讲完之后,她急切地看着达金。
刚刚进门时,在她眼里,达金先生似乎变得腰更弯了,而且显得更加疲惫不堪了。但是现在,她看到达金先生眼里闪烁着未曾见过的火花。
“我应该多读读狄更斯的书,”他说。
“那么,你确实认为,我判断得没错吧?你认为他是说的德法格——而且你认为,那个红围巾织进了什么情报,是不是?”
“我认为,”达金说,“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真正突破——而且我们得好好感谢感谢你。但是,那条红围巾是非常重要的东西,现在在哪儿?”
“跟我留下的那些东西放在一起。那夭晚上我把它塞在一个抽屉里面——后来收拾行李的时候,我记得是把全部东西部裹在一起了,没有再把什么东西挑出来。”
“你从来也没对任何人——不论是什么人——说过,那条红围巾是卡米凯尔的吧?”
“没有,因为我早就把它忘了。去巴士拉的时候,我把红围巾,还有其他东西,一块儿裹起来装到衣箱里,而且以后再也没打开过箱子。”
“那么,那条红围巾就不会出什么问题。即使他们搜查过你的东西,他们也不会觉得一条又旧又脏的红围巾会有什么重要价值——除非有人对他们泄露了消息,这一点,据我所知是没有可能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一件事——把你的全部东西全部取出来,送到——噢,顺便问你一句,你有地方住了吗?”
“我在蒂欧旅馆订了一个房间。”
“你现在住在那儿再好不过了。”
“我还得——你还要我——回橄揽枝协会去吗?”
达金仔细地打量着她。
“你吓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