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转过那个拐角,便看到一条笔直而窄小的走廊,连电灯都没有,只有隔几步点着的一盏罩着玻璃罩的小油灯,这便是三号楼的地下室了。三号楼的地下室规模比一号楼更小,也更加的简陋,几乎每个房间都是敞间,连门都没有,里面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A现在所处的位置,并不是走廊的一端,而是一个丁字路口。从这里看过去,走廊向两边延伸着。
三号楼的走廊中一股子霉烂的气味,但却有风缓缓流动着,这是因为三号楼的地下室实际上比一号楼和二号楼的地下室都要深,有几个通风槽通风的原因。
A在走廊中前进了几步,便看到刚才那个看守下来的位置,那是一个硕大的开间,里面点着一盏油灯,有一架梯子架上墙边,有一个方形的洞口通向上方。洞口上面有一个2米见方的盖子盖着,需要推开才能够上去。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上了锁了。
A并不太关心这些,他掏出铁丝,将铁丝弯成从二号楼到三号楼的路线形状,然后摸着铁丝上的刻痕计算了一下位置。A向前走了一小段,再摸了摸铁丝上的刻痕,便转进一个大开间,这个房间里堆满了树枝和干草,说是柴房也不象柴房,一路看过来,倒更像是一个一个的马房。
这马匹拴在地下,也是够奇怪的,但这就是以前白山馆稀奇的地方。至于为什么白山馆要把马匹关在地下室,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这个房间里,A登上草垛,很快就在墙角看到一个与整个屋顶都与众不同之处,那就是一块可以推起的木板,这块木板连钉子都没有钉,轻轻一推也就挪开了。
A探头进去看了看,这是一个类似于一号楼下方的那个通道,只是更加宽和高罢了,人在里面可以半蹲着行走。两边看去,都是黑漆漆的,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六十三、铁板的封锁
A并没有钻进去,而是将木板重新放好。时间已经过去了很多,他必须要先回牢房避过看守的夜查,以后再过来。
今天一号楼看守的查夜仍然很准时,看守门在牢门口用手电筒照射一下,直到能看到躺在床上的人的面孔才算完。A对此也很头疼,由于地下的通道被堵塞,每次花在路上的时间几乎都能占去三分之一,危险性也比平时增大了,还要预防万一,每个环节都要做到位,一点都大意不得。
A再次钻下通道,这次算是轻车熟路,没有花多少时间便又再次来到三号楼的地下室。
A把那块木板揭开,一纵身钻了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味道比一号楼那边更加的难闻。A摸黑向前爬了一小段,便看到有一丝亮光从前方拐角处透了出来。
等A爬到透出亮光的地方,发现原来是通道外侧一个小小的缺口。A将脸贴上去,透过这个小小的缺口向里看去,同时一股恶臭也从那缺口处直冲A的鼻孔。那里面就是三号楼下方巨大的储粪池。由于下雨,今天这个储粪池中的水位比较高,有夜光从这个储粪池最边际上方的一个板盖处透进来,照在水面上折射到缺口处。尽管非常微弱,但在完全漆黑的通道中仍然是非常的明显。
A对白山馆建筑图的记忆中,好像并不存在这个大坑。
于是A再次摸出那卷铁丝,仔细地摸了摸,才确定这应该是后期改造的一个地下设施。仔细地看上去,这个巨大的储粪坑的墙壁是水泥的,而不是其他地下室中多是砖木的材料。
这让A非常担心,这三号楼的地下结构,特别是关联部位的地下结构是不是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呢?
A继续往前爬去,没有爬多远,通道已经到了尽头。A在尽头处探出头看了看,一个垂直的墙壁间的夹层展现在A的面前。
A在通道中转了个身,腿先放下来,慢慢的攀下这个夹层。这个夹层只有一人多高,宽倒有一米,所以A下到夹层的底部,还是比较宽敞,能够灵活的转身。从夹层最上方多个小孔中有光线透射进来,倒照的这个夹层不是那么黑暗,眼力比较好的人能够看清一步之内所有的东西。
夹层的底部有积水,足足有脚踝那么深,A拨起脚来,发现并没有很多的污垢稀泥,水也没有发臭。A把鞋子和袜子脱掉,别在腰间,用手撑着墙一步一步向前探去。
大约走了三四米,A便停了下来。前面有一道一米多高,二人多宽的石桥横在了面前。而石桥靠向第二层院子的一侧,竟然有很小的木门嵌在墙上。
A心中暗喜,爬上了这段石桥,A先摸了摸三号楼一侧的墙壁,很明显,这里原来应该有一扇门,但是被砌上了,砖石的材质和旁边的墙壁截然不同,应该是砌上不到一年的时间。
A转过身来,拉了拉石桥另外一边的那扇小门。那扇小门只是一个摆设,A上手一拉,居然整个门扇都掉了下来,看来早就不是固定在墙上。不过这倒吓了A一跳,连忙把那小木门扶住,提起来靠在石桥下面。
木门里并没有通道,而是也被堵上了,A仔细摸了摸,更是吃惊。居然是用整面整面的钢板堵了起来,看痕迹,这钢板是从里面安装上的。也就是说,如果要把这里打通,必须等把两边墙壁整段的挖开,将钢板取下来,才能继续前进。
一共有四块钢板,每块都有二尺多高,A摸了摸,两块钢板之间有一道缝隙,刚好可以把手抠进去,摸到钢板大约有指甲盖一般的厚度。A使劲的拉了拉,纹丝不动。于是A放弃继续拉动钢板,顺着钢板处向外摸去。
这钢板不愧是从外向里安装的,两头埋在墙壁里,不知道有多长。
A敲了敲墙壁,直到敲出一尺远近,才算听到发出的声音不同。也就是说,如果要把钢板卸下来一块,就要在门两边沿着钢板一边挖下一尺多的长,二尺多高的墙土来。以A一个人,几个袖珍的工具,这么大面积的挖掘,至少要近一个月的时间,而且看那钢板的厚度,就算挖开,也至少需要三四个人利用工具,才能把钢板撬下来一块。
如图:
A是无法独自完成这个任务的,但A立即便想到一个人——郑小眼和他所说的必须带上一起越狱的人。
A把那扇木门提起来,重新遮掩好,折返了回去。
在能够看到那个巨大的储粪池的缺口处,A忍着恶臭,更加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并就着那点微弱的亮光,掏出刻满痕迹的铁丝,细细的摸着。脑海中,三号楼的地下室的建筑图纸慢慢的浮现在脑海中。
必须要郑小眼他们能够也下到地下室来,并能够给他们足够的理由和时间来完成这件事。
A静静的坐着,几乎融入到黑暗中。他的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划过脸颊,但A浑然不觉,只是手不断在铁丝上来回的一段一段来回的抚摸着。
这段沉静的时间在旁人看来,好像过去了一万年似的。但实际上,五六分钟以后,A动了起来。他快速的钻过通道,从他上来的地方再次爬了下去。
A并没有回到一号楼,而是跑向了三号楼地下室的尽头。
三号楼一片寂静,灯光昏暗,A的人影如同鬼魅一般,飞快地闪向前方。
三号楼地下室的最尽头,是一件敞开的大屋,围着墙壁是大量的废弃物,干草和密密匝匝的木柴。
A很快在墙上发现了被堵上的,能够通向夹层的门。尽管重新涂抹上了厚厚的石灰,但墙壁的颜色和周围完全的不同。
这个房间的上方的一角有冷风灌进来,那里有一个进风口。连着刚才A进入的那个夹层。A伸出手感觉了一下风向,这个进风口的风量足够把这个房间的气味吹遍整个三号楼的地下室。
A来到这个房间的另外一角,蹲下身子,小心的把堆在角落里的废品移开了一些,露出墙角来。
A伸手在墙角摸了一下,潮湿而松软,把手凑到鼻边,隐隐的能够闻到一股子恶臭。于是A拿出小刀,在墙角上划了几刀,墙壁很干脆的就让A挖下来一小块。A加快了速度,一会功夫,就挖出了二块土砖。A继续挖掘,进度十分的顺利,用手探入进去,便能够摸到材料完全不同的水泥涂抹的内面。
A松了一口气,这次他把小锯子也拿了出来,一点一点的在最内面的水泥壁上钻眼。只听微微咯的一声,那小锯子已经把内壁钻通了,一股子酸臭的液体从这个小孔中渗出。
A也不管这么多,继续慢慢的从这个小孔处开始横向的锯着,没有花多长时间,便已经在内面上锯开了一条直线,更多的污水从这条直线的几个裂口处渗出。
A停止了动作,将小锯子和小刀收了起来。把掏出来的几块中中的两块塞到旁边的干草柴堆里,把剩下的两块补回了角落。随后将杂物再堆到角落,返身转了回去。
又是时间限制,A不得不回去。
A挖的那个角落,在那个巨大的储粪坑没有被建立起来的时候,最里面不过是无边无际的泥土。但那储粪坑的出现,却让这个房间的角路和储粪坑连接了起来,挖透那墙,里面的粪水只怕就要灌入这个房间了。
但,今天不行。
所以,A再次来到这个三号楼最尽头的房间的一角时,还只是继续的锯着最内面的水泥墙壁,他从上次来锯开的直线边缘垂直向下,锯成了一个盖子的形状,然后,在四个角上打孔。让每个孔中都可以流出水来,这才罢手。
别看这个形状并不很大,但是需要很大的腕力和技巧,等A把这一切做完,已经累的汗流浃背了。
A还是用砖塞住洞口,用杂物掩盖着角路。转了回去。
A筋疲力尽,心脏也疼痛起来,今天晚上便再没有下去,沉沉的睡了过去。
六十四、悲伤的歌声
郑小眼很多天都没有见到A,一直是在和冯进军见面。他总觉得冯进军每天在马桶中给他装的泥土总是不多不少,好像只是在应付他一般。
郑小眼今天拿定了主意,一定要问问冯进军是不是在应付他。所以一大早,郑小眼就守在窗口,等待着冯进军的出现。
但今天在一号楼的窗口见到的人却是A,这让郑小眼大吃一惊,本来满肚子想好的该说什么的话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看着A发呆。
A将马桶递给郑小眼,快速的说了一句:“你准备好了吗?”
郑小眼接过马桶,马桶轻轻的,里面似乎并没有泥土。这让郑小眼的手都颤抖了起来,难道他们已经把地道挖好了吗?
郑小眼深深的看了一眼A,A也正牢牢地盯着他。郑小眼猛然从A的眼神中感觉出一股信任感,他觉得A对他有很高的希望,是需要他做什么的时候了。
郑小眼把干净的马桶递给A,也飞快的说了句:“怎么做?”
A接过马桶的时候说道:“明天早上,有东西给你。”转头便走开了。
此时,三号楼的地下室的角落中,已经有一丝一丝的水都砖缝中透了出来。没有人知道以后这个房间会发生什么。
******
今天的天气很古怪,阴云密布,但就是不下雨。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子不安的气氛。
一号楼地下室的禁闭室的门被打开了,张顺民面无表情的带着一堆警卫出现在门口。张顺民扫视了一眼在禁闭室中几个靠在墙上,缩成一团,头也不抬的犯人,脚步一抬,走了进去。
张顺民一脚踹开一个犯人,看了眼,是张庆。张庆冷冷的看着张顺民,也不说话,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张顺民哼了一声,走开两步,又踹开另外一个犯人。这个犯人就是暴动的人群中呆在院门上方岗哨中做掩护的那个枪手。张顺民哼道:“枪法不错嘛!带走!”
几个警卫就冲进来,把枪手架起拖了出去。
其他的犯人正想从地上爬起,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