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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我需要你们七位去各自把东西备好,因着七日后便是开始,所以五日之内我要你们交上来,邱玉峰家的,此次不用采买备至,我只要你做一件事,就是去核对她们弄的好不好,有无纰漏,东西有无问题,还有价钱账目上有无出入。”
林熙说着把那张对徐氏说留给自己的单子给了邱玉峰家的,然后说到:“你们都是我这个附院的管事,我的事拜托你们了!”说完也不多话,人便走了出来,留下一帮管事你看我,我看你,随后大家就盯向了邱玉峰家的。
……
林熙回到屋里抓起了绣棚子准备绣花,五福上前按住:“奶奶还是护着眼睛才好,别做了,再等些日子吧!”
林熙松了手,五福放了绣棚子看了林熙一眼,林熙瞧见开了口:“想说什么说就是。”
五福靠到林熙跟前,小声问道:“奶奶,您不是在太太跟前说要杀鸡儆猴的嘛,怎么这么客气?”
林熙眨眨眼:“我不想暗示她们这是分水岭,杀鸡儆猴需要的是鸡不安分!”
第一百三十八章过招!
管事們接了单子,自是有精气神的,因为这意味着有油水可捞,但是,这会儿她們却又十分的不舒服,因为邱玉峰家的。
她在管事里面,不算什么人物,以往也就是个跑腿的角色,但凡府里有什么采购办事的进项时,她往往也就拿个零头,説白了其实就是吃肉中连口汤都分不上的角色,但毕竟管事們搂的就是一心,如此才能人人安心吃肉,自然也就带了她一口罢了。
垫脚的角色一朝翻身,大家自是不习惯,而最不习惯的便是平日里最作威作福的何田氏了。她从谢府高祖伺候,到了此时俨然已是老辈子了,府中上下哥儿姐儿的,都客气的招呼着她,平日里也算拿乔做脸的,忽然被人盯着瞧着,她怎能乐意?
于是当她們一行离开花厅,窝去了惯常凑头的后院杂物房时,牙尖嘴利的周妈妈便看了一眼拉长脸的何田氏,不悦的冲着邱玉峰家的就去了:“你和谨四奶奶説合了什么?”
邱玉峰家的摆手:“没有説合什么啊,我一直都在马房前张罗着,我去的时候你們都在了的……”
“我説的是之前!”周妈妈瞪着眼珠子:“咱們管事内院里可八个人呢,论亲疏,古姐姐可比你亲近;论老辈子,咱們大姐更是独一份;若论远近,我灶房火头的也比你近的多,怎么单单就叫你盯着?”
邱玉峰家的一缩脖子:“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奶奶。”
“谨四奶奶进门时,你就是第一个被她留下的,只怕是谨四奶奶许了你什么吧!”黄贺家的媳妇子此时也凑了言语,那邱玉峰家的立时脸青:“我真没啊!”
众人纷纷拿眼挖她,此时何田氏咳嗽了一声慢悠悠的説到:“你們也别怨她了,就当我們这里生了白眼狼,怎么喂都喂不亲的!”
邱玉峰家的直接跪下了:“我真没有,我若和谨四奶奶説合了什么,叫我天打五雷轰!”
何田氏当下扫了一眼周妈妈,周妈妈上前一步扯了邱玉峰家的起来:“你要这么説,我們倒也信你,可既然如此,你就不该站在一遍不吱声啊!”
邱玉峰家的一脸难色:“我一个下人,怎好和奶奶抗言?”
“这么説,你还是想让自己当老大了?”周妈妈出言来顶,邱玉峰家的再次缩了脖子:“那我……”
“去谨四奶奶跟前言语啊,告诉她你没这个能耐!”周妈妈説着两眼盯着邱玉峰家的,当即邱玉峰家的捏了捏衣袖,跺了脚:“好,我,我去!可万一我推不掉……”
“铁了心推就没什么推不掉的!”周妈妈又兑上一句,邱玉峰家的立时冲了出去。
杂物房里几个管事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露出了笑脸,唯独古妈妈此时站了起来:“你們就作吧!”説完起身往外走。
“大妹子,你这话可不对了。”何田氏忽然冲着她言语:“谨四奶奶没进来前,你尚有库管,手头上不空,如今人家进来什么都捏在手上,你呢?除了空名有个什么?这两年纵然她没叫你闲着,可你得了什么好处?就那一月八钱的银两,你不空?回回我們有了进项,没分你的吗?”
古妈妈叹了一口气:“你們不就是拖我下水要我闭口嘛,你放心,我独惯了,跟谁都不亲!”説完她走了出去,周妈妈冲着何田氏看了一眼:“这……”
何田氏嘴角扬起一抹笑:“堵上了,不用怕!”
……
邱玉峰家的,包着眼泪站在院子口,不停的抽着鼻子。
她委实心里难受:自己什么也没做,却被盯着,可是你要真説自己没心思,却也不是那么回!自己是一心想着出头的,但有这么几个压着自己,那如何出的了?奶奶给机会自己不也不是不懂,但得罪了这些老根子,只怕是奶奶也扛不住,毕竟她到底年轻,又没给四爷添丁,要想发话,难了些!
在门口转了两圈,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进了去求着传话见奶奶,四喜当下进屋去传,少顷出来后説到:“奶奶歇着了没空见你,但叫我带话给你。説:愿意做,你就去,若不愿意,明日里去帐房候着,奶奶给你结算银两,日后也不用在谢府上做事了。”
邱玉峰家的一听这话,眼泪就扑腾了出来:“这……”
四喜没理会她,掉头进了屋。
邱玉峰家的在门口站了一来回,只得悻悻离开,直奔了后院的杂物房。
“这么快就回来了?”瞧见她进来,几个对着手中单子的婆子都有些诧异,周妈妈更是直接问了起来:“怎样?”
邱玉峰家的吧嗒着眼泪:“我求见奶奶,奶奶却不见我,只説,我要肯做就去,不肯了,明日就去帐房上结算银两,再不用在府上做事了!”
周妈妈闻言脸色骤变,她看向了何田氏,其他几个也都纷纷转头盯着何田氏,何田氏眨巴眨巴眼,冷笑了起来:“呵呵,小丫头还发气了,当了主子奶奶就来劲儿,还想抽了咱們的骨!”随即她站了起来:“那就看看她动得了我們这些老家伙不!”説着她指着邱玉峰家的:“你听着,后日里你给我装病,但人要在院子里做事,到了大后日,你就病倒来不了,我倒要看看第五日上,她怎么发威。”
邱玉峰家的当即缩了脖子:“是,知,知道了。”
何田氏眼扫了屋里的人:“我們刚才也都对着瞧了,咱們手里的东西全然不一样,买重不可能,但也不是没油水可进,还是老样子,好次好次的混起走,把自己手里的东西做明亮点,她捏不住,算她运气,捏住了,我們也老规矩,只管往商家头上赖,那些商家指着我們进货,也説不出话来的!”
“知道了,古妈妈那里,要不我去説一声?”黄贺家的开口言语,何田氏眨眨眼睛:“吱一声吧,有她和我們一路,四爷都要卖脸,谨四奶奶更不能把我們怎样!”
……
“我説姑娘,您这样会不会太冒失了点?”花妈妈看着林熙叫四喜那般带话出去,便意识到不妙,作为府中老人,这些猫腻岂会不懂,话在心里转了好几圈,还是説了出来:“她們可是一条心,拧成绳子的,您搬得动嘛!还是压些时日,等你生了哥儿,再,再説吧!”
林熙丢下了手里的账本,冲她一笑:“妈妈疼我,我懂,更知道你为我着想,説实话,冲着不惹事不添事的心思来説,我也很乐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眼下我不能这样了!府上已是咱們姑爷顶着了,偌大的家业也落在我的身上,上有长辈們盯着,下有老根子算着,我若再忍气吞声,只怕要不了多久,长辈們就要牵着我的鼻子走,姑爷也孤掌难鸣!此刻我是有些身单力薄,但是我至少得让她們明白,我林熙可以乖顺,但也可以冷心,别犯我,别欺我,我和谁都好説,可若敢欺到我头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花妈妈看着林熙那认真的眼神,捏了捏拳头:“那她們若是齐齐来犯,法不责众的,您……”
“我等着!”
……
夜,微风轻抚,林熙提了自己在灶房炖的一盅参汤走向了书房。
“爷,奶奶来了!”丫鬟説着给推开了门,林熙走了进去,就看到消瘦许多的谢慎严正在书案前提笔抄着什么,而桌上堆满了厚厚的账册。
“我知道你忙,就给你炖了参汤,喝点吧!”林熙説着,取了汤盅出来,送到谢慎严跟前。
谢慎严放了笔接过喝了两口,眼盯着自己抄的东西説到:“听説你今个儿去了母亲那边后,又招了管事們,不打算多歇几日了?”
“都出了日子了,再躲着可不合适,我不能由着你一个顶着。”林熙説着扫了眼桌案上的账册蹙了眉:“你前阵子熬的很凶了,这些事也不急着这个时候弄吧?等歇过劲儿来再处理不好吗?”
谢慎严摇了头:“你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吧?”
林熙点头:“自然知道。”
“那为的什么可知道?”
“捏着权,用着可信的,落了二心的,望着不定的。”林熙的话让谢慎严满意的点了点头:“没错,所以我也得这么做,但一下换掉府中的老血,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总得有人带,总得有做事的,因而我得筛检,我把这些账册翻出来,查验一番不为清算,只为找出答案,有些人能用,那就留着,捏着他的七寸,叫他收敛着,有些人用不得,那就踢走,还有些不定的,就逼他表态。”
林熙眨眨眼:“你找的是七寸?”
“对。”谢慎严抬头望着她:“你肯站出来同我一道立着,我很感激,但要记得我提醒过你的,做与不做的区别。”
“我知道,这两个月其实我并未闲着。”林熙説着捏了捏手里的帕子:“只是我不知道这次会有多少人顶上来!”
“既然决定了,就不要退缩,如果真有麻烦,还有我!”他説着冲她一笑,她看着他那深陷的脸颊,抬手抚摸而上:“你放心,我不会输!”
谢慎严伸手抚摸上她的手冲她点点头:“我信你!”
林熙眨眨眼:“慎严,其实有件事,我……”
“嘘!”谢慎严抬手按住了她的唇:“一朝天子一朝臣,年号都会换的,为什么换?就是过去的已是过去,懂吗?那些只适合留在记忆里,或忘却,或落了灰。”
林熙抿了抿唇:“我以为你会……”
“我是谢家的新家长,你是谢家的新主母,只要对的起我們的身份,对的起谢家,那我們就,无愧于心!”
林熙使劲的点了点头:“我来帮你算账吧?”
谢慎严看着她:“天色不早,你还是歇着吧,你才出月子,也不能……”
“让我帮你吧,你不是説了嘛,难福同享的嘛!”林熙説着抽了手,抓了账册:“我只帮你对账,其他的不碰。”
谢慎严点点头:“好吧!”説着起身分了她一本账册:“你就对这个吧!”
林熙接过当即瞧看,谢慎严亲自给她搬了把椅子,又分了纸笔,搁好后,便拖了一旁的一张小几,把许多的账册移了过去,并拿出一套算筹来递给林熙,岂料林熙未接,而是已捉了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奇怪的符号:P1:+75。8…32。5Y:43。3。
谢慎严瞧的纳闷,却没有出声,他看着林熙,很快的速度又翻了一页,记下了第二串奇怪的类似符号。
他眨眨眼,转了头,放下算筹,捧了自己的瞧看,不多时再转头过去,就看到林熙已经列下了八九号这样的数字,便又扫了林熙一眼,但见她盯着账本,目光专注,口中似有碎念,随即又提笔而写。
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