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勇于进取才是”
“是;小婿定然不负丈人厚望”杨齐宣道。
李林甫点了点头;这个女婿虽然让他还有些不满意;但是已经不错了。他很疼女儿;给女儿们挑的女婿都不错;但论心思最活络也最有可能接过自己衣钵的;就是这个女婿。
至于杨齐宣进言坏了他与叶畅关系的事情;他反倒并不觉得太难过:这种巧进谗言的本领;正是自己最擅长的。
“好生去做;另外;多与叶畅学学;看看叶畅是怎么行事的。你莫要觉得他年轻;便小瞧他;他的手段老辣;便是老夫……”
话还只是说到一半;就听得外边一声哭嚎;一阵大乱;紧接着;便见自己女儿带着一群娘子军鱼贯涌入。
“这般模样;成何体统”见此情景;李林甫怒道。
他虽是娇惯女儿;却也不希望自己家的女儿真骑到丈夫头上;闹得满城风雨。此时见杨齐宣脸上的惧色;当下便喝斥女儿。
他心中的意思;是先杀住女儿的气焰;然后再想法子为二人调和。
可是杨妻正是一肚子气;哪里管得那这个;闻言顿时大哭起来:“我是你女儿;不是你家儿妇;你不帮我;还帮这个欺负女儿的负心汉……是了;是了;你老糊涂了;正是老糊涂;所以先听这负心汉子进谗言;坏了空娘的亲事;如今又听这负心汉子进谗言;要坏了女儿性命……好;好;我去出家当姑子去;好遂了你们心意”
杨齐宣越听越不对劲;忙向妻子以眉眼示意;有什么要争要吵的;回自己家中再去闹;此时正值自己要升职的关键时刻;千成吵不得。但杨妻哪里意识到这点;兀自哭骂不休。
听得女儿这番话一说出来;李林甫才意识到不对;他眉一正;举起一只手:“住口;给老夫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他的话却未被女儿听进去;杨妻原本是来父亲这里求助的;却误以为父亲被丈夫进了谗言;心中的怒意更甚;见杨齐宣在一旁冲着她挤眉弄眼;还以为杨齐宣在嘲笑她做无用功;顿时发作起来;嗷的一声;便扑向杨齐宣。
杨齐宣在家里都不敢还手;当着李林甫的面;更不敢还手;只是拿胳膊护住头脸;一边哀求:“丈人;救命;丈人;救命”
李林甫又惊又怒;他自以为还有几分家教;自家女儿娇惯是有些;但这般当着自己的面;女儿打得女婿叫救命;这成何体统;传将出去;没准还会有别有用心的人上奏一本;说自己纵容女儿;殴打大臣
他上去拦;只是他如今年纪也大了;哪里拦得住乱成一团中;他自己也险些挨了女儿两下;到后来实在气不过;大喝了一声“住手”;杨妻这才稍停
手上停;嘴里却不停;噼噼叭叭将杨齐宣养了外室的丑事;还有昨夜几姊妹一起去斥骂他令自己在姊妹面前大丢脸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那边杨齐宣缩在墙边;以袖遮脸;不敢看李林甫;而杨氏则是骂得痛快;不曾注意李林甫
李林甫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向来精明;原本不将女婿进谗之事放在心上;此时才意识到;他可以欣赏女婿这种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的做法;他的女儿们却看不上;而且女儿们更将她们的利益;与叶畅这个外人联在了一起。
再听得女儿说杨齐宣欺他年老糊涂;恶人先告状;便想到自己方才还在夸赞杨齐宣;甚至在想着给他升官。看错女婿、在女儿面前丢了颜面;这让李林甫既怒且羞;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他虽是咬牙撑着;却还是头痛得看人都看不清楚
此时;叶畅笑吟吟地坐在李林甫家的门房里。
里面的家人倒是想要往里通禀;但叶畅却不让;只说自己先在这边坐一会儿;待李相公处理完事情之后再见。
门房心中不解;李林甫现在虽然已渐喜宴乐;怠于公事;但若真正办起事情来;可不是区区一个时辰能等得到闲的。不过叶畅自己既然不急;他这个门房当然也不必替叶畅着急;只要不时奉上茶水就是。
叶畅并没有等太久;便听得李林甫府中开始喧哗起来。
“娘子军们当杀到了吧?”叶畅心想。
杨妻的行踪;在他的遥控之中;而杨齐宣的举动;又在他的监视之下。故此;杨妻想要回娘家尚未出门时;叶畅就已经得到消息;便令被买通的杨妻身边之人依计行事。杨妻出门之后;那买通之人就进言;所谓“捉奸拿双”;当将杨齐宣养在外边的小星抓住;以作证据;然后再回娘家;请父亲出面为其主持公道。杨妻余怒未消;闻言当然大恨;觉得抓住那狐精更解气些。当下便领着娘子军;浩浩荡荡打野去了。
杨齐宣并不知道这一点;急冲冲跑到李府;结果发觉妻子并没有来;于是谎称无事;却不曾想这边谎言才一出口;那边娘子军得胜归来;带着他养在外边的小星一起到了李林甫府。
接下来便是一场大闹;叶畅虽然不能亲眼目睹;却在李家门房这里隐约听得里边热闹。
这让他大感快意。
原本他的报复可以更简单些的;只要能哄住李腾空;想来解决杨齐宣不需要这么麻烦。但是叶畅终究还是有些底线;李腾空对他的情谊;他也是怦然心动;故此不欲利用李腾空。
折腾了这一番;他觉得热闹也够了;便对那门房道:“今日看来相府中有事;我就不再等了;你也不必禀报……”
他说完之后;便出门准备扬长而去;才走了没有几步;听得有人呼他:“叶司马;叶十一”
叶畅回过头来;便见一人从李府中急匆匆出来;劈手便抓着他的胳膊:“你做得好事”
叶畅没有躲闪;旁边的善直已经揪住了此人;然后一反翻;那人顿时嗷叫了声。
“二哥;住手。”叶畅阻止了善直;然后笑吟吟对那人道:“卢郎君方才那番话可容易起误会;我在这做了什么好事?”
卢杞一脸都是紧张之色;被善直放开之后;顿时又上来将叶畅抓住:“你做的好事;你心中有数;还不快快与我去见李相公”
“唉呀;今日我原是想来见李相公的;只是李相公事务繁忙;我又另有要事;只能先走……”
“不为人子的东西;你当真想要李相公性命么;我跟你说;李相公若倒下了;接下来倒下的便是你”卢杞厉声骂道。
“什么?”他口气有些不对;叶畅也就不和他计较被骂之事了:“李相公怎么了?”
卢杞瞪着他;咬牙切齿地道:“托你的福;被气倒了”
叶畅张开嘴巴;想说话;又没有说。
李林甫被气倒了?
这个消息;完全出乎叶畅意料;他知道今日李府闹上这一遭;肯定会不太平;却不曾想;竟然闹到李林甫被气倒的地步
“你曾得药王提点;如今你若不去;无论李相公有没有意外;你就是他死仇”卢杞厉声道:“还不与我去救李相公;你要拖到什么时候?”
“二哥;你且在这里等着。”叶畅向善直吩咐了一声;便又对卢杞道:“快带我去”
跟着卢杞匆匆回到李府;径直到了李府当中的一处偏院。这里叶畅还没有来过;不过感觉到里面紧张的气氛;还有偶尔传来的哭声;叶畅也无心去琢磨这处偏院究竟在李府的哪个部位了。
卢杞拉他来救李林甫;当然不会是为了他;而是为了自己。若说李林甫是一棵大树;卢杞如今就完全是依附于这棵大树上的藤蔓;李林甫这棵大树要倒;先砸死的;恐就是这藤蔓
毕竟;先后出卖韦坚、李适之的;外人以为是叶畅;卢杞自己却很清楚;那些都是他于的。李林甫若倒下;这个消息必定瞒不住;到时其余党;怎么会放过卢杞?
便是叶畅自己;与李林甫暗斗是一回事;但此时还真不能完全失去李林甫的支持和制约。李林甫此际倒下;谁会占最大便宜;叶畅不很清楚;但无论是谁在台上;都未必比李林甫更好。
特别是叶畅对于太子李亨一直心怀疑虑;特别是从江梅那儿得知一些宫中的秘辛之后;对李亨更有戒备之意;若李林甫倒下;李亨获得大利;只怕辽东的局面;顿时就会更为险恶。
“李相公在哪里?”叶畅问道。
“这边”卢杞将他拉进了一间屋子;看布置是书房;然后便看到李林甫躺在书房中的一张榻上;一副生死不明的模样。
说来也巧;叶畅才进屋;李林甫原本紧闭的眼睛猛然动了动;仿佛随时能睁开眼。卢杞讶然地看着叶畅;而屋子里的其余人;也都是惊讶地看过来:方才李林甫昏阙过去;那模样可是极吓人;仿佛立刻毙命一般;而叶畅一来;也没有医生;他竟然就要恢复意识?
“扶……扶丈人起来。”杨齐宣颤声说道。
“不可扶”叶畅见使女们欲去扶;顿时上前阻止道:“老人摔倒;不可乱扶”
说出这句话时他自己愣了一下;好象这个时代……没有这种讲究吧;至少扶摔倒的老人;不会被误以为是撞倒老人者吧。
“为何不能扶?”杨妻听得叶畅的声音;歪过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老人跌倒;有可能是心会脑有问题;若是扶起;血自心或脑伤口喷出;则大势去矣。”叶畅道:“快去请御医;具体如何诊断;还是由御医来处置
“你……不能治?”杨妻恢复了几分镇定;发亮的眼睛;看着叶畅。
“术业有专攻;御医更妥当。”叶畅见屋里还是乱乱的;却没有人出去请御医;回应了杨妻一句之后便又大声道:“屋里不要留这么多闲杂人等;不相于的使女仆役都出去;只留两人在这听使唤快去请御医;休要再耽搁……备好些清水;与李相公拭面”
屋子里面的人原本是乱成一团;除了哭就会团团转;叶畅喝斥声中;他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转眼间;屋子人就被赶了出去;杨齐宣也在其列。他在外头向里边望了望;面色惨白;情知自己的处境不妙。
李林甫这次倒下;若是起不来;他的靠山便就此不在了。若是起得来;他作为气倒李林甫的罪魁;只怕也落不得好下场。
因此;他灰溜溜地逃出了李府。
第315章 不知何处卜吉凶
离了李府;杨齐宣上了马;先是打马准备回家;但才行几步;他便改了主
回家能有什么用;根本不能帮他解决眼前的问题;他现在所处的困境;若不能主动求破;那么即使不是死路一条;也将前途无量。
品尝过荣华富贵和权力的滋味;让他再去甘于平淡;甚至任人宰割;这是他不能忍受的事情。
在十字街口犹豫了好一会儿;杨齐宣觉得;此时只有一人能帮他。导致他陷入此时情形的;也是此人;既然如此;此人就应该为他如今的处境做点什么
如果对方坐视他迎来可悲的下场……
杨齐宣突然狞笑了一下;对方唆使他去与叶畅为难;乃是一切的根源;若是对方对他不理不睬;他就将此事满长安城地掀出去;要完蛋就一起完蛋;他迎来末日;那厮也休想好过
杨洄听闻杨齐宣在外求见;想都未想;立刻请他进来;但一见杨齐宣那模样;他顿时惊住了;这被打的情状;可有些凄惨
“大夫这是为何?”
“杨驸马;承你之福;如今我成这模样了……这些老账不必去说;只有一件事情;今日你若不伸援手;那咱们就一拍两散;大伙都去承受我丈人的怒火去”
“什么?”
“你唆使我去坏了我小姨与叶畅的婚事;如今事发了;我丈人已经气倒;若他气死倒还罢了;再回过神来;你以为他不会收拾我们?”杨齐宣原本脸上就被打成了殊色;如今更是有些狰狞:“你便是驸马;若是我丈人发怒;你承受得起么?”
“你这是什么话……等等;你是说;李相公气倒了?”
“气得昏阙;如今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