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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见龙邵文收了马桶,心情大好,他,“东洋人总是不服教化,以为大英的约翰牛如同法国的高卢鸡一样轻易受人欺辱吗?”他拨电话到虹口捕房,生气地了一串英文。
龙邵文没听懂,但估计是的让虹口捕房加大巡逻力度,谨防东洋人闹事……
……朱鼎发、赵孟庭带着十几名兄弟跟踪了刚下兵舰的东洋水兵,却因这些东洋水兵都是成群结队的走在一起,没找到下手的好机会。进了虹口,东洋水兵逐渐三三两两的分开行动了,有的去了商店,有的进了酒吧,多数都聚集去了四川路,那里有不少廉价的东洋妓院,专门滋润水兵这块生理上的旱田。
朱鼎发跟着的一个东洋水兵进了一家华人开的钟表店。东洋水兵似乎是很想买一款新样式的钟表,开始同钟表店的掌柜讲价。两个人用手比划了半天,钟表店掌柜的嫌东洋水兵出价低,把表收了起来,对东洋水兵摆摆手,表示不卖了。东洋水兵见掌柜的不卖表,嘴里嘟嘟囔囔的骂了起来。
朱鼎发看到这一幕,冲上去照着东洋水兵的裆中踢了一脚,趁他疼的俯身时,又将他连拉带拽地拖到门外,二话不就开始打。东洋水兵挨打后的嚎叫声引起了其他水兵的注意,他们看到自己人挨了打,从街巷的各个地方往来跑,嘴里嚎叫着,纷纷朝朱鼎发扑来。
赵孟庭早领着兄弟在店外等着,见状上前拦截,由于东洋水兵并不是成群扑来,只是如普通流氓打架般三三两两的往他们身前冲,就成了典型的添油术。哪敌得过以逸待劳早守候在那里的赵孟庭一伙。只如飞蛾投火般的倒在赵孟庭了脚下,赵孟庭也不要他们的命,只把他们打倒后,连钱带货的洗劫一空。
眼见东洋水兵吃了大亏,一群不知来头的东洋浪人突然从巷中钻出,他们嘴里不知所云的哇啦哇啦乱喊,大概意思是你们中国人居然敢欺负我们日本人。这群东洋浪人仿若虎狼之师,沿途见到英商、日商开的商店,不分青红皂白的上去就砸,领头的两个东洋浪人一边砸,嘴里还一边喊,“八嘎!八嘎!我们东洋人都是人畜结合、六亲不认的猛兽呀!要把所有商店通通砸了啊!”四川路瞬时大乱,乒乓之声不绝于耳……这帮东洋浪人果真是人畜结合,六亲不认的猛兽,他们如蜂般地涌入东洋浪人开的吗啡店,也不管店主一个劲儿地解释,“我也是大和民族,日本人,日本人啊!”,嘴里只喊着:“八嘎!八嘎!统统都砸。”然后逢人便打,见货就抢,个个如同得了红眼病,这还不算,打完抢完,他们居然还放火烧店……
……虹口捕房由于接到了保罗伯诺关于防范东洋水兵闹事的电话,特意加大了巡查力度,当日执勤的巡捕,除了大多数的华捕外,还有几名日籍巡捕。他们见有人和东洋水兵发生冲突,拎着警棍上前抓人。朱鼎发见状,喊上兄弟们就撤,很快钻入了大街巷,不见了踪影。东洋水兵吃了亏却失去对手,只把一腔怒火发泄到了钟表店中。巡捕见东洋水兵兽性大发地去砸店铺,紧忙围上去抓人,哪知这些东洋人已经打红了眼,竟然用暴力对抗巡捕。巡捕多华人,见不得东洋人嚣张,只把皮鞭棍棒紧往他们头上招呼。巡捕中日籍捕快不愿参与对自己同胞的围攻,只远远地躲在后面,没曾想突然冲过一群东洋浪人,朝着他们就下了手,他们便打边喊,“谁敢欺负我们东洋浪人,统统杀了地。”
眼见几名日籍巡捕被打得血肉模糊,英籍巡捕却越聚越多,领头的浪人招呼,“八嘎!东洋人只鱼肉百姓,却不吃眼前亏呀!统统撤了地……”等到持枪核弹的英籍巡捕开到时,东洋浪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浑身是伤的东洋水兵俯首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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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红杏出墙
全文字无广告 193 红杏出墙
……付伟堂听兄弟们叙打砸商铺时的乐子,又见兄弟们都收获颇丰,而自己盯梢张啸林却一无所获,只叹气连连,他,“张啸林最近没有向咱们的地盘走私货,只把想打架的兄弟们憋的浑身难过。”
龙邵文:那倒怪了,妈个x的张啸林最近都干些什么?
付伟堂:他近日来跟一个绰号赖皮头宋三的赤佬经常碰面,不但请宋三吃茶,还陪他逛长三堂子,但这些都跟咱们的吗啡生意无关,我也懒得理会他们在一起究竟干些什么!
龙邵文琢磨:以张啸林此时的地位,又怎会如此抬举一个瘪三……于是便向俞文征打听宋三的背景。俞文征交友极广,认识的和听的人都多,他:宋三拢了一帮人,又招揽了几名女弟子,专挑富户下手,做拆梢生意或放白鸽。手段也没什么新奇,都是被咱们青帮用的极滥的老套路,什么派女弟子去勾引富商富户,一旦同居,便席卷所有,私逃而去。
听张啸林跟这样的人搅到一起,龙邵文不禁有些纳闷,张啸林好歹也是黄浦滩边的闻人,怎肯自堕身价。他想,“这里面一定有名堂,他告诉付伟堂,把宋三偷偷抓回来,一问就知道他到底跟张啸林搞什么鬼……”
……张啸林的确在背后搞黄金荣的鬼,为了烟枪捐的收益不公,他对黄金荣怀恨在心,一心琢磨着再让黄金荣跌霸。于是他便通过宋三之手,去唆使富家公子薛恒去引诱露兰春。
薛恒,上海颜料富商薛宝润的二公子,人称薛二,黄浦滩边成名已久的荷花大少,他仗着年少多金,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在黄浦滩边的风月场所,闯下了不的名声。那日,他受宋三之邀,来到共舞台看露兰春演出,一看之下,便深恋上露兰春难以自拔……我地亲娘呦!世间怎有如此绝色,不只戏唱得好,身段更是一流,如此色艺双绝的戏子,那是什么也要搞到手……薛二心中发着狠,想法设法结识露兰春。此后,他日日到共舞台捧露兰春的场,用大把的现洋,成捆的鲜花打赏,吸引露兰春注意。后又趁黄金荣不去共舞台的机会,买通了露兰春身边的姨娘,趁着壁不防备,钻进了露兰春的化妆间。
那天,露兰春见薛二突然闯入化妆间,正要喊姨娘请他出去,薛二已经双手奉上了法国香水,并对露兰春述着相思之情。 全文字无广告 露兰春心动了,整日与黄金荣那个麻皮糟糠在一起,早就烦透了。而薛二唇红齿白,风度翩翩,不免让她春心萌动,她有些不管不顾了,在她眼中,只要是个雄性,哪怕是只公狗,就比黄金荣强。她面带羞涩,杏眼含春,秋水满瞳了……
薛二是风月场老手,见露兰春体内春潮暗涌,趁势就把露兰春搂在怀中,与之耳鬓厮磨地调戏起来。露兰春何曾体会到男人的温柔,只瞬间就麻软不堪。薛二趁势去脱露兰春的衣服,露兰春早已按捺不住,二人就在化妆间完成了**之事。
一种幸福的饱胀感如冬日暖阳般袭遍了露兰春的全身,“这才是女人应该得到的幸福啊!”自打跟了黄金荣,就从没感受过男人的温柔,只当男人都是野兽,但野兽与野兽不同,黄金荣每次需要了,就把露兰春扔在床上,扒光衣服就爬了上去。露兰春一看到黄金荣那一脸麻皮,五短身材,肥的流油的大肚皮和满身的赘肉就害怕,每次都是闭着眼睛,心中想着别的男人才能挨过这痛苦的光景≈如今梦想中的公子真的与自己有了**之情,露兰春如脱缰的野马,一纵而不可收拾,她疯狂地恋上了薛二的身体,并由身体而恋上了这个人。她顿时觉得生命璀璨起来,星光也不似从前那般黯淡,被黄金荣蹂躏的日渐苍老的皮肤又恢复了弹性,她想:男人原来还有这般的妙处,这是从前体会不到的啊!
露兰春本意是想找个情人报复一下黄金荣,情人间关系,如同即将做成春饼的两个面团,**着黏在一起,相互满足对方后,再分离,然后各自找各自的菜。不幸的是,露兰春和薛二这两团面在黏合之前,大概是因为没抹油,黏在一起就揭不开了,而是彻底地融为了一体。共舞台的化妆间自此弥漫着肉欲的硝烟,生命不休,战斗不已啊!
姨娘在银元的攻击下,整日捂着嘴充当看护,替他们遮掩着。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壁知道了,汽车夫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二人的奸情曝光了。却没人敢把这件事情告诉黄金荣,谁都怕气坏了黄老板的身体,黄老板的身体属于江湖,不完全属于他自己,这其中关系着不少人的饭碗,还是把他蒙在鼓里吧……
薛二却有点害怕了,一天与露兰春彼此保养满足后,他,“黄金荣会种了我的荷花……”
露兰春杏眼一瞪,,“干了就不怕!只要瞒住黄麻皮,全上海的人都知道也不怕!就算到时候瞒不住也不怕!我跟他摊牌,跟他翻脸。”
女人的爱不像男人那样能掰成数瓣,露兰春恋上了薛二后,对黄金荣就更是厌恶,更不能忍受。时而被迫屈服在黄金荣的**下之后,总是骂上一句:你看上去像是个男人,骨子里却没一点男人的气度……
黄金荣虽粗鲁,嗅觉却很灵敏,对露兰春的奸情多少有所觉察,但他不想把此事捅开,一来他的确是真的爱上了露兰春;二来这绿帽子一旦真的戴牢,他不得不有所表示,否则将会颜面全失。他只是告诫露兰春:修己身,如覆冰,些事,莫出门。到时流言自清。
露兰春的回答如同世间所有奸情没曝光前的女人,她脖子一梗,以攻代守:我脚正不怕鞋歪,身正不怕影斜,倒是你,没完没了地胡乱听些传闻,回来却质问自己清白的妻子……
她的正气凛然,让黄金荣将信将疑,他心存侥幸,想:或许这只是我多疑。他,“即便这样,外面的风言风语你也不能不在乎,今后还是少出门。”
可露兰春早已走火入魔,一刻不见薛二,就恍若生死之隔。黄金荣的话,只当做耳旁风,吹过就吹过,只是她行事却更加心,一面对黄金荣虚与委蛇,一面更加隐蔽地与薛二频频私会。
奸情被黄金荣觉察,薛二多少还是有点后怕!他:黄老板是惹不起的呀!怎么办啊!露兰春扳着脸,你若是没胆子,当初何苦来撩拨我,如今之计,只有一不做、二不休,你另外租一处房子。她叮嘱,“黄金荣在法租界耳目多,咱们把房子租在英租界。”
房子租好了,二人更自由了,第一次发现生命是如此宽广,空间是这么广阔。露兰春笑了,她:这下不用像在化妆间那样,你狠狠地捂着我的嘴了……薛二也笑了,是啊!今后你也可以高声的喊出来了!舒服,本就应该大声……
……杜月笙的耳中自然灌满了露兰春与薛恒勾搭成奸的事情,他淡淡一笑,你们不要向我耳朵里传闲话了,露兰春的事,我不想知道。他虽不想知道,却在暗中派人跟踪露兰春,跟踪的人回来:两个人太不像话了,他们的声音太大了,邻居都有意见了。
杜月笙笑笑,“我没听到……”
跟踪的人又:这对男女,他们这是对黄老板的不敬呀!
杜月笙还是笑笑,“你什么?我不知道。”
跟踪的再:黄老板头上的帽子好绿呀!
杜月笙严肃了,“塌黄老板的台,就是塌我的台,以后不要传闲话了。”
那天他正在叉麻将,张啸林大着嗓门进来嚷嚷,“妈个x的,露兰春卷了黄老板的财物,跟人跑了,黄老板怕是还不知道。”
见打牌的人都扭头看张啸林,杜月笙忙用眼神制止他,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