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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邵文心想:;这家伙胆大妄为之极;是块儿当土匪的料。
蔺华堂在一旁听了;正要话;被龙邵文给阻止了;他笑着又问:杀了他以后怎么办?
岳林浦诚恳地拉拢龙邵文;“龙先生;我已经看好了;新井随身带了两个大皮箱;里面的财物一定不少;把他杀了后;我一分也不要;都是您的。”
听到这里;龙邵文实在忍不住了;他“哈哈”笑了几声;“妈的;你当老子是坐地分赃的土匪呀岳林浦;照理你读了那么多的圣人之书;应该明事理才对;怎地脑子里想的都是这类杀人越货的勾当。”
一旁的蔺华堂也忍不住:岳林浦;你这是胡些什么呢龙先生是什么身份的人;怎么可能陪你去做这些勾当。”
岳林浦理直气壮;“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日本人杀了咱们那么多的同胞;就算我杀他的人、越他的货又怎么了?我这么干;于良心是丝毫也没有亏欠。龙先生;你知道我杀日本人并不是为了钱;我就是想替自己出口气;也替所有死在日本人手上的中国人出口气。龙先生;您也许有所不知;日本这个民族是个恃强凌弱的民族;他们见到弱的;就很命地往死了欺负;遇到强大的;就乞首摇尾地像条狗;对于这样的狗;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狠狠地打直到把他们打怕了;打服了;打的他们看见咱们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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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3 “五德庄”谈生意
见龙邵文非常不以为然地看着自己;岳林浦又:龙先生;我当初听您也有杀日本人的心思才投奔了您;现在看来是我错了;那好既然您不愿意帮我;那我就自己单干好了。。hk。om !
龙邵文见此人恐怖暴力倾向严重;也懒得与他多话;吩咐蔺华堂:给他拿上五百块钱的盘缠;让他走
蔺华堂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想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拿了五百块递给岳林浦;岳林浦也不接;“我自己靠本事吃饭;不需要任何人怜悯……”完面带怒气出门走了。
蔺华堂:龙先生;就这么让他走了?
龙邵文看了蔺华堂一眼:此人心高气傲;想法极端;做事只凭一时意气;满脑子杀人越货的念头;非吃大亏不可。你同震春两人去跟着他;可别让他干出什么蠢事来;现在是“易帜”的关键时刻;万万不能因为杀了一两个日本人、而给日本军队找到干涉“易帜”的借口;日本人即便该死;也要让他们死的巧妙才行;淹死、摔死、冻死;无论任一种死法都比直接拿刀子捅人强这个岳林浦;一根筋的厉害;真应该吃点亏长点教训……
蔺华堂与雷震春二人走后;龙邵文一直熬到凌晨才睡了一会儿;只是睡的极不安稳;数次在梦中到满身血污的岳林浦拎了把刀子站在他的床边责问:为什么不帮我……好不容易挨到天明;他起床去敲蔺华堂与雷震春的房门。却听他们房中没有动静;他又去敲新井的房门;谁知新井也不在。龙邵文心头掠起一丝不祥的之感;“他们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中午时。龙邵文苦等蔺华堂与雷震春二人;二人却不知跑哪儿去了;也不见返回;就连新井也不见回来。正着急时;东省特区官署的人来接他;是张景惠已经在托尔戈伐亚大街的“五德庄”设了筵席等他前去;龙邵文只好先去赴宴;临走时告诉旅店的服务生。蔺、雷二人一回来;马上第一时间去“五德庄”通知他……
龙邵文赶到“五德庄”时;发现张景惠中午请的人居然只有两人;那就是他与李新井。而李新井居然比他早到。龙邵文大为奇怪;心想:他一早就不在旅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张景惠是怎么找到他的……他笑着:李先生;这一上午你跑哪儿了?我想找你聊聊;岂知你一个上午都没回来。
“我一早晨就来托尔戈伐亚大街看房子、租房子呀”
张景惠在一旁笑着:新井想在这条街上开设一家妓女批发店。老弟;今天叫你来;就是想同你商量这件事情的;你想不想入一股啊
“妓女批发店?”龙邵文以为自己听错了。当下笑道:;倒是开了眼。第一次听;这妓女还有批发的
“呵呵”张景惠笑一声:上海没有吧等哈尔滨这家开成功了。你就仿照着现有模式;在上海也开一家好了;到时候我与新井都入你的股。
龙邵文极为好奇;“妓女又是如何批发的?货源都是从哪里来?”
李新井一本正经地:龙先生不是一直想睡东洋女人嘛我想中国人像龙先生这般心思的人一定不少;咱们如果搞来东洋女向外批发;一定会大受欢迎。龙先生昨天晚上不也这个买卖会大大的发财嘛
龙邵文看着新井;心想:这家伙儿到底是不是东洋人;老子怎地越来越糊涂了;他若不是东洋人;脚上为什么会有浪人木屐特有的勒痕;若是东洋人;又怎会赞同老子睡东洋女人?嗯看来这个答案张景惠一定知道。
“怎么样?”张景惠催问龙邵文;“老弟有没有兴趣?”
龙邵文实在是忍不住了;盯着李新井直接问:你是中国人还是东洋人?
李新井爽快地答:祖籍日本;不过我在山东生活了很多年;一直把自己当做是山东人。
龙邵文心中暗骂:妈的;老子猜疑了他一个晚上;知道这结果;早就直接问了……他心中答案既有;当下笑着:你真开这么一家店;我自然入股;不但入股;还给你包销。东洋女人走俏的很;赚钱是毫无疑问的。
新井喜道:只要龙先生负责包销;这生意就等于成了一半。
龙邵文笑问:既然你是东洋人;又怎会从东洋贩运妓女来中国卖?
新井一副奸商的模样;呲牙:生意嘛很多中国人不也成船向美洲贩运自己的同胞当猪仔还不都是为了赚钱?
龙邵文暗想;“倒是老子问的愚蠢了……妈的;看来这个新井还真是个生意人;倒是老子多心了……” 对新井的戒心既除;再往后的谈话;他也就不再用言语挤兑新井;换之而来的则是一种纯粹为生意合作而交谈的平和心态。
张景惠笑着对新井:我早就了;龙老弟一定会对这生意感兴趣的……他指着侍者刚端上来的一条清蒸鱼:尝尝;这是松花江“岛子”;当年还是宫中的贡品;我给曹锟干的那些年;曹锟经常派人长途从东北将之贩运至京。这条“岛子”;是我一大早派人在冰上凿了窟窿才搞到的;在这冰天雪地的时候;能吃上活“岛子”;也算是媳;来;趁热……
三人这顿饭由中午一直吃到天将擦黑还没有吃完;期间三人商量出了妓女批发的分工;张景惠负责所有一切开业手续的办理及秩序的维护;新井负责日本妓女的货源;龙邵文负责销售……
在谈到出资比例时;张景惠不话了;只是看着龙邵文;龙邵文知道张景惠的意思;笑着:张老爷子;你的这一份自然归我出。
张景惠略带不好意思地:我这些年一直挂着个虚职;偶尔也有人孝敬一些;但手头一直很紧;你出的这份算我暂时借你的;将来一定连本带利的还你。妈了个巴子的;要不是这次捞了个东省特区长官的帽子;我都有心再拉杆子当马贼了。
龙邵文装作不高兴地:张老爷子;你这是什么话;你要这么;我可就不借了啊
张景惠胖脸上的五官聚在一起;琢磨着:老弟;我知道你一直在做烟土生意;干脆这样;我把从前的东省禁烟处裁撤了;申请成立一个东省禁烟局;你来任局长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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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 姚记骰子局(上)
谁都知道禁烟局是个极肥的差事;奉军大佬汤玉麟占据热河省之后;大肆搜刮民财巧立各种税捐名目;并以解决军饷为由在中央政府的首肯下成立禁烟局;在禁烟局的指导下;热河农民开始种植鸦片;他则从中获取暴利;而禁烟局局长一职;则由他的大儿子汤佐荣担任……张景惠明显就是受到把兄汤玉麟的启发;故而有此提议。他之所以如此拉拢龙邵文;不仅是因为龙邵文给他垫付款资;更是因为他素来信奉“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条用人的准则;从前东省特区长官张焕相的人;现在是一个也不能用了;必须都得撤换;但明着撤换;面子上可不好看;须得巧立名头才行;把禁烟处改做禁烟局;虽换汤不换药;却可重新启用一批新人。他让龙邵文担任禁烟局局长;也是这其中一步。
龙邵文听后笑着:多谢张老爷子了;好是好;只是我不能在这里长久逗留;这局长一职……
见龙邵文委婉推辞;张景惠笑笑:那你就尽快物色一个人选;都是自己兄弟;怎么都好;再你的为人我相信;你发财挣钱了;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这个老哥哥我。
龙邵文笑道:那是自然。不过老哥哥你刚一上任就撤换禁烟处;改设禁烟局;恐惹人非议。
张景惠不屑地:妈个巴子的;我这官来的不容易;若没有能人辅佐;怎能干出成绩?不瞒你老弟。今晨我上任伊始;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人事调整;把从前张焕相的人都免了职。改换成咱们自己兄弟。在禁烟方面;有谁比你更懂行了?他们既然不行;靠边站是没什么可的。
龙邵文笑着:老哥哥抬举我了……
事情谈妥时;已是下午四点多;天色大黑;龙邵文见蔺华堂始终没来找自己;知道他们一定还没回到饭店;心中不仅暗自着急。餐后张景惠建议转移到妓院继续喝花酒赌博嫖姑娘。却被龙邵文委婉的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给回绝了;蔺华堂与雷震春二人到现在没消息;他是什么心思也没有。
张景惠见龙邵文不去;也不在意。是道外四家子的“荟芳里”有他从前相熟的妓女;拉了新井去嫖。龙邵文则独自叫车回了“加斯普旅馆”
回到旅店中;蔺华堂与雷震春果然没有回来;这下龙邵文坐不住了;这二人走了几乎一天一夜也没有消息。若非出事儿;怎么也该给他一个消息才对。
龙邵文从行李中摸出;心地装在身上;打电话让旅店租辆马车载他出去。出了旅店大门。见一包车夫蜷缩在车中避风;心生怜悯。也不等马车;走过去坐了包车。却又没有目的;只:你沿街拉着跑就好;到了地方我自会告诉你。
包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的慢跑着;车夫不停地问龙邵文要去什么地方;龙邵文哪有什么目的地;他不过是想在街上撞运气地寻找蔺华堂与雷震春;即便找不到;也比待在旅店里受那无休止的煎熬要强。见车夫不停发问;问的烦了;他从兜里掏出三块大洋给了车夫;车夫这才乖乖地闭了嘴;当时东省物价低廉;每块银元可兑换两百三十个铜板;两个铜板可以换一只鸡蛋。如要买米;三块银元就可以卖到一担米了;一旦米一百斤;足以让车夫一家五口吃上一个月。
哈尔滨的天气比奉天还冷;那是一种能将空气凝滞的冷;无风时的干冷龙邵文还能勉强忍着;可稍微有点风;那种冷法简直就是用刀子划肉皮;让人难以忍受。尤其车夫拉着包车一跑起来;无风也变成了有风;车夫一趟中央大街没跑下来;龙邵文就已经冻得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虽然戴着厚厚的皮帽子;耳朵也冻得仿若没有长在自己的头上;他不得不伸手去捂;捂了几次;却连手也冻僵了……
冻得受不了;龙邵文笑着对车夫:老哥来;你坐车上;我拉你跑会儿。
车夫以为这位人发了疯;拿三块大洋雇了车在街上瞎跑不;居然还觉得当车夫过瘾;这不是花钱买罪受嘛可等到他坐到车上;才理解了龙邵文的想法;这坐车的虽舒服;可冻得却受不了……
龙邵文只跑了几百米就累得气喘吁吁;他把车停下;问车夫:老哥哈尔滨有没有青帮的堂口……他的意思是想先找到青帮;然后通过青帮组织去寻找蔺华堂。
岂知车夫一脸迷茫地问:啥青帮?
龙邵文知他不懂;又问:哈尔滨最有名望的大哥是谁?
这个车夫倒是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