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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髓的寂寞,是一种伴随思念而来的孤单∫想,我再也不会因想你而睡不着,或坐在桌前,伴着孤灯,苦等天明,彻夜叹息了……
顾菲儿没有拿这封信去感动壁炉,她看了良久,提笔写了一封信,她求管家,“阿叔,你去送给龙邵文。”管家犹豫着笑一下,,“老爷过不让你出去,但我认为送封信,并没有违背老爷的话!”他拿着信丝毫不犹豫地给了顾飞云,顾飞云打开看了……坠楼?换马?双燕成孤雁,鸳鸯未成伴,我三天后新婚,我想,你只有祝福吧……顾飞云沉思良久,“双燕成孤雁,鸳鸯未成伴?”他笑了,他,“这是一封绝交信,信中的很清楚,她与龙邵文注定成不了一对。”他叹息着,“女儿,别怨爸爸,你与龙邵文的家世相差太远,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注定是一场悲剧。”他,“龙邵文看到这封信,应该死心了,好事!你快给他送去吧!”
顾菲儿看着管家匆匆出了大门,她心中祈祷着……
龙邵文收到信大怒,“奶奶的,结婚便结婚,却没来由的消遣老子,让老子去祝福她,老子在她结婚的当天,给她扔颗炸弹祝福。”他突然觉得有些悲苦,“革命也好,赚钱也罢,到头来,始终改变不了让人瞧不起的瘪三身份。”他抓着信,一撕两半,扔在一边,只把头伏在桌上,意味阑珊。
赵孟庭见龙邵文兴味索然,心地捡起他扔下的信读了一遍,他晃着龙邵文,“阿文!别有深意啊!”
“有她奶奶的深意,怕她还是嫌老子上次给她丢人塌台吧!”龙邵文也不起身,嘟囔着骂。
“不对!”赵孟庭念道,“坠楼?换马?这是什么意思!她不能无缘无故地就给你来这么一封信吧!以我对顾菲儿的了解,她就是不告诉你她要新婚了,也绝不会有意这样气你,你清醒一下,好好分析分析!”
龙邵文爬起来,“你她有深意?是什么,你倒是给我个道道啊!”
赵孟庭摇着头,“我不出来,这……这好像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还是找个高人,给解释解释吧!”
龙邵文皱着眉,“高人?我的启蒙师傅楚明云算不算高人?”
“当然算!那就赶紧的吧!”赵孟庭催促。
&nb♀。H。om※sp; 龙邵文也是个急性子,不用赵孟庭如何催促,他出门喊了包车,直奔楚明云处。
楚明云拿着龙邵文递过的信,看后,沉吟片刻,“龙先生,顾姐心情极其苦闷,通过‘坠楼’、‘换马’这两个故事,向你表明她对这段婚姻的失望。”他见龙邵文大惑不解,又,“坠楼的是玉珠坠楼,晋时荆州刺史石崇,十分宠爱妾玉珠,并修筑金谷园藏娇□伦做乱时,向石崇索要绿珠,石崇不与,王伦便率兵包围金谷园,要抢劫绿珠,绿珠不从,坠楼而死。换马的故事出自三国时魏国曹彰,他因喜欢别人的一匹好马,竟以自己的爱妾相换。顾姐用坠楼换马,表达了对这段婚姻的无奈,她似乎已经料到,娶她的那个男人不足以托付终身,婚后必将不幸福。所以她,双燕成孤雁,鸳鸯未成伴。”
“先生的意思是……她不甘心嫁给二鬼子?”龙邵文呆了,“楚先生,我该怎么做?顾姐有没有在信中给我明示?”
楚明云指着‘祝福’二字,“大有文章可做!你看,这‘只有祝福’会是什么意思呢?换而言之,你除了祝福,还能干什么呢?”
龙邵文大怒,“老子可以学王老虎抢亲!”
“对啊!”楚明云抚掌,“好聪明的一个姑娘!她正是消你去抢亲,这样她就嫁不成了,她甚至连时间也告诉你了,她:我三天后新婚,我想……龙先生,她想什么?难道只想让你好好祝福她?”
一言惊醒梦中人,龙邵文恍然大悟,“菲儿是想让老子抢亲……”抢亲这种事情,十分对他的胃口,更别这次是抢自己的女人了。
他召集兄弟,“兄弟我要抢亲了。”
众兄弟忙问情由,龙邵文把顾菲儿给他的信详细又解释了一遍,他,“菲儿姑娘是被二鬼子逼的,她的骨子里,还是爱国的,更是爱老子的,老子一定要把她救出火坑……”众兄弟的喜好都与龙邵文大同异,那就是“惹是生非”,听要抢亲,无不兴高采烈,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龙邵文很快就打听出马米顿将要用龙凤花轿迎亲,他淡淡一笑,智计已出:到顾菲儿出嫁的日子,派出一支跟二鬼子迎亲队伍一摸一样的队伍,也抬着龙凤花轿,去同他们撞车,趁双方搅在一起时,制造混乱,实施抢亲。
叶生秋托着腮,四指敲着太阳穴,“计划不周全啊!万一二鬼子中途打开花轿,见轿中无人,不就败露了么……”他琢磨着,“最好轿子中还是坐着一个人,反正戴着龙凤披霞,他也分辨不清。”
朱鼎发,“这简单,找个窑姐儿坐进去,一定能蒙混过关。”
“还是不可靠……”叶生秋摇着头,“最好让二鬼子睡了窑姐儿,跟窑姐儿把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他就是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
“是啊!他睡了人家的窑姐儿,又不想娶人家,世上有这样的好事么?”赵孟庭嚷嚷着。
龙邵文点着头,“奶奶的,咱们就是窑姐儿的娘家人……”他笑着又,“这么有趣儿的事情,可惜老子不能出面♀文礼,你当窑姐儿大哥,章林虎,你当窑姐的兄弟,赵孟庭,你长得面老,你……你干脆当窑姐的爹,到时候二鬼子敢不娶咱家妹子,咱们这些娘家人岂能同他善罢甘休?”(。。 )
111 娶亲、遇刺(二)
章林虎不干了,瞪着眼睛喊,“赵孟庭趾高气昂地当了窑姐儿的爹,我却垂头丧气地成了窑◎。H。Om¤姐的兄弟,触他娘,照理类推,他岂不是成了我那讳莫如深的爹?不行,老子要去扮窑姐那好大喜功的爹。”
吴文礼眼睛一瞪,“不过是演戏么!又不是当真,你成了窑姐的爹,岂不是又成了老子的爹?”
叶生秋摆手,“窑姐儿最好是个雏儿!这样才能让这件事儿板上钉钉!”
众人犯愁了……到哪儿找雏儿啊!太稀缺了,有雏儿早自己享用了,还能便宜了二鬼子?
叶生秋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一个地方,过了好久才:我一直答应“青莲阁”的翠萍,帮她找个好人家嫁了……他若有所思地点着头,“马米顿不错,虽然是个二鬼子,也勉强算得上是好人家吧……”他带着一脸的落寞,幽幽着又,“唉!我的翠萍嫁给他,虽然有些委屈,倒也能的过去!”
龙邵文惊了,大睁着眼睛,“什么?你想把翠萍嫁给马米顿?翠萍是个老妓,怎能冒充雏儿?”
叶生秋点点头,“我想,这应该难不倒她吧!婊子同戏子一样,天生就会骗男人,让她们在床上扮个雏儿,应该难不倒她们……”
俞文征笑着,“扮雏儿简单,不就是青涩加羞涩,再加上一瓶新鲜鸭血么。”
付伟堂,“那也必须要把二鬼子喝的老眼昏花,四六分不清。”
叶生秋,“这都简单,最关键是鸭血要恰到好处,散落在床单上不能沾成一片鲜红色,最后的颜色必须是要散落成粉红色的,这我可是有秘方的……”
顾菲儿婚娶当日,龙邵文目送着抢亲的龙凤花轿热热闹闹的出门远去,心痒难搔,“这么好玩儿的事情,老子居然不能参与,遗憾,妈的,绝对的遗憾……”他没等进门,就见杨福根远远地从马车上跳下来,哭着往来跑,“阿文,陈先生遇刺了。”
“什么?”龙邵文只觉得脑中一阵晕眩,这也太突然了,他稳稳神,“这不可能!几天前,我还陪着陈先生去了西摩路宋家,代孙中山先生去探望了他的岳母倪夫人……这……”他见杨福根双目红肿,面容悲戚,心当时就冷了半截,二话不,撒腿就往萨坡赛路陈其美的寓所跑去……入青帮时,他就知道,徒弟们把师父,师娘叫做爹和娘。师父死了,由大徒弟和他的妻子披麻带孝,打幡抱罐,大徒弟手里还拿着哭丧棒,师父的儿子、儿媳反倒不能插手。龙邵文的眼泪浸湿了面庞,“师傅,徒儿不孝,没能娶妻,只好一个人替你披麻戴孝了……”
杨福根坐着马车嘶哑着声音喊,“阿文!快上来,这段路不近!”
龙邵文没听见,他脑子中全都是陈其美的模样,“师傅就这么死了么?”他有点不相信这是事实,“师傅正当壮年,常年为革命而东奔西走,鞠躬尽瘁,什么好处都没来的及享受,就这么死了么?”
杨福根拽着龙邵文上了马车,马车一路飞驰,直奔萨坡赛路……“是谁害了我师傅?”龙邵文声音哽咽。
“程国瑞那个叛徒。”杨福根眼圈红着,“阿文,要给陈先生报仇。”
“真的是那个阴阳眼!”龙邵文曾听“相师”过,“要提放阴阳眼……”他想把这句话告诉陈其美,让他提放点阴阳眼程国瑞,可又担心师傅是革命党首领,不相信江湖术士之言,就没,现在想来,却是追悔莫及。
“阿文,一定要想办法抓到程国瑞,拿他的脑袋来祭奠陈先生的在天之灵。”杨福根恨恨着,“陈先生对程国瑞有提携之恩,非常信任他,所有事情几乎都不瞒他,上海起义后,还提拔他做了张宗昌手下的一个营长,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恩将仇报,杀害了陈先生。
“程国瑞那个阴阳眼,怕是做主谋还不够资格,他充其量也就是一条狗。”龙邵文悲痛欲绝地骂道。
杨福根叹着气,“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袁世凯吧!袁世凯洪宪称帝后,对陈先生很不放心,当初陈先生从日本回国,数次起兵反他。他也数次派人来收买陈先生,陈先生没答应不,还派你杀了郑汝成。这一下就成为袁世凯的眼中钉∫记得有一天袁世凯派人给陈先生送去七十万元,是让陈先生出洋游历,以后在不要再问国中之事。并威胁陈先生,如果不听话,就用这笔钱作经费,买通刺赏给陈先生一些卫生丸吃。陈先生听了要挟后哈哈大笑,当场就拒绝了袁世凯派来的。”
龙邵文苦笑了,他想,“我早就提醒过师傅,袁大头对敌手段有二,一是黄金收买,二是白刃相加,师傅怎就这样大意!”
杨福根:袁世凯早就派张宗昌对陈先生下过手,前两次陈先生早有防备,张宗昌都没有得手,没想到这次却中了张宗昌设下的毒计。
“张宗昌这个狗头,早晚不得好死。”龙邵文悲从中来,忍不住低声抽泣。他稍止悲伤,“张宗昌怎样设下毒计?”
“近日来,陈先生一直为革命党的经费问题犯愁,程国瑞领了一个叫李海秋的人找到了陈先生,李海秋,他开了一家鸿丰煤矿公司,想购买日本机械,要向日本银行贷款,想请陈先生做中间介绍人,贷款一百万元,事成后,给陈先生百分之三十的回扣,因为李海秋是程国瑞介绍过来的,陈先生并没怀疑,又因经费的确紧张,就当场答应李海秋,并让程国瑞在中间跑腿办这件事情……”杨福根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痛恨,“那天下午,程国瑞带着李海秋又到了陈先生的寓所,是要与陈先生就这件事情先签个合同,陈先生当时正在厅外间与丁仁杰、胡汉民等几个人会面,就把程国瑞和李海秋带到了厅的里间,结果……”
龙邵文明白了,“程国瑞同李海秋,就趁这个时候下了手。”
马车在萨坡赛路陈其美寓所门前吐……陈其美从日本回国后,从前的那所大房子就再不住了,只在环龙路渔阳里五号租了上下两层砖木结构的石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