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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家都说让你打出去,孤便允了你将功赎罪。不过白天反击不易,你还是晚上再出击。”欧贞复也算是有点儿见识,不算是昏聩君王。他也知道,出城偷袭这种事情还是晚上做比较好。
“些王上,臣弟一定不辱使命。”欧贞杨兴奋莫名。磨拳搽掌准备晚上大干一场。
欧贞复回到行宫之中,百般烦闷之下决定去看看夷鸟将军欧贞鸣。
自打从太姥山被抬回来,欧贞鸣的身子便不见好。经过几天调养,终于算是保住性命。但身子骨非常孱弱,到现在还起不了床。
宫人内侍见到欧贞复驾到。立刻呼呼啦啦跪了一地。欧贞复一摆手,这些宫人便倒退着退了出去。
“二弟,身子好些没有。如今汉军围了城,你要坚持一下。孤怎么都要带着你逃往夜郎。”欧贞复握着弟弟骷髅似的手道。
“什么?大哥,汉军围了城?怎么会这样,老三不是去谈判了,汉家侯爷许了咱们半个月期限么?”
本来精神萎靡的欧贞鸣立刻瞪大了眼睛,一连串的问提脱口而出。可能说得有些急,一口气上不来便大声的咳嗦起来。
欧贞复手忙脚乱的给欧贞鸣捋后背,好一会儿欧贞鸣才算停下来。
“汉人背信弃义,孤王也是昏了头。居然相信了他的鬼话,刚刚上城看了。汉军具是轻骑而来,士卒不多但看得出来都是精锐。他们先用着火的马车冲击城门,又用载着石头的马车将城门堵住。
守城官兵临阵大乱,给他们乘了空子。现在城门已经被堵得死死的,孤已经许了老三。让他晚上冲出去试试,若是冲出一条生路来。咱们欧家还有生还的希望,不然……哎!”
欧贞复唉声叹气,在弟弟面前连最后一丝心气儿都没了。
“咳咳咳……”欧贞鸣一阵咳嗦,喘匀了气之后道:“大哥,你我是一奶同袍。老三,老四他们虽然跟咱们不是一个母亲,但臣弟也如亲兄弟一般待他们,是么?”
欧贞复不懂欧贞鸣为何此时问出这样的问题,点点头道:“这是自然,咱们做哥哥的自然要爱护弟弟。虽然不是一奶同胞,但孤王与你都对他们很好。”
“大哥,臣弟进言。此次怕是要舍弃老三,保存咱们欧家的家业。”欧贞鸣说话间已经泪如雨下。
欧贞复大吃一惊,赶忙道:“老二这话怎么说?为何要舍弃老三。”
“云侯作战算无遗策,如果老三此次孤军出击定然无功而返。我们只有利用老三拼死冲阵,给汉军压力。迫使汉军将主力集中在北门,到时大哥带着兵马从南门杀出。这才有可能杀出一条通路出来。
这个活儿本来应该由臣弟来做,可现在臣弟的身子……”
欧家几兄弟,欧贞鸣军事才能最佳。从下便混迹军伍之中,对行军布阵之事颇为精通。所以,欧贞复才任命他为夷鸟将军。率领大军攻击闽越国。当汉军来袭时,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让这个知兵的弟弟对抗大汉天兵。
虽然不幸败了,但欧贞鸣的失败乃是被袭击。非战之罪,在返回上沙的路上还打得有声有色。斩首汉军人数颇多。
欧贞鸣的话让欧贞复打了个突兀,这意味着要彻底放弃欧贞杨。丢卒保车,说起来轻松可做起来却异常残忍。
“老二,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么?”欧贞复眼里含着泪问道。
“大哥,这是最好的办法。不然,咱们都得被困在上沙城中活活饿死。”欧贞鸣闭着眼睛,一双眼睛早已经哭得通红。虽然欧贞杨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毕竟也是亲兄弟。这样出卖人家,无论如何良心上也过不去。
“好,这件事情大哥来做。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做好准备。今夜三更,孤王带着你出城。”欧贞复不再啰嗦,一扭头便走出去。
东瓯军卒在奋力扒着地上的碎石块,有些人手磨破了。依然奋力的扒着,扶风侯说过今天晚上冲不出去。整个上沙的人都会被困在城内饿死。为了不被饿死,军卒们都拼了命。
欧贞杨有些紧张,大哥居然将城内一万守军拨给自己六千,用于今天晚上的战斗。老天爷不作美,明晃晃的月亮高挂天空。地上的人们做些什么都一览无余,比白天差不了多少。
这该死的冬天怎么也不下雨,好歹阴上一天就不行?
欧贞复以及东瓯军卒们咬着牙咒骂着,他们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为这,他们甚至卸下盔甲。害怕盔甲的声音惊动汉军。
终于,那些阻碍前行的马车被掏空。
欧贞杨“唰”的一声抽出佩剑,弟兄们跟着我冲。能不能有命活着,就看今天的一战。
“轰”那些挤在一起的马车被洪水一样的东瓯军卒推开。接着便有军卒嗷嗷叫着冲了出来。
“嗖”“嗖”“嗖”……夜空之中不断有箭矢飞行的声音传出来。虽然天上的月亮明亮,但还没有到可以看清一切的地步。只见冲出去的军卒好像个麦子似的到底,身上都插着弩箭。
可决死的东瓯士卒已然疯狂的往外冲,云家侍卫第一排弓弩发射完毕来不及装填。
“冲上去用弓,他娘的冲上去用弓射他们。”苍鹰双腿一磕马腹,当先冲了上去。一手持弓,一手搭箭。一箭便射翻一名东瓯校尉。(未完待续。。)
第十章 弟兄们跟老子冲
云家侍卫打马便冲了上来,他们挂好手上的铁胎弩。抽出弓矢来便向那些涌出来的东欧军射击,弓箭的射速很快。密如黄蜂般的箭矢好像冰雹一样向着东瓯军卒砸下来。
第一排的军卒没有任何防备,便被这水泼一般的箭雨砸躺下一片。枕籍的尸体插满箭矢,转瞬间便失去了生命的特征。
强大的生存危机让东瓯军卒也疯了,他们举起护身竹盾拼命往外冲。最前面一排还用了双层竹盾,这些竹盾表面光滑而且带有弧度。箭矢射上去威力会减小许多。
双层竹盾可以有效抵御云家侍卫的弓箭,前排的家伙竹盾上很快便插满密密麻麻的箭矢。尽管还是有人倒下,可比起刚才来可算大有缓解。
苍鹰看得怒火万丈,只得命令百余名云家侍卫重新启用铁胎弩。铁胎弩射速太慢,但却可以有效射穿东瓯人的盾牌。这时候苍鹰有些后悔,为何不坚持要求携带几架三弓床弩。
以前云家用这样的战术,都是用三弓床弩辅以火药弩。可为了行军快捷,苍鹰没有携带这种厉害的杀器。
苍鹰急得乱转,胯下战马仿佛知道主人的烦躁。镶着马掌的蹄子在地上不断踢踏,似乎随时都要向东瓯军冲过去。
东欧军已经有许多成功冲出城门,瓢泼一般的箭雨根本阻挡不了他们前进脚步。东欧军疯了,他们不顾箭矢。踏着袍泽的尸体,他们都是挨过饿的,知道挨饿的滋味儿。
人可以有很多中死法,可以被砍死,射死甚至是烧死。但就是不能被饿死。饿死的人很凄惨。江南也闹过灾荒,他们见过那些饿得皮包骨头敢跟狼抢东西吃的家伙。
强大的求生本能让他们无所畏惧,此刻他们不怕死亡不怕弓矢,自然也不怕同样要发疯的苍鹰。
“你们,冲上去用手榴弹。”无奈的苍鹰只得大吼,命令着几名骑兵冲上去。使用宝贵的手榴弹阻止洪水一样冲出来的东欧军。
云家手榴弹都是陶制。在这年月威力虽然惊人但有致命缺陷。那就是不易远途运输。而云啸配制的火药毕竟还不是炸药,还炸不开铸铁弹体。陶制手榴弹的运输短板,使得云家只能靠偕行带一些。平日里宝贝得不行,没有军令等闲不敢使用。云啸思考到苍鹰此行的难度,咬咬牙在全军搜罗出一批,勉强给每人配了两颗。就这还得分左右存放,以免他们的革囊里撞碎。
几名骑兵听到苍鹰的将令,好像风一般驰了出去。手榴弹不必火药弩,那玩意可以射得很远。手榴弹只能用人投送。
尽管云家铠甲坚固,但靠近到几十步的距离也是危险的。这个距离上,东瓯弩箭还是会对他们构成威胁。再说他们身上也不是每一处都覆盖铁甲,即便人防护住了马也是箭矢的目标之一。这次带来江南的战马并不多,只有这两千多匹,用完了他们可就得变成步兵。
侍卫们将自身压得很低,几乎是趴在马背上。城墙上的弓矢不要命的发射着,密集程度远超云家侍卫。欧贞杨这次几乎将所有上沙城的弓弩都调了过来。城墙上的弓弩手密如蚁巢。达到了人挤人的程度,甚至不少弓弩手站上了箭垛。也不顾下边便是十几丈高的城墙。忘我的射击。
几名侍卫还没等冲到近前,便有一匹战马轰然倒地。这匹战马身上插满了箭矢。其中一枚劲弩射中马眼,强劲的弩箭从马眼穿了出去。直接射穿马的大头,已经遍体鳞伤的战马终于支撑不住。
马上的骑士虽然没有被射伤,但也摔得七荤八素。这家伙被甩得飞出来,落到地上叽里骨碌的打了无数个滚。待到平复下来。也只能仰躺在地上。口中大口吐着鲜血,也不知道究竟摔断了几根肋骨。
旁边的侍卫此时顾不上袍泽,他们的马也受了伤。只是没有他那么倒霉,劲弩直接贯入马脑而已。
受伤的马儿虽然疼痛发狂,但紧绷的肌肉阻住流淌的鲜血。也让它们能够多撑一会儿。冲到五十步。这是手榴弹理想的投掷距离。侍卫们掏出手中快被攥碎的手榴弹,在马鞍子上轻轻一擦。
绚丽的火花便闪现开来,他们奋力投掷出手榴弹。“轰”“轰”“轰”,随着打雷一般的爆炸声。铅子与铁钉齐飞,无数锐利的小金属被火药爆炸的威力催动。射向那些毫无准备的东瓯军卒。
“啊!”惨叫声突兀的响起,惨烈程度足矣用毛骨悚人来形容。许多军卒捂住了脸,他们的手上满是创伤。鲜血却从指缝不断流出,这些人疼得在地上打滚,可身后的东瓯军卒还是不断前冲。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知道汉军有一种会发出打雷声音的可怕武器。他们有这个心理准备,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后面推着前面。一人倒下,不用敌军再补刀便会生生被自己人踩死。
后面的东瓯军卒推开前面惨嚎挣扎的人,继续想前冲击。这种程度的惨烈还击不垮他们的心理防线。
云家侍卫这边儿却出了大麻烦,有两名云家侍卫想拨马往回跑。可身下的马儿已经被疼痛刺激得失去理智。它们嘶叫着,愤怒的带着他们的主人冲向黑压压的人群。
无奈的云家侍卫只能抽出马刀,在战马冲进人群的一刹那左劈右砍。可他们毕竟只有两人,这两骑在犹如水花一般在水里冒了一个泡便不见了。“轰”“轰”两声巨响在人群中响起,苍鹰清晰的看到一只手飞得老高,想必是那两名兄弟最后时刻打着了手榴弹。
苍鹰目眦欲裂,去了八个人回来五个。而东欧军只是略微顿了一下,便又继续冲出来。难道自己还要用兄弟们的性命一次次的往里填?
“娘的,豁出去了。再给老子上!”面对蜂拥而出的东瓯军,苍鹰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命令手下军卒继续亡命冲锋。靠近到五十步的距离上,投掷手榴弹阻止敌人前进。
东瓯军疯了,云家侍卫也疯了。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最凶险的莫过这次战役,每一次冲锋都有几名骑兵回不来。城墙上的箭矢射得好像水泼一般,可云家侍卫却为了行军快捷没有携带马凯。
这一致命失误使得战马受伤颇多,即